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明月心的恐惧
以此同时，卓不凡也看到了那站在月光下独自一人赏月的明月心。
一听到那轻微的脚步声，明月心的心中轻轻地一颤，这是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从来没有人能够在靠近她这么近的情况下才被发现，而且似乎还是别人主动让她发现的。
只听声音就知道，那脚步声带着一股韵味，很有节奏感，也很平稳。
这些都表明了，它的主人就像是那平稳的步伐一样，身心一点都不紧张。
并没有因为露出声响而紧张。
再加上这人能够靠近自己到现在，而自己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直到他快要来到自己的身边，那在这寂静的夜发出的脚步声才让自己知道，有人来了。
这些都让明月心判断，这个或许根本就没有在乎自己发现他与否。
虽然一直在欣赏这那弯月，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明月心没有丝毫的警惕。
明月心的脑海中马上冒出一个念头来：“是谁？竟然如此的可怕，让我直到现在都不能够感觉到他的半点气息，只能听到并且因为这脚步声才知道，有人来了！”
虽然脑海之中充满看震惊，但是明月心却是安稳至极，就连她的心跳除了在刚刚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加快了一下之后，马上又是回复到了平常的样子。
她的表情亦是没有半点的变化。
然后，在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情况下，明月心转身了。
卓不凡只看到一条纤弱的人影慢慢地转了过来，然后，用一双充满了空灵的眼睛看着他，不只是空灵，只见那双眼睛之中也是充斥着智慧。
这样的明月心很让卓不凡满意。
虽然只是看了一眼，但是只是这一眼，卓不凡就确定了，这个明月心有资格并且能够帮助他。
不是因为明月心眼中空灵，而是因为她眼中的那一丝的智慧。
虽然聪明的女人不好对付，并且不可信，但是，卓不凡却是想要这样拥有智慧的人。
想来，有着如此智慧，并且成功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头的明月心是不会让他失望的吧！
卓不凡走到明月心的面前。
卓不凡只是看了明月心的眼睛一眼就没有再看，反而开始看向其他的地方来。
在这个过程中，卓不凡也看见了明月心的脚。
那是一双纤巧丽秀气的脚，穿着双柔软的缎鞋，和她衣服的颜色很相配。
她衣服的颜色总是清清淡谈的，淡如春月。
卓不凡也不由在心中感叹道：“和翠浓的气质却是有着几分的相像，不过，也只是神态气质有着几分的相像而已！”
而这时的卓不凡也能够明白了，为什么傅红雪那么迷恋明月心的原因了。
虽然只是有着几分的相像，但是对于深爱着翠浓的傅红雪来说，这明月心就是他的翠浓。
甚至，虽然明明知道明月心不是翠浓，但是傅红雪天然的却是一次再次的下意识的把明月心当做是翠浓。
直到最后，明月心不再是翠浓的替代品，傅红雪真正的爱上了明月心。
在古龙笔下的主角，特别是男主角都是痴情的，可是他们却是偏偏永远都得不到主角的真爱，真爱总是在最后离他们远去。
或许说他们也得到了真爱，但是那却不是让他们最为刻骨铭心的，最为难忘的爱恋。
在卓不凡打量着明月心的时候，明月心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卓不凡。
只是卓不凡那双眼睛似乎有着能够把人看透的能力似的，总是让明月心的心中微微有着一丝丝的异样。
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就算是在云天之巅的主人——公子羽的面前和目光下，明月心也从来没有过如此的感觉。
明月心的心在告诉她，面前的这个人已经看透了她的一切，把她原原本本，完完全全的给看了个通透，在这个人的目光下，在这个人的面前，她明月心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
这些都让明月心感觉到一丝丝的害怕，她在害怕着，因为这已经完全的脱离了她的掌握方向。
理智告诉她，她的心告诉她的是假的，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却有着隐隐约约的不安。
这丝不安不知道是从哪里来，是那样的突然，也是那样的诡异。
等到卓不凡在大量完了明月心之后看向其他的地方，看向那天空上的弯月之时。
不知道为什么，在明月心的心中松了一口气。
