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47
现场的乐声像是感应到这死寂一般的气氛, 正尽力地以欢快的乐声，试图将沉下来的气氛再度烘托上来。
棠栀和江祗对视着，心里涌上几分歉意。
不过转念一想, 可能等节目结束，等江祗冷静下来，估计会感谢她今天的拒绝的。
有的时候, 恰到好处的是时机。
却不是爱情。
节目组把他们烘托到这个份上, 在这样的氛围和幻境里，很容易就产生“我想要和ta共度一生”的错觉。
江祗垂眸看了她半晌, 迟疑道：“如果我说……我不同意呢。”
棠栀做完心理建设，已经成功转型为了心肠坚硬的女壮士，没想到自己终有一天, 也能说出他的台词：“我们一早就约好的，要彼此遵守承诺，不是吗？”
江祗沉默了几秒，轻语了声抱歉。
他的手里还拿着她尚未接过去的水晶球音乐盒, 甚至原本要赠与她的平安符也未能拿出手。
她已经将一切的路堵死, 利落同他告别。
全场静悄悄的。
工作人员们早就石化, 呆呆地看着这地位反转的两人，一时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好像在所有人的认知里, 分手这句话, 永远不可能从棠栀的嘴里说出来。
她一直表现的, 都是极度迷恋江祗的样子。
本来江祗突如其来的求婚，就已经是一个巨大炸点，甚至所有人都以为，将要见证女追男成功的完美收官，棠栀却坚定说了不。
白白躲在人堆里, 被刀得快哭了，不停地吸鼻子。
同伴看她一眼，给她递餐巾纸：“夸张欸你。”
“他们这对肯定是要分的啊。你真的磕上了啊？”
白白拿着餐巾纸默默擤鼻涕。
呜呜呜。
她本来以为……
磕的是全世界最真最美好的cp。
可今天晚上，磕的cp竟然在她的眼前……
生生的be了。
这能不难过吗呜呜呜！
……
凌晨十二点， 热烈庆祝江祗恢复单身！ 的词条，被毒唯们顶上了热搜，各种营销号闻讯而动，统统在第一时间跟风发布了消息，很快，这个词条就变成了爆。
路人们的反应倒是蛮正常的：
[ 啊？真的分了？ ]
[ 不是，之前我看节目都还挺甜蜜的啊？ ]
[ 其实江祗和棠栀在一起，挺般配的啊，别的不说，长相是真的登对。 ]
[ 害。感情这种事不能勉强吧。真分了也唯有祝福了。 ]
路人们感慨两句，也就和平的接受了。
而棠栀的微博下面，也第一次迎来了较多的正面留言，那些一看就是江祗唯粉的id，竟然都开始给予祝福——
[ 既然分手啦，我就不骂你啦。 ]
[ 其实你也挺可爱的。以后要加油哦！ ]
[ 以后好好演戏吧，只要你闭嘴当个花瓶，也不再作妖，其实我是吃你的颜的！以后会看你演的剧的！ ]
[ 最最重要的，千万不要再去骚扰祗哥啦！你自己承诺的分手，千万别打脸哦！ ]
棠栀刷着自己的微博留言，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来。
煲庄包厢里的灯光明亮，她笑起来露出两颗可爱的尖尖的小虎牙，面前腾腾热气的筒骨煲升起白色的热气，一片迷蒙里也遮不住她漂亮的眉眼。
秦淼咬着筒骨，闻言扬眉问她：“咋？”
“他们都在祝福我。”棠栀仰起脸来笑，“说只要我当个哑巴，会看我的电视剧的。”
秦淼也“噗”了声，“什么啊！”
这不也变着法子骂人呢么？
也就栀栀心大，最会自我安慰了。
原本第五期结束，秦淼计划着和棠栀一起回去，就在洛城多玩了两天等她。
