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番外三正文续篇6

疫情没有发展起来,  先一步到来的是饥荒。

        粮食不够吃，哪怕周攻玉时刻关注着粮草的状况，还是架不住逃难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到唓县的附近。没有住处,  肮脏的生存环境。若不是寒冬的季节，安琳琅都怀疑会有大规模的病毒传播。她的防疫知识不多，但经历的几次还是让她忧心忡忡。

        “玉哥儿,  ”安琳琅其实大多时候都是组织施粥，不会『插』手朝廷和百姓的事。但关于疫情她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周攻玉，“这么多人聚集一起，又没有好的居住环境，可能会爆发病症。或许应该办法把这些人疏散,  或者办法给这些人提供洗漱条件。保持清洁,  会减大规模病情的爆发。”

        “病症会从脏『乱』中产生。”

        这一点,  周攻玉其实隐隐有所察觉。不过他并非专精医术的大夫,  哪怕意识到不妥,  却没有将精力放这一块。不过此时听安琳琅提醒，他倒是关注起来：“琳琅曾经的界可是有过实例？”

        “嗯，有的。”周攻玉早已知道她的来历,  安琳琅对他自然没有隐瞒，“我的界有过真实的例和漫长的抗疫史。大部的疫情都是人群聚集的地方爆发,  而造成疫情爆发的根本因素之一,  就是环境的脏『乱』差。若是灾民们一直处于脏『乱』差的环境，或者饮用水中出现腐烂的东西,  都会造成病情传播。一般来说，将所有发病的可能『性』杜绝发生之前，会比事后弥补有用的多。”

        “任何饮用水喝之前，务必要煮沸。”

        安琳琅其实只是直觉,  有没有爆发疫情书中完全没有提起。原书中只是有一笔带过路嘉怡去救过灾，因为一次救灾而显现出高效的工作能力而被上面看重。这是后来路嘉怡起势那么快的原因之一。

        “我知道了。”周攻玉虽然大多时候独自决策，但他并不刚愎自用。有用的建议他擅长取纳。

        因为有周攻玉的缘故，朝廷的赈灾款没有人敢层层盘剥。朝廷拨了多，送到岭南一带就会有多。只是这些银终究不够。光是应付灾民的口粮都有些捉襟见肘。

        不过周攻玉知道役症的严重『性』。一旦爆发役症，将会是大批大批的死亡。粮食方面，还继续催促朝廷继续拨款，住宿和饮水还是要严格的把控。安琳琅看他忙得脚不沾地，到自己库房里还有将近五千石的土豆没有用。原本这批土豆是为了供应火锅店和食肆的。但现情况紧急，粮食抽调不出来，她干脆就拿出来用。左右火锅和食肆不必土豆这一菜。

        不得不说，现有的技术下，土豆的产量是稻米和小麦远远及不上的高。不仅仅土豆高产，红薯的产量是高。一根茎藤扯出来都有几十个。而且植时对土地的要求比稻米低多。

        “我的仓库里有不，先运过来应急吧。”

        安琳琅喜欢挣钱会尽量挣多钱，其实本身花的不多。她平日里穿戴以舒适为主，并不会追求奢华。吃食上讲究，但仅限于她对食材的新鲜度要求。

        她贪财却不抠搜。

        周攻玉知道她的『性』，忍不住『揉』了『揉』她脑袋：“事后会让朝廷补回来。若朝廷不补，我会补给你。”

        安琳琅笑了一声：“你的难道不是我的？”

        “对，”周攻玉闻言轻轻一笑，“我的就是你的。该让陛下补才是。”

        安琳琅，点了点头：“可，反正给我要求来便是。”

        ……

        事不宜迟，安琳琅立即飞鸽传书回京城。让武掌柜和佘嬷嬷将庄上今年产出的土豆和红薯全部运送到岭南。其实从准备来岭南，安琳琅就已经做好准备要往这里运送粮食。一封信寄过去，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路上。不到一个月就会到唓县。

        不仅此，安琳琅还特意让人搜购了一些退烧治风寒的『药』材。『药』材是她和秦婉手里的『药』材铺提供的，医馆里的老大夫们对安琳琅慷慨的行为十推崇，连夜号召同行好友绑着准备。

        安老虽然没有多的商铺，但是儿媳孙女都出钱出力，她不介意掏一点棺材本垫上去。

        正月末的时候确实发生了几例严重腹泻的病例。伴随着腹泻，还出现严重的高烧症状。人仿佛被吸取精气神一般，几日腹泻后，面上就带了丝死气。且近距离接触过的人，几日后会发生同的症状。

