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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玄学文中炮灰未婚妻10


“不一样?”云姝疑惑道。

        她不明白未婚夫的话,  之前女仆打扮的人说的很清楚,将在场人献祭掉,神明一定会满意。

        这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而且云姝之前坐在外面休息的时候,  还听到有人小声讨论,  这栋别墅的地下室有很多尸体,里面大多都是近一年内的失踪者。

        听说打开地下室的那一瞬间,  连办案多年的警察都面色发白,  胃里翻滚。

        喜欢这种献祭方式的一定不是好东西。

        晏新霁看出她的想法,  动作顿了顿,这群伪信徒不知道在哪听到的谣言,  非要弄出起稀奇古怪的血腥仪式,他也没办法。

        就领头身体的侵蚀状况而言,  她大概是十几年前去了曾经的沉睡之地。

        但当时“他”已经被它暗算,  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晏新霁斟酌着解释的话语,“姝姝,  世界上确实有邪神,但那位邪神并没有奇怪的爱好,  也没有要求人类献祭同类,  只有乡间精怪邪物伪装而成的伪神才会做这种事。”

        “人类的血肉对邪物是大补之物,它们为了增加实力,  任何手段都能使出来,而神明生而强大,  天生便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不需要任何祭祀。”

        “反倒是人类自己随意揣测神明心思,  设立了许多残忍的仪式,导致无数怨气诞生。”

        这次拿走怨气也只是顺手而为,送上门的养料为什么不要。

        邪神从来都是独来独往,  不需要祭祀,也不需要信徒,“他”行走于人间之时,看待人类更像是玩具。

        所谓享受人祭、喜欢虐杀全是无稽之谈,人类在他眼中就像蝼蚁一样。

        人类会因为蚂蚁死亡的方式而生出情绪吗?

        不会。

        同样,“他”也不会因为人类的行为有所波动,兴致来了就逗弄两下,没兴趣了就无视。

        晏新霁解释得非常清楚,但云姝总觉有几分古怪。

        他说话时的口气,像是将自己和人类分开一样。

        云姝看向晏新霁,他的衣服整洁干净,一丝不苟,好似正常参加宴会回来一样。

        好奇怪呀。

        “姝姝?”久久没听到未婚妻说话,晏新霁又开口唤了一声。

        “嗯?”云姝回神,对上他的黑眸,里面是从未变过的专注和温和。

        对面的湛阳秋也投来询问的目光。

        相似的眼神。

        云姝一怔,这一刻总觉得……新霁和湛天师看起来有点像,像到仿佛同一个人。

        她压下心底的想法,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他们是两个独立的人。

        云姝将晏新霁之前说的话又整理了一遍,“你的意思是这群人一开始就弄错了,杀这么多人都是无用功?”

        晏新霁嗯了一声。

        云姝更难受了。

        生命是宝贵的,为什么有人能轻贱生命呢,到来一切事件都是因为一个错误的消息。

        这未免太可笑了。

        云姝恹恹地靠在后座上,莹白的小脸都失去了光彩。

        一直安静隐身的沈暨皱起眉头,他不明白云姝为什么会难过,和她一起参加宴会的人并没有死亡。

        那些堆在地下室的死尸,她既不认识也没见过,何必伤心。

        沈暨一点都不喜欢云姝现在的表情,她应该像那天捧着紫玫瑰一样,在阳光中露出灿烂的笑容,而不是为无关之人难过。

        她的眸光应当只落在他们身上。

        邪神可不是大度的存在。

        但望着她难受的模样,沈暨的心又软了下去,看向晏新霁和湛阳秋,示意两个人快想办法。

        晏新霁皱起眉头,看向湛阳秋。

        湛阳秋沉吟半晌,道:“不必如此伤心,他们的生命虽然终结,但灵魂仍在,可以投胎转世,官方有专门处理这类事的机构,官方会请大师为所有冤魂超度。”

        “等转世之后,他们依旧能享受世界上的一切。”

        云姝叹了口气,话虽如此,但这一生草草结束,他们会有多不甘心,留下的亲人该有多难过,伴随多年的名字真的就成了一个空洞的符号。

        “赵家和□□抓的大多都是流浪汉,无父无母,没有亲人,孤苦伶仃,或许死亡对他们而言才是好事。”  晏新霁以一种全然俯视的态度道。

        云姝惊愕,不敢相信这种凉薄的话是未婚夫说出来的。

        “不是的。”云姝气恼地看晏新霁,“这世间有很多历尽磨难却依旧抱有希望之人,也确实有早早失去生活希望倍感痛苦的人,但不管哪种,他们的生命都不该因他人私欲而提前结束。”

        云姝性格温和,基本不会发脾气。

        但这次她明显非常生气。

        两人一鬼眼皮一跳。

        湛阳秋看了晏新霁一眼,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晏新霁当机立断道歉,半天才将人哄好。

        云姝严肃道:“下次不准这样说了。”

        除了她,其他人在晏新霁眼中都是蝼蚁,指望一个邪神对人类生出怜悯之心,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这话就不必说出来了,最终晏新霁只道:“好。”

        能邪神为之低头的,也只有眼前的人了。

        湛阳秋看准机会,不动声色插进新话题,将云姝的注意力拉走。

        车内的气氛慢慢恢复。

        聊了一会,云姝突然想起一件事,好奇问晏新霁,“你是怎么知道邪神的事?”

