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飞机很快到了江州市。
夏可是所有人中的打杂小妹, 只能老实跟着大部队。
机场老早就有接待的工作人员，他们十分殷勤且周到地将他们一行人拉到了当地最好的酒店，江州市是一个旅游城市, 最著名的当属于当地的天然温泉，每年都有许多回头客来泡温泉。
同时江州市也是一个十分繁华而又热闹的大都市，高楼林立，车水马龙。
夏可觉得和帝都相比也不逞多让。
她坐在当地合作商安排的车里, 看着窗外江州市的风景不断掠过，忽然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真实。
有时候她会产生一种迷茫，她到底是真的穿到小说里了吗？还是来到了另一个真实的世界。
大老板和小沈总是这一趟旅行唯二的两位大佬，跟他们不坐同一辆车。
坐在夏可身旁的是褚向墨，上车了之后, 他就十分自然地坐到了她的身旁。
男人的气息，夏可已经熟悉了, 在她自己不知道的时候, 已经习惯了对方的近距离。
“累了吗？”褚向墨在一旁温声问她。
夏可回过神来，从那种略显迷茫的情绪中脱离开来, 她摇了摇头，也对褚向墨关心道：“你的伤好些了吗？”
褚向墨看了她一会，似乎在观察着她的神情, 最终微微一笑：“早就好了。”
才一周多就好了啊，夏可露出笑容：“看来我的愿望成真了。”
褚向墨微愣：“什么愿望？”
“让你快点好起来的愿望啊。”夏可说, “我可是很用心的许愿了呢。”
夏可还记得当时喧闹而又嘈杂的环境中, 是褚向墨奋不顾身地环抱住自己, 才因此受了伤。
褚向墨莫名想到了去医院拆线时医生的话。
“你的伤口竟然好得这么快？”医生啧啧称奇, 开了个玩笑, “医学奇迹吗？哈哈哈哈……”
“看, 是高达！”夏可的惊呼让褚向墨回过神来，他不知道什么叫做高达，顺着女孩的视线望过去，看到的就是一个巨型的机甲。
褚向墨微微一顿，才笑道：“那是繁星号。”
夏可看到这么个高达才有一种我他吗真的穿越到有机甲世界的实感，她听了褚向墨的话，好奇道：“繁星号？”
“那是淘汰下来的军用机甲，现在应该是拿来做成旅游景点了。”
夏可也知道一些。像这个世界的机甲型号已经换了好几代了，比起这些巨大而又笨重的机甲，现在普遍使用的都是外骨骼型机甲，轻便又坚固。
和褚向墨聊天的时光总是过得那么快，很快他们到达了酒店。
合作商十分重视，给了最高规格，就连他们这些下属小兵都单人单间，还是豪华套房，夏可心里啧啧感叹资本家。
他们全部人都安排在了酒店最高的一层。大老板自然是最好的套房，其次到小沈总。剩下的人都以一种围绕着大老板套房的房间分布，其中以刘秘书和另外一位美女秘书最近。
夏可自然是最远的，还被安排在一个拐角，她探头看了眼人来人往已经开始工作状态的走廊，莫名觉得自己好像是被边缘了。
拐角这里就她这一间，要是没人走过来完全都没发现这里还有一个房间嘛。
夏可抓了抓脑袋，转身一进入房间，看到房间内的场景呆住。
她完全没想到就算是这么个拐角位置不好的房间，看到外面的风景都这么好。
他们一行人是上午出发，到达酒店的时候正是中午。
进门后夏可首先看到的是一整个巨大的落地窗，映照着整个江州市广阔的繁华世界。阳光肆无忌惮地铺洒在整个室内，显得房间明亮又宽敞，让人看到此景，心胸开阔。
落地窗分为三块，都是智能玻璃，上面有着此刻的时间与天气，房间也是全程智能模式，夏可甚至还发现了最新款的游戏仓。
牛逼啊！
夏可第一时间冲到了游戏仓面前，摸了摸外面坚硬的外壳。
夏可忍不住流下了贫穷的泪水。
有哪位穿越前辈有她这么贫穷的？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五年，她才买得起淘汰下来的二手游戏仓。
“嘿嘿……”夏可傻笑了一声，什么abo什么褚向墨都抛到了脑后，头一次觉得自己的穿越还是蛮不赖的。
她的视线转移到湛蓝的天空，秋日里难得的晴空万里，像极了她此时的好心情。
房间门被敲响，夏可回过神来，跑去开了门。
门口站立着修长挺拔的男人，夏可看到他就笑了：“向墨哥。”
褚向墨看到夏可欢快的笑颜，心情也被感染了几分，他笑道：“很高兴？”
夏可点点头，侧过身子让褚向墨进来：“我第一次出帝都嘛。”
褚向墨却没动，他道：“我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接？”
夏可惊讶：“你给我打电话了？”她急忙跑回房间里，发现了一进门就丢在床上的手机，的确有两三个未接电话，褚向墨一个，美女秘书一个，剩下一个是陌生号码。
她见褚向墨一直没进来，只能又跑出去。
“我刚才太开心了，没有听到。”夏可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不进来说呢？”
褚向墨顿了顿，随后笑道：“可以进来吗？”
