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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推理篇:真相之前的夜幕四十六


  站起身体,再心里重复一边尸体脸部的特征,确定自己记住之后,单明泽就可是掩埋这具尸体,雪地不用他去复原,只要尸体买猪就行了,漫天的大雪很快就会将雪地复原。

  单明泽匆匆离开餐馆后门,向诡谲屋方向跑去,越是跑得快,就越不会被寒冷的天气冻僵,所以他深一脚浅一脚地用力奔跑着。尽可能让速度快一些。

  雪已经漫过了成年男人的膝盖,走起路来很不容易,几乎每一步都要用尽全力才行,不过,单明泽的身体状况很好,不像西西,本身就处在虚弱之中,所以,他只要快一点,他不会被雪地吞没。

  好不容易快要冻僵的手接触到了诡谲屋的大门,单明泽嘴里呼出大片的白雾,用力敲响大门,他希望那些人还在餐厅里,可以听到他敲门的声音。

  这个希望自然不会落空,因为枚小小他们确实还留在客厅里,而且,碰巧的是,单明泽回归的时候,乔克力正好从书房门里面出来,他第一时间跑到玄关问:“谁呀?!”

  “是我,单明泽。”外面人的声音显得模糊不轻,不过乔克力还是隐约辨认除了单明泽三个字,赶紧拉开大门。

  等单明泽进入屋子,乔克力问:“你不是在照顾西西吗?跑回来干什么?”

  喘息未定,单明泽直接向屋子里跑去,根本不打算回答乔克力的问题,他要先找刑警谈一谈,无论哪个刑警都可以。

  冻僵的脚怎么也跑不快,让男人很生气,当他推开餐厅大门的时候,所有人都用诧异的目光盯着他看,也包括跟在他身后的乔克力。

  枚小小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被单明泽打断了,他急吼吼地问:“枚警官,我们能不能单独谈一谈,事情很紧急!”

  “难道西西又出事了。”枚小小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她太着急,忘了自己脚上的伤,差一点摔倒,幸好被身边的雅雅一把扶住了。

  单明泽只是跑过来拉住她的手,二话不说,就往女主人房间而去,剩下所有人在哪里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跟过去听听,还是呆在原地等待,虽然他们心里想要选择前者,但是根据单明泽话里的意思,他们应该是要等待的。

  “绝对不是,他把拳头放在嘴里是为了想让自己呕吐,把胃里的毒液吐出来,他知道,自己吞了毒,但绝不是他自愿的。”柳桥蒲回答说。

  “可是,恽先生刚才明明说过,秦森自己杀了自己,这样的话。”桃慕青还是不想放弃,继续反驳说,他已经不想再让任何人把她当做一名凶手来盘问了。

  “自己杀死自己,和自杀是有本质区别的,也许秦森被某个人骗了,自己把毒投进自己的嘴里,当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所以才会从椅子上摔落下来,并且拼命用拳头抠自己的喉咙,想要把毒液吐出来。但从他的这个动作来看,就很好的证明了他不想自杀。”

  “还有,小遥中毒这件事,也是一起未遂的他杀事件,这件事在场的所有人也脱不了干系。”

  柳桥蒲这样一说,连帆也坐不住了,他大声说:“我们坐在桌子这一边的人应该没有关系吧!距离那么远,我们怎么可能投毒?”

  “表面上看似是没有关系,但也不能把你们排除在外,我需要知道,每一个人刚才所做的细小动作和行为,如果你们心里没有鬼,告诉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何况我现在并不是在询问犯人,而是在询问证人口供,你们把自己当做证人不就行了!”柳桥蒲给了对面那些人一个台阶,让他们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

  柳桥蒲走到他两个后辈前面,坐在桌子边缘打量着他视线所及范围内的人,指名道姓的说道:“连帆,从你开始,尽量说的详细一些。”

  “连帆,你尽量说详细一些。”

  连帆思考着,他觉得自己其实没什么可说的,除了刚才换位置的时候动了一下,其他时间他都在全神贯注听着案件分析,手指动了没有,自己都不知道,难道这些细微的动作也有可能投毒吗?

  想了又想,连帆还是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说的,于是摇了摇头。柳桥蒲见他这副样子,估摸着他的距离很难投毒,而且死者死之前很长一段时间,连帆都没有移动过,所以柳桥蒲就将他忽略了过去。

  接下来是桃慕青和夏红柿,这两个小姑娘虽然也没有靠近过秦森,但是她们之间的小动作和互动就多了很多,说不定他们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可以作为参考线索。

  谢云蒙抱着恽夜遥率先钻出桌子底下,幸好这个大桌子下面空间够大,不会让小遥太憋屈。谢云蒙站直身体之后,不忘看一眼怀里的人,恽夜遥此刻已经醒了,正在看着柳桥蒲,他很担心柳桥蒲,生怕老师扛不住,现在这也是谢云蒙最最担心的事情。

  柳桥蒲一直站在原地呆呆的,他无论如何想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孙子会利用他们的计划犯法。

  许久之后,所有人都已经坐定了,灯也打开了,柳桥蒲才说出一句话:“小遥,秦森手心里的毒药真的是小航弄上去的?”

