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一个任务。
时间像是上了发条, 一眨眼，夏油杰告别了初中学校，进入了寒假。
前他决定去东京高专上学后, 不少道场前辈都劝少年再仔细考虑。
夏油杰被劝得有些烦了, 反而觉得幸好己选了东京高专, 若是去了京都, 天天听着前辈们的劝导, 脑子爆炸的。
直到夏油杰正式初中毕业也坚决不改升学目标后, 道场前辈们才不得不放弃, 在夏油杰松了口气的同时, 一个比他年龄小一点的道场后辈小声告诉了他一件事。
“前辈们不让说, 但我觉得既然夏油前辈去了东京高专, 说出来也没什么了。”
那个小男孩说：“据说禅院家的继承进入京都高专学习, 他比您小一届。”
夏油杰：“……”
前辈们整天说五条悟桀骜嚣张看不起，去东京高专和五条悟当同学，日子很难过, 结果禅院家的继承要去京都高专, 他们没告诉夏油杰！
一时间, 夏油杰的心非常不好, 但他在道场训练了三年, 还是很尊敬道场前辈们的，所以只是我安慰, 学们可能更讨厌五条悟吧。
由于儿子即将升学, 夏油妈妈过年后并未前往新加坡，而是算等四月儿子入学、没什么事后再去新加坡和夏油爸爸汇合。
夏油妈妈看出儿子的状态不佳，索『性』道：“要不要趁着开学前出去旅游玩？”
夏油杰本来没兴趣，但下一秒他听到母亲说：“按照夜蛾校的说法, 你升学后立刻开始社实践，那后没什么时间的旅行机了吧？”
夏油杰想到道场师们偶尔提起关于祓除咒灵的工作，似乎的确很忙碌，上母亲期待的眼神，夏油杰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了。
夏油妈妈选订了富士山脚下的一家温泉旅店，他们可以白天去附近山林赏樱，还能去看看有名的忍野八海，再去河口湖看看风景，晚上回旅馆泡温泉。
母子两的家庭旅行挺顺利的，第一天他们入住温泉时有点晚，直到第二天早上，夏油杰在旅店附近溜达时，才注意到酒店内有咒力波，这里有咒术师？
夏油杰来到酒店前台，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外褂和服、一头波浪发的男子站在前台，和前台的说着什么。
似乎察觉到有注意己，那个扭头看了夏油杰一眼，夏油杰这才注意到这男耳朵上居然戴着金『色』环形耳环。
继而夏油杰意识到一件事，这个男认识己，因为眼睛中闪过一丝诧异，扭头继续和前台沟通了。
“……我知道了，那这样吧。”
发男子，也是瑛纪和前台沟通完毕后，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他抬手拎着己的咒具，转身离开酒店。
刚走了两步，瑛纪停下脚步，看着跟在身后的少年：“你跟着我做什么？”
夏油杰警惕地看着瑛纪：“你是咒术师？你……认识我？”
他刚才感知到的咒力是拎着的咒具散发出来的。
瑛纪慢了半拍才发现夏油杰好像不认识己，瑛纪心说总监部怎么养孩子的？
他索『性』转身面着夏油杰：“禅院瑛纪，我当然认识你，我是高专师，你是下一届要入学的学生夏油杰，吧？”
夏油杰先是一愣，继而猛地反应过来。
哇塞！这是总监部和新阴流道场师们口中的狐狸？
夏油杰仔细量眼前的禅院瑛纪。
瑛纪外面披着外褂，下身是黑绔和靴子，里侧穿着白『色』无袖和服上衣，不像是现代，倒有几分时光凝固的京都风格。
不过瑛纪戴着很多萦绕着浓烈咒力的配饰，手里还拎着像是剑道袋子的条形咒具，应该是正在出任务？
“……抱歉，扰您了。”