结果计划中途有变，导演组要连着录，秦淼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又在洛城多呆了两天，把洛城玩了个遍，等着棠栀结束了录制，就风风火火地接了她一起吃宵夜。
两人明早的飞机，倒是半点不急，晚上可以悠哉悠哉地混时间。
棠栀又继续低头刷微博。
这会儿，江祗的微博下面，也精彩极了。
唯粉们都在哭唧唧地感动：
[ 祗哥你终于摆脱棠栀了呜呜呜！ ]
[ 热烈庆祝祗哥恢复单身！以后再也不用被棠栀那个缠人精骚扰啦！撒花花jpg！ ]
[ 好啦，既然解绑了，以后大家都记得给人科普哦。“姜糖”是假的假的！节目组人工造糖还有人能磕吗？总之恭喜祗哥脱离苦海，快乐！ ]
唯一难过的，就是“姜糖”cp粉了。
大家都在卖力地辟谣：[ 没分手没分手！ ]
[ “姜糖”是真的！比金子还真！ ]
[ 坐等第六期节目播出，“姜糖”的结果一定不是be！ ]
[ ‘姜糖’已经被我锁死了！我把钥匙也吞了，民政局也给他们搬来了，你说分手？不可能的！！ ]
棠栀看着自己微博正在疯涨的粉丝数，心虚地问秦淼：“你说，我这算不算……踩着江祗上位啊？那些毒唯都开始夸我了。”
顶流的牌面就是牛逼，和他参加完节目，她的微博粉丝就从原来的几百，变成了86万。
现在她的粉丝数量，更是正在疯狂地飙涨着，马上就要突破一百万了！
秦淼放下骨头，无语看她一眼：“那些毒唯的话你也信？他们今天说你好，明天又能骂你差，他们的话你听听过去就算了。”
“更何况他们之前那样说你，夸两句咋了，之前没和他们计较都不错了！”
棠栀觉得秦淼说得有理，嘿嘿笑一下，也加入啃骨头队列里。
两人美滋滋地吃着筒骨煲，凉下来的天气，热腾腾冒着香气的食物，能够治愈一切的不开心。
棠栀吃得撑了，快乐地打一个饱嗝。
秦淼在最后举杯：“干杯~”
“祝你分手快乐！”
棠栀也笑着举起杯子，与秦淼碰杯：“迎接新的开始啦！”
秦淼这才愣了下：“真分了？”
“嗯哪。”棠栀点头，双眼放出光芒：“从此以后，我也不是原来的我啦！”
“我是钮钴禄·棠栀~”
既然真的分了手，棠栀也没有表现出来特别大的情绪，秦淼便也不多言，只笑着催她：
“快吃你的吧，钮钴禄。”
“哈哈哈！”
两人说话的当儿，微博就崩了。
等棠栀再想上去看一眼的时候，任凭她怎么刷新，消息内容也无法再刷出来。
即便如此，也无法浇灭网友们的吃瓜热情，既然微博不行，网友们又转战了其他社交软件，生生地将其他软件的系统也给挤崩溃了……
顶流的流量，棠栀算是真正地体验到了。
“算了。”
她把手机丢进口袋里，挽住秦淼：“我们玩去~”
这一晚棠栀和秦淼从洛城河边玩了一圈，回来后睡得特别香甜，而江祗却辗转难眠，一大早就冷着一张脸，任谁见了都晓得他心情不好。
赵芸汐在客厅里做瑜伽，电视屏幕上，还放着导演组传送过来的最新片段。
赵芸汐吐息着做完最后一个动作，看他表情恹恹，嫌弃道：“你昨晚回来就给我脸色看，你要还顶着这么一张脸，你出去算了。”
江祗伸手拿桌上的牛奶：“我给你什么脸色？”
“噢哟，你去照照镜子哦，臭死了。”
赵芸汐说着，又把目光挪向电视，正好看见屏幕上，江祗说的那一句，“我觉得我们很合适。”
她当即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津津有味地盯着看了会儿，大赞棠栀：“分的好！”