  “我不能确定,老师,你先坐下,我们坐下再说好不好?”

  “不,你告诉我实话。”

  “……”恽夜遥沉默半响才说:“以我的判断,秦森在这间房间里中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就算是最后来的怖怖,也没有机会碰触到他,唯一有可能在他手心里下毒的人就是抹了血迹的人。”

  “但老师,血迹中到底含不含毒素,我们现在完全无法确定,所以你先不要责怪小航,也许我的猜测有偏差也说不一定,当时,我们都看不到房间里的情景,虽然小航那个时候确实应该在那里,但并不是他一个人,所以……”

  “如果不是他在墙壁上抹了有毒的血迹想要杀死秦森,还会有谁,他从没有像对待西西一样对待任何人,而且,他一直有接触到小小那边,西西的事情肯定比我们先知道。”柳桥蒲说,他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里尽是对孙子的失望。

  恽夜遥努力劝慰他:“老师,我们不能先入为主,我所说的话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小航如果什么都没有做的话,你不是就冤枉他了吗?”

  “他什么都没做?!”柳桥蒲突然怒吼出声:“他如果没这个心思,干嘛要带着刀偷偷上楼?!!要不是你的猜测,也许现在那刀子已经捅进死者胸膛里了!!”

  老刑警向后踉跄了几步,险险靠在桌子边缘才稳住身体,可见柳航的行为对他打击有多重,身边的怖怖想要伸手扶住他,可是柳桥蒲挥手制止住了,他勉强移动到椅子边上坐下,深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是恢复了一点常态。

  坐下之后,柳桥蒲说:“小遥,继续你的推理,我没事。”

  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恽夜遥也只好继续说下去:“秦森中毒,我认为他和老师你一样,都是故意的,他想要阻止我们询问怖怖,这里面的原因目前我还不清楚,要怖怖说了实话才知道。”

  死亡带来安宁,在三楼之上,女仆被带走了,安茜搂着即将代替自己的女孩,躺在床上,两个人头靠头的睡姿,就像是亲姐妹一样。安茜梦见小女孩喊她姐姐,同时,她也梦见自己的母亲就像白色天使一样站在远方。安茜伸出手去,希望能够靠近一点母亲,多年未见,母亲还是那么年轻美丽。

  可是,无论他如何伸手,如何靠近,母亲的位置一直都在远方,好像会随着她的移动而向后退去。安茜明明看到母亲的脚纹丝未动,情急之下,他整个身体向前扑倒,也就是这个时候,安茜因为头顶床板的撞击醒了过来。

  幸好,梦中的举动并没有惊醒身边的小女孩,安茜坐起身来,靠在床头开始思考,多少年来,他终于搞清楚自己父亲的目的了,父亲既不是想要接回母亲,也不是想要把自己当摇钱树,自己所说的话父亲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他有一颗真正的摇钱树,而楼下的所谓管理者,还有刚才的那个女不和自己,都只是为那颗摇钱树铺路的棋子。

  可惜,父亲最后还是授人以柄,刚刚带着女仆的男人,才是真正掌控一切的人,安茜不在乎谁掌控这些事情,她只想要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利,首先就是自由。

  没有自由,安茜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困死在三楼之上,刚才缺口的打开方式,安茜看得清清楚楚,那你是她唯一离开三楼的途径,因为其他房门的钥匙,都在她的父亲安泽手里。

  但要离开三楼,他就必须让这里有一个代替者,这个代替者现在就在他的床上,安茜低头看了一眼,对自由的渴望压制住了对小女孩的愧疚,安茜深深吐出一口气,喃喃地说:“抱歉,我会尽我所能补偿你的,只要,我能够得到永恒之心,和父亲的财产。”

  一句若有似无的承诺,并不能带来任何实际意义上的价值,只是想要掩盖愧疚的借口而已。安茜重新靠在背后的床板上,他感觉床板硬邦邦的,背脊有些疼痛,可是她不想移动,因为维持一个姿势,可以让身边人睡得更加舒适、

  时间1分1秒的过去,安茜再一次开始打起瞌睡,而且一楼和二楼发生的事情,她此刻一无所知。

  顷刻之间,男人身体后仰,鲜血喷薄而出,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而黑影,则悄无声息离开了房间。

  为了免于被人发现,黑影佝偻着腰背,轻轻掠过三楼走廊,他的脚步声很轻,几乎可以说是悄无声息,很多年以来,黑影已经习惯了这样走路,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避开众人秘密行动。

