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9、漩涡般的吸引力
正如易妈妈和龙芷羽看见的场面。
随着赵德柱回到公司，所有有资格的人都在朝着他的办公室靠近汇报。
其实有识之士也在朝着赵德柱靠近。
不光是只想求职的新人，还有更多对互联网对IT产业有想法的人，都在朝着赵德柱靠近。
还是因为他面对查尔斯张的那种态度太清晰了。
一旦发现某狐拥有什么具备前途的项目，立刻选择投资。
从节目对话中也听得到，投资五百万，查尔斯张开价只算四成，赵德柱都能二话不说全力收购。
这简直就是浑身散发着铜香味的财神爷啊。
最最最重要的就是赵德柱在访谈里面提到的一句话，做视频，你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赚钱，我知道，想搞清楚吗？拿五千万来买！
这句话其实堪称2005年整个互联网圈子的白金神话。
知道某个东西怎么赚钱！
在经历了2000年全世界的互联网经济泡沫之后，以前狂吹的各种互联网风投，这两年都开始要求先说清楚，伟大的理想怎么赚钱。
这跟2000年前后，只要听说是互联网产业，就有风投前仆后继有了很大转变。
任你吹得天花乱坠，一定要拿出赚钱变现的利润点来。
哪怕不能马上赚钱，也要让投资人看到希望。
可就像企鹅那么上亿用户的公司都找不到利润点，查尔斯张也说不清自己搞P2P视频怎么赚钱。
很多IT人最痛苦的就是这里。
大家是优秀的工程师，优秀的技术专家，不等于都是商业天才。
连老马2003年左右把某宝网都做起来了，还被其他股东逼着要变现赚钱，都快疯了。
赵德柱的TM却后来居上，借助企鹅的流量一举拿下巨大销售额，从另一个维度解决了赚钱的问题。
表面上TM自身还没开始赚钱，但账上巨大的资金可以用到普通投资领域，间接赚钱。
这就证明了他是商业天才。
以至于到现在WB网没有赚钱，互联网界看着目前和超级女生以及明星娱乐圈的互动，都很笃信他这单生意肯定也不会亏。
继而他说他知道查尔斯张的视频怎么赚钱，他和某狐之间合作的那个项目也知道怎么赚钱。
在业内，大家都相信。
能够把程序写好的人不少，这里面能自己开发做产品的就是精英，还能把产品推销出去的才是大神，在这之上才是能把某个产品经营得风生水起赚到流量，最后才是赚到钱。
互联网产业的金字塔就是这样。
无数精英就卡在能把自己想法、产品推销出去的门槛前。
而大多数这个级别的互联网公司，也就是十来二十个人，房租和所有人的工资就是那个精英最头痛的事情。
平京的地下室，沪海的郊外，鹏圳的工棚到处都住满了这种级别的互联网精英。
他们从名牌大学毕业，花了十多年时间学得一身武艺，动不动就是哪个地方的高考状元、数理化尖子，父母口中的骄傲，更是充满了各种梦想。
却只能顶着IT民工的头衔，在没有暖气的公寓里，哆哆嗦嗦的敲下代码。
有些人幸运，能找到投资人的门路去拜访投靠，大多数人根本连门在哪里都不知道。
而且创业哪有这么容易，当年传媒陈姐不就给赵德柱说过么，创业、赌博、担保就是司法拍卖房产的三大来源。
但这一刻，在网上到处传播的视频下载，那个年轻的互联网商业天才，三言两语间就传递了非常清晰的信号，我很懂互联网，也很有钱投资各种有前途的方案跟产品。
所以有很多互联网人已经在朝着江州去了。
虽然能够发邮件打电话联络，但能够面见赵德柱，跟他谈谈自己的想法，一来能保证内容不泄密，二来有更多争取的机会。
这可真正的全都是聪明人。
恰恰也就是这个时候，赵德柱回公司开的第一场会议，就是要求所有部分对外应聘招揽人才的时候，不问姓名来处，之前供职于哪家同行多高的级别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报出产品技术方向。
所有涉及到这种技术方向新思维的文件，都要拿出一个标题，交给赵德柱亲自过目。
其实赵德柱把很多具体管理权都下放到了各部分，陈晓龙有权调整管理几家公司所有的技术人员，付建清则更多从行政管理上下功夫，陈燕玲对WB梳理得井井有条，申宇宏更在意游戏团队之间的运行。
但这一声令下之后，各个部分在接到各方电话、电邮甚至登门拜访的时候，都先问：“能把您的产品技术方向总结成一句话吗？”
实在是老板文化程度不高，来的人也太多了！
赵德柱下午回到公司，就连开十几场不同级别不同公司的大小会议，连杨溢川那边都有人专门负责跟进了。
搜猫输入法已经独立成部，时刻准备充实人手对接那边进行运转。
最后娜娜帮着李媛媛送各路主管走人，他才把陈晓龙留下来，询问对这个新购买的分发引擎算法的感受。
陈晓龙表示已经开始尝试把算法嵌入到WB的资讯版块：“但目前还没那么多资讯，主力还是我们的编辑在填充，这跟传统新闻媒体区别也不大，甚至都跟不上人家的底蕴，主要还是没那么多人用手机吧。”
而且目前连3G都是充满期待憧憬的新技术，网速也根本支撑不起那么大的内容，发张图片都得看进度条闪现好一会儿。
所以还是以文字资讯为主，吸引力还远远不够。
赵德柱内心知道是自己过于提前，在技术硬件不能支撑的时候提出非分要求。
那就转而谈现实的：“你来了也半年多，WB算是在你的带领下才越发成功，现在我们谈收益，年薪多少，还是我把WB的股份分一些给你?”