可是明月心马上就意识到了不对，因为在刚刚的那半天的时间里，她却是没有能够完整的看清楚卓不凡。
明月心一回忆，影响最深的还是卓不凡的那一双眼睛，因为在不知不觉间，明月心在刚刚就已经下意识的把自己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卓不凡的那双眼睛中。
仔细回忆，明月心只感觉到自己刚刚从卓不凡的眼中看到的似乎是大海，又似乎是即将要爆发的火山。
卓不凡的双眼很是明亮，黑白分明，就算是在这月光下也是不能够遮挡它分毫的光芒。
其中虽然带有沧桑，但是却是异常的晶莹剔透，似乎不带有杂质。
甚至，卓不凡的双眼还隐隐约约带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那感觉似乎也融化掉了一开始那给人看透了一样的异样感。
可是，明月心却是从那双眼睛之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甚至有着那么的一瞬间，明月心认为这不是属于人间的眼睛，而是属于地狱的。
摇了摇头，明月心想要把自己脑海之中的那丝思绪甩出去。
这是第一次，是她明月心从小到大以来的第一次。
今天，在卓不凡的面前，她有了过很多的第一次。
不过，事情还不算完，就在卓不凡看向那天空之中的弯月之时，
没有感觉到刚刚卓不凡那双眼睛所带来和产生的压力之后，明月心开始认真的打量着这个突然之间出现在他明月楼的陌生人。
可是，刚刚脑海之中的那丝恐惧还没有完全的离开，现在就眼球的刺激之下，很快的生根发芽。
明月心的双眼充满了恐惧，这还是第一次，就算是面对着公子羽，她也没有如此的恐惧过。
看来，明月心真的是很怕卓不凡。
明月心知道了卓不凡的身份，只因为这个时候的她终于看到了卓不凡，看到了卓不凡的那头白发。
一瞬间，明月心的脑海之中把一切的都惯连起来，就猜出了卓不凡的身份。
不过，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已经消失了很久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并且看上去还是如此的年轻。
要不是那头标志性的白发，加上他的兵器是一把剑的话，还有着这样恐怕的武功。
加上明月心手中的那本百晓生流传下来的江湖名人谱的话，说不定她还真的认不出卓不凡来，这个昔年被百晓生排为兵器谱上的第一位的剑神卓不凡。
甚至，在明月心手上的那本百晓生留下来的名谱上面，对于卓不凡的介绍，每一笔每一字都代表着一段惊天动地的大事。
百晓生在最后还写到：‘此人不可为敌也！’
虽然只是寥寥一句话，但是却也是最让人恐惧的。
明月心知道，这个不可为敌不只是指卓不凡的武功，也指卓不凡的其他各种方面。
在这个江湖上，永远都没有天下无敌的角色，就算是武功天下第一的高手，在无数高手的围攻下，或是计谋，或是毒，或是还是其他的什么方法。
想要置一个人于死地的话，那是有着很多的方法的，并不一定需要非得动用武力来完成。
而卓不凡却是一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家伙，动手的话，你绝对打不过他，不动手说理的话，如果他说不过你，但是认为你是错的话，他就会动武，谁也拦不住，也不敢拦。
用毒的话，他又正好不怕毒，至少到目前为止，还从来没有见到过有那个用毒高手毒倒过卓不凡。
敢对卓不凡出手的人，不管是谁，武功多高，轻功多好，藏得有多隐秘，最后的结果都是死在他的手上。
而且卓不凡的喜怒不定，对于这样的一个人，百晓生真的想不到任何的办法对于他。
因为百晓生和龙啸云当年就把卓不凡当成了假想敌，并且想了一个又一个的方法来对付卓不凡。
还别说，一些他们认为成功几率很高的计策和方法他们都用过。
但是对于卓不凡来说却是没有半点的作用。
而卓不凡也没有在意这些，就像是人被苍蝇咬了，打死苍蝇就行，谁去管那苍蝇是谁派来叮他的。
也因此，龙啸云和百晓生才能够一直活着。
因为卓不凡在遇到那些危险的刺杀和暗杀的时候，他都是感觉很轻松的就渡过了。
而那些杀手们自始至终都没有透露出是谁让他们这么干的。
而卓不凡有时候也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没有慢慢的逼问，直接把人杀了。
而且在杀了人之后，还根据一点点的线索找到那些杀手的组织和联系人，全部杀了。
对于卓不凡来说，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杀了就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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