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问讯溱哥……我只有你了
向溱身上的淡淡檀香让叶矜平静了很多。
他甚至抽空吻了吻向溱唇角：“别担心, 没事的。”
向溱总算冷静来，他迟疑地问：“刚刚坠楼的……”
叶矜牵着向溱楼：“是贺嘉楷，你见过的。”
向溱一怔：“他是怎么……”
问到一半他就住口了, 有些难启齿。
叶矜脚步一顿, 笑了笑：“溱哥不会觉得是我推去的吧？”
向溱一慌, 立刻否认：“不是！我是……”
叶矜替他说：“是担心他在跟我起冲突的候坠楼了？”
向溱抿了唇, 轻轻点头。
叶矜转身看着他眼睛：“如果是的话……怎么办？”
向溱没有犹豫，在看到贺嘉楷坠楼的那一瞬间就想好了：“除了小没人看到，你就说是我来找你的候跟他起了冲突——”
他的声音戛而止。
叶矜站在一层台阶，踮起脚堵住了他的嘴。
半晌，叶矜结束这个吻, 长叹一声：“笨蛋。”
向溱一愣，还有什么他没考虑到的地：“这是一片烂尾楼, 应该没摄像头的……”
叶矜无奈一笑：“我的意思是, 不要任何人这么做, 不值得。”
向溱微怔：“你值得。”
叶矜哑了半天, 警笛声越来越近，他便先带着向溱楼，叮嘱道：“溱哥听话。”
“等会警察问起来如实说就好, 别说我没贺嘉楷做什么，就算真的做了也能是正防卫, 别担心。”
向溱好提着一颗心，跟在叶矜身后。
贺嘉楷运气不错，没有死, 向溱上楼找叶矜的期间难水已经叫了救护车，这也是他们必须得做的。
救护车还没到，警察先一步询问情况, 叶矜如实诉说。
“他想要攻击我，我避开了，因雨，阳台边缘的地面很滑，他就摔了去，我没机会拉他。”
警察问：“你们没有打斗吗？”
叶矜语气平静：“没有。”
救护车大概过了七八分钟就到了，附近正好有一家医院。
平心而，叶矜恨不得贺嘉楷立刻死掉，却又觉得太便宜他了。
他父母的两条人命，他险些被毁的人生，向溱已经被毁的人生，凭什么就这么轻易地死亡价？
钟不云也跟警察一起来了，看到他们都没事才松了口气，见到现场的情况也就大概猜到出什么事了。
趁着警察在跟同事说话的空隙，他拍拍叶矜的肩低声道：“没事的，这种情况就算有打斗也是正防卫，他要挟你的证据齐全，我有认识这面的律师，需要的话介绍给你，就算去院也不会输。”
“嗯，谢了。”
出了这种事，大家都得去一趟警局做笔录。
因这事跟最近刑警在查的案子有关，叶矜等人也被转交到了刑警部门。
他这候才知道，谭劲午没接到电话，是因他带人去抓捕贺明生了。
叶矜做笔录的候把羽绒服脱掉了，里面的绒布被他划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问难水借的智能手表就藏在里面。
“我很担心向溱，等不及警察来我就按照短信息去了小区东门，但在这之前我就开启了手表的录音功能。”
“到了东门，一个脸上有疤的工人带我来了这片烂尾楼，我和没有任何打斗，最后他要攻击我，自己却不慎滑倒。”
叶矜又重复了一遍贺嘉楷坠楼的过程。
他冷静地把手表推给面的问讯刑警：“我们有的话都在录音里面。”
听完录音，警察眯了眼：“知道贺嘉楷就是害死你父母的凶手，你不愤怒？就没有想要打他？”
叶矜坦道：“我愤怒，我恨不得他去死，但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做，我也相信警察迟早会还我父母一个真相。”
刑警默了一秒：“你们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叶矜：“没有。”
刑警：“你也不曾用语言引诱过他的行动？”
“我的答案自是没有。”警察步步紧『逼』，叶矜也没生气，“不信的话，你们可再去研究一录音。”
“什么贺嘉楷坠楼后你没有第一间报警？叫救护车的反而是别人？”
叶矜直视着他的眼神：“叔叔，我前面说了，我的手机被搜走了。”
“……抱歉。”
·
等有流程走完，天已经黑了，向溱坐在公椅上焦急等待，看到叶矜出来才松口气：“没事吧？”
叶矜安抚『性』地捏捏他的手：“没事，别担心，例行询问而已。”
向溱和难水也都行了问话，不过他们俩来得晚，不不知道楼里发生了什么。
