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小丑

　　由特殊材料制成的通行证，边缘慢慢弯曲、发黄，一缕火苗出现在证件上，姜凡猛的甩手，证件瞬间化为灰烬，散落在地。

　　几人面无表情，好像这只是个乏味的小游戏。姜凡刚站起身，一个瘦高男人的手指闪电般的刺出，姜凡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够了，”低沉的呵斥传来。姜凡看着停在咽喉前两厘米的手指，虽然没有碰到自己，可渗入肌肤的刺痛感让他喘气艰难，转过头，看见先前那个白发中年人走近。姜凡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难怪这里的安保这么弱，他们根本不需要……

　　“我叫陈恩华，年轻人，你来错地方了，你的上司没有告诉你，这里只限轩辕成员进入吗？如果被杀，你也只能自认倒霉。此外，不管你是受谁指派，你回去告诉他，轩辕只对国家负责，不参与任何派系。”

　　  7月21日末日预告后，国家安全部门高级官员陈恩华当晚就向上级汇报了末日预告，并展示了自身的异能。

　　在最短时间，政府启动了国家机构内部的异能者动员令，动员方式很特殊，使用了只有异能者才能领会的暗语，在没有引起太大注意的情况下，第一批异能者集结。在高层的直接督促下，轩辕就此成立。

　　……

　　小庞说：“轩辕是头猛兽，但不管再凶猛，在国家机器面前，什么也不是。”

　　孙会斌说：“轩辕不仅是猛兽，末日预告说异能者有小概率拯救世界，一个集合了众多异能者的组织，你说它意味着什么？用一笔巨大的财富，或者一批宝贵的人才来形容轩辕，远远不够！他们是通向未来的希望！他们代表着生存！这已经超出了世俗权力的范畴，这样一支力量，你觉得交给谁会放心？”

　　小庞哑然，交给谁能放心？这样的力量，交给任何个人，国家都不会放心。

　　孙会斌说：“因此，高层的态度有些模糊。一方面，轩辕是关乎未来的关键性力量，对他们再多重视都不为过；另一方面，异能者是否能和普通人类和谐共存？有了能力，异能者对普通人类的看法自然会变。连过去一贯谦逊的陈恩华，现在和我说话，神态都和过去不同。”孙会斌大概回忆起了过去，摇了摇头。

　　“因此，高层对轩辕保持警惕。这支无比重要的力量，该怎么安置？轩辕据说有四位队长，背景各不相同，相互制衡，陈恩华就是其中一位。而且，他们的人员保密，驻地不固定，大概几天就会换一次。”

　　最后，孙主任喃喃的说：“不过，陈恩华很聪明，他行事低调，尽量回避沾染权力之争，试图保持部门的纯粹性，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

　　小庞恍然道：“如果异能者真的拯救了世界，他们会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非异能者又在什么位置？”说到这里，小庞不寒而栗。

　　……

　　方铭这几天常看我爱解密论坛，是个国内老牌论坛，致力于讨论各种奇异传闻，诸如宇宙人、UFO、还有各种灾难预言。方铭逐渐发现，有几个末日知情者，发明了一套替代末日的新词汇，比如用821来指代末日，避过了屏蔽和监控手段，在这里悄悄交流。

　　这个论坛的一些网友相信宇宙人一直在监控地球人，并且能描述各种监控细节，相比之下，末日知情者显的非常理智。

　　方铭快速滑动网页，视线所及，是一个奇怪的标题，“未来寓言一则”，方铭快速浏览了一遍，其中几句话引起他的注意：“我梦到，有一人能够吸纳他人的能量，不断强大，他将翻天覆地，创造出毁灭黑暗的火焰。如果你相信这则故事，你或许是我的朋友。——小丑”

　　方铭琢磨了片刻，向小丑发出了站内信，用的是站内知情者发明的新词汇，“你知道821吗？你的故事是什么意思？”对方发来信息：“面谈。”

