第三百一十三章:甄老夫人的刁难
“公子想要迎娶小五,只怕有些门户不对啊!”
尽管老夫人并未在当时就对曹晦的话语提出任何反驳,但却并不代表她并未生气。
作为甄氏地位最为崇高的老夫人,如今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被一个想要迎娶自己孙女的后辈如此狂妄羞辱,她又怎么可能拉的下来颜面。
所以尽管一番交谈,也觉得这曹晦是个人中龙凤,但她却极为不喜,此时更是直接话语坚定,说出来了甄氏和曹氏门户不对。
听到这样的话语之后,那些打算让甄氏和袁氏联姻的家族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只有一些较为年轻的新秀听到这样的话语之后脸色极为难看,纷纷将目光放在了为首的甄奉之上。
虽说甄奉已经成为了甄氏青年士子之首,但此时在这家中长辈尽数到场的情况之下,他还是不敢狂妄自大,此时拱手一拜之后,也准备委婉地替曹晦说一句。
只不过他刚一走出来,那在这首位的老夫人似乎也知晓甄奉的所作所为一般,瞪了他一眼之后,直接发出了一声呵斥。
“此时轮不到你来说话,还不速速退下!”
听到老夫人少有的如此严厉,甄奉也清楚这老夫人是真的动了火气,当下也不敢继续反驳对方的意思,只能对着曹晦无奈地看了一眼之后,退让到了一旁。
自此,所有人均是将目光放在了这甄府之中不卑不亢的曹家公子,想要看看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又会如何应对。
在这众目葵葵之下,曹晦也并未对老夫人的话语感到愤怒,而是对着老夫人拱手一拜之后,这才解释了起来。
“老夫人,家父举孝廉出身,当时梁郡的乔玄和南阳的许邵都曾公开说过他的不凡,后为洛阳北部尉,更是申明禁令严肃法纪。”
说到这里,曹晦脸上更是充满了傲意,扫了一眼四周众人之后,这才继续开口说道。
“奈何奸臣当道商贾剥削百姓,又引黄巾**,家父为天下苍生只能弃笔从戎,十几年来挑灯看剑,却不曾想今日被老夫人如此看低,曹子明实在是没有想到,既是如此那曹子明便告辞了!”
一语说出之后,曹晦也不再继续作何解释,而是傲立在一旁当即就准备离开。
这样的一幕发生之后,不少甄氏长辈纷纷脸上露出惶恐之色,这曹晦话语之中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话锋直指甄氏,一旦这里发生的事情传播开来,恐怕转眼之间他们就会成为天下百姓口诛笔伐的对象了。
原本甄氏就是上祭第一豪门,家大业大的确也做出过不少出格之事,只不过因为甄氏自身强大,而且和袁绍也有不少交集,所以才会无人胆敢反抗。
一旦曹家父子匡扶汉室的所作所为被甄氏所不耻的话语传出去之后,只怕天下人都会对甄氏群起而攻之!
眼见曹晦打算就此离去,作为甄氏家主的甄逸更是连忙对着旁边的甄奉发出了一声呼唤。
“奉儿,速速请彭城侯回来,只是一时误会,让他切莫当真!”
甄氏尽管是想要背靠袁绍这棵大树,不免就要得罪曹晦,这一点甄氏多多少少也是有些心理准备的,可如今曹晦大义凛然之下,直接就把这甄氏放在了天下苍生的对立面,甄逸自然不能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听到这样的话语之后,那甄奉也连忙上前,说起来也是奇怪,在其他甄氏之人上前打算挽留的时候,均被曹真和曹纯给拦了下来,但唯独这甄奉过来,却直接走到了曹晦的面前。
“曹公子,你是驰骋一方的英豪,我甄氏同样也是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这其中或许还有一些误会,咱们不妨坐下慢慢商谈,若真以门户之见便定两家之事,岂不是太过草率了?”
尽管此时甄奉的话语是和老夫人的话语截然相反,但其他甄氏的长辈听在耳中,也不觉得有任何不妥,此时纷纷焦急地看着曹晦。
看他们这个样子,似乎只要曹晦能够不再拂袖离去,就已经是极为欣慰的事情了。
而曹晦虽说转身离去,不过那也只是欲擒故纵,对甄氏的一番恐吓,此时见目的已经达到,并且甄奉也的确因此多了几分话语之权后,他的脸上这才有些缓和。
“甄兄所说有理,倒是曹子明误解了老夫人的意思,方才一时狂言,还请老夫人见谅。”
说完之后,曹晦便再度对着那甄老夫人恭敬一拜,脸上也满是尊敬。只不过自方才的一幕发生之后,这些人再看曹晦的目光,已经发生了不少改变,再也没有一人将这曹晦当做一个普通的公子了。
最先完成对曹晦看法转变的不是别人,正是那甄老夫人。
早些年她也主持过甄家,自然不是迂腐愚笨之人,此时看到曹晦一眉一眼虽说极为恭谦,但一言一行却又全让将甄氏掌控于股掌之间,她也清楚这曹晦绝非三言两语就能对付的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甄老夫人脸色也有些许缓和,这个时候也为之前的话语做出了解释。
“原来曹太尉的儿子竟是如此志向高远之人,老朽许久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倒还不知道已经换了天地,之前的话语曹公子也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这样一番话语说出,也相当于甄老夫人就门户之见,对曹晦再也没有任何芥蒂了。
可话虽说如此,但毕竟这甄老夫人对曹晦还是并未有多少好感,此时还是不会放弃刁难曹晦,话锋一转之后又继续开口起来。
“听孩子们说曹公子是看中了我们小五想来提亲,既然如此那想必曹公子也清楚,小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并且曾说过只有同为精通琴棋书画之人才配做她的夫君。”
一语说出之后,甄老夫人的脸上也变多了几分揶揄,只因为她不论如何都看不出来眼前这个粗鄙的青年,除了擅于舞刀弄枪之外,究竟还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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