夏可没有发现对方的异常，她点点头，还有些奇怪：“为什么不可以呢？”
褚向墨走进去，房间很大，既有沙发也有书桌，但是最醒目的还是放置在最中央的双人大床，上面还有着洒落的新鲜花瓣。
褚向墨看到床眸光微动，最终移开视线，看向女孩。
“该去吃饭了，我见你一直没出来，就来找你。”
夏可才想起来现在是午饭时间了。
她急急忙忙：“那我们快走吧，别到时候好东西都被抢光了。”
褚向墨失笑，却也没有反驳，听话地和女孩一起出了门。
这次的行程安排行政早就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份。
大老板时间不多，因此今天下午就要去谈事情，也不知道谈几天能谈下来。
这是一家温泉酒店，夏可和褚向墨去餐厅的路上还看到了宣传温泉的牌子，心里想着找哪一天晚上不忙的时候就去。
这次的合作方是盛世。
盛世集团其实就是盛家的家族企业，夏可也知道江州市是盛家的大本营。尽管盛家这些年每况愈下，盛世也遇到了难关，但是破船还有三千钉，盛家的底蕴还在，这次寻求与置博合作，估计是想要东山再起。
不过大老板貌似另有目的。
关于这些弯弯绕绕，夏可完全不懂。
她唯一知道的是这一趟旅途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因此夏可就没有太把这次出差放在心上。
直到看到盛世的logo才突然想起来某件事情。
吃午饭是自助餐，她和褚向墨仍然坐一桌。
她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到这边，压低声音问男人：“向墨哥，盛家人知不知道我们上次在酒吧的事情啊？”
褚向墨听了她的话，神情也没什么变化，他微微一笑：“不用担心，他们不知道。”
看褚向墨这么笃定，夏可也就没说什么，心里却有些不相信。
要是真的不知道，后来的剧情里怎么会有盛家掺和强取豪夺使绊子呢。
樟脑丸味的盛俊，夏可印象十分深刻。
想到樟脑丸味夏可就有些来劲。
“也不知道盛俊现在怎么样了？”
褚向墨黑眸温润：“你很好奇？”
“当然啦，”夏可想极力掩饰住自己的幸灾乐祸，“谁不知道他那些烂事啊，就想知道那天之后他怎么样了。”
褚向墨优雅地拿纸巾擦了擦嘴，夏可莫名看出了几分愉悦。
男人声音温和轻柔，难以想象说出来的话却十分残酷。
“前段时间刚出院了。不过听说药物上瘾，难以根治。”
夏可正喝水，冷不防因为褚向墨的话咳嗽了几声。
药物上瘾？？
desire上瘾？？
其他的夏可不知道，desire上瘾的话，人就会想那啥和想被那啥。
盛俊可是个alpha啊……
desire属于违禁药物，内含成瘾成分，并且对abo的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泛滥使用的话，可能会造成x瘾，还是阈值很低的那种。
现在这个国家都在考虑要不要列为毒/品一类了。
原著中褚向墨最后就是因为被注射了这个药物，加上他本身就很特殊，最终在第二次分化之后成了omega。
不知何时褚向墨沉默了下来，他在夏可停止咳嗽了之后递上了纸巾。
等到夏可完全平复下来，忽然就听见褚向墨说道：“你知道那是什么药吗？”
夏可一顿，觉得褚向墨情绪有些奇怪，但是抬头望去，只看见他平静的眼睛。
夏可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男人神情没有变化，但是她莫名觉得他的眼神有些……让她感觉到不安。
褚向墨隐约察觉到了女孩的目光，朝她笑了笑。
他一直以来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对此不惜走在黑白之间，既和警方合作，又有着自己暗中的势力。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童年时因为无法控制信息素而遭受的各种事情，也无法忘记那些恶心的人看向他的眼神。
“不愧是她的儿子，也是这么浪荡。”
“年纪太小，玩得也不过瘾，不然再等两年。”
“她最近有些松了，多注射一些。”
母亲抱住他，低声道：
“向墨，别怕，妈妈在这里。”
被折磨得消瘦的母亲眼眸中露出坚毅，这样的眼神还残留着年轻时作为机甲师的锐利。
“他们会遭报应的，妈妈也会让你离开这个地方的。”
年幼的他太小，还不懂的这句话的含义，也不懂的母亲在遭受着什么，他只知道母亲很痛苦，偶尔看着他也会露出复杂又带着一丝厌恶的感情。
但是他能感觉她是爱他的。
尽管这份爱里多了几分恨。
“逃出去。”母亲说，她的手抚上他的脸，母亲那时的神情，那时的眼神，褚向墨似乎永远都忘不掉。
黑眸中燃烧着烈烈火焰，像是一座小型的火山喷发，那种执拗，那种明亮的精光，和褚向墨记忆里虚弱地躺在床上的母亲很不一样。
