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韦卓然的崩溃瞬间
韦衙内醒来的时候是在车里,不过不是马车,是玛莎拉帝(手动狗头)。
手忙脚乱的从车座上爬起来,韦原茫然的四处张望。
“韦原,你醒啦,好点没?”
“元仲辛??你这是什么打扮,薛映呢?”
“什么薛映?”元仲辛奇怪的看着后视镜。
韦原意识到周围的与众不同,转头趴在车窗上,看到穿梭的车流和耸立的高楼大厦,顿时惊的合不拢嘴。
“这,这是哪儿啊?这地方怎么这么怪啊,你们把来夏的日程提前了?这些钢甲难不成是他们发明的新武器?哎你这头发怎么也剪了,你这是大逆不道。”
元仲辛被一串问题问的摸不清头脑,这咋了,发个烧脑子烧坏了?
“说些什么呢,你要是没有别的安排我就先给你送回家了哈。”
“家?什么家,你忘了我家早被抄了。”
元仲辛心情复杂,这董事长要是听你这么说不得被气死,算了,不知道今天这家伙又抽哪门子疯,把他安全送回家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一路上元仲辛听着韦原在后座上吵吵闹闹问个不停,还说一些不明所以的话。这才琢磨出不对劲来,自从韦原母亲死后,他的性格就没有活跃过,今天倒像是换了个人。他只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刚韦原家就把他锁在了车里,向管家申请后,就直奔韦卓然的卧室。
元仲辛敲了敲门。
“进来。”
“是小元啊,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急,要当面说。”韦卓然斜靠在长椅上,茶桌上那包了浆紫砂壶正冒着腾腾热气,看起来乐得悠闲。
“叔,韦原回来有些不对劲,总是说些有的没的的胡话,您看。。。”
“这孩子前两天是高烧不退,但是普通的伤风也不至于出现那种情况。小元啊,你哥和我是老相识了,我对你的信任你是明白的,话可不能乱说。”
元仲辛见韦卓然不信,只能说:“您随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韦卓然半信半疑,但还是跟着元仲辛下楼去了。
此时韦原正在一直砸着车窗,朝外大喊着
“放我出去!元仲辛!元仲辛!!”
韦卓然一惊,走上前把车门拉开。
看见韦卓然的一瞬间,韦衙原瞬间不闹了,愣在原地。
“。。。爹?真的是你啊,你回来了!”韦原突然内窜起来抱住韦卓然,那力道,差点把他亲爹脊梁骨捏碎,到底还是年轻人。
韦原哭的鼻涕拉碴,看他不争气的样子,韦卓然气的把他一脚踹开。
“进去说。”
客厅
三个人坐在一起
韦原到处张望,心中赞叹(这新建的韦府,够气派啊,这水晶是西洋货吧,这么闪,估计得值不少黄金,皇帝老头挺够意思啊。回头把薛映也喊来看看。)
韦原忽然想起了什么,沉默起来,薛映。。。。薛映再也看不到了吧。
韦卓然和元仲辛两人看着韦原一会笑一会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气氛僵持了有两分多钟。
“咳咳。。咳。”韦卓然清了清嗓子。
“原原,你这病也耽搁有个一星期了,最近董事会在商议人员退职的事情,你留点心。”
“?什么董事会?是咱家厨子新研究的菜品?”韦原问。
韦卓然心想这小子恐怕又在搞什么名堂:“这种时候就别闹了,凡事要拎得清轻重缓急。”
“爹,您别逗我了,您那些从皇上那讨的新鲜玩意,我怎么知道。”
韦卓然以为又是韦原不想继承家业的新把戏,有些恼火,斥责道:“你也给我适可而止一点,成天去窑子厮混我管不着,但你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还想继续装疯卖傻逃避下去么。”
韦原:“逃避啥啊,我啥也没干啊。”
韦卓然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养的儿子不中用,叹口气道:“行了别装了,我可以给你时间继续考虑,你爹我身板还算硬朗,再供你玩个十年没有问题。”
韦原对韦卓然突如其来的怒火感到不解:“不是,爹,我真的不知道。”又小心翼翼问:“内什么,爹,您为什么也来夏了啊,官家又委托您新任务了?”
韦卓然无奈的冷哼一声:“你和你爹我杠上了是吧,演个戏还非要演全套。我看你什么病都没有,就是欠揍!”随即低头抄起地上的拖鞋就要轮。
“哎!爹!你别打啊!别打!”
