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失算
“不——！”
蝙蝠侠的怒吼声在破碎的建筑中回荡，‘玛莎’的名字在脑海中频繁出现，他发了疯一般向齐山冲过来，即便沉重的盔甲压得膝盖咯咯作响也顾不得了。
然而……
刷！
氪石长矛穿胸而过，枪头嵌入地面。
齐山随意的挥了一下手，将野蛮冲撞过来的蝙蝠侠打飞出去。
轰！
墙壁撞出一个大洞，蝙蝠侠消失在雨中。
齐山注视着超人艰难的挣扎着，一点点失去了生命。
“抱歉，为了完成任务，你还是先死一段时间吧！”
将氪石长矛拔了出来，倒提在手，齐山缓缓升空。
一发榴弹炮炸碎墙壁，蝙蝠侠冲了进来，他怒吼道：“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发怒？这不就是你的目的么？我只是在你犹豫的时候，稍微帮了你一把而已。”
齐山微微一笑，陡然加速撞碎天花板消失不见。
“啊啊啊——”
“砰砰砰砰砰！”
蝙蝠侠端起粗大的枪口疯狂射击，然而除了打下更多的碎石块以外，没有任何用处。
路易斯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一下扑向超人。
她眼泪夺眶而出，疯狂摇头：“不不不不！这不是真的，你怎么可能会死？克拉克，你给我起来，这玩笑并不好笑！起来啊！”
她尖叫着抱着超人的脑袋，哭得像个寡妇。
蝙蝠侠沉默的站在一旁，像一尊雕像。
他心里乱极了，脑海中不断闪现大量的记忆碎片。
从看到的景象，调查出的各种信息，莱克斯集团的诡异动作，非洲雇佣兵屠杀事件的疑点，再到国会爆炸案，之前那个莫名其妙的消息，超人的突然出现，以及短笛大魔王说的话。
莱克斯的神经质，短笛大魔王的古怪，死掉女议员的潺，死掉超人的安详，以及自己母亲‘玛莎’的死。
蝙蝠侠全身一震，他忽然想通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骗局！
该死的！为什么没有早一步发现？为什么自己不听他说完再动手？为什么明明已经察觉到出问题了，还要一意孤行。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路易斯死死盯着蝙蝠侠，声音带着几分疯狂：“是不是你杀了他？”
蝙蝠侠沉默了一下，问：“玛莎是谁？”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路易斯尖叫。
蝙蝠侠不为所动：“他为什么要提到这个名字？为什么要让我救她？”
听到救她二字，路易斯脑海中猛地闪过莱克斯神经质的笑容，猛地从疯狂中惊醒。
“对！他肯定也绑架了玛莎，你快去救他！”
蝙蝠侠静静的注视着她。
路易斯急道：“那是他母亲的名字！”
蝙蝠侠浑身一震，踉跄着倒退了两步，看着超人安详的面容，他猛地转身冲了出去。
“阿尔弗雷德！”
“我在的，先生！”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多了几分无奈，几分失望：“通讯器记录了你们的对话，我追踪到了几个俄罗斯人的电话，现在的位置就在港口旁的一个仓库里。
以及杀死超人的罪犯正在高速向大都会移动，目标应该是氪星人的侦察舰。”
蝙蝠侠沉默了一下，道：“谢谢！”
“为您服务，先生！只是下一次做出重大决定的实话，先检查一下有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通讯切断，蝙蝠侠冲上蝙蝠战机，迅速消失在空中。
——
大都会，侦察舰。
莱克斯依靠在维生装置上把玩着一枚小巧的计时器，脸上挂着奇异的笑容。
“迟到了！迟到了！万能的超人迟到了！可怜孩子就要失去他的母亲了。”
“距离复活还有三十秒！”
叮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莱克斯勾起话筒道：“说出你坏消息吧！”
另一端传来了蝙蝠侠沙哑的声音：“坏消息，你失败了！”
莱克斯一怔，随即恢复自然：“声音好难听，是上火了么？或者今晚的胖揍令你内分泌失调？不管怎样，请转告超人，请他在一分钟之内赶回来，否则就赶不上压轴大戏了！”
“距离复活还有二十秒！”
蝙蝠侠冷冷的道：“超人死了！下一个就是你！”
电话被直接挂断，莱克斯愣住了。
死了？
怎么可能会死？
区区布鲁斯韦恩能够杀掉超人？别开玩笑了，这不可能！
只有我才能杀掉他！
这是我生来的使命！
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了莱克斯一个措手不及，他策划蝙蝠侠与超人的战斗，利用路易斯将超人引来，为的就是打破人间之神的金身，他要让人们知道。
超人并不是神，他也有弱点，也能被愚弄，也能被戏耍。
他会为误杀友人而懊悔不已，会为来不及救自己的母亲而痛哭流涕。
在欣赏完人间之神堕入凡间的丑态之后，莱克斯还要给他最后的致命一击。
直接杀掉他！
“距离复活还有十秒！九，八……”
可如果蝙蝠侠说得是真的呢？
莱克斯回头看了一眼培育室内的，蜷缩在人工胚胎内的强壮身影。
他突然觉得有些尴尬。
那种感觉就好像费尽心力准备了一场大型音乐会，观众却一个没来，而演出又无法取消！
“二，一！”
大量电涌汇聚在胚胎中，电磁波动带动细小的闪电网络扩散而出，笼罩了整个侦察舰。
大都会突然大面积断电，整个城市瞬间陷入黑暗之中。
震耳欲聋的兽吼声在大都会上空回荡，丑陋不堪，长相像尸傀一样的怪物撕开胚胎，吼叫着跳出培养池。
莱克斯看了一眼被它吼声冲破的顶棚，超人仍不见踪影。
“呃……貌似时机未到，不如你在进去躺一会儿？”
“吼！”
毁灭日张嘴大吼，声浪差点将莱克斯掀飞出去。
他举起手掌，撕开纱布露出血淋淋的伤口，道：“流着相同的血，我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弟，现在我命令你站在原地，等待我的下一步指示。”
毁灭日歪头看了他一眼，而后一拳砸出。
噗！
血肉飞溅，莱克斯上半身直接炸成了血沫子。
见了血，毁灭日似乎更加兴奋了，他狂吼一声，一个纵身冲天而起，直接从侦察舰跳到了几百米外的大厦天台。
毁灭日吼了一声，本能的对盘旋在空中的武装直升机发起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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