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空海流
翻云雾海，空岛‘天堂山’。
这里是一座面积极其庞大的云雾之岛。是的，没有泥土，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岛云’。白皑皑的实体白云不但作为地基承载着整个王国，而且还被有效率地切割组建成各式各样的云建筑。
组成空岛的‘岛云’与组成空海的‘海云’并不相同，这是因为制造云的凝结核有所不同。海楼石蕴含着一种名为‘盐岩粒子’的成分，这种角质粒子随着火山爆发而被喷送到天空之上，与水汽凝结时改变了密度，从而形成了海云和岛云。
将岛云切割并且压缩改变密度制造出来的是‘人工云’，负责这种工作的机构名为‘切云场’。人工云被广泛运用于建筑物和地表建设，坚硬度于常规岩石无异。
空海人的传统之一便是在背后佩戴类似翅膀的装饰物，而被流放或是被判处罪大恶极的罪人没有佩戴翅膀装饰物的资格。翅膀类型有大有小，一般来说体型魁梧者喜爱佩戴大翅膀，反之亦然。‘怪僧’乌尔基背后的就是大尺码的翅膀，在空岛‘天堂山’的‘飞翼明星’店内有售。
天堂山的神圣码头，停泊着各式各样的船只，贝格尔号和破戒僧海贼团的般若号也在其中。
“……所以说，翻云雾海在4年前发生过一起大事件？”
梦幻的白色街道上，维克托一行人与‘怪僧’乌尔基一同坐在街边的咖啡厅圆桌前闲聊。维克托吸了一口杯中的空岛特产椰子汁，然后问道。
“对，离天堂山不远本有一个名为‘碧卡’的大型空岛。”
乌尔基点点头：“那里物产丰饶，本是有名的贸易城市。但是就在4年前的某一天，恐怖的雷光从天而降，整个碧卡空岛连同上面的居民全部消失，无人生还。”
“雷？”罗宾与维克托对视一眼。
乌尔基心有余悸地说道：“那一天我本打算去碧卡见个人，航行时遇到了空海兽耽搁了半天，这才逃过一劫。人们都说那是【神罚】，但我不信，肯定是有某种未知的强大力量毁灭了碧卡，或许是恶魔果实也说不定。”
“那我姑且问一句，4年前还有什么异状？”维克托摩挲着下巴，缓缓问道。
乌尔基想了想，开口说道：“……要说异状，四年一度的‘空海流’算不算？”
“什么是空海流？”舞红姬好奇地问道。
“空海流是指两个独立的空海汇聚并短暂交融的现象。届时两片空海域会互相交换海云，航海者也可以借此机会前往其他空海。”
乌尔基忽然皱起了眉头：“你是说……毁灭了碧卡的凶手借此机会前往了其他空海？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很有可能了，不然以翔龙一族的能力怎么会4年都搜索不到凶手……”
“可能性很大。”维克托点点头：“当时翻云雾海与哪片空海交汇了？”
“白海。”
乌尔基很确定地说道：“那里是唯一拥有‘大地’的空海，对于其他空海人来说具有特别的意义。”
“唉？和尚你不是刚刚才说空海没有‘泥土’这种东西吗？”佩罗娜眼睛瞪得溜圆，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没错，‘大地’只有在冲天海流喷射时才有可能带来一点点，所以对于所有空海人来说‘大地’都是非常非常珍贵的东西。”
乌尔基脸色凝重：“但是白海不一样！那里有一片巨大而且完整的‘大地’！这是神明的恩赐！所以白海的历代统治者都称呼自己为‘神’，占据着这片神赐的大地。”
罗宾皱紧了眉头：“没道理啊，空海上怎么会有完整的大地？按乌尔基先生的描述，这分明就是一整座岛屿啊。”
“如果是冲天海流呢？”维克托抱起双臂向后倚在椅背上：“整座岛屿被冲天海流的强大冲击力运送到天上然后落在大片岛云之上。这样的话就解释得通了。”
“哥哥！”佩罗娜一下子兴奋地拍桌子站了起来：“那里肯定有宝藏啊！”
维克托微笑了起来：“啊啊，想法不谋而合。下一站就定在白海好了。”
“哎呀~是久违的寻宝探险呢！”舞红姬也很兴奋：“妾身自打三年前的维迪卡尔之行后就再也没参加过寻宝探险了，好期待！”
罗宾已经摸出胸口的小本本，开始规划接下来的行动了。
乌尔基挠了挠头，不得不打断几位大佬的兴奋劲：“呃，打断一下。距离下次的空海流还有4个月，你们打算在天堂山逗留这么久吗？”
“4个月，也就是说距离很近了是吧？”维克托的关注点完全不同。
“这倒是没错，但是空海之间可是一望无际的天空啊，你们又不是飞鸟……”乌尔基觉得这帮蓝海人虽然实力够强但脑子似乎有点问题。
“这都不是问题~”佩罗娜一脸看土包子的神情：“不然你以为我们是怎么从蓝海上来的？”
“？？？”
乌尔基一脸懵逼：“难道不是冲天海流或是云之川？应该只有这两种方式可以从蓝海来到空海啊。”
舞红姬一脸笑意：“不，还有一种——飞！你没见过吗，飞翔之船？”
“……”乌尔基沉默了一会，忽然离席走到维克托身前，干脆利落地跪倒在地，额头紧紧贴在白色的人工云地砖上，沉声说道：“请带我一起去吧，去白海！”
“哦？理由。”维克托玩味地晃着手中的杯子，半透明的椰子汁在杯壁上打晃。
“我的授业师父当时也在碧卡！”额头触地的乌尔基脖颈处青筋毕现，大声说道：“他老人家捡到了家乡被毁的我并辛苦抚养长大！结果还没等我孝敬他老人家，他却与碧卡一同被天降之雷毁灭！我不甘心，四年来一直在寻找毁灭碧卡的凶手。我恳请您，带我一起去白海吧！我要去那里寻找凶手！”
维克托轻笑一声：“你可别忘了，之前你还打算打劫我们，是我好心放了你一马。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去白海招揽那个可以毁灭空岛的强者？”
“您是那种行侠仗义的侠客，我能看出来！”乌尔基抬起头来直视维克托的双眼，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愿意立刻解散破戒僧海贼团，从此皈依您的麾下听候您的差遣！请带我去吧！”
说着，他额头狠狠磕在坚硬的云砖上。
维克托叹了口气，扭头看向其他三人。
舞红姬和罗宾笑眯眯地不说话，佩罗娜叉着腰没好气地说道：“看我们干嘛？你知道我们都听你的！”
维克托看回保持跪地姿势一动不动的乌尔基，轻声说道：“……可以，但你以后的人生就归我了。”
“是！”乌尔基的声音坚定有力。
这一天，天堂山的人们都见到了真正的奇迹——
一艘飞翔天际的蓝色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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