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chapter26
俞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只能在心里叹一句冤孽。
好好一桩婚事弄成这样。
他索性装作耳朵不好没有听清:“少爷说什么?”
“没有,去吧。”
程隽礼在书房的浴室里冲了个澡。
待到把明天谈判的合同过目完,都已经凌晨一点,他摘下眼镜走出去,卧房里一片漆黑,月色忽明忽暗间只余姜枝的呼吸。
她已经睡熟了,双手向后高高举过头顶,一双长腿分开。
这睡相实在是不敢恭维。
程隽礼把她的手拿下来放进软被,替她把腿掰正,做完这些后才进衣帽间收拾行李。
他接手集团以来,几乎隔几日就要出趟差,行李拾掇的很快。
当然最后总会缺那么一两样。
姜枝的包就这么被她扔在地上。
程隽礼弯腰拿起来,一瓶维生素掉出来。
她今天费尽心思支开司机,让她的表妹开了,又吩咐卓歆去取,就是这么一瓶长效避孕药?
还李代桃僵的弄了这么一瓶子装着。
在国外三年回来,她果然是出息了。
不但有谋划有脑子,连一颗心也变冷了。
她不知道这东西副作用多大?
就为了不和他有孩子,为了三年后能顺利离婚摆脱关系,她殚精竭虑到这地步。
程隽礼气得直想笑,她到底是把自己看得有多简单?要是什么都能瞒过他,他这个董事长早被人拉下马了。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瓶一模一样的维生素片换进了她包里。
是真正的维生素片,对她百利而无一害。
程隽礼走出衣帽间折门,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姜枝。
他们的婚姻生活,从这一刻,才是真的开始了。
当天晚上程隽礼是在书房睡的。
第二天大早就飞去了京城出差。
这一次华联置业在五环外拍下块地,资金已经耗去百分之八十,不是和蔚然建筑合作根本拿不下来。
这样投资过亿的项目,程隽礼必定是要亲自去签合同的,一是他确实不放心别人,二也是让对方明白集团的重视。
程隽礼带着律师团队一去半个月。
合同的每一页都经过反复商讨和推敲,他日日都在京城分公司开会,和董事局高层忙得脚不沾地,连一个标点符号的失误都不允许出现。
签完合同的最后一天晚上,华联置业的林总组了个局。
程隽礼自然是要去的,除下他们双方,还有京中的几个领导。
一番推杯换盏之后,照例安排好了牌局。
领导们都有固定的女伴,也是电视里常见的那几张新闻频道的熟张,林总身边也坐了俩女星。
他见程隽礼打牌的中途没手拿烟,觑了觑身边的秘书,很快又进来一个穿着入时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着只有十七八,应该是临时抓来顶活儿的小明星,站在那儿还有些木讷。
林总一边抓牌一边吩咐,“你别傻站着,给程董倒酒。”
小姑娘回过神来,坐在程隽礼身边,局促地去拿酒。
却被程隽礼抬手挡了,“不必。”
林总就着美人的手喝了一口红酒,“别见怪啊程董,我本来想让杨大美人来陪你的,她还在拍戏呢,等她过来你估计更要不耐烦了,这是她的师妹,一舞蹈学院还没毕业的女学生。”
程隽礼熟练地切牌,像是来了些兴致般,“跳什么舞的?”
小姑娘怯生生的,声如蚊讷,“民族舞。”
“芭蕾会吗?”
程隽礼直盯着牌面,口吻也是极清冷的。
小姑娘把头垂得更低,“不是很会,芭蕾讲究的是童子功,要从小练。”
“是吗?我看也不尽然。”程隽礼难得露出了半分笑容,“她每天瞎玩儿,照样成名成家。”
小姑娘不解,这个她是谁?
这笑容落在林总眼里自然别有深意,一开始弄这个小姑娘来,还怕不对程隽礼胃口,现在看来竟是误打误撞选对人了。
一向不沾女色的程隽礼,竟然意外地说上这许多。
他当即瞥了自家秘书一眼,那头便识趣地开好了套房。
一时牌局散了,程隽礼便起身告辞。
林总自不敢慢待这位财神爷,毕竟未来三年的利润,全都牢牢地捏在了他的手里。
要是差错一点半点,华联面临的可能就是破产清算的下场,这局面谁都不敢想。
可明明这半个月来利益都让尽了,二十几轮谈判下来,连一星多余的好处都没给到他,偏林总还得笑脸相迎。
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儿?
那小姑娘忙跟了程隽礼出门。
他在车前停住脚,好奇地看她一眼。
她找的理由倒不错,“程董,您方便能送我一程吗?”