        幸运的是病症没有传染开，因为充足的准备和及时的管控。周攻玉早早下过命令，一旦发现异常那个避难所就被及时被管控起来。

        安琳琅原本打算过完年就会回京城。但来了以后，看到情况这么艰难，她最终还是决定跟玉哥儿一起。等事情全部处理清楚，再回京。

        人唓县没有待多久。大雨正月就停了。河渠挖的及时，快速流，洪水不到半个月就退了。

        后面的主要任务就都是帮助灾民重建家园。

        不过这灾后重建的任务，朝廷另外派了工部的人来处理。周攻玉将此次洪灾的损失降低到最小，初步为灾区制定了灾后重建的政策。

        待到后续的官员跟上，把任务交接到工部的官员手中，便带着安琳琅折返京城了。

        且不说此次成功抗洪，又为周攻玉带来多声誉。朝廷将何嘉奖。安琳琅和安家这次不遗余力的各帮助，周攻玉自然是不客气地上报。小皇帝丝毫没有任人唯亲的自觉，给安琳琅和安家的封赏毫不客气。不仅将安琳琅的诰命拔到从一品的品阶，给了安老一个正品的诰命。

        安老活了大半辈，儿高中都只是得了六品安人的诰命。结果这一回，直接跃了儿的品级，成了正品的淑人。且不说安家为了这事儿大摆酒宴，安老跑去庙里吃了日的斋。

        安琳琅与周攻玉回到京城已经是四月。

        四月正是初夏，天气渐渐转热。没有安琳琅京城镇守，西风食肆和第一烤肉、羊『奶』茶店等等铺的生意没受半点影响。反而因为安琳琅连翻的被朝廷嘉奖而越发的红火。

        若是说唯一受了些影响的，大概是赚翻了天的火锅店。虽说火锅的味道全大齐都独此一家，京城的贵人们吃这个味道只能去安琳琅的火锅店。但天气一热，这热腾腾的火烤的人不舒坦。有那等格外怕热的，渐渐就来的了。

        来得，只是相对来说。比起其他吃食铺的生意来，火锅店的生意还是红火的。

        经过半年的时日，安琳琅手头的这些铺的生意基本已经走上正轨。客源稳定，名声远扬。许多外地来做买卖的人都听说过，经常有外地的人特地来京城尝尝味儿。若是要开店，比起一开始初创肯定好多。不过安琳琅不打算京城继续开铺了，要赚钱不该逮着一个地方薅。安琳琅打算以京城为中心，慢慢往周边的城池铺展开。

        “这些事交给袁生去做吧。”安琳琅写计划书时，周攻玉擦拭着头发就她旁边坐下来。

        他今已经能完全认得安琳琅写的缺胳膊短腿儿的字。一目十行地看完，轻声道：“袁生别看着年轻，能力不亚于武掌柜。且比起武掌柜，年轻人有冲劲。”

        安琳琅目前只是计划，还没有做好相应的市场调研：“不急，手头的人还不够多。慢慢来。”

        朝廷的封赏不仅仅是诰命，小皇帝知晓安琳琅为这次赈灾花了不银。封赏之中有不实惠的嘉奖。列赐了安琳琅一百亩良田。

        安琳琅拿到田，就全用来她的辣椒和土豆。

        “玉哥儿，你说是不是时候该将土豆这作物，作为粮食作物介绍给大齐了？”土豆是一非常高产的粮食，植方便且一季只需个月。若是能将土豆推广到一些土地条件并不好的山区，必然是一件好事。安琳琅这次岭南，见过多的苦难，她的一颗圣母心又有点蠢蠢欲动。

        “尽量早地呈上去。”周攻玉就知道琳琅会提这件事，果然，他的琳琅重来不会让他失望。

        事实上，当她将土豆作为应灾的粮食运送到岭南，上面的人就盯着了。小皇帝不说十成十知晓，至有五六。若是等着别人将这件事说开，那会说成什么，不得而知。但是安琳琅若是能自觉地将东西上交给朝廷，以现琳琅京城的声势，百利而无一害。

        安琳琅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好东西，当然送的越早越好。迟到的好意，总归是不美满的。

        “若不然，明日玉哥儿你带陛下和户部的大人，大司农大人来城郊的庄上用饭？”今年的土豆早二月份就下去了，涨势喜人。今去庄上还能看见长得茂盛的植株。

        这倒不是难事，若说全大齐谁能轻易把小皇帝带出宫，大概除了章老爷，就只有周攻玉一人。

        周攻玉早晋州的时候就已经了解过土豆，看到了这东西的价值。当初安琳琅开始栽，还是他翻的地。只是土豆始终是安琳琅找到的东西，属于她的。哪怕周攻玉觉得这个东西推广开来利国利民，没有立场开口让安琳琅主动献给朝廷。

        当然，当初晋州，献上去估计会被拦下来。毕竟不是谁都有这个识货的本事。

        “把章老爷请上。”