“抱歉给你了这样的身体。”母亲说，她亲吻了一下他的鬓间，环抱住他，给了他记忆里不常有的温暖拥抱，“向墨，你要记得，优秀的战士，是可以将身体上的劣势转化为优势的。”
“我们不能拒绝，那么就坦然的接受。”
年幼的他当时浑身阵阵发冷，他似乎隐约明白了母亲想要做什么，他问道：“妈妈也接受了吗？”
当时的母亲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天晚上，他钻入通风管道，按照记忆里千百次的训练痕迹，闭着眼睛，踩过老鼠的尸体，最终离开了囚禁了他从出生以来就存在的牢笼。
接应他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他见到他出来时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想要告诉对方，母亲还没有出来，最终只能看见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发出了剧烈的爆炸声，还有照映黑夜的火光。
母亲没有接受，所以她选择了同归于尽。
然而黑暗仍然存在，那些晚到一步的人仍然在这个世界上逍遥法外。
褚向墨微微一笑，看起来干净又纯良，黑眸中却多了一丝森然的恶意与阴毒。
desire，还有那些腐烂的根。
记忆中只有那一天的母亲是坚韧而又明亮的。
他去了清南大学上学，看见了陈列室里的相片。
尚且青涩的母亲抱着奖杯，眼里有着对未来的光彩，还有着一股永不服输的劲头。而这样的劲头，在褚向墨的记忆里，只有那一次。
照片下镌刻着母亲的光阴。
“清南大学3325届机甲系全国机甲突击赛第一名 楚繁星”
夏可看着褚向墨，直觉男人心情不好起来，小心翼翼道：“我是不是不该知道？”
她不知道男人心里所想。
也不知道他的遭遇。
而她的遭遇也和他一样惨烈。
褚向墨去查了夏可造成腺体残缺的事故。那是一场惨烈的车祸。
夏可完全不知道自己随便填写的事故原因，在万能的小黑诊所操作下竟然真能和某个事故关联起来。
褚向墨朝她缓缓露出了惯常温和又柔软的笑容：“不是，”他语气似乎有些担忧，“我只是……有些担心你。”
他看见女孩有些不明所以，她眨了眨眼睛：“担心我什么？”
褚向墨看着她。
他不太明白自己的情绪为什么总是在面对夏可时，那么容易失控。
但是他唯一知道的是，他想向这个世界复仇，却不想她受到伤害。
盛世，置博，还有政界中的一些人，就像是庞然大物一样笼罩在这个国家之上。
完全不知道褚向墨在想什么的夏可觉得对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她抓了抓脑袋，觉得难道刚才的话刺激到他了？
夏可小心翼翼问：“褚向墨，你没事吧？”
褚向墨却很快摇了摇头，刚才还有些让人感到奇怪的气场便消失了，他朝夏可微笑：“吃完了吗？中午好好休息一下，下午还要工作呢。”
夏可跟褚向墨一起走出餐厅，发现他话变得有些少了。
夏可问：“你中午不休息吗？”
褚向墨道：“我还有事。”他朝夏可笑了笑，“晚上见。”
夏可想到行政发来的分组信息。
她嘟囔：“明明应该我和你一块分组的，为什么我要去大老板那边啊。”
夏可当时看到分组信息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了。
明明她才是和褚向墨一个部门的，接触到的东西也应该是一起的，怎么就分到另外一组去了，还是和大老板一起，让夏可都不得不怀疑对方是不是公报私仇。
但是她又不是什么万人迷，总不能说大老板也被她迷了眼吧。
夏可愣了愣，她为什么要说也？
还没等她深入的思考，褚向墨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就去和沈总说一声吧，让你来我这里。”
夏可赶紧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我没关系的，反正我一个小员工，应该也接触不到什么机密。”
笑话，要是让褚向墨去，不就他和大老板有更多的接触了吗。
她可还没有忘记要帮助褚向墨摆脱原本的命运的，那天的送材料事件她好不容易截胡了，可不能前功尽弃。
夏可和褚向墨分别，她屁颠颠地跑回房间，打算睡个午觉，想到了按摩床，心情又不由自主的好了起来。
直到看见了倚在门口的某人。
“小沈总，你怎么在这里？”
为什么他会在她房间门口啊！
看到夏可如临大敌的模样，小沈总轻笑了一声：“怎么这么不想见到我？”
因为每次遇见你都没什么好事。
夏可腹诽，但是她面上却什么都没说：“小沈总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沈总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打电话给你，你怎么不接？”
