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不要太过靠近
“风尘君，她是...？”
平常作为最早起床的芽衣，此刻进入了厨房完全是在风尘的意料之中。
而这个“她”，指的恐怕不是丽塔，而是在风尘怀里的贝拉。
为什么会这么想呢？原因很简单，德丽莎既然知道丽塔今天会来，那么一定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加上和丽塔恶劣的关系，怕不是一下子就被琪亚娜她们察觉出了异常——并且成功地套出话了。
“她是谁，芽衣你应该很清楚吧？”
这是当然的，芽衣也是律者，而且还与第二律者颇有渊源。作为曾经第二律者的一部分，相信体内的律者人格是认识贝拉的。
贝拉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芽衣，就让芽衣感觉到犹如掉进了冰窟一样寒冷。刚才被注视着的并不是芽衣本人，而是藏在她体内的律者核心——征服宝石察觉到了这道视线，本能般地做出了反应。贝拉的身上有西琳的气息，当初这个气息能够将征服宝石的律者人格给压制得死死的，虽然已经离开了西琳体内，但这道气息可是她的阴影。
律者宝石所创造出来的律者人格，是人心中阴暗面的无限放大——所以在遇到芽衣时，征服宝石才会产生另外一个人格。而在第二律者体内时，则是被西琳那强大的律者人格所压制着。所以，她对于西琳的气息才会如此的敏感。
用第三律者本人的话来说，那就是“恐怖到了让人无法产生恐惧的那种程度。”便是这样了。芽衣在看见贝拉时，也有一种站不稳的感觉，但心里面却并没有产生任何的害怕及恐惧。
“贝纳勒斯...第二律者的眷族？”
为什么会跟着风尘，作为整个宿舍唯一与风尘战斗过的人，芽衣自然再清楚不过。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普通的获得了圣痕那么简单。从第一次见面时就能够感觉到，他身上有一种让第三律者害怕的气息。并且西琳对第三律者留下的如此敏感的反应，远不及风尘身上的气息。
就仿佛...是神一样。
而神的命令，也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出现过。
既然如此，芽衣和第三律者就可以更加大胆地猜测——风尘能够与崩坏进行直接的联系。或者，风尘就是崩坏的化身。
“请芽衣同学再去休息一会，早餐马上就做好。”
女仆只是对芽衣笑了一下。而芽衣，却感觉到这个女人的身上有一种危险的气息。
虽然不及和风尘战斗时他身上那恐怖的气息，但这个女人的气质和她的表情以及言语都在流露着一个事实——她对自己十分的严格，并且这些是为了某个人而存在的。
丽塔仅凭借着厨艺就能够当大厨，那么更不用提加上她出众的容貌和姣好的身材组合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了。
也正是因为这些一般人没有的特征，风尘才会断言丽塔是【天生的女仆】。
“风尘同学刚才，似乎无计可施了呢。”
待到芽衣离开后，丽塔继续了两人的交谈。
说是无计可施或许太过了一些，但似乎的确如此。
“不，是没必要。她是第三律者的事情，天命应该早就知道了吧？既然这样，那她会通过律者核心知道我是律者也没什么。只是...”
风尘举起一根手指，释放出了体内圣痕所能够操控的崩坏能。
微乎其微——这是与律者相较之所得到的结果。
一名S级女武神不可能看不出，这是风尘现在所能够使用的崩坏能是极限。
“您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呢？”
——这个女人可以信任。
在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风尘就肯定了这件事。
换作别人，肯定会问“身为律者为什么会只有这么弱的崩坏能”“你真的是律者吗”这样的问题。
而丽塔没有。她直接问出了自己最感兴趣的事情，也完美地避开了风尘的警戒区域。
“神州，九幽，蚩尤。”
仅六个字，就能够告诉丽塔发生了什么。
“原来如此，两年前的蚩尤就是风尘同学所击败的吗？当时蚩尤体内心脏被破坏，崩坏能流失严重，后面便不知道为什么消失了，故判断为死亡——这是任务报告的原文呢。”
“看来风尘同学为了对抗崩坏，也尽了自己的全力。”
这样的称赞，风尘还真是担待不起。毕竟自己只是为了能够到别的世界去玩玩，所以才会引爆律者核心。
“不过我劝你一件事。”
风尘举起的手指平放在桌布上，看上去一点力都没有用——也确实没有用力。
“不要和我太过靠近，否则...”
在那块桌布上，出现了一个破洞。
并非是刻意而为，不然以风尘的实力想要开一个更大的洞完全没有问题。
丽塔又何尝不懂他的意思呢？只是一眼就能够判断出来的原因罢了。
“会连心爱之人都无法拥抱——真是像极了卡斯兰娜呢。”
卡斯兰娜是为人类而战的家族，但据风尘所知，卡斯兰娜家族优秀的战士从来都没有安稳的日子。
卡莲•卡斯兰娜是这样。
琪亚娜的父亲——齐格飞•卡斯兰娜也是。
更能够追溯到上个文明的卡斯兰娜——Kevin•Kaslana。
“所以我才会更想要拥抱着她。不然，等哪天没有那个机会了，我可是会后悔的。”
也因为这样的发言，丽塔才会更加注意躺在风尘怀里的贝拉。
“能够被如此温柔的主人拥抱着，还能够拥有着如同少女梦幻般的恋爱。贝纳勒斯小姐...”
“可真是幸福呢。”
这是发自内心的话语，无论是从语气还是从称呼来说，都是这样。
在风尘看来却是很平常的事情。
“每天都会这样而已，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
“如果真的是像少女梦幻般的恋爱，她就不会一直趴在我怀里而是整天变成人的样子抱着我了。”
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当然丽塔指的是风尘。
说的少女梦幻般的恋爱其实是两面性的——既是指的风尘对待贝拉，也是指的贝拉的乖巧。
“看来风尘同学依旧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多么令人放心的女仆呢。”
其实只是直而已，反而是丽塔多想了。
“那就不知道好了。反正让我放心的人多了去了。”
可是太过放心，曾经经常被依赖的自己就容易被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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