程隽礼拿出他一贯居高临下的姿态,“不方便。”
其他两位领导知道程隽礼的来头,其中一个从前还做过姜家的部下。
当下便笑着说:“人小程家里管得严,不敢在外随随便便。”
林总也恍然大悟,顺着台阶走下去,“你看我这狗记性,是姜小姐?前姜书记的千金。”
“我记得你未婚妻好像出国了吧?”另一位领导又问。
程隽礼转了转手上的婚戒,“未婚妻不准确,现在是我太太。”
“那是不方便,你们是不知道程太太的威名,女霸王一个。”
“我都记得,她追隽礼的时候闹得申城沸沸扬扬,每天围追堵截,最后愣是被她把这个订婚逼出来了。”
这话说得众人都哄笑起来,的确也没有冤枉姜枝半分。
她从前的作派是够霸道,更不知道什么叫留情面。
只知仗着家里胡天胡地,得罪的人遍布神州大地。
回下榻酒店的路上,程隽礼半靠在车上虚阖眼,晚上多喝了两杯酒,一直撑到现在有些受不住。
他打开手机看了又看,半个多月,姜枝愣是没一个电话。
做妻子做成她这模样的,真是绝无仅有世所罕见。
程隽礼赌气般把手机扔在一边不管。
可这玩意儿却神了,忽然冒出来条消息。
是姜枝发来的——【后天动工,三楼做个舞蹈室,没意见吧?】
难得。
这样细微之事,还会问他意见。
要是没改建这一茬,她大概都忘了他吧?
司机看酒店已经到了,程先生却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他小心地提醒了一句,“先生,到了。”
程隽礼把手机一收,“去机场。”
“好的。”
姜枝躺沙发上等他的消息。
无聊的间隙又找了部长电影看。
一直到十一点多,都没等来一声好。
程董就这么忙吗?回个信息都没空。
电影里还爱得死去活来,姜枝却四仰八叉地睡了。
最后不出意外的,从沙发上滚下来。
一下把她给摔蒙了。
姜枝坐起来揉了揉后背,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
她把缠在身上的毯子一掀,也顾不上找鞋,光着脚就走到了餐厅喝水。
今晚和卓歆吃的那家火锅齁咸。
味道也重,她回家后赶紧泡了澡,又仔仔细细刷了好几遍牙,最后被逼的喷了香水,才退下去。
但睡到半夜真的口渴。
她刚打开冰箱开了瓶矿泉水。
咕咚下去半瓶,正要回去睡时。
不妨被人从后面忽然抱住。
姜枝第一反应是有人入室劫色。
但一秒钟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这里可是裕园,警卫森严,谁他么进得来?
没等她有所动作甚至想出个所以然来。
程隽礼的手已经从睡裙底下滑了进去。
触手皆是温软细腻。
他把姜枝的脸扳了过来,在她唇齿间辗转,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脸颊。
带着清冽的酒香。
姜枝的手刚要推开他,就被程隽礼捉住反剪在身后,顺势将她抱上了餐桌。
程隽礼带着整整十六天的怨气难消,吻得深入又狠戾,那架势俨然要把姜枝给生吞进腹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肯停下来。
姜枝气喘吁吁地撑着桌子,瞪大了一双眼睛,像看个贼人一般怒视着他。
殊不知这副模样愈发显得娇憨,落在程隽礼眼中,就像那下山来专勾书生的狐狸。
他犹不解恨似的分开她的腿,作势就要在客厅里把她给办了。
他多想她啊,忙着的时候还好,一闲下来,脑子里都是姜枝。
而想的最多的,就这现在这样。她被压在身下,抚胸蔷喘微微。
但他没有宣之于口,他不能说,他不敢说,因为她根本不需要。
她不再需要这场婚姻,她不要他们的孩子,归根结底她是不要他。
不可恨吗?她多可恨。
姜枝惊得双腿乱登,“你是活不到回卧室了吗?”
程隽礼含了存心捉弄她的心思,“我等不及了。”
姜枝惊呼一声,“程隽礼!你疯了!”
程隽礼的吻流连在她柔美的下颌处,“再叫大声点,反正也没人。”
“你变态!放开我。”
他拉着姜枝的手往下,“你自己摸摸,这还怎么放?”
姜枝忙抽回手,“你不要脸!”
程隽礼脸上露出少有的轻浮神情,“我在你面前有什么脸?”
这场杂揉着相思和恨意的情潮终于在兵荒马乱中结束。
姜枝的纯白丝质睡衣,被从旁撕开,像戏袍般飘落在地上。
程隽礼的衬衫裤子,凌乱的落在每一处。
餐桌上,沙发上,浴室里。
四处都是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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