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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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亮一切的光在燃尽之后缓慢地消退。
遥远的彭格列城堡中,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呋呋笑了起来。
“你看到了吗,九代小鬼?”
timte站在窗边,目光平静地看着远处的火光。
耀眼的光芒照射进入他的眼中,白发的老人心情平和稳定。
“是的,我看见了。”他轻声说,“所以,这就是您支持纲吉君的原因吗?”
塔尔波呋呋笑了两声,声调怪异地说道:“我可没有立场干涉彭格列的未来。”
他摩挲着躺在自己双腿上的彭格列指环,露出奇怪的笑意。
“但是,那孩子拥有这个资格——这是指环告诉我的。”像是预想到了九代首领听见这句话的表情,塔尔波呋呋笑道,“你还年轻啊,九代小鬼。”
虽然很想说自己已经一大把年纪了,但又想到面前这位可是从初代开始就为彭格列服务的老爷子,timte也只能沉默一下,点头应是。
他看着空中的火光,在那火柱消失之后,另一道火光悄然而起。自以为对他的儿子已经足够熟悉的九代目一怔,想起对方某个早上来到自己的房间与自己的对话,不由得露出笑意。
“您说的对。”他轻声说,不知道实在说给塔尔波还是另类的存在,“晕染一切、吸收一切、包容一切……那孩子,确实有着这样的潜质。”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了叩击门扉的声音。
他的伙伴,彭格列的雾之守护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九代目,奥塔比奥已经带到了。”
……
……
xanxus到达的时候火柱堪堪熄灭。
他在空中盘旋了半圈,找到那个小小的幼崽的身影,便俯身冲了下去。
“你没事吧”这样过分温情的话语自然是不会出现在我们威武霸气的瓦里安首领口中的。xanxus自觉自己不是溺爱孩子的那种鲨鱼,因此只是落到了沢田纲吉的身前,打了个呵欠,手中的双枪直至对面的宵小。
出乎意料,并没有想象中的敌人,只有三个套着黑头罩的小喽啰。
“大、大大大大大……”哥!
“什、什什什什……么!”
“怎怎怎怎怎怎怎……”么办!
黑头罩三人组已经利索地抱在了一起瑟瑟发抖起来。
纲吉看见xanxus,很是高兴了一下,然而他抬头看了看被自己捅破的天花板,又突然紧张起来。
“山、山山山山山xanxus!”他扑棱了一下,抱住xanxus的大腿。
正在给自己的双枪填充火焰的xanxus低下头,很是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小鬼一样。
“做什么。”他语气很不好地说道。
纲吉自打来到瓦里安,还没听过xanxus这种语气,当即更害怕了,抱得更紧了些。
xanxus:……
他烦躁又无奈地把小鬼从裤脚上提溜起来,不知道是哪个动作把小鬼吓到了,棕毛的小爱哭鬼已经吧嗒吧嗒地掉起了眼泪。
而小鬼后面一点,明显是他在保护着的箱子里突然蹦出另一个脑袋像是章鱼一样的小鬼——xanxus用了两秒钟,回忆起这是那个和小鬼一起玩的小章鱼——也蹦跶到他的身前,死死抱住了他的大腿。
“不、不可以欺负纲吉大人!”
银色的小章鱼大声道。
手里的小鬼呜呜吸着鼻子。
“没、没有被七负……呜呜狱寺君q”
“呜呜您不用说了……纲吉大人!我狱寺隼人一定会保护您的!”
【哈哈哈哈哈救命哈哈哈哈。】
【刚才被帅到的我是笨蛋……这不还是我们家的笨蛋崽崽吗哈哈哈。】
【说什么笨蛋崽崽呢,我们崽崽可聪明了!超级聪明!】
【山楂丝:呆滞。】
【山楂丝:妈的智障……哦不,妈的垃圾。】
【狱寺崽崽的狗勾尾巴都快飞出来了2333山楂丝就是叼走小兔子的恶狼,狱寺是兔兔的守护狗勾,大家都好可爱呜呜。】
xanxus:……
他看了眼尾巴差点都摇出来的狱寺,忍耐着不将这小鬼一脚踢开。
“喂,小垃圾,”他终于开了口,“是那群垃圾吗?”