        在她的印象中,晏新霁看得都是财经类的新闻,对这类事兴致缺缺。

        晏新霁面不改色道:“年少时去清宁观听说过。”

        云姝点头,又问道:“邪神真的和那群人说的一样很强吗?”

        她感觉那个领头入了魔一样地吹捧。

        沈暨眉眼一挑,那群□□徒虽然脑子不灵光,不过有一点没数错,邪神确实是这世间至高的存在。

        唯有一个存在能和他并肩抗衡,便是横亘于所有人头顶的天。

        在玄学界者口中又称为天道。

        邪神和天道天生对立,邪神的属性是混乱和黑暗,天道是秩序和光明,两者长久以来互不侵犯,但都对另一方没好感。

        尤其是天道,它更接近于一种没有感情的程序,万事万物在它眼中都有既定的轨迹,而其中不受掌控的邪神就像是病毒一样,让它如鲠在咽。

        邪神的存在对天道而言就是一种挑衅,所以它一直致力于消灭邪神。

        “他”原来并不将天道放在眼中,却没想到沉睡的时候被暗算受了重伤,到底是同等的存在,天道全力出手,“他”也来不及反应。

        天道严格执行自己的命令,势要将这个不受掌控的存在彻底抹消,在受重伤的情况下,“他”只能先行退避,将元神一分为三化为人类。

        潜藏在人类中,天道就很难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等到合适的时机,再重新归位一体,让天道付出应有的代价。

        “以后就知道了。”晏新霁意味深长道。

        云姝茫然了,这还能等以后知道的?

        等等。

        不会吧。

        云姝试探问道:“你不会准备信奉那个神吧,打算召唤他吧。”

        晏新霁诡异地沉默了,她的思维跳得太快,他差点没接上。

        “……你讨厌邪神吗?”

        云姝惊了,这回答……他难道真的打算召唤对方?

        虽然今天的事很大可能和那个神明无关,但——

        “邪神这个名字一听就不是个正经神!”云姝肃着一张小脸,“再看看信奉他的那群人疯疯癫癫的模样,我们还是换个神供奉吧。”

        车内的气氛默了默。

        沈暨啧了一声,决定回去将那几个灵魂再折磨几遍。

        居然拉低他们在云姝心中的形象。

        湛阳秋轻咳两声,尽力挽回稀碎的形象,“神明的名讳很大程度上和他的力量属性有关。”

        云姝道:“所以他连力量都是邪恶的?”

        这个“连”就很灵性,两人一时间没法反驳。

        他们很清楚曾经的自己是何等傲慢的,整个世界都不放在眼中,跟中立和善良都搭不上边。

        晏新霁沉默了一下,决定转移话题。

        等到回到晏家祖宅已是深夜,云姝困得不行,眼眸都睁不开。

        晏新霁哄她,“到家了,再撑一会。”

        云姝大脑迷迷蒙蒙一片,晏新霁一句话,她半天才反应过来,喃喃道:“好困……”

        司机安静地立在一边,光是听小姐的声音,心口就酥麻酥麻的。

        他呼吸放缓,眼神不自觉瞥向那个方向。

        下一秒。

        无可抑制的寒意迅速袭上心头,司机汗毛站立,像是被某种恐怖恶意的东西盯上一般。

        大脑一片空白,唯有一个想法,那个存在在警告他。

        司机跟个雕像似的,立定不动,额间虚汗不断下流,嘴唇煞白。

        他努力看向湛天师的方向,希望强大的天师能帮他一把,然而那位湛天师同样看着后座,似是没察觉到他的变化。

        司机心中惊恐,对方难道比湛天师还要厉害吗!