江祗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赵芸汐心说，难怪从昨晚回来脸色就臭成这样，合着是失恋了。
但即便如此，她吐槽的嘴也不会温柔几分：“江祗，你这种行为，跟小狗撒尿抢地盘有什么区别？”
“栀栀只拒绝你已经算是好的了，这要是我，我不得踹死你呐？”
“凭什么你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想结婚就结婚，你以为你句末跟着的那一句‘可以吗’就是尊重她了吗？”
江祗戳吸管的动作一滞，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良久，他低声问：“那……我要怎么做？”
“别急。”
赵芸汐笑得可开心了：“多被栀栀拒绝几次，你就知道了。”
江祗的人生过得太顺风顺水，每每遇到危机，也都总能自动化解。
他太擅长将一切掌控在手里，摆出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看见儿子难得的吃瘪，赵芸汐心里还挺舒畅。
她快乐地站起来准备回房休息，也不忘再雪上加霜：“你不是让我把栀栀认为干女儿吗？我去问问她愿不愿意。”
“到时候你可要对你‘干妹妹’好点儿。”
赵芸汐说完，哒哒哒地踩着拖鞋上楼，走到一半，终是侧过脸，去看江祗的表情。
江祗仍旧在原地静默地站着，浓黑的睫毛垂下，遮住了他的眼睛。
周身的冷冽失了个一干二净。
当真是陷进去了。
但现在陷进去了有什么用？
栀栀已经跑了。
-
棠栀和秦淼回到帝都的时候，各大社交平台也都修复完毕，恢复了正常，但关于她和江祗分手的消息，热度还是高居不下地挂在热搜榜单上，她的经纪人宋初雪的电话已经快被打爆了。
而作为当事人的棠栀，微信里更是被各方的关注填满。
塑料姐妹们也纷纷发来消息试探，只有宋小菘一个人哭唧唧：
[ 你们真的分了吗？！这回又只有我一个人赌了你们不分！要是第六期放出来你们分手了，我要赔光了！ ]
嗨呀。
宋小菘之前转手就把她的求助给卖了，棠栀给宋小菘回消息：[ 赔多少呀？ ]
宋小菘：[ 十万呢！好栀栀，快告诉我，你们没有分手。 ]
噢，十万呐。
不错不错。
棠栀顿时万分解气，给她回：[ 真分了。 ]
这就是上回转手就出卖她情报的孽力回馈，嘻嘻嘻。
宋小菘：[ ！！！ ]
宋小菘：[ 假的！我不信！！ ]
宋小菘：[ 我可是看了直播的，你别蒙我！江祗对你明明很特别！！ ]
棠栀干脆开了录屏，给宋小菘展示一下现场拉黑江祗，然后神清气爽地把视频发过去。
宋小菘：[ 哎。栀栀你也别太难过。 ]
宋小菘：[ 江祗和你分手也正常，害！放宽心吧。 ]
棠栀：“……”
要不是理智还在，她都想回宋小菘——
谁跟你说是江祗要和我分手啦？！
江祗恨不得当场跪地上跟我求婚呢！
不过原主爱慕江祗的人设实在根深蒂固。
棠栀觉得实在没必要和不懂的人解释太多，干脆懒得再回宋小菘消息。
她这一回收获不小，接到了好几部戏和综艺的邀约。
宋初雪递给她不少本子：“你看看，想接哪个？”
棠栀睁大眼：“这么多活啊。”
伴随着《我们真相爱》的热播，她的知名度水涨船高，被递到宋初雪手里的本子，也不再都是那些七七八八的男主的早死白月光了，甚至也开始有一些好剧本里的女三女四号。
宋初雪尝试着建议，“我觉得这个角色蛮不错的，也贴合你在综艺里的表现和人设，可以巩固一下，顺带洗刷一下你身上的负面标签。”
