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chapter42
姜枝一再对程隽礼的闷骚程度感到折服。
她的手刚碰到那一处就迅速缩了回来。
程隽礼禁锢着她的腰不让她动。
姜枝嗔了他一眼,“青天白日的,你就”
可她猛地抬起头来,窗外早已经天黑了。
她对时间一向没什么概念。
就收拾东西这会儿功夫都这么晚了。
姜枝红着脸低了低头。
程隽礼眉峰一挑,“找不出借口了?”
说着已经挑开了她腰间的衬衣。
他的指尖还带着些微凉意。
姜枝蓦然一抖,“我还没吃饭呢。”
程隽礼意味不明地笑,“这不是现在吃吗?”
姜枝:“”
骚话连篇。
想到姜枝这一周都不会在家,而程隽礼自己也要去港城出差几天,申城这边的项目也要亲自盯。
他也不确定能不能抽出空去看她。
因此扪着小娇妻就不想停下来,像要预支一礼拜的夫妻生活。
到后来姜枝实在没了力气。
迷迷蒙蒙地伏在他肩头,求饶似的摆事实讲道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程隽礼哪里肯依,“好心肝,说你爱我,我想听。”
姜枝柔柔地重复一遍,“我爱你”
可这话却更像一剂毒药注入程隽礼心间,越发难以自控,姜枝抵挡不过,最后关头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
程隽礼发狠般紧紧抱住她,“我好爱你—宝宝—我好爱你——”
两个人倒在床上歇了大半晌。
姜枝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程隽礼用指背拨开她濡湿的发梢,“一起去洗澡?”
姜枝摇了摇头,“我不要,你抱我去浴室,再出去。”
程隽礼轻嗤一声,“我还没那么”
姜枝立马接上,“禽兽。穿上衣服是衣冠禽兽,脱了衣服和禽兽无异。”
“”
姜枝慢吞吞地洗完澡,系着浴袍走出了卧室。
程隽礼蓬松着头发,穿了身丝质睡衣,站在中岛台切葱丝。
一双手指节分明,无名指上戴着的婚戒在吊灯的映照下闪着银白光泽,从来不见他摘下。
他身形清俊侧脸英挺,光是在那儿站着就自成一派春色,切个葱都赏心悦目的。
姜枝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刚从剧烈运动里缓过神来的她,就只是多站两分钟腿仍发软。
她坐在高脚凳上晃荡着,“是要煮面条吗?”
程隽礼轻嗯了声,“做葱油面。”
姜枝从回来就没吃晚饭,收拾着行李又被他薅到了床上,到这会儿已经饿得不行。
恨不得直接把面条捞起来就塞嘴里。
嚼都不用嚼。
程隽礼下葱花的时候油锅溅起香味。
姜枝不争气的泪水快要从嘴角流下。
程隽礼一回头,就看见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姜枝有些脸红。
她嘴硬着,“我嗓子疼。”
说着她的肚子却很不配合地咕了一声。
程隽礼把她抱到了沙发上,“你乖乖地躺着,十分钟后开饭。”
姜枝勾着他的脖子,“干嘛对我这么好?”
他半开玩笑,“我不是历史的罪人吗?”
葱油面做起来很快。
没等十分钟姜枝就被程隽礼抱上了餐桌。
姜枝闻了闻那碗葱香四溢的面,“你也用不着上哪儿都抱我,再这么下去我要成残废的。”
程隽礼递给她象牙筷,“刚才是谁一直喊不行了?”
姜枝低头猛塞面。
不妨被呛了一口。
程隽礼给她拍了拍背,“好了,不逗你了,慢点儿吃。”
酒足饭饱后姜枝又躺在沙发上看电影。
她有预感,总有一天她会被程隽礼养成一只猪。
程隽礼洗完手也躺了上来,姜枝顺势就伏在了他身上。
姜枝看的是《lepetitnicolas》,一部轻松幽默的法国电影。
剧中甩了个包袱引得她笑得乱颤。
身下的程隽礼却始终没有反应。
就在姜枝以为他睡着的时候,却意外对上了他炯炯的眼神。
姜枝的手在他胸口画着圈,“我以为你睡过去了呢。”
程隽礼握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不想再来一次就别乱动。”
姜枝顺从地把头枕在他胸前,“在想什么?”
程隽礼揉着她的头发,“我一向自诩果决利落,但到今天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
“??”
姜枝骨碌爬了起来,撑着头看着程隽礼。
他伸出指背刮着她的侧脸,“你说我当年到底是哪根筋不对?竟然会因为一点子顾虑躲着你?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的时间。”
姜枝作势就要去捂他的嘴,“不许你总说这些了,都过去了老提干嘛?”