夏可：“啊？你打电话给我了？”她拿出手机，发现没有新的来电。
小沈总提醒道：“尾号是8523的那个。”
夏可才发现是那个未接来电，她才反应过来：“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小沈总挑了挑眉，像是觉得怎么会有这么白痴的问题。
“员工电话号码都写在系统里了。”
夏可：“哦。”
小沈总微微俯下身子，看着夏可，桃花眼微弯：“不想问问我找你干什么吗？”
幸好夏可的房间在拐角，如果没有人专门走过来，是看不见他们这一幕的。
夏可完全不想成为珍稀动物被人八卦，也不想成为公司内部八卦群的主角。
夏可干巴巴：“你找我干什么？”
小沈总慢条斯理：“本来吧，我是想来找你吃饭的，结果你和褚向墨去了，我的希望就只能落空。”他观察了一下夏可的神色，笑道，“所以现在，我是来找你约晚饭的。”
“为什么要找我约饭？”夏可下意识道，随后立刻拒绝，“今天下午我就要和沈总去应酬，没有空哦，不好意思。”
小沈总摸摸下巴，似乎有些意外。
“你和沈霖一起？”
夏可点出重点：“不是我和沈总，是我们和沈总。”她想到了原著中这哥俩关系好像不好，于是故意道，“小沈总不知道吗？”
沈赐挑了挑眉，就算来了江州市，他的老父亲也不会放心他插手置博事务的，因此今天的谈判，根本就没他什么事。
沈赐本来还想拉着夏可出去玩玩的，说不定还能见到对方更多的一面。
不过他也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他笑眯眯道：“那就明天中午？”
夏可：“明天中午我想要自己吃。”
小沈总：“明天晚上？”
夏可：“明天晚上我要去泡温泉。”
小沈总：“那就一起泡温泉吧。”
夏可：“……”
夏可瞪他：“为什么非得是我？”
小沈总直起身子，他似乎也陷入了思考，最终桃花眼眼尾微扬，语气也多了几分漫不经心。
他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是个随心而动的人。”小沈总眼眸里是玩味的笑意，“所以我决定和你在一起，”他拖长音调，“——玩。”
夏可：！
夏可严肃：“请不要说这些会让人误会的话。”
小沈总轻笑了一声：“那你误会了吗？”
这人是怎么回事啊！！
明明同样是原著中的背景板，还是个早早炮灰的背景板，怎么就这么难缠。
夏可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哪一点引起了小沈总的注意。
夏可咬牙拿出了杀手锏：“小沈总，我是残疾人，我们之间是没有未来的。”
沈赐其实能听出女孩的抗拒，同样对她的话并没有感到不快与拒绝的沮丧。但是听见了女孩说自己是残疾人的时候，他的心莫名被刺痛了一下。
他刻意将笑容加深，微微弯腰，看着女孩的眼睛笑：“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夏可因为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后退一步，结果就看见对方说完话，便扬长而去。还能听见他和其他同事的交谈。
“小沈总有什么吩咐吗？”
“小沈总要不要一起来吃饭？”
夏可翻了个白眼，转身回了房间。
……
酒店另一边的走廊上铺着精致的地毯，人来人往似乎都不会发出声响。
褚向墨往外走去，忽然他一顿，转过头去，看见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见他看过来，先是一愣，随后朝他露出了客气的笑容。
神情客气，但是话却不是很客气。
“褚先生，我是盛总的秘书，请问今天晚上有没有空，盛总让我来邀请您一块共进晚餐。”
西装男发现面前的beta并没有露出任何惊慌亦或者是害怕的神情，平静而又淡定，甚至听到了他的话之后，微微一笑。
这样的笑容莫名让西装男感到了一丝危险，但是不过就是一个beta，怎么会有这样的气势呢？
西装男就听见对方有些漫不经心的声音，若是仔细听去，似乎还能听见语气中的一丝恶意。
“我是来工作的，没有时间。”褚向墨说，“让盛总失望了。”
他朝西装男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也不好让你白跑一趟，你这么回复盛总，告诉他，他找错人了。”似乎是意有所指，“前段时间我们公司进去了一个，或许盛总可以从这个方向打听打听。”
褚向墨温和地和对方告别，他脸上的笑容没有变化，要是夏可看到了，一定会吓一跳。
盛总怎么就没有想过，那玩意儿是盛俊自己选择吃下去的呢？
他轻笑了一声，带着森森恶意的满目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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