        短短几秒的时间被无限拉长,司机的情绪崩到极点,在崩裂的前一秒,令人发毛的感觉消失。

        眼前的一切都很正常,司机张了张口,发现喉咙干涩得可怕。

        旁边。

        西装革领的男人站在车门旁,昏暗的灯光落在他的面庞上,衬出几分俊美。

        晏新霁垂眸,弯腰,小心翼翼将未婚妻从车后座抱出。

        云姝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再次睡过去。

        晏新霁眉眼间俱是纵容,打算将她送回房间休息。

        缓过神的司机微微弓腰站在一旁,眼神盯着地面,不敢再乱看。

        透过头顶的光源,几人的影子映在地面上,司机突然发现不对,刚才有一瞬间,他好像看到晏先生的影子变成张牙舞爪的形状,如同恶鬼一般。

        司机再次僵住,死死盯着地面,连头也不敢抬。

        湛阳秋没有跟在两人身后,转身去了花园。

        时机差不多了。

        安静的走廊中。

        惨白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规律的脚步声响起,回荡在安静的空间中。

        晏新霁抱着云姝忽地停下脚步,看向一个方向,“出来。”

        背光阴影处传来动静,一个穿着道袍的女人走出来。

        “晏先生。”符灿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戒备。

        “有事?”

        男人的模样似乎和以前并无不同,依旧眼神深沉,气度尊贵,但符灿灿知道有什么变了。

        从做梦那一天起,她的力量就在增强,对非人气息的感觉也更加敏锐。

        符灿灿能感受晏新霁整个人发生了变化,像是某种东西觉醒,他的周围充斥着可怕的、让人窒息的毁灭性的气息。

        就连她此刻只是站在他面前,都能感受到庞大的威压。

        “听说您和云小姐在别墅中遇到一些事?”符灿灿道。

        “嗯。”他依旧惜字如金,或者懒得说话。

        符灿灿抿唇,眼神下移,女人正乖乖巧巧地睡在男人怀中,“不如我送云小姐回去,晏先生先去休息吧。”

        她现在看到云姝和晏新霁在一起就担忧不已。

        她想将云姝带走,不仅是此刻带走,而是想将云姝带离晏新霁身边。

        他太危险了。

        然而试探性的话语刚说出口,四周温度蓦地下降。

        仿佛极寒极冷的地方刮出来的风,裹挟着刺骨的寒意,符灿灿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秀丽的面容都僵硬了。

        对面的男人站在月光下,却好似身在无间地狱中,他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周身环绕着可怕而沉重的气势。

        他想杀了她。

        符灿灿脑海中蹦出这个念头。

        她咬着牙,努力抑制喷涌而出的恐惧和……莫名的愤怒。

        这个男人怎么敢!

        正当气氛胶着之际,轻轻的疑惑声响起,“咦?”

        云姝揉了揉眼睛,扒拉着晏新霁的脖子,小脸迷迷糊糊的,她环视一周,目光在几米开外的符灿灿身上停下,呆了呆,又回头看向横抱着她的未婚夫。

        拖拖拉拉地努力思考两秒,随后瓷白的小脸唰地变红。

        在客人面前被未婚夫抱着睡觉,好、好丢脸呀!!

        云姝立刻拽了拽晏新霁的衣领,示意他放下她。

        晏新霁工工整整的领口被拽得的歪歪斜斜,无奈弯腰将人放下,又扶了下她的肩膀,避免她因为腿部酸软摔倒的窘状。

        云姝若无其事地站在原地,假装刚才那副场景不存在。

        “灿灿,好巧呀,这么晚了还没睡吗?”

        这些天云姝和符灿灿早就成了朋友,已经开始彼此称呼名字。

        “我听说你遇到了事,很担心,所以想看看你的情况。”符灿灿听到她的话,眼神柔和下去。

        窒息的氛围被打破,符灿灿戒备的状态也慢慢解除。

        “没事,大家运气很好,都没出事。”  云姝眼眸弯起,“谢谢你的关心,很晚了,你也去休息吧。”

        “我明天再告诉你今晚发生的事。”

        符灿灿嘴唇动了动,话还没出,刺骨的寒意再次席卷而来。

        晏新霁,不,不止他,还有另一个可怕邪恶的存在盯着她。

        他们都在警告她。

        “符小姐,我的未婚妻需要休息。”晏新霁声音放的很轻,就像一个普通的体贴的未婚夫,“有什么话可以明天再说,晚睡对身体不好。”

        符灿灿瞳孔一缩,脑中又一个想法浮现。

        越是邪恶的存在,越会伪装。

        他们会迷惑你,引诱你,戏耍你,在榨干你的价值后,将你丢到一边。

        残忍、强大又傲慢的存在。

        云姝碰了碰符灿灿的脸颊,“灿灿,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呀。”

        符灿灿猛地回神,“走神了,不好意思。”