夏油杰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并未立刻离开，他犹豫了几秒道：“我来这边度假，是很麻烦的任务吗？波及到普通游客吗？”
瑛纪上下量着夏油杰，突兀一笑：“的确很麻烦，但应该不波及游客，因为我的任务目标不是咒灵。”
夏油杰有些茫然，这什么意思？
瑛纪邀请夏油杰：“要一起来吗？任务没什么危险，是很麻烦而。”
夏油杰反倒有些踟蹰，瑛纪想到夏油杰说游客，恍然明白了什么：“你是来玩的？那开心点去玩吧。”
夏油杰终究是个少年，心有傲气，听到瑛纪这么说，立刻道：“我没问题的。”
夏油杰和前台说了一声，给母亲留了一张便签，飞速跑来找瑛纪：“持续时间很吗？”
瑛纪低头玩手机，他给五条悟发了几条短信，然后速度关机了。
瑛纪叹了口气：“这要看运气了。”
夏油杰：“……啊？”
瑛纪开车带着夏油杰离开温泉旅馆，他们一路朝着西南向开去，周围几乎看不到烟，入目全是几乎一模一样的景『色』和树木。
瑛纪将车子停在还算平整的路段，他下车，招呼夏油杰：“走吧，接下来要徒步前行了。”
夏油杰仔细量周围，没察觉到咒灵的气息，他忍不住问：“任务内容是什么？”
瑛纪：“到青木原森林里找一个。”
夏油杰有些惊讶：“这应该找警察吧？”
瑛纪漫不经心地说：“总监部和『政府』部门有合作，这是相熟的政客委托总监部的任务，那个携带的硬盘里留存了不少不得的数据和证据，委托希望拿到这些数据，如果实在拿不到，也需要确认东西彻底毁掉了，不在某天突然冒出来。”
夏油杰听后惊呆了，这事……
“为什么、我是说我们是咒术师，您为什么接这任务？而且的是总监部下发的任务吗？”
瑛纪抬头看了看四周，青木原森林内的树木高大挺拔，遮天蔽日，树木也都一个样，几乎无法判断来路和向，但这难不倒瑛纪。
“这边走，的确是总监部派发给我的任务，因为我比较擅追踪。”
瑛纪走在前面，时不时拨开四周茂密的灌木丛，寻找一些踪迹：“你不以为咒术师的任务都是付咒灵吧？咒灵只是业务范畴中的一个。”
夏油杰觉得己的三观都要碎掉了，一直以来他被告知咒术师是保护弱小的普通而存在，他们的敌是咒灵……
“啊。”瑛纪突然停下脚步，夏油杰差点撞到瑛纪身上，他猛地定了定神：“怎么了？”
夏油杰从瑛纪背后探出身体，一下子看到了不远处斜挂在黑『色』岩石上的尸体：“这是……”
瑛纪的神『色』沉郁下来，他只是扫了一眼后，绕过这个尸体继续向前走。
夏油杰忍不住说：“等等，这么不管了吗？”
总要去检查一番，看看况吧？
瑛纪语气不咸不淡：“没什么可看的，青木原的别称是杀圣地，你以为目标为什么跑到这里？他是来杀的。”
夏油杰：“……啊？”
“我的任务目标是一位隶属于『政府』部门的财务主管，他过手的账目出现了百万亿亏空，过完年留下了一封忏悔信，消失了。”
瑛纪叹了口气：“上面的在搜查了他的住处后，发现记录账目的数据硬盘不了，要么是被拿走了，要么是被任务目标带走了，所以才有了这个任务。”
夏油杰皱眉：“百万亿亏空？钱都去哪了？”
“被政客们中饱私囊己吞了吧。”
瑛纪用很随意的语气说：“无法解决问题，将问题丢给一个，再弄死这个，最后鞠躬道歉行啦，高层都这样。”
夏油杰目瞪口呆，他踉跄跟着瑛纪继续向前走，因为大脑一片空白，他甚至忘记去看看那个尸体，他喃喃地说：“怎么可以这样？”
“是挺恶心的，为了掩盖这个漏洞，给的委托费是10个亿，即便总监部抽走了一半，我也有五个亿入账。”
瑛纪撇嘴：“要不是给的实在太多了，我才不跑到青木原里兜圈子。”