　　小丑谈到了能够吸收能量的异能，这是方铭最关心的问题，目前为止，方铭还没有查到有用的信息。艾恩除了自己的异能之外，对整个异能世界的分类，一无所知。

　　方铭发送信息：“地址？”对面秒回信息，“东城丽景广场一楼名臣日用品店，下午三点半。”

　　方铭正在考虑是不是换个地址，小丑似乎等不及了，“方铭，你说个地方，我去找你。”

　　方铭回信：“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对方说：“在网络世界，对有些人来说，你的电脑就像一个透明的玻璃房，你的一切信息都是公开的摆在那里，文件、简历、聊天记录，等人观赏。从你的电脑里，我大致了解你是个怎样的人。你挺实在，也有点无趣。当然，这件事之后，我可以免费帮你加固防御。”

　　方铭终究没有按捺住好奇，报了一家附近的咖啡店。

　　白天的咖啡店，只有零星几个客人，方铭选了靠窗的位置，要了一杯喝的，打量着来往的行人。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方铭打算要离开的时候，一个打扮怪异的男生出现在面前。

　　他身材不高，宽大T恤遮住了身形，带着棒球帽、太阳镜和口罩，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小丑干脆的在对面坐下，“我是小丑，你为什么要了解这种吸收能量的异能？”他的声音倒挺细嫩，方铭回答：“兴趣爱好。”

　　小丑忽然问：“我说这是一种异能，你毫不惊讶，看来你知道我的故事是在讲异能，你一定见过这种能力，或者你认识的人见过。因为，这种能力的信息在网络上几乎不存在。”

　　方铭没有回答，现在看来，对面的小丑在网上发帖似乎是在钓鱼，目的是寻找知道类似异能的人。

　　小丑摆出循循善诱的态度，“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不属于任何团体和组织，我会绝对保密。”

　　方铭淡淡的回答：“我为什么要信任你？”

　　小丑停顿了片刻，“好吧，我会证明给你看。跟我走。”

　　方铭相信自己能应付突发状况，而且，小丑身上没有异能者的气息，至少她不是战斗型的异能。

　　方铭跟着她上了开往城南的地铁，加上换乘，坐了十七八站才到。小丑带着他，绕来绕去，在一栋栋居民楼中穿行，最后到达的一个一楼小院，小院原本的栅栏被木板遮的严严实实。

　　房间内窗户紧闭，拉着厚厚的窗帘，没有阳光，白天还要开着灯，最引人注意的是靠墙摆放着一排显示器，一张拥挤的工作台上，除了电脑，还摆满了方铭不认识的仪器。

　　方铭扫视，发现其中有警局内部监控，还有几个画面是机场和火车站的景象，有几个则分辨不出地点。

　　小丑说，“现在各种势力都开始浮上水面，当然，各国政府依然是最大的力量，他们正在整合资源，研究末日的可能性以及应对方案。我的工作就是寻找有用的信息，确保自己的生存。”

　　他指着一个屏幕说：“比如这个，这是H国国家异能机构的外部画面，他们正在汇集资源，可能有一番大动作。”

　　画面上，车队正不断驶进一个戒备森严的大院。

　　方铭挺惊讶，以国家之力研究异能，那会有什么样的成果，他好奇的问：“他们在做什么样的研究？”

　　小丑口气有点遗憾，“他们的安全等级很高，我暂时还无法看到内部状况。”

　　小丑拿起自己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了一份文件，“这是你想了解的信息，我费了不少劲才拿到这份文件的片段。”

　　方铭俯身，看到上边只有短短一段话。

　　“目前，异能者之中，最令人惊奇的是吸收外部能量的能力。我认为，在这类人中，有人也许拥有极高的能量上限，能够吸纳超出想象的能量，甚至能够达到上帝之力！这种力量很可能是克服危机的钥匙。”——国土安全局情报分析师贾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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