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隐晦的培养

　　比尔曼子爵仍旧没有任何想要亲自接见劳伦男爵的意思，因为他清楚劳伦男爵与自己相像的本性，想要收服这样的人才是不可能的，即使一时很有可能好不反对地服从了自己，可绝对得不到所谓的忠心，如此一来还很容易让对方叛逆伤到了自己，酿成悲剧。

　　虽然因为地位的差距劳伦男爵如此的反噬，对于自己来说着实无伤大雅，但若是要考虑到本来可以间接为自己所用，给自己带来不少好处的难得有能力小贵族逼到了自己的对立面，这一增一损之间的差距就会显得特别大了。

　　倒还不如打从一开始就不把对方当成是属下或者附庸来看待对方！

　　而又考虑到双方子爵和男爵间看似只差了一等，可事实上确实天差地别的距离，为了不给对方产生被支配的认知误差，比尔曼子爵从一开始就自觉地绝了这种关系还未达到对等的无用谈话——双方地位不对等的情况下，面对小小一个劳伦男爵的时候无论比尔曼子爵说话再如何讲究，也会给对方很大的误导，仅仅只是普通的面谈，就因为身份所必须的恭敬都非常容易让劳伦男爵认为自己蒙受了屈辱，从而埋下隔阂的祸根，即使比尔曼子爵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奴役对方的打算，相反对其还十分欣赏……可人性就是这样，记忆、情绪以及行动，都很容易会受到环境的影响，因而产生各种各样不可确定的效果，这也就是人心，也是宗教仪式的必要性。

　　对于这种绝难操控的人性影响，除了专研宗教的天父神教，身为普通贵族、成功商人的比尔曼子爵，十分清楚这绝非是自己所擅长的能力。

　　因此相当有自知之明的贵族商人，最好的做法自然就是保持距离了。

　　不过换句话说，从比尔曼子爵的态度也看得出来，对于劳伦男爵是非常看好的，而且十分愿意在劳伦男爵还没有机会表现出来自己能力的时候，为其提供最好的舞台——这是劳伦男爵所不可能知道的，比尔曼子爵也不可能表现出来自己对他的看好，要不然指不定会给对方不可控的误解。

　　不过作为非常了解子爵大人的城务官戴维，可不同没有与比尔曼子爵有过直接关系的劳伦男爵，但从子爵大人这种与众不同的态度就能够看得出来子爵大人非常看好劳伦男爵了，要不然身为最成功贵族商人的比尔曼子爵可从来没有过纵容自己的贵族合作伙伴自主操持商业项目的例子！

　　基本上能够跟比尔曼子爵谈得上合作的贵族商业伙伴，比尔曼子爵总会先进行一次友好的商业指点，分析好了利弊，甚至还会点明了发展的方向，再让对方与自己共同努力，将产业发展壮大——其实这也就是比尔曼子爵对于这些无能又自大无比的贵族们相当的不放心，美其名曰的说法而已，实际上就是比尔曼子爵耳提面命、完完整整地嘱咐好了对方该怎么做才是好的，不要到时候干了什么不必要的蠢事不仅捣祸了产业，还败坏了自己通过艰辛专营一次次累积下来成功打造而成“最成功”的大好名声！

　　当然了，比尔曼子爵的不放心举措，在那些蠢货贵族的流传里，自然也就愚蠢地演变成了“能够获得与比尔曼子爵合作的机会，就能够得到商业奇才比尔曼最睿智的指点”……

　　这是相当无语的事情，不过比尔曼子爵所提点的都是一些非常具体的需要特殊注意的细节，实际上这里的指点绝大多数都是告诉了他们在什么时候绝对不能够说出什么话，表现出来什么神态的“叮嘱”而已，考虑到这些脑残贵族可笑的高傲自大以及在平民面前目中无人的态度，其实就是委婉地想要他们心里多少要有点B数，多收敛收敛一点容易得罪为自己干活的人们的臭脾气而已。。

　　可偏偏脑残就是脑残，不仅接受不到比尔曼子爵看待脑残的目光以及鄙夷，甚至还为比尔曼子爵千叮万嘱、事无巨细的告诫和嘱托看成了是无微不至的传授和指导，还对此沾沾自喜的……

　　比尔曼子爵虽然无语，但看在这些脑残们终究还是把事情都干得好好的，也就不好画蛇添足多加解释了……更何况不好骂人也不好得罪人嘛！

　　更有好多一些脑残收到信报最新一位得到了与比尔曼子爵合作机会的贵族是劳伦男爵，而这位小小的男爵却得不到比尔曼子爵亲自接见，仅仅只是得到了契约合作的情况，对劳伦这位远在边远郊外的“无能”男爵大加嘲笑的……这里就不用多加关注了……

　　而戴维则不是贵族，自然也不会拥有贵族风格的独特脑残思维，再说了，打着比尔曼子爵的名望见多了脑残的他，见多了各式各样贵族的作态，自然也不会看不清楚劳伦男爵的优秀，不会如同脑残一样认为劳伦男爵是不讨喜，认为子爵大人是不关注这位男爵大人的。

　　他很明白这恰恰是子爵大人重视劳伦男爵的表现！

　　如此一来，比尔曼子爵大人将印刷厂的任务交给自己全权处理，就不仅仅只是看到了自己对于印刷厂确实感兴趣的原因了，还更是因为子爵大人非常看好这位仍素未谋面的劳伦男爵，交给自己处理和交涉，一方面是给自己和劳伦男爵一个表现的机会，另一方面也是让能力暂时还是同一水平的自己和劳伦男爵共同瓜分这价值100万兹利润的国立大学书籍订单！

　　因为如果是如同往常那样，由比尔曼子爵主导处理印刷厂的这第一笔大订单，即使是一个陌生的领域，以这位大人的手段都能够处理得游刃有余、井井有条，戴维对劳伦男爵所说的子爵大人只能够取得其中的20万兹，完全就是明白子爵大人会让自己来运营的缘故——也就是说以戴维的资源以及能力，自我评估过后也仅仅只是认为自己能够赚到其中的20万兹而已，而不是说比尔曼子爵不能够全部搞定！

　　事实上，比尔曼子爵之所以能够跟国立大学谈下来100万兹利润的印刷书籍，完全就是根据自己的能力谈下来的嘛！

　　对于戴维的能力，比尔曼子爵自然是看在眼里的，想要培养他的能力当然不可能超过他能力地强求，过犹不及的道理他不可能不懂，如今有了劳伦男爵都进入了印刷业了，如此就最好不过了——刚刚好能够两个人一起培养了！

　　戴维十分倾佩地退下了，留下了比尔曼子爵在房间里继续批阅案台上的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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