很有自知之明地将“小垃圾”和自己对号入座的纲吉抽着鼻子抬起了头。
“什么?”
他软软糯糯地问,还带着鼻音。
xanxus将他拎起来看了一圈,确认没什么外伤——只是脸蛋变得灰扑扑了一些,同样,看着他这精神的样子,想必也没有什么内伤。
于是暴虐的心平复了些许,竟然很是平和地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
赤色的瞳扫过瑟瑟发抖的哥仨,平静的视线像是在看三具尸体。
“我说,是这几个垃圾带走你的吗?”
纲吉兔兔吃手。
“不知道诶。”他很是诚实地说道,“纲吉睡着了,然后然后,biu的一下,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里啦!”
xanxus瞪了过去。
三个大汉在瓦里安暴君的视线下竟然完全变成了一个球,瑟瑟发抖不能自已。
“我、我们也不是有意带走贵公子的。”
作为老大、被两个小弟抱在中央的男人颤颤巍巍地开了口,“我、我们只是想要带走那副【拉斐尔的笑】……”
纲吉歪歪头。
“拉fu尔?”
大概是幼崽长得就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大哥举起双手,从袖口中掏出了一颗糖,试图在猛兽的眼皮底下贿赂似乎很有话语权的小孩子。
“没错,大哥哥们只是想要借走那副画,你想想,是不是有一副画被你睡在了脑袋下面呀?”
xanxus罕见地没有动怒,闻言低下头,看见一个棕色的脑袋咬了咬手指。
“啊呀,纲吉小宝贝可不能吃手指哦。”
正在这时,一道妩媚的男声从黑暗中传来,并伴随着大喘气的声音。
鲁斯利亚从黑暗中走出来,双膝并拢,弯着小拇指同首领打了个招呼。
“呀,bss,您也在这呀。”
【像极了出门在外遇见老板的我。】
【鲁斯妈咪好像很怕山楂丝2333不要怕啊!我们山楂丝很温柔的!】
【ps:限定在纲崽面前。】
纲吉见状扑棱着从xanxus的身上跳了下去,和哒哒也跑过来的鲁斯利亚也来了个亲密的贴贴。
鲁斯利亚据说是正在这附近进行液泡,穿了一身小孩子不好看的衣服,看见火光便赶了过来。
与不理庶物的xanxus不同,稍微与外宾有些交际的鲁斯利亚一眼就认出了三人的身份。
“啊啦,你们……是次郎酱身边那几个腹肌很可爱的小哥?”
次、次郎酱?
是说的他们的老大犬金鬼万次郎吗?!!
确实是犬金组下属的三人对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
而这边xanxus听了鲁斯利亚的话,也挑了挑眉。很有眼力见的鲁斯利亚便凑了过去,同bss说起了对方的身份来。
——真奇怪,以前的bss不会搭理这种细枝末节才是。
大人们嘀嘀咕咕,纲吉左右张望一下回到了小伙伴的身边,在狱寺泪眼汪汪的注视中……略带犹豫地看向了在那边抖成筛子的三人组。
当大哥的还站在前面,维持着那个递出糖果的姿势,身后的两个小弟抱在一起,抖抖索索的同时还挥舞着白旗。
活像三个走错片场的活宝。
狱寺:“纲吉大人?”
银发幼崽的声音是清透的,传入在场大人们的耳中。
但他没有发现自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此时小狱寺的注意力还都集中在纲吉的身上,迟疑了一下,上前小声(自以为)地询问:“您在担心他们吗?”