宋初雪给棠栀推荐的，是一部由小说改编的古偶仙侠剧《问情》里的女四号，演员阵容非常豪华。
女四号元黎，是一个古灵精怪的作精小仙女。
在前期，元黎一个非常非常，讨人厌的角色。
她从小被宠大，性子刁蛮且作，遇到男主时，常以逗弄男主为乐，也常常作为绊脚石，牵绊住男主的脚步，被男主所救，也狗嘴里吐不出个象牙来，只说男主活该要救她，又不是她求着他，属实有几分不知好歹。
直到她为了救男主而死，一边倒的风评才逐渐有所好转。
书粉们对她又爱又恨。
前期的作恶是实实在在的，刁蛮、不讲理、任性，像极了讨打的熊孩子。高坐书粉最讨厌角色宝座。
可她在爱上男主后如飞蛾扑火一般的执着，喜欢却不肯承认的傲娇，最终为他而死之后，又成了书粉们最心疼的角色。
元黎这个角色很极端，喜欢她的人很喜欢，讨厌她的人也真情实感的讨厌。
确实很贴合棠栀的现状。
宋初雪见她表情松动，问道：“你要去试试吗？”
这个本子能递到她手里来，主要还是因为之前棠栀的仙女扮相出圈了。
虽然节目的正片还未播出，但cp粉们剪辑的视频，却拥有着极高的点赞量，还上了热搜，棠栀这才能够拿到试戏的邀约。
这确实是现阶段内，她能接到的最好资源了。
“我去试试吧。”
正好这两天空，她有时间去找来原著小说，仔细研读，揣摩揣摩角色。
手机忽然响起来，一串陌生的号码，她接起来，礼貌询问：
“你好，哪位？”
“……”
电话那头，一阵熟悉的沉默。
棠栀等了一会儿，心脏突突一跳，看了眼这串陌生的数字，心说这该不会是江祗打来的电话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很快又被自己飞快地否定了——
怎么可能。
这时电话那头的男人开口：
“是我。”
熟悉的清冷嗓音，自电话里传过来，她的手机就贴在耳边，乍一听，像是他仍在她身边，与她说话一般。
棠栀把手机挪开了点儿，咬了下唇：“江祗，你找我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棠栀催他：“江祗，你不说话我挂啦？！”
半晌，那头才传来男人低低的声音：“你还有东西落在我这。”
棠栀一愣：“什么啊？”
江祗：“……杯子。”
棠栀想起来了。
是江祗之前给她做的陶瓷杯，而她则给江祗做了个钵。
陶瓷的晾干和烧制都需要时间，所以当时并没有给到他们。
她语气诚恳：“你给我个地址，我拜托经纪人来拿可以吗？”
江祗：“……”
“我的住址，不太方便给人知道。”
既然他拒绝，棠栀理所当然地找解决方案：
“那你可以邮寄给我吗？”
电话那头，是男人低沉的嗓音：“……不可以。”
棠栀：“……”
她再迟钝，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他就是想让她自己去拿的！
“那等我有空来拿吧，反正也不急。”
棠栀挂了电话，忍不住笑。
之前都是她吹江祗的彩虹屁，这下变成他找着借口，莫名让她有种翻身做主人的感觉。
但是现阶段，她和江祗还是少接触为好。
当恋爱综艺的余韵褪去，那些因综艺而生出来的情，说不定也会慢慢地淡掉。
江祗挂断电话，目光极慢地在柜上放置的物品扫过。
之前在综艺里，来不及细想太多蛛丝马迹。
现在细细想来，棠栀的推拒也早有端倪。
他送她的画，也被她丢在南城的小院里。
她给他选的袈裟，做的钵，也无一不是在恶搞。
说什么贴合他，想看他穿，五分真五分假，作弄他是真，想看却是假。
还有那个吻……