瑛纪这么说着，冷不丁转身伸手拉了夏油杰一把：“喂，你看路啊，这边有很多野生生物的，没看到脚下那条蛇吗？”
黑发少年下意识地跳了一下，他扭头看去，落满树叶的土地下有什么东西了，然后安静了。
瑛纪继续说：“而我们的任务目标显然也算在死前痛快一把，他入住了你住的温泉旅店，休息了一天，甚至叫了艺伎聊天，直到昨天下午才踏入青木原森林。”
因为总监部和政客一直纠结利益交换，等他们达成合作、再将任务委派给瑛纪时，经是昨天早上了。
瑛纪拿到资料后立刻到处搜查目标踪迹，还去找了艺伎探消息，今早才确定经去青木原了。
夏油杰沉默了一问瑛纪：“如果拿到资料，您交还给那个政客吗？”
瑛纪总监部的小把戏很熟悉，毕竟他过手了最少三分一以上的黑料：“当然是给总监部，总监部八成拷贝一份留档，再将资料还给，如果将来政客找我们的麻烦，这是把柄。”
夏油杰心『乱』如麻。
一面他这几年始终认为总监部是为了保护普通、便普通咒术师而建立起来的组织，正因为总监部的存在危及到了咒术家族的利益，所以家族咒术师们才一直找总监部的麻烦。
但另一面，禅院瑛纪说的关于总监部的事完全颠覆了夏油杰的认知，他完全无法接受，甚至心中升起瑛纪在骗他的想法。
夏油杰抿唇，狭的眼眸里闪过尖锐『色』：“这一切都是你己说的，也许是你们禅院私下接了政客的委托，总监部完全不知道。”
瑛纪答非所问：“我们禅院的确私下接委托，因为这样没有总监部抽成了，我们赚得更多。”
他皱眉看夏油杰：“你平息一下绪，你的咒力在沸腾，引来不干净的东西。”
夏油杰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经跟着瑛纪来到一处环境阴森、光线昏暗的林子里，明明是上午点多，可周围一副傍晚的感觉。
瑛纪用很无所谓的语气说：“不管你怎么看总监部，先顾好眼前吧，你跟紧点，小心被拉入咒灵的生得术式中。”
夏油杰立刻环视四周：“我没发现咒灵的踪迹。”
瑛纪：“那是因为整座青木原是一处巨大的灵场，你以为政客为什么要来找咒术师探查？因为普通进来一定『迷』失的。”
瑛纪说完后看了夏油杰一眼，发现夏油杰还是有些茫然的样子，索『性』道：“很多咒术师都知道的，从很久前，居住在青木原附近的将养不起的孩子和遗弃在这里，时间久了，们青木原的印象变成了死亡地。”
瑛纪：“那么提问，当所有都说青木原林海是死地，这里诞生咒灵吗？”
夏油杰：“……。”
瑛纪轻巧地跳上一处岩石，夏油杰跟着爬上来，瑛纪确定夏油杰一直跟着己，才继续向前走。
“们为了平息青木原林海内的怨憎气，索『性』将青木原林海当做神体供奉，所以青木原林海内没有咒灵，而是整个林海都是一处巨大的、时刻有咒力气息涌的灵场。”
瑛纪解释说：“因为们认为这里是不可走出的死亡森林，渐渐的，林海的成了『迷』宫。”
夏油杰明白了瑛纪的意思：“怪不得要雇佣咒术师进来探查。”
瑛纪耸肩：“本来林海威名只在附近区域流传，但随着千禧年后，经济越来越差劲，渐渐的有跑来我了断，反而助了青木原的威名。”
瑛纪突然停下脚步，他拨开地面厚厚的落叶，『露』出一个指示牌，牌子边缘有斑斑锈迹，夏油杰凑过来一看，牌子上面写着珍爱生命。
“虽然警在林子边缘竖立了很多这样的牌子，可你也看到刚才的尸体了。”
瑛纪的表不太好，“我并不赞同这类，也许活下来他们来说的很难，可另一些来说，活着本身可是一件值得庆幸和激的事。”
夏油杰默然不语，他勉强反驳：“这终归是个选择吧？”
下一秒听身前的禅院瑛纪说：“但给我们咒术师增加工作量！”
夏油杰：“……”
这是重点吗？