——从纲吉站在他的身前燃烧起火焰之后,小狱寺对他的称呼就变成了“您”了。
纲吉收回了目光,也很小声的回答:“嗯……因为叔叔们看起来似乎不是坏人……好可怜哦。”
小狱寺看了眼满脸写着凶恶的xanxus和奇形怪状但肌肉十分发达的鲁斯利亚,想到三人组会落入这种□□手中,也跟着点了点头。
“纲吉大人说的是。”他眼睛亮亮,“但是!这是他们欺负纲吉大人应付出的代价!”
【完全变成小狗勾的形状了呢,狱寺崽。】
【呜呜我不信我不信,我的银毛猫猫呢?那么大一只,刚才还在这的。】
【吃掉了,被棕毛兔兔吃掉了(胸口画十字jpg)】
纲吉被这个人不知从何而来的热情给吓了一跳,不存在的兔兔耳朵支棱起来。
“但、但是……”
其实他们也没有被真正地伤害到。
不过看着狱寺亮亮的碧绿眼瞳,纲吉总觉得还是不要将这句话说出来比较好。
这时候,鲁斯利亚扭着腰走了过来。
“鲁斯妈咪的纲吉小宝贝在哪里呢~”
纲吉举起爪爪:“在这里ovo!”
鲁斯利亚一把将他抱了起来,问:“纲吉小宝贝希望他们获得什么样的惩罚呢?”
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慢悠悠地指过快抖成帕金森的三人组,鲁斯利亚笑吟吟地问。
“枪|决?水刑……啊,日本不是很流行那个吗?砸进水泥然后沉进东京湾?虽然东京湾是远了点,但是我们可以空投哦。”
这说的一串都是些一个五岁崽崽不能理解的词汇。
他歪歪头,将鲁斯利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空投?”
鲁斯利亚很有耐心地点了点头。
“纲吉小宝贝一定被这些坏家伙欺负了吧,鲁斯妈妈好~心疼的,所以纲吉宝贝说什么惩罚都可以哦,妈妈会帮纲吉小宝贝出气的~”
纲吉双手环住他,蹭了蹭对方的脖颈。
“纲、纲吉其实没有生气……因为感觉大叔们都不是坏蛋,而且他们也没有欺负到纲吉。”幼崽轻轻说道,“但是狱寺君是和纲吉一起被叔叔们带出来的……所以纲吉不能帮狱寺君也说不生气。”
他蹭着鲁斯利亚,和对方商量:“鲁斯妈咪也问问狱寺君好不好?”
黑暗的库房内,空洞的屋顶下,微弱的月光撒在幼崽的脸上,勾勒出温柔的光影。
【呜呜呜我们崽崽好软好善良。】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泪目了,我五岁的时候反正是说不出这种话的呜呜。】
鲁斯利亚被小宝贝的这番话说的直擦眼泪,他擦擦眼泪鼻涕,抱着纲吉蹲下身,如法炮制地问了狱寺。
也听见纲吉这番话的狱寺受宠若惊:“我、我也没什么!只要纲吉大人满意就可以了!”
——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但鲁斯利亚还是很懂地点了头,听见外面跑车停下的声音,将纲吉放生(不)。
“啊呀,看来是斯库酱到了,纲吉小宝贝去找斯库酱好不好?”他翘着小拇指,竟然露出了很是娇羞的笑意,“鲁斯妈咪我啊,还有好多话,要和大叔叔们~好~好~交~流~呢~”
纲吉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很有自觉地拿起狱寺隼人的爪子。
走出房门前听见了身后传来很奇怪的叫声,回过头,却什么都没看到——xanxus不知道什么时候堵在了后面,严严实实地挡住了视线。
很有好奇心的幼崽失落地扭过头,倒是他身边的小狱寺也跟着回头,看见了一点奇怪的场景。
年纪小小见识大大的小mafia蹭地红了脸。
“狱、狱寺君看见了吗?”纲吉探过脑袋嘀嘀咕咕。
“看见了……”小狱寺扭扭捏捏。
纲吉大惊失色:难、难道是什么酷刑吗?!