        云姝见她面色不对,又安慰了几句,才在晏新霁的陪伴下回到房间。

        符灿灿勉强扯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两人背影消失后,她脱力一般的走回客房。

        寂静的走廊中,只余一地被割裂的月光。

        黑色的烟雾在空气中一点一点出现,最后慢慢凝聚成一个身影。

        沈暨冷冷地看向符灿灿离开的方向,心中杀意澎湃。

        区区一个人类,竟敢妄想夺走他的珍宝。

        不可饶恕。

        沈暨认真地思考杀掉符灿灿的可能性,今晚的怨气提供了庞大的助力,三个月的计划缩短,如今剩下的事只要一个星期就能结束。

        符灿灿的玄体还有用,人死后,气运三天才会消散。

        现在杀了她,让湛阳秋设个保存气运的阵法也可以。

        不行,符灿灿是它特地选出的棋子,这样会被它察觉到,不然将她弄成活死人也行,保住最后一线生机,也能欺骗它一段时间。

        沈暨漠然地思考着一个又一个死法,但想到云姝对符灿灿的担忧,脸色又慢慢沉下去。

        符灿灿和云姝是朋友,无论是杀了她,还是弄残她,云姝都会伤心。

        再等等吧。

        云姝回到房间,温馨的布置让她心头一松,疲惫感再次涌现。

        好不容易洗漱完,她爬上柔软的大床,几乎小脑袋碰上枕头的一瞬间,就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

        “睡吧。”

        未婚夫熟悉的声音响起,让她倍感安心。

        云姝模模糊糊看去,男人的面容似乎比以前要更加俊美,他的身后仿佛有另一个更加虚幻,浩渺,神秘的身影正静静地凝视着她。

        进入睡梦的最后一秒,云姝忽地想起一个问题。

        她白天为什么突然晕倒了。

        是那群人做的吗?

        ……

        豪华的祖宅,精致的园林,名贵的花卉,这里的一切都是诠释着地位和金钱。

        但此刻整个世界都变成暗沉的红色。

        符灿灿恍恍惚惚地站在一楼大门前,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她已经来过不止一遍。

        她仰着头,不出意外再次看见遍布天空的黑气,它们翻滚着,咆哮着,如同恶龙一般,肆无忌惮地侵占整片天空,那是世间最邪恶的力量。

        来不及了,她想。

        符灿灿推开大门走进去,熟悉的感觉再次迎面而来,她一点一点观察着每一个角落,精致的摆饰,豪华的吊灯……

        不对。

        她想,这里少了点东西。

        那边的沙发上应该有一个粉嫩嫩的玩偶,茶几上应该摆着可爱的典型,头顶过于刺眼的吊灯应当更小一点,灯光更柔和一点,脚下的地毯也应当是淡淡的蓝色。

        它们都是一个人喜欢的东西。

        符灿灿沿着楼梯走到最高的楼层,然后俯视着晏家祖宅的一切。

        她看到围绕豪宅一周的阵法散发不详的光芒,这些曾经用以保护晏家人的阵法,已经被悄然改动成另一番模样。

        它们成了邪神的工具。

        她也是。

        周围的场景逐渐破碎,化为点点粉尘,消散在空气中。

        新的画面一点一点聚集而成,黑暗的空间中,繁复的阵法散发着明亮的光,神秘的纹路不断流转。

        符灿灿的心却恍如陷入深渊,身体不自觉发抖。

        这里是——

        阵眼中的女人穿着道袍,拥有和她一模一样的面容,此刻布满痛苦。

        仅是看着,就能体会到她内心的崩溃和绝望。

        西装革领的男人站在阵法外,居高临下地打量女人,两人在说些什么,声音模糊不清。

        随后另一个穿着白色天师袍的人走进来,女人的神色更加痛苦,这种痛苦中掺杂着被背叛的痛恨。

        “……可惜……棋子……”

        符灿灿愣愣看着眼前这一幕,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她已经预料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第三个身影如同烟雾一般出现,裹挟着无尽的恶意。

        阵法不断转动,充斥的光芒越发明亮,周围的空气越发沉重,沉重到眼睛都很难张开,随之而来的是从未感受到的无上威压。

        至高的存在即将降临,所有的一切在他眼中都将无所遁形,万物都将匍匐。

        这应当是她的梦境或者回忆,可这股感觉太过真实,如同她此刻就在现场一样。

        阵法一点一点摧毁,神秘浩大的身影慢慢凝实。

        那个神秘的存在目光垂落,他分明只看着一个地方,却像是将一切收进眼底。

        忽地。

        他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像是看到了旁观的符灿灿,轻松道:“无聊的世界不如毁了吧。”

        神明的话语即真理。

        随着他的话,周围的一切开始崩毁。

        卧室中。

        符灿灿猛地睁开眼,从床上直起身,她死死盯被褥,眼神空茫茫一片,汗水几乎润湿床单,发丝狼狈地贴在脸上。

        半晌才缓过来,她捂着心口,大口喘气。

        这就是她遗忘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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