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奥托·阿波卡利斯
天命，赫尔海姆实验室。
“我的名字是奥托·阿波卡利斯，是天命现任的主教。”
金发的男人这么介绍着自己。如果光看他的长相，一定会有无数怀春少女被他所迷倒吧？眼前的这个男人看上去十分的年轻，美男子这个词就好像是为了他而存在的一样。
然而风尘不止一次听见德丽莎称他为——【爷爷】。
没错，这代表着眼前的男人至少80岁以上了，却依旧能够掌握着整个天命教会的权力。
于是风尘在他的介绍完毕以后，便忍不住问了。
“你，控制着天命多久了呢？”
卡莲·卡斯兰娜，这个名字对于天命的每一个人都不陌生。毕竟在崩坏历史书上，这个人的事迹多到能够写一本厚厚的小说了，至于是谁负责的这本书的排版就不知道了。
只有少数了解奥托并且明白天命内部真正情况的人才知道，为什么在众多只有奥托知道的合成人、克隆体实验里，实验体都有着卡斯兰娜的基因。
不如更加准确地说，那些基因都是属于五百年前那位传奇女武神的。
“比起人们发现崩坏到现在，只不过是海洋中的一滴水罢了。”
【崩坏】并不是在这个文明被发现的。早在上个文明，人们就已经发现了这种会以【保护世界】为目的，抑制人类的发展的灾害。如果有必要的话，毁灭这一个文明也是可以的。
海洋中的一滴水，听上去或许微不足道。但是与普通的水比起来，海水的密度大上了不少——也说明了海水的不平凡。所以奥托控制天命的时间，绝对不是十年二十年那么短。
“五百年了吧。”
无法让人相信的时间。就算是神州传说里的那位奇人，也才活了两百出头而已。
但如果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就的确有那个可能——
“【第一神之键】虚空万藏。”
这就是答案。
“真是复杂的实验...崩坏兽的合成、人造律者、律者容器...”
“不过也真不愧是你啊，能够想出这些别人根本不敢想的事情。也因为你控制了天命，所以才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到自己的主教会是一个想要借用【崩坏】力量的人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到奥托身后的风尘，看着桌上的实验记录呢喃着。
什么时候？已经不需要去在意了。
“是啊...多久了呢？”
“五百年了吧。五百年里，我一直在寻找能够复活她的办法，但面临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我开始意识到：空有躯壳是不行的，还需要找到【灵魂】。”
“然后，我见到了【神】...在十六年前的第二次崩坏战争中。”
早在五百年前，天命教会就发现了崩坏的存在。同时，那个时代也是沙尼亚特家族的起源。
“当时主教的小儿子因为自由体弱多病而被看不起，但是他热爱着实验。”
“青梅竹马的卡斯兰娜是他实现每一个目标的动力。”
“他一直有一个目标，他相信那样能够让卡斯兰娜开心起来，同时也能让其他人开心。”
“在瞒过了卡斯兰娜后，天命最早的以【对抗崩坏】为目的的人体实验开始了。”
“终于，再一次实验中，被崩坏所感染的少女恢复了正常，成为了第一位人工改造的女武神。”
“同时，她也是第一位沙尼亚特。”
放下了手里的历史书，风尘像是深感同情一样说道。
“从五百年前的第一位到十六年前的塞西莉亚，每一代都是工具人，也难怪会成为三大家族啊。”
“让她们成为人生目标的踏脚石，那样的人还真是个没有人性的家伙...说是人渣也没关系吧？”
“没有这样的手段，你也不会上位五百年了啊。”
卡莲·卡斯兰娜的青梅竹马、五百年前的主教的小儿子、人工改造的女武神的开创者，这些多次在历史书上出现的人，他的名字却从未被提及。
“这也难怪，一旦提到了绝对会掀起很大的风波吧？”
因为这个人的名字，是现在天命的每一个人所熟知的。
“奥托·阿波卡利斯。”
“你为了自己的目的，利用了上万条人命。”
光是人体实验，风尘就知道奥托和自己只有目的相似而已——至于过程，他们绝对会发生冲突。
“卡莲和塞西莉亚到最后都是为了人类而战斗，你却主动走向了崩坏，并且将本该保护的人们当做工具——”
“这样的你，有资格接受卡莲对你的期望吗？”
肯定没有资格吧，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
“有没有资格，这点我不知道，只有卡莲能够断定。”
“因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卡莲。”
为了让死去的卡莲复活——这就是奥托五百年来的夙愿。
只要是能够实现我的夙愿，就算是【神】我也会利用。
想要这么说的奥托，却被风尘手上的一个物品锁吸引了注意力。
“叮铃铃——”
铁链的撞击声在安静的实验室里能够被很清楚地听到，并且十分清脆。
“那个是...”
一个金色的小十字架。
但如果只是把它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十字架，那就大错特错了。进行过如此之多人体实验，并且对【灵魂】有过直接接触的奥托能够察觉到——
这个十字架上，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奥托想要什么？
灵魂。
卡莲的灵魂。
名为卡莲·卡斯兰娜的传奇女武神的灵魂。
“两年前，我在一个拟似律者的身上发现了这个东西。”
具体的时间风尘也忘了，反正是两年前的某一天就对了。那一天，自己梦到了那个樱色头发的女孩子。
仅仅交谈了几句以后，对方就离开了。不，或许离开的人其实是自己才对。
因为当自己醒来后，发现在脖子上有一个金色的十字架。与【血骑士·月煌】的十字架不同，这个十字架上只有一位修女对这个世界未来的祈祷，充满了圣洁的气息。
“条件是什么？”
他是聪明人，知道风尘这个能够将【容器】从实验体K-423变成他自己的人，绝对不会做出没有意义的事情。
于是，风尘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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