他们能如实说看到贺嘉楷坠楼，其他的他们什么都没看见。
那个工人暂被拘留了，还在问讯中。
忙到焦头烂额的谭劲抽空来送了他们：“贺明生已经抓到了，你父母的车祸大概率与他无关，是贺嘉楷一人，不过他还涉及其他命案，不止一条，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会让他付出价。”
“贺嘉楷还在医院抢救，有消息会通知你。”
叶矜垂眸半晌，心里没有大石卸的感觉，依旧沉甸甸的。
付出价了又怎么样呢，他父母永远回不来了。
正义枉死的人而言，就是个笑话，它是给活着的人看的。
“谢谢谭叔，这段间辛苦您了。”
“应该的。”谭劲拍拍他的肩，沉默片刻后说，“不管怎样，你父母都希望你好好的，后好好生活。”
有谭劲这句话，基本就意味着贺嘉楷的死不会跟叶矜搭上关系了。
说明他的证词及目前的证据都无做出贺嘉楷坠楼与他有关的判断。
叶矜牵着向溱的手走出警局，外面的雨还在，钟不云与难水等在车上，看到他们出来滴了喇叭。
这会儿两人情绪都不是非常稳定，不便开车，钟不云便担起了司机的重任。
难水坐在副驾驶，心有余悸：“不起啊叶老师，我意识就叫120了……”
知道贺嘉楷做过什么后，他想回到两小前剁掉自己叫救护车的手。
“没事，你不叫我也会叫的。”叶矜眉眼难得染上了一点疲『色』，“不叫救护车才会出事。”
难水犹豫地问：“那个工人还在里面，万一他说一些你不利的证词怎么办？”
这也是向溱担心的。
他意识握紧了叶矜的手，嘴唇抿了又抿。
“没关系——”叶矜在前排看不到的位置，安抚『性』地勾了勾向溱掌心，“那栋楼面的路上有监控。”
阳台上无护栏遮挡，监控应该能很清楚的录到事情经过，至少贺嘉楷坠楼的那一片场景是可录到的。
钟不云问：“你跟警察说了？”
叶矜摇头：“没，说了未免太刻意了，我能注意到的事警察肯定也会注意到，也没必要画蛇添足。”
钟不云看了眼后视镜里看不清神『色』的青年，突有些感慨，叶矜心思真的太缜密；了。
从事情的开始到结束，叶矜一直保持着一个冷静又智的状态。
从定位到录音，到知道真相也没去和贺嘉楷起冲突，最后被警察问讯也没慌了手脚，始终从容。
也不知道向溱和他在一起是好还是坏。
好的是，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在一起了，本就是万中无一的幸运。
坏的是，在这份感情里，向溱永远掌握不了主动权。
如果叶矜真的有什么坏心，向溱能被他吃干抹净还找不到证据，说不得卖掉向溱还要给他数钱。
“叮——”
突想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众人复杂的心绪，向溱接起这道陌生的电话：“你好……哪位。”
那边传来一道客气的女声：“您好，是向先生吗？”
向溱：“我是。”
说：“向先生，您在我们餐厅预订了今晚六点的晚餐位，打电话来是想问问您，大概什么候能到呢？”
向溱一顿，出了这么多的事，他们都把晚餐的约会给忘了。
跟餐厅经致歉后，表示了解，就挂断了电话。
钟不云在红绿灯掉了个头：“晚上去我家吃？”
叶矜摇头：“不用，太麻烦了，我和溱哥回去个面条就好。”
向溱自听叶矜的，他一直握着叶矜的手：“嗯。”
钟不云：“……那我先把你们送回去，车借我开回去一，来的候我坐的警车。”
“好。”
·
到家已经七点半了，雨越越大，大有将世界淹没的架势。
一直从电梯出来，开门，踏入玄关，再到向溱帮他换上拖鞋，温声问要不要泡澡放松一的候，叶矜浑身的神经才算松懈。
他直接栽向溱怀里，这一刻什么都不想做，想安静地感受向溱的呼吸。
“溱哥，抱抱我。”
向溱连忙搂紧了他：“没事了……”
好奇怪，寻常人遇到这种事，加上又知道了父母死亡的真相，恐怕早已经泪流满面。
可叶矜没有，他哭不出来，觉得浑身都疲惫，眼睛也是。
叶矜：“溱哥……我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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