夏油杰理清楚了整件事的全貌后，心不可避免地沉重了一些。
少年以前生活的世界太过明亮，尽管幼年时父母他能看到咒灵一事有些不好的绪，但很快他们全家搬去了东京，父亲去了新加坡工作，而母亲现在也支持己当咒术师了。
即便在道场训练，偶尔听到哪位熟悉的前辈死在任务里了，夏油杰虽然悲伤，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因为是为了保护弱和咒灵战斗而死的，这样的工作是有意义的。
直到现在，夏油杰头一次知道，咒术师还做如禅院瑛纪在做的工作，遇到这样本无解事。
瑛纪则完全不受影响，他时不时抬头看天，偶尔碰触一下周围的树木，仔细查看脚下的泥土，带着夏油杰在青木原林海里向前穿梭。
夏油杰想七想八，许久后才回神。
他发现四周景『色』和他刚进入林子里时没什么差别，他经完全分不清前路了，少年瑛纪的态度多了几分慎重。
“……我们这是去哪里？您在找目标吗？”
瑛纪嗯了一声，他定定地看着林子深处，突兀一叹：“来晚了呢。”
“禅院先生？”
夏油杰下意识地放轻声音呼唤着。
瑛纪看了夏油杰一眼，夏油杰心中一惊，不知何时，这位禅院瑛纪先生的眼睛居然变成了幽冷的冰蓝『色』。
是光线的变化？还是特别的瞳术？
瑛纪指着一个向：“你能感受到吗？那边的死亡气息略微浓郁一些，有死在那边了。”
瑛纪找前台听了任务目标的表现，据说目标也表现出了林海的好奇，还询问了几个常去的线路。
但瑛纪从艺伎口中得知，目标大概率从另一侧进入林海的，如果瑛纪跟着目标的踪迹进入林海，肯定来不及了。
所以瑛纪抄了近路，斜斜地『插』入林子深处，如果运气好，也许能在咽气前找到目标。
只可惜来晚了。
“算了，来都来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瑛纪惯了类似的事，很快收拾好绪，他加快了前进速度。
夏油杰跟得有些吃力，在某株歪倒的大树前，瑛纪跳过去了，夏油杰翻身爬上树，但在他爬过来后，再抬头，居然找不到禅院瑛纪的背影了！
夏油杰额头的冷汗刷得落了下来，他没有贸然走，而是召出一个咒灵，咒灵膨胀变成球，咒力扩散出去，像是灯笼一样在夏油杰头顶来回转圈。
也许只过去了几秒，也许过去了好久，突然一道幽冷的刀锋出现在夏油杰眼前，紧接着瑛纪像是从空气里钻出来似的落在他面前。
瑛纪落地后看到夏油杰，松了口气：“做的不错，咒力像是黑暗里的烛火。”
夏油杰了唇，他的神『色』有些惊悸：“刚才是怎么回事？”
瑛纪：“青木原里到处是天然形成的生死交界领域，类似于封闭的结界，虽然不具备攻击效力，但能让彻底『迷』失在林子里。”
他举例说明：“你应该去过神社吧？进入鸟居时意味着进入了神明所居地，青木原里到处是类似的概念『性』隔断，一株倒下的树木，一块造型奇特的岩石，一道地面裂缝……你越过这东西时一定要小心。”
瑛纪夏油杰伸出手：“我带着你？”
夏油杰有些不好意思，他没有去握瑛纪的手，而是小声说：“我注意的。”
瑛纪莞尔一笑：“走吧，在前面了。”
夏油杰这次跟得很紧，他的目光落在瑛纪另一只手握着的小太刀上：“您刚才是在斩开隔断吗？”
“是呀，总监部派我来是为了防止出现你刚才那况。”
瑛纪收刀入鞘，笑嘻嘻地说：“因为我可以斩开嘛。”
他们又走了来分钟，来到一处较为宽敞的斜坡，一个中年坐在大树下，似乎在闭目养神。
夏油杰恍然明白了：“这是您的任务目标？”
瑛纪走上前，他『摸』了『摸』脖颈，身体还是软的，瑛纪摇摇头，伸手入怀，找到了不少东西，有一个小本子，一个驾驶证，一个硬盘还有一盒没有抽完的烟。