        若说周攻玉一个人砝码还不够，加一个章老爷，估计够了。

        安琳琅自然明白的，老爷就是活招牌：“今日就请老爷来咱家用饭吧。我亲自下厨。”

        安琳琅亲自下厨，章老爷哪有不来的道理？要不是自己一个老头有家不回，住周家实古怪。章老爷恨不得当日就赖进周家大院，住小夫妻俩院的客房里。

        老实说，回到京城以后，老爷就特别念当初晋州的日。

        那时候晋州住的十不好，天寒地冻的。但整日里一个巴掌大小院里转转，得了空就去后厨看琳琅做吃食。问到香味了让琳琅就热给他拿一块，吃起来别提多高兴。今这屋虽然大了，身边有人跟前跟后的伺候，但就是没了那股自和温馨。

        老爷一来，章谨彦是必然跟着的。这位今俨然成了老爷的跟屁虫，硬生生被老爷带成了贪嘴的。若是把日往前推个一年，翩翩浊佳的章谨彦，估计没到自己会变成这。

        不过谁乎，别说老爷怀念晋州武原镇的日。章谨彦这等从未吃过苦的家喜欢那自的日。到今他还特别的念，数九寒冬，一群人围坐灶台边看琳琅做饭。一人手里捧一个烫死人的红薯啃得高兴的日：“今日琳琅会做什么菜呢？”

        “去了便知道了。”家离得不远，章老爷背着个手。不需要坐轿或者马车，溜几步就到了。

        人到周家的时候，安琳琅人已经后厨。

        安琳琅做菜的时候不喜欢旁边人晃来晃去，唯一能容忍的，就是她永远的工具人玉哥儿。章老爷听说安琳琅人后厨里，连茶水都懒得喝。背着手就让仆从带路，摇摇晃晃地就直奔后厨而去。

        周家的后厨非常大，里头食材应有尽有。

        人过来，安琳琅已经忙碌了。烟火气还没起，估计才开始做。老爷摆摆手示意下人自去，他跨过门槛就绕到安琳琅的身后：“这是切什么呢？”

        “羊肉。”安琳琅扭头一看，果然章谨彦跟老爷身后。

        自打周攻玉下南边去赈灾，琳琅跟去帮忙。老爷已有小半年没见到琳琅。此时看她人虽然消瘦了一圈，但双目清亮，十有精神的。『摸』着胡立即就放心了。不过虽然放心，嘴上却还是教训道：“你这丫头真是胆大，灾区那么难，你好端端的日不过，非跟去吃那个苦作甚？”

        “这不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麽……”

        “男儿有志四方，女只管守着家叫他心中安定便是。”老爷虽然欣赏琳琅追去帮忙的行为，但出于长辈的私心，他是不赞同琳琅跟去冒险的。

        有道是，大灾大难易出大恶，这析骨而炊的地方，一个美貌的年轻女若是被那等饿红了眼的人盯上。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当初是琳琅走得突然，没预兆就不见了人影。若不然，别说安家人阻止，老爷必然是第一个阻止安琳琅去岭南那边找周攻玉的。

        “下回可别『乱』跑。”老爷见她神情淡淡，不知这小丫头听进去没有，絮絮叨叨地说道：“若是你当真出了事。玉哥儿怕是要翻天，事儿都做不好了。”

        一旁周攻玉没说话，安琳琅瞥了一眼他，见他眼神幽幽的。

        确实老爷所说。当初听说琳琅一声不吭跑南边来找他，夜没睡的周攻玉硬生生骑了个时辰的马赶去唓县。天知道他听到这事儿当时是惊还是喜。幸好一路上没出事，他便没将这事儿点出来，省得坏了琳琅一番心意。今老爷提起来，周攻玉才起这事儿还没给小妻一个教训。

        “我怕死得，没做足准备之前是不会『乱』跑的。”

        安琳琅眨了眨眼睛：“你们莫不是以为我是苏罗那小鬼了？”

        “苏罗没你这么敢跑。”

        章谨彦弯着嘴角从旁边走过来：“他今可是彬彬有礼，最沉稳不过。”

        安琳琅：“……”

        “今日做地鲜。”

        安琳琅一句话，成功转移了老爷的注意力。

        天气转暖以后，大部人的口味偏清淡了。不过老爷偏偏跟一般人不应，他就是认死理，还是一既往的好辣口。一听安琳琅说做地鲜，胡就翘起来：“你这丫头怎么回事？特地请老夫过来却不做老夫爱吃的，做什么地鲜！”

        “你吃过地鲜么就嫌弃？”安琳琅眼皮都不抬一下，手下利落地切着土豆。

        咄咄咄的切菜声，灶台边氤氲过来的水汽，隐约有回到晋州武原镇的错觉。老爷左右看了看，没找到趁手的小马扎，只能一屁股旁边的桌上坐下来：“没。”