小狱寺左右看看,主要是看看xanxus有没有注意他们,飞快地在纲吉耳边说道:“我看见大叔们的衣服、衣服都被脱光光了!”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鲁斯利亚哦呵呵的笑声。
“真是漂亮的身体~让我看看,谁先来呢~~”
【嘶!】
【好刺激!】
【果然不是适合小朋友的场景!】
【但我已经成年了!rwkk!!有什么是我高贵的vip不能看的!】
但大门已经缓缓合上了,纲吉趁机飞快地瞟了一眼,在关门之前,看见身上已经□□、双手捂住关键部位的大哥朝着自己投来绝望的一瞥。
竟、竟然不是叔叔!是大哥哥!
兔兔震撼!
震撼中的纲吉被人再次提溜着领子提了起来。
他已经很习惯这种方式了,抬起头,凭借着提溜自己的手法就能识别出来的是谁。
“鲨鱼哥哥——”
好孩子得乖乖叫人。
斯库瓦罗像是转烤兔子一样把小鬼转着看了一圈,发现除了脸上灰扑扑的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啧了一声。
“贝尔,”他扯着嗓子喊,“把车上的医药箱拿来——”
“嘻嘻嘻嘻不要命令我,混蛋鲨鱼。”虽然这样说,猫在车上的小王子还是翻身去了车后箱。
“咦?”
纲吉抱住斯库瓦罗,在等待医药箱的间隙小声问:“叔叔……大哥哥们会【死】吗?”
斯库瓦罗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暂时不会,”他说道,神情变得认真,“但如果你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兔子一样的幼崽双眼瞪大,嘟噜噜地摇了摇头。
“纲吉才不要!”他说道,“纲吉只是担心……”
“担心我们会把人弄死吗?”斯库瓦罗嗤笑,深觉是时候给小鬼请个家庭教师啥的恶补里世界规则了,他砸吧砸吧嘴,觉得这东西解释起来很复杂,决定交给小鬼未来的家庭教师来说。
于是斯库瓦罗只说了一句“总之不会死的”,就迅速转头叫起了贝尔,半晌也没得到回答。
斯库瓦罗:“人呢?!”
xanxus已经绕过他,大大咧咧地坐上了后驾驶座。
斯库瓦罗看见眼巴巴盯着他手里纲吉的银毛,不知道小鬼又是从哪拐来的小鬼,两只手一手一个,提溜上了自己的爱车。
“你在干啥呢。”他放下小崽子们,一巴掌糊上了那个金毛的脑袋。
“嘻嘻嘻,不要拍王子的脑袋。”
【王冠会掉。】
“王子会变矮的。”
【哈哈哈哈哈神他妈王冠会掉。】
【不不贝尔小可爱你这还不如王冠会掉啊哈哈哈。】
斯库瓦罗啧了一声。
贝尔菲戈尔这才从后面抬起了头,手里的小刀尾端绑着新加的线,在看起来空无一物的地方缠了一圈又一圈。
纲吉眨了眨眼,迟疑开口:“……玛蒙?”
——他就说刚才忘记了什么耶!