瑛纪将硬盘收起来，然后他稍微用力扛起这的身体。
“走吧，我们出去。”
这一次瑛纪没有再往林子里走，而是直线朝着青木原外的向赶路。
他们进来时耗费了三个多小时，出去倒只用了一小时不到。
当夏油杰再一次看到阳光穿过树木落在地上时，忍不住松了口气。
林海深处太阴冷了，甚至绪都不由主地低落下去。
瑛纪拿出电话，刚开机，听到叮咚叮咚的短信声。
瑛纪没看短信，而是找到了辅助监督的电话：“找到了，我将尸体带出来了，你们派来接一下。”
大约分钟后，有车子开过来，只是当辅助监督看到瑛纪身边还跟着夏油杰时，表陡变。
“禅院先生，这位是……”
瑛纪和辅助监督做交接，他笑眯眯地说：“夏油杰，高专即将入学的学生，是己，不需要签保密协议。”
辅助监督看了一眼夏油杰，他说：“需要我送二位到附近的交通车站吗？”
瑛纪摇摇头：“不用啦，我还有别的事。”他主说：“你送夏油杰离开吧，他是来度假的，应该住在不远处的温泉酒店。”
辅助监督隐隐松了口气，他立刻带着任务目标和夏油杰坐车离开了。
等车子离开后，五条悟突兀出现在瑛纪身侧：“喂，干嘛关机？”
瑛纪耸肩：“青木原里没信号，我开机也只是浪费电。”
他的语气有些感慨：“那是总监部藏了这么多年，曾被甚尔利用、让由基出国的夏油杰啊。”
五条悟瞥瑛纪：“你觉得如何？”
瑛纪微微蹙眉：“他不像咒术师。”
高原咨询公司内部有专门的盯梢夏油杰的任务，基本都是由兰堂和魏尔伦专门负责的，任务报告直接交给五条悟。
瑛纪听尾崎红叶提过此事，尾崎红叶还说夏油杰是九九由基的竞争，夏油杰即将上高专，希望瑛纪注意一下。
五条悟拉语调：“哦？怎么说？”
瑛纪：“咒术师直面类最负面绪，应该很清楚的恶，但夏油杰……”
瑛纪有点茫然：“也许是我的错觉，他是不是有点……”
“傻白甜？”
“！”
另一边，辅助监督开车将夏油杰送回温泉酒店，下车后，夏油杰注视着辅助监督开车离开。
他没有立刻回房间，而是在温泉酒店的大厅坐了一。
与此同时，辅助监督在车里电话，他给上级汇报：“是的，我将夏油杰送回去了，是，是，我问他，禅院先生是否和他说了什么，很遗憾，禅院先生果然都说了，夏油杰知道了任务内容。”
“反应？夏油杰问，我们拿到的数据要怎么处理，我回答说交给警，他似乎很满意。”
“是，您放心，不让他发现的。”
说到这里，辅助监督的语气有些庆幸：“幸好禅院先生带了夏油杰进入青木原，如果是禅院先生孤身一，以他的高效高速，也许赶到任务目标面前时，任务目标还活着，那不好处理了。”
“是的，目标死掉是太好了。”
“禅院先生？他没有离开，还留在青木原，他说有别的事，抱歉，以我的级别不可能要求他离开……”
“我知道了，我盯着夏油杰的，尽量不要让他和禅院先生碰面。”
挂了电话，辅助监督松了口气，他又给另一个电话。
“是的，东西到手了，经用特制的符文封印了，哎？要复制三份？好吧，我懂了。”
辅助监督的车子逐渐远去，只是这位监督没注意到，车厢后面渗出一只很小的，几乎没什么咒力波的咒灵。
那咒灵像是随处可的蝇虫，努力地飞了好久，才飞回了温泉酒店。
夏油杰面无表地收起这只咒灵。
他怔怔地看着酒店墙壁上挂着的巨大林海照片，照片里，金『色』阳光落在林海和不远处的富士山上，风光秀丽，景『色』优美。
和夏油杰亲眼看到的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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