        “那感情好，今儿尝尝。”

        地鲜做起来倒是简单。不过安琳琅做的这个地鲜跟传统全素地鲜不同，她不加豆角，不是全素。说来是受现实条件的约束，大齐虽然跟海外有贸易往来，但像豆角、四季豆这等植物还没有传入。茄倒是有，且还是比较好吃的一紫茄。

        安琳琅打算做一个茄土豆五花肉的地鲜。并非是她让老爷再回顾回顾土豆的味道，当然这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原因，是安琳琅试试这次从唓县那边带回来的特产。

        唓县临海，当地的百姓大多以捕鱼为生。安琳琅唓县呆了将近个月，虽说大部时日都设粥棚施粥。但经常唓县四周走动。正所谓，吃货到哪个地方最先做的事就是发现当地有什么吃的。安琳琅就发现，唓县临海的那一片海滩，生蚝泛滥。

        天，她就没见过长得那么好的生蚝！估计是这个时代吃的人的缘故，疯涨繁衍，生蚝长得又大又肥。偏偏这些安琳琅眼中是大好的东西，当地人嗤之以鼻。

        安琳琅有限的条件下，带着不人去撬生蚝。经常会拿生蚝做点汤，拿给灾民们补一补。

        而闲下来的功夫，安琳琅拿那些吃不掉又舍不得扔的生蚝熬制了几大罐的耗油。天知道有多久没吃到耗油了！亲自拿最新鲜的生蚝，几十斤才出一小罐的耗油。花了不时间熬出几大罐，安琳琅没舍得吃。全带回京城：“今日让你们尝点新鲜的。”

        安琳琅让兰香去她的库房，被她宝贝的耗油给抱过来。

        周攻玉一看这漫罐的耗油就笑了。这东西当初琳琅熬好的时候，香的整个院墙都被野猫趴满了。他尝尝琳琅还不让，“老爷有口福了，这个东西琳琅熬制的时候可是费了不功夫。”

        “哦？”老爷最喜欢老汤头了，他凑过来闻了一下，味道并不是那么好闻：“这是酱？”

        “不是。”

        安琳琅一边将一勺耗油舀出来，一边起锅，将切好的五花肉放到油锅里去煎：“这算是一调味料。放菜里味道会鲜美。”

        大齐今是还没有味精鸡精这东西的。虽然真正的大厨需要这些调料去提鲜，但味精鸡精这等东西当真能极大地增『色』菜肴的鲜味。菜肴的味道，靠的是本身食材的味道。

        安琳琅其实做菜不需要味精提鲜，但耗油当真会极大地增加菜『色』的鲜美度。安琳琅小火煎着五花肉，煎得面焦黄，将五花肉里头的油都给煎出来。呲呲的油爆的声音，伴随着一股浓郁的肉香味。安琳琅将战国面粉的茄块和土豆放入油锅里，借着油锅里的油继续煎。

        一般来说，地鲜的土豆和茄应该炸一下会好吃。不过安琳琅不喜欢油大。兼之老爷的肠胃虽然慢慢好转了，油腻的东西安琳琅有控制地做。

        将土豆和茄煸炒的焦香，微软。安琳琅才手脚飞快地将调料放进去。几乎味道一放下去，香味就立即飘出来。

        老爷一旁看得舒心，伸着脖往锅里看：“没到这个地鲜还挺香。”

        “这是自然。”安琳琅难得带回来大宝贝，她这顿饭就不了耗油，“这东西金贵的。几十斤生蚝凹四个小时才出一斤油。纯正的手工耗油。”

        老爷不知道什么是纯正的手工耗油，他反正绕着圈打转。

        “老爷不是喜欢吃剁椒鱼头？”安琳琅到往日做剁椒鱼头都是用鱼本身的鲜度，“用这个蒸出来的剁椒鱼头会好吃。”

        说着，工具人端来一个刚杀好的大鱼鱼头。

        安琳琅一边已经将地鲜快速翻炒，一面指了工具人给鱼头的肉部改刀：“刀。然后将耗油抹上面，要抹匀。然后放一旁腌一刻钟。”

        随着安琳琅熟悉的指，烟火气混合着食物的香气，章老爷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小板凳，拖过来，就坐一旁看着安琳琅忙碌。章谨彦瞥了一眼琳琅去岭南后落寞了许久今可算打起精神来的老爷，微微勾起嘴角笑：“琳琅需要我帮忙么？正好我闲着。”

        安琳琅瞥了他一眼，十指不沾阳春水，还是算了。

        她做菜速度快，不到一个时辰，几道菜就做出来。老爷背着手跟着菜走，一边走一边还嘀嘀咕咕：“老夫今儿就尝尝看，这耗油到底有多好吃。”

        说着话，一行人不去餐厅，就后院的小石桌上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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