到这个时候，赵德柱还不知道这家伙就是WX之父，也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但陈晓龙在掌控这么大的软件开发，还是在目前的智能手机这种硬件环境下，螺蛳壳里做道场都能搞出赵德柱要的东西。
甚至连杨溢川都听说过陈晓龙的大名，对他在业内的技术高度推崇备至。
未来值得一起走。
特别是在即将井喷吸纳大量其他人才的前提下，赵德柱要先把内部稳定下来。
非凡的人，终归有非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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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龙想的却不是自己得到什么，而是疑惑：“WB的架构搭建起来以后，剩下就是运维工作，根据硬件变化升级产品就是了，我就做这个？”
赵德柱自己真不懂啊，不知道上一世的WB、WX是怎么运维发展的。
但他有自己的思路：“WB对外更多是媒体娱乐工作，WX对内才是我们探讨过从手机号码建立社交，现在你也说了网速、硬件跟不上，我们就等于是先布局，未来这部分都是你的主业，但我们不断吸纳新的技术人才进来，希望你还是能带队支援做大做强，一个个新的公司、事业部成立，都是你的技术支持。”
陈晓龙听出来了：“WB、WX是我们未来的骨架，但你还要拓展更多的互联网领域？”
赵德柱点头：“我还是那句话，我的目的不是为了赚多少钱，而是尽快帮助那些有才华有能力的人把事业搞定，他们上市发财都行，我们拿点小股份，更重要是这个过程里面，能够让我们输送大量的高职人才，也带动很多大学生就业，那就够了。”
陈晓龙深深的看了眼赵德柱：“你现在从整个产业园赚了多少钱？”
赵德柱想了下：“因为几家公司都没上市，空有独角兽的估价，其实还没我在企鹅那点小股东值钱，因为没渠道变现分红，整个这边的运转我一分钱都没拿到过，我老婆做那个面膜代理，算是我们家的家用，然后我跟冯晓婷他们有几个彩铃收益，算是我的私房钱吧，怎么？”
陈晓龙下意识的摸出香烟，也不问老板，自己点燃深吸一口……
换做十多年以后，国内互联网估计都已经习惯了禁烟，但赵德柱哪呆过高级写字楼，他也无所谓，还顺手抓自己桌上的烟灰缸递上去。
陈晓龙梳理好想法：“去年你告诉我，我们要做的是领先世界的互联网，你说你为的是把高职教育搞上去，现在我都看到了，TM网很有前途，WB也的确在带动网络媒体舆论，WX发展最慢，但肯定也有个爆发点，你没吹牛，二十岁的年纪，身上除了不停更换的智能手机是我们研究的方向，没有昂贵的手表、跑车、豪宅，这点让我很敬佩。”
享受过浮华的赵德柱笑：“差不多就行了，有些东西体验享受下也不过就那样，但主要是让老婆孩子都能享受下，大家都能体验下，那就最好。”
陈晓龙点头：“嗯，我已经在这边公寓订了套房，准备把老婆孩子接过来生活，虽然之前我也赚了千把万，但实际上我也更喜欢这种平淡生活，激情工作的节奏，以后我就在江州扎根了。”
赵德柱鼓掌：“那我就张罗在产业园附近开发个高端点的别墅区，未来光是我们这里都会产生很多消费群体，把这里变得更好。”
他挥手指向的当然就是远处的城市轮廓。
廉租房社区尽在咫尺，仿佛随时都在提醒他，还有很多人跟不上这个社会，这个时代的变革。
陈晓龙一贯比较木讷的表情笑笑：“是这个社会，这个世界，现在我相信我们会改变些什么了，所以我想我来做技术研究院吧，我们要孵化更多更好的技术，让我们真正能够领先全世界。”
赵德柱满意的探身伸手：“谢谢跟我同行，我的技术总监。”
这张大网终于坚固的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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