她吓得直接跑了。
不是害羞，而是害怕。
他辗转了一夜，想了一夜。
终于发现……
这小骗子，嘴上说的天花乱坠，却根本不爱他。
晚上王诚然组了个局，约江祗一起吃饭。
王诚然三年前放弃金融行业，转身投入经营一家经纪公司，干的风生水起，现在旗下都是一线二线小生小花。
江祗原本要拒绝，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应了声好。
王诚然叫了几个朋友，江祗到的时候，众人正兴致勃勃地聊着天，见他来了都纷纷起身让座，江祗同几人打了招呼，王诚然说：“给你叫了这儿最上好的凉白开。”
几人哈哈大笑。
江祗是歌手，平日里要保护嗓子，吃的寡淡极了。
江祗没什么反应，反问王诚然能不能帮自己打听个艺人的行程。
“谁啊？”
几人都纷纷凑过来听热闹，王诚然更是觉得这事儿忒稀奇，向来对什么事情都淡漠无波的江祗，竟然找他打听起人来了嘿。
“棠栀。”江祗垂眸，饮一口茶，淡淡开口。
“哦棠栀啊——”
王诚然下意识地应。
应完又瞪大眼，左右看看，身边几人也全一副见了鬼的震惊模样。
“棠栀？！”
“你俩不分手了吗？”
还有一句话王诚然没敢说。
——你不是不喜欢她吗？
打听她行程干嘛。
王诚然摊手，老实道：“我不晓得。”
“棠栀那小破公司，你还指望我们能关注到它多少。”
但说话间还是给秘书去了个电话，吩咐打听一下棠栀的动向。
此后对于几人的打探，江祗再没开口，只揉了揉鼻梁骨，似是有几分疲累。
这模样，看着活脱脱的情场失意。
但棠栀不是疯狂地追求和喜欢着祗哥的吗？
怎么这会儿搞得好像，祗哥被棠栀给甩了一样。
王诚然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这可能吗？
干脆招呼着其他人聊天去，放任江祗在这老僧入定。
半小时后，王诚然回来答复江祗：“没办法，探不到。”
“棠栀那公司实在太简陋了，官网挂的公司联系人都是空号。你要不去下个追星软件看看，指不定有呢？”
具体的追星软件，王诚然没说。
江祗思虑半晌，点开了棠栀的官方后援会的微博。
但后援会里除了棠栀的照片之外，也没有太多行程安排的介绍。
江祗点进棠栀的超话里，倒是意外地看见有粉丝分享的微博动态。
我关注了“棠栀”的行程安排，你也快来加入吧！（追光——最快最好用的追星app~）
他长指微动，点开了后面那串下载链接。
……
与此同时，棠栀正和秦淼一起，非常接地气地坐在大排档里吃烧烤。
原本只是秦淼日常表达一下自己馋了，棠栀发了个美食九宫格过去，看得秦淼更馋了，两个吃货一拍即合，相约一起吃烧烤。
秦淼咬了一口牛肉串，忽的瞥见不远处有人正拿着相机对准这处，顿时非常敏感地放下牛肉串，紧张道：“栀栀，是不是有狗仔在偷拍我们？”
棠栀刚拿起一串年糕，准备张大嘴吃了，闻言也紧张地放下烧烤，左右看看，“哪呢？！哪呢？！”
秦淼给她指了指，喃喃道：“你火了。”
“都有狗仔偷拍了！”
棠栀急忙放下二郎腿，凹了个优美的坐姿，脸上浮起营业笑容，虚伪地给秦淼递了一串金针菇：“来~张嘴，我喂你~”
秦淼快嫌弃死了。
但想到也许自己也能沾光出现在狗仔爆料图里，也非常做作地撩了下头发，希望狗仔们务必能将她拍得好看一点。
“啊——”
“栀栀真好！”秦淼也浮起商业假笑。
棠栀皮笑肉不笑地提醒她：“你也很做作！”
秦淼：“闭嘴！吃你的去！”
果不其然，半小时后，棠栀迎来了独美后的第一条营销号爆料——