贝尔菲戈尔抬起头,随着纲吉的话音落下,原本还侥幸隐形、但却被野兽直觉的贝尔抓住的玛蒙放弃的显形。
“嘻嘻嘻嘻。”贝尔捧起凑近了问道,“这是你给王子带的【伴手礼】吗?小兔子。”
……
……
“我没有想到,你竟然给了我这样一份大礼。”timte坐在座椅上,窗帘大开,露出即使在黑夜中也变得阴沉的天空。
他的面前,这个书房的正中央,站着冷汗淋漓的奥塔比奥。
奥塔比奥的脑中不断复盘着发生的一切,他不知道九代目是什么时候盯上自己的,也不知道对方到底知道了多少自己的“小动作”,但是他听了这句话,还是沉默地俯身,恭敬地一礼。
“我没有办法。”他选择了摊牌,怯懦与野心并存的目光从镜片后看向教父,“我不能跟随一个注定无法成为首领的家伙……我想您能够体谅我的,教父。”
他没有使用更常用的“九代目”,而转用一声“教父(gdfather)”,试图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
托xanxus的福,奥塔比奥也与九代目几乎是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这让他有了几分底气。
果然,那位仁慈的教父目光柔和了些许。
timte靠在椅子上。
“我无法理解你说的是什么。”他说,“xanxus是最有力的十代继承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奥塔比奥恭顺地垂下了头,他的内心天人交战了许久,还是决定破釜沉舟。
“我的确知道这点,”他说,话锋一转,“如果xanxus确实是您的孩子的话。”
timete沉默了。
他看着奥塔比奥,这个与他的孩子几乎寸步不离的孩子,不知道这个他几乎可以说是千挑万选的孩子是如何在自己长成现在这个模样的。
他的目光中染上了失望。
奥塔比奥低着头,无法看见教父失望的目光。
他以为他能够得到教父的垂怜——就像上一周目那样,对xanxus的愧疚在那家伙被封印之后尽数转移到了他的身上,让他在彭格列的内部平步青云。
——直到xanxus苏醒。
奥塔比奥道:“人往高处走……”
但timte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你的新主人是谁?”
这是一个将奥塔比奥贬低的词汇。
作为军师又得益于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在xanxus的身边,奥塔比奥几乎是与他平起平坐的。即使是九代目,也曾拍着他的肩膀说要好好当xanxus的左膀右臂啊。
但是现在,他却用了“主人”——这让奥塔比奥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摇尾巴的狗。
他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冷汗一滴一滴地滴落。
timte看出了他拒不回答的姿态,抬起手,便有人将奥塔比奥拖了出去。
其实不说也没关系,和xanxus争夺十代继承资格的除了远在美国的那几个孩子外不做他想。趁着这次宴会,这些孩子也会远渡重洋,从美国回到意大利。
所以这算什么?
timte忍不住在心底嗤笑,在他还活着的时候这群小东西就蹦跶了起来,殊不知看着的人一手就能将他们摁死。
他的脑海中又浮现了某个清晨,他的儿子久违地出现在他的餐桌上的情景;还想起那几个孩子还未前往美国,留在彭格列内生活时候的模样,忍不住闭了闭眼。
可就算是能被一只手摁死的小蚂蚱,被咬到的话,手也还是会痛啊。
这就是家光说的那个东西吗?朋友或者晚辈从远方带回来的特产,孩子们从美国带来的二五仔文化……这就是伴手礼吗?
……
……
【草。】
【伴·手·礼。】
【上次我就想说了,你们瓦里安是什么伴手礼传统啊哈哈哈,就不能靠谱一点吗?】
【这可能就是瓦里安高品质吧(深沉)。】
被撞得奇奇怪怪的超跑重新上了公路。
从彭格列到这里的这段路已经被临时封锁了起来,因此就算他们在这里开出个花,也不必担心会出什么交通事故。
然而,就在这样的宽敞大道上,有一辆黑色的轿车抛锚在了半路。
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轿车旁站着两个人,在开着闪光灯的超跑到来之际拦住了车。
为首的那人穿着英式的三件套,披着一个小披肩,头上一个宽沿礼帽,手中拄了一根手杖。
但这并不是他最令人感到奇异的地方,最怪的是这个人的脸上带着一个像是乌鸦一样的面具。
斯库瓦罗停下车,蹙眉看着这个怪异的家伙。
“您好,鄙人是乌丸莲耶,前来参加宴会。”乌鸦面具说道,“只不过,在到达之前,我所搭乘的车抛锚了,如果可以的话,可否请你们搭载我们一程。”
远处雷电闪烁,白色的闪光下,照亮在乌鸦面具身后举手撑伞之人的身形。
银色的长发,黑色的大衣,沉默寡言如雕塑一般。
纲吉被贝尔和狱寺挤在中间,扒拉着座椅,小小地张开了嘴。
“gin……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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