程隽礼把她的手握在掌心亲了亲,“我心里过不去,它就像根刺,一直长在这里。”
姜枝故意问道,“它长在哪儿呢?”
他拉着她的手指给她看,“这儿。”
姜枝轻轻解开了他睡衣的扣子,就着他指的位置,柔柔地在心口的位置啄了一下。
程隽礼被她弄得倒抽了一大口凉气。
她还念念有词地说,“你这根不听话的刺,不许再折磨我老公。”
说完又把衣服扣上了,“好了我把它收买了,以后它不会出现了。”
程隽礼被她这份天真打动。
姜枝从小就被养的很乖巧。
乖得他险些又一次失控。
尽管这些年在外头吃了些苦,经历了不少挫折,处事也变了一点,但内里的温婉性子是改不了的。
程隽礼把她的头牢牢摁在胸口。
眼底有止不住的热意快要涌出。
从知道何颍害死了他亲妈后,他已经十几年没有掉过眼泪。
这猛然间袭来的泪意还有点不适应。
姜枝最终在他怀里昏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姜枝迷迷糊糊地忘了是坐程董的飞机去京城,慌得她不行。
下意识地还以为要误机了。
她心急火燎换衣服的时候,程隽礼在旁边幽幽地说,“你就是睡到中午,飞机也等着你呢。”
姜枝绑头发的手松下来,慢慢挪到他身边,很自然地替他挑起了领带,再垫脚给他系上,“你也去出差?”
程隽礼在她腰上逡巡,“有份合同要签,怎么舍不得我?”
姜枝嘴硬,“明明你舍不得我。”
程隽礼把她拦腰抱了起来,解恨似的在脸上亲了几口,“嗯,我想把你揣兜里带走。”
姜枝赶紧搂住了他的脖子,“放我下来!”
“亲我一下才放。”
姜枝捧着他的脸,轻碰了碰他的唇。
程隽礼却有意把这个吻加深,姜枝也只能悬空蹬一蹬腿以示抗议,但二人力道相差得实在悬殊。
最后战况以姜枝被吃干抹净告终。
早餐姜枝是在飞机上吃的。
机组人员按她的口味分别准备了中式和西式的,毕竟是董事长亲自交代的,谁也不敢怠慢这位新婚燕尔的少夫人。
吃完饭姜枝浅眠了一会儿。
没多久空乘就提醒她京城到了。
初秋的京城还远没有到秋高气爽的地步。
姜枝走下舷梯就觉得热浪滚滚。
扑面而来的燥意。
节目组订的酒店在雁栖湖国际会展中心。
这里有两千平的多功能厅和大小七十多个会议室,倒是个适合比赛的地方。
有一年五一她爸来这里参加个重要会议,还带了她过来住过一天,过了三四年这里也没多大的变化。
倚山傍水,绿草成茵。
姜枝在办理入住的时候才知道节目组安排的是两个人一间。
她在纽约的时候都是一人一间。
自从退了舞团以后她还是第一次出差,还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不知道评委的待遇已经降到这种程度了。
她对前台说,“那给我另外开个单间。”
前台接待查了一下电脑,告诉她说,“不好意思小姐,房间已经订满,只剩临湖别墅了。”
姜枝还没说话,身后就传来一道女声,“这不姜大小姐吗?”
是很久没见的黎汀。
她把墨镜一摘,“你也来京城了?”
姜枝不是很想理她,不痛不痒的应了一声。
最近黎汀和京城望族陈家的二公子订了婚。
在她本人微博加朋友圈的全方位宣传下,这个消息以每秒一百八十迈的速度传遍了京申两地,连姜枝这种深居简出的人都有所耳闻了,可想而知黎汀对着门婚事究竟有多嘚瑟。
才会不遗余力地弄得人尽皆知。
黎汀问前台还有没有房间。
前台也是一样的说辞,不过后面还加了一句,“就只剩一套别墅了,刚才这位小姐”
姜枝斩钉截铁,“我订了,刷卡吧。”
一晚上的房费是她半年的工资。
而她需要连续住上个六天。
很好,三年的工资打水漂了。
姜枝甚至不敢拿出她的卡来,里面的余额很可能支付不起。
她可不想在黎汀面前出这种洋相。
于是直接把程隽礼的黑金卡推给了前台。
黎汀承认这把被她装到了。
心里对姜枝再不屑,也为她推卡时随意恣肆的姿态沉迷,到底是金堆玉砌养出来的大小姐,这做派是改不了的。
有礼宾上来给姜枝推行李箱。
姜枝朝她点了点头,“那我就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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