【与江祗分手后，棠栀与友人首现身烧烤摊，两人说说笑笑，状态非常好！】
许是因为营销号带了江祗的缘故，一下就招致了不少毒唯粉的攻击——
[ 棠栀别贴我哥！ ]
[ 既然已经分手了请某位前女友独立行走好吗！ ]
[ 我哥在家休养，营销号勿cue！ ]
棠栀刷到这条微博的时候，有点遗憾狗仔的相机不够清晰。
她和秦淼都是素颜出来的，在狗仔的死亡相机里，朴素的一批。
“看来以后还是得化妆再出门。”棠栀万分遗憾地总结。
秦淼看着照片，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些狗仔也太直男了吧！都不修图！！！”
糖粉们很快也刷到了爆料博，倒是都挺快乐的。
[ 我家栀栀才是真的独美，请前男友家自重噢！ ]
[ 营销号瞎带节奏麻烦精准点草营销号，骂美女做什么？ ]
[ 呜呜呜栀栀好可爱啊，这么糊的图也杀我！旁边一起的小姐姐也好漂亮，果然美女都和美女玩，想和美女们贴贴！ ]
可惜糖粉们的战斗力不及毒唯们，那些夸赞很快就淹没在毒唯们一挑五的评论里。
糖粉们快气炸了。
正准备今晚暂时抛弃素质，与那些出口成章的毒唯们大战一场。
江祗那万年不发一条动态的微博，忽然有了发博提醒——
江祗：我关注了“棠栀”的行程安排，你也快来加入吧！（追光——最快最好用的追星app~）
消息一经发出，就有粉丝在下面留言：
[ ？？？ ]
[ 哥你是被盗号了吗？！ ]
[ 哈哈哈哈刚结束综艺就开始关注亲亲女朋友的行程，“姜糖”也太甜了吧！ ]
cp粉痛苦了两天，特别是在唯粉们狂刷分手消息的情况下，终于迎来了节目外的糖点，各个高兴得像是要过年——
[ 呜呜呜，我就说，‘姜糖’是真的嘛！ ]
[ 吓死我了qaq，哥你一定要和栀栀好好的啊！ ]
[ 你们在一起，才是我最快乐的心愿了！ ]
终于有人艾特了毒唯粉们——
[ ……嘻嘻嘻，我就想知道，毒唯们的脸痛不痛？ ]
作者有话要说： 基友文：《傻王夫君他权倾朝野啦》by 蓝胖
赵旖然被一台小轿悄悄的从小门抬进了雍王府。
轿帘打开，看见的就是咬着手指，流着口水，偏着脑袋看他的王府世子。
世子很快被人推了一把：“傻愣着干什么，从今天开始这就是你媳妇了。”
世子一个踉跄扑到她面前，傻里傻气的喊了她一声：“嘿嘿，媳妇。”
赵旖然：“……”
赵旖然穿书了。
穿成雍王那个傻世子的炮灰冲喜小娇妻。
书里原主看不上傻世子，用尽各种手段虐待他，还和庶子苟且有了孩子。
可谁知道傻子有一天好了，还变成了超级狠厉的大反派。
当朝首辅，权倾朝野。
原主后果可想而知。
赵旖然看着面前傻的不能再傻的傻子，嘴角一弯，露出一个无比甜美的笑容：“相公——”
为了让未来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记住她的好，赵旖然每天坚持教他练字，并要求他详细的记录下每天她为他做过的好事。
傻子很听话，每天晚上对着烛光努力书写。
赵旖然心情甚佳。
只等傻世子变成权倾朝野的首辅大臣。
整个京城还不任由她横着走。
直到有一天，她实在控制不住好奇心，打开了傻世子的每日一记。
赵旖然：“……这特么是写了古人版本的《金某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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