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年会
冯文珊把她们拉了一个微信群。
群里有六个新人, 加上冯女士七个。
虞迎姿她们那一批走了一个，九十月份又招新了几个。
冯文珊平日在财务部比较有威严，大家不太敢乱说话, 一直等对方先开口。
虞迎姿拿着手机看了一眼群名，微信群顶部写着叫“年会秘密武器”，她指尖滑动，跳转至聊天信息那一页, 顺手将群置顶，聊天置顶那一栏的空白色变为微信绿。
冯文珊在群里说话。
冯文珊：“我给你们找了个女导师, 专门教舞蹈的，你们下班后约个时间, 练习一下, 过几天我来查收。”
去年静安区的那名女士给了冯文珊灵感, 在此之前都是她们让部门会跳舞的人扒舞, 今年为了财务部她也要找外援。
几个新人之中，有一个先发了三个鼓掌的表情。
有人做了示范, 剩下几人和虞迎姿也一同排队发鼓掌。
“谢谢冯女士。”
“收到。”
“爱心。”
张宁宁私敲虞迎姿：“我们明天中午碰面，几个人吃饭的时候聊一聊吧。”
虞迎姿：“这个好。”
中午定在一家港式餐厅，几人顺着旋转门进去，前后坐了不少人，几人又往后走了一段距离，找到一个够六人坐的位置。
桌台是大理石台面，摆着白色茶壶，几人向服务员点了印尼炒饭、广东虾籽云吞、香港炒饭。
虞迎姿点了她以前吃中过的鲍味汁玉兰鸡粒饭。
餐厅环境良好，一行人坐在一起商量，两边各三人，服务员在餐厅里走来走去。
“是跳敦煌飞天, 还是爱你。”
有人很想跳飞天：“那个出效果好，很漂亮，造型很美。”
有人怕自己是新手：“会不会太难？”
想跳飞天的人劝她：“可是好看啊，上年会，好看比一切重要！”
张宁宁问虞迎姿：“姿姿，你想跳什么？”
虞迎姿坐在卡座里，她倒是想跳飞天，但是权矜那天好像有点想看她跳爱你的样子，虞迎姿就还在思考中。
张宁宁又问了一遍：“姿姿，你想好跳什么了吗？”
虞迎姿睫毛眨了眨，露出一个调皮的表情：“我倒是有一个小点子。”
经过午餐讨论，新人们增强了向心力，一下班就冲到练舞室开始练舞。
冯文珊很会选，选的练舞室开在一个附近的小区里，几人从小区门口往里面找，绕过一个没了水的空喷泉园子和绿化地带，在一个一楼的住户区看到了练舞室的牌子。
练舞室开着暖气，老师身材纤细，穿着修身。
空间墙壁上是镜子，从不同方向镜映着几人的身影，有几个成员已经快结束了，虞迎姿以前去练舞室找过郁闻仪，对这种环境倒是不陌生。
几人跟老师敲定了训练时间。
因为中午已经达成共识，此时也就格外迅速。
“帮我们节选一个比较经典的段落，一出场就能拉起效果的。”
“不需要太长，跳个一两分钟就够了。”
“动作不用太难，怕不容易整齐，可以适当降低难度。”
虞迎姿、张宁宁等人练得很拼，一周过去练好几次，有时周末还会加练。
权矜：“要不要过去找你，感觉练个舞，女朋友没了。”
虞迎姿：“不要来，不要来。”
权矜：这算是被女朋友嫌弃？
虞迎姿收到一条消息。
练完舞，点开一看。
来自她的男朋友。
“莫非我女朋友在外面有别的狗？”
最后允许权矜过来接她，用权矜的话来说，就是查看她有没有别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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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了半个月，几人定地敦煌造型的舞蹈服也到了，头饰、亮片、穿戴在手上、额上，绚丽神秘，美不胜收。
镜子中晃动着敦煌飞天的魅力。
整个练舞室瞬间仙气飘飘，连舞蹈老师也说她们服造好看。
到了年会。
虞迎姿、张宁宁她们收到微信通知，提前过去彩排，公司让她们上午上班，中午就过去。奢牌酒店坐落在一个商圈，门口停着不少车，行政部将宴会厅定在两楼，宴会厅内早已挂起了公司横幅。
行政部的一些人在调试音响、核对流程、请了专业的主持人，将每个环节一个一个依次走了几遍。
进场顺序、串场、一一排演。
虞迎姿等人彩排了两遍，提前化好妆，等到五六点，公司的同事一一过来签到。
年会正式开始。
各部门各出奇招，有的打了一套少林拳法，有的灯光一关，在黑暗中舞蹈服闪着荧光，一些荧光点酷炫地动来动去，很出风头。
谁在年会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演。
部门的人对着他们拍视频，那些“大姐”很满意自己的人马今年博得满场注目。
等到虞迎姿、张宁宁出场。
舞台上的灯光再次先黯淡又亮起，下方的人只看到后面全屏荧幕上恢弘绮丽的敦煌景致，一层一层美轮美奂，一群戴着额饰、璎珞、环佩叮当的敦煌造型仙女下凡。
灯光下，额饰流光溢彩，宝气万分。
衬着虞迎姿她们的脸，几人以各种姿态反抱琵琶，形如敦煌飞天。
灯光每闪一次，珠宝、琉璃一样的饰品就随着舞姿在她们颈间、腰间、手腕间晃动。
其他部门的未婚男同事频频举起手机。
对着台上的财务部的人一同拍摄，财务部的人也帮虞迎姿她们录像，发给谷兰或发到自己的朋友圈秀年会。
权矜看着舞台上的虞迎姿。
虞迎姿的手臂上环着飘舞金纱，脖颈间露出细腻的肌肤，腰肢纤软，她一动，飘逸的飞天纱裙就跟着曼妙无比。
权矜被安排在前端最中央的桌子上，能将舞台上的细节看得清清楚楚。
其他人的视角没他的好，但是那些人将手机镜头对着虞迎姿她们，持着手机，视频里从头录到尾。
“财务部的女生好好看！”
敦煌飞天在台上一跳，手姿一摆。
it部门的男同事快疯了，他们肉眼可见地被迷晕了。
其他男性的惊赞纷纷传入权矜耳中。
虞迎姿在他眼前跳着舞，耳边是其他男人的狂热叫声，偏偏这女人还在台上展现着那么美妙的舞姿，每一个舞动、扭腰在他眼中亦像仙女、亦像魅妖。
虞迎姿在台上，被灯光打亮。
她察觉地出全场气氛很浓烈，其中台下的中央那桌，权矜的视线一直牢牢又炙烫地盯着虞迎姿的每一寸肌肤。
跟权矜同一桌的高管经理：权部这眼神独占味好浓、好危险。
短短的一曲敦煌飞天结束，下面全场大呼。
“没看够，没看够！”
“再来一曲！”
音乐倏然一变，串烧起来，变成了一段《爱你》，只见台上的飞天仙女们，没有退场，而是一身华丽舞服，顶着飞天妆发，对着众人跳起了爱你。
舞姿仙仙，又甜美地比着心。
热门爆点加敦煌飞天，这谁顶得住。
众人被击倒一片。
虞迎姿随着音乐，约莫着方向，甜甜地对权矜比了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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