父子俩就这样在客厅你追我赶了半天。
“爹,爹爹爹,结束吧。”韦原抬起手制止道。
经过一系列的拉扯,俩人都气喘吁吁的掐指腰,再多一步也跑不动了。韦卓然也终于认命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辛辛苦苦培养出的继承人,韦家的独子,居然就因为一场伤风,烧坏了脑子,这说出去不得被王家笑死,真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把韦原支开后
韦卓然把元仲辛叫回屋商量
“韦原现在这个情况你也看见了,你让人事部的刘生给他伪造个身份,用假身份去医院接受治疗,私人医生现在是不可信了。这件事情要是让王曾(王宽父亲)那个老家伙知道了,恐怕又要从中作梗。”
“明白。”
元仲辛下楼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韦原五花大绑了起来。
“元仲辛!你这个疯子!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给我爹卖命了。薛映刚死你就这样,你还怕七斋不够乱是不是!”韦衙内气的大骂。
“喂!你听没听到我说话啊!”
元仲辛撇了撇嘴,有些听烦了,最后干脆一掌把韦衙内打晕了,还真有点怀念那个安安静静的韦原。
元仲辛开车到公司去刘生那借过来一个假证,接着就把他送去了保华第一人民医院,医生给韦原做完脑部ct,好奇韦衙内为什么晕倒,元仲辛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了过去,医生也没再多问。看着显示器上的片子,他皱着眉头说:“他这是背侧丘脑损伤,可能会导致一部分记忆永久性的缺失。”(瞎编的,别考据)
元仲辛没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便问:“那大夫,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你不用过于担心,一部分的记忆丧失对于正常生活是没有问题的,智力没有受损。不过我还劝你不要留院做记忆修复训练,这种情况我以前是见过的,恢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好的知道了,谢谢大夫。”
元仲辛背着韦原走出诊室,自言自语道:“你这家伙是真沉,要不是顾观音那个暴力女成天拉着我健身,你现在就只能被我拖着回车上了。”
回到韦原家后,元仲辛一把将晕倒的韦原甩在了床上,然后就被韦卓然叫过去嘱咐了些话,大概意思就是,他要去接管公司,让元仲辛最近就跟着韦原,最好寸步不离,以免出岔子。
待韦卓然走后,元仲辛就一直在韦衙内房间打游戏,鬼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醒,不如玩会儿手机。
没想到刚开一局,韦原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瞪着元仲辛,元仲辛以为是他睡一觉恢复了,就把手机放进了裤兜。“呦小韦总,你总算醒了,睡的还舒服么。”
“什么总不总的,现在我爹回来了,我也算是恢复衙内的身份了吧。”
好吧,错意了,还没好。元仲辛兴致一上来,就想演个穿越的伎俩逗逗他:“哎,你知道今年是哪年么。”
“。。啊?不是天禧四年么。”
“??”这倒是让元仲辛无话可说了,天禧四年?他好歹是念过大学的人,那不是宋朝么。
“这是天玺四年的话,那你是谁?”元仲辛继续问。
“我看你是真疯了,要不我让我爹寻个郎中看看脑子吧。”韦原嫌弃的瞪了他一眼。
“你别说别的,回答我问题就行了,你还记得那是你爹,那你爹是做什么的你还记得么?”
“我爹是殿前太尉韦卓然啊。”
“那我是谁?你既然认识我,我又是做什么的。我哥是做什么的?”元仲辛原本以开玩笑为目的开启的话头,却越问越不对劲。
“你是元仲辛,是秘阁七斋学子,你哥是左翼将军元伯鳍,边疆第一战神。哎呀你到底想说什么啊。难道。。。。你哥的死给你打击太大了,你失忆了?”韦衙内由不耐烦换上了一副同情的表情。
元仲辛看他不像骗人的样子,说的头头是道,逻辑也合理,没有纰漏,他与韦原是念大学时金融系的室友,韦原虽是承包了四年的系内第一,但唯有历史这一科四年几乎次次挂科重修,就算他记忆错乱,这些东西也未必能全都套上。
而且之前韦原虽然也为了不去公司搞出了不少幺蛾子,但也不至于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毕竟韦卓然现在不在场,他也没必要继续演戏。
真是不太对劲啊。元仲辛想。
“那你还记得你醒之前的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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