  进入关键房间的人已经被铲除,黑影满意的弯起嘴角,诡谲屋中的秘密,刑警要想全盘搞清楚,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至少黑影有这个自信,可以把刑警带入歧途,因为他现在手里已经多了可以利用的棋子,而且也不用再隐藏身份了。

  快速离开危险地带,黑影按照自己记忆中的路途来到六边形的二楼大厅里,这里还是空无一人,眼前的三扇房门,其中一扇紧闭着,有两扇已经打开,其中一扇通往楼梯间,另一扇是被人为破坏的,究竟是谁破坏的,黑影不用想也知道,他以及见识过那位刑警先生的厉害。

  走进那扇被破坏的房门,黑影一闪即逝,很快就消失在了门扉后面,没有一个人看到他的真面目。

  ——

  诡谲屋主屋一楼娱乐室

  唐美雅刚刚扶着于恰坐定,枚小小的行动就把她吓了一跳,“枚警官!你在干什么?!”

  “唐奶奶,我想要把这里的墙壁给破坏掉一面,看看里面机关的结构到底怎样安排的?”枚小小一边用厨房里拿到的小刀割开软包墙壁表面,一边回答。

  “可是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难道可以让柳航回来吗?”乔克力问道。

  他们现在都在担心柳航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单明泽回归,西西已经确定死亡,照理说,单明泽应该比柳航更冲动才对,可是现在,应该冲动的人安静的坐在椅子上,而不应该那么冲动的人却失踪了,这让乔克力完全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再加上枚小小突然之间想要破坏墙壁,所以他疑惑地目光不停在几个人之间来回转悠着,希望有一个人可以跟他解释一下,不过,谁也没有理他。

  唐美雅的话有一定道理,于恰不得不闭上了嘴巴,不过老头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思考中的女警,期待女警做出的回答。

  枚小小问:“老于,你对这栋房子了解多少?”

  “我很了解,因为我曾经参与过这栋房子的建设。”于恰的回答令人震惊,唐美雅问他:“小恰,你怎么会参与这栋房子的建设?”

  听到唐美雅的问话,于恰口未开,头却先低了下去,解释说:“小雅,你也知道,我哥哥参与贩卖儿童罪行的时候,我也被搅进了其中,虽然我没有真正跟着他们一起行动过,但我哥哥让我假装成装修工人,混进各种房子里去探听消息,如果有小孩的人家,那是最好。”

  “那个时候,我自己有一个工程队,什么样的工作都接,一半目的是为了应付哥哥,其实我并没有把人家的真实信息告诉哥哥。另一半目的是为了尽早挣到钱,好脱离哥哥身边,过自己独立的生活。”

  “对于我来说,既不忍心举报哥哥,也没有办法认同哥哥那些罪恶的做法。大概在20年前,也就是还没有把雅雅托付给你之前,我接到了建造诡谲屋的工作,来找我的人,正是诡谲屋第一任主人安泽。”

  “您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枚小小问道。

  “记不太清楚了,这些年来,我记忆力衰退得非常厉害,只隐约记得他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戴着圆框眼镜,下巴宽大,头发凌乱,脸颊两侧和下巴上都有没刮干净的胡渣。”

  “安泽给我的要求是,建造一栋让他满意的房子,至于怎么样一个满意程度,只要我们按照他的要求建造就行了,除了给出建议之外,不要问原因是什么?当时我就非常疑惑,但是因为他给的工钱丰厚,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乔克力问:“您身边是不是有一个20多岁的小徒弟,后来留在了诡谲屋里面?”他听怖怖说过以前的事情,也算是有一定的了解。

  于恰说:“当时因为诡谲屋并不是我一个工程队承包的,所以我不知道我说的这个人是不是你问到的人,我们完工之后,没有什么小工人留下来,不过后来,安泽又请我们过去维修房子,大概每半年一次,去了有两三次左右,最后一次离开的时候,有一个20出头一点的工人辞职了,我不知道他辞职之后去了哪里?有没有留在诡谲屋?”

  “按照常理来说,我确实没有必要再到这座山上来,”于恰解释说:“但奇怪的是,自从修建了诡谲屋之后,我哥哥好像对此非常感兴趣,时不时问道房屋的事情,一开始我怀疑是不是他在觊觎房子里即将入住的孩子,因为在如此偏僻的地方,他们更容易下手。”

  “后来,我发现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哥哥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房子本身,有一次,他甚至提到了连我都还不知道的塔楼和钟楼,令我非常惊愕,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怀疑哥哥同诡谲屋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为了进一步弄清楚状况,我才答应安泽帮他维修房屋,我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安泽背地里是否与我哥哥有瓜葛。不过当我有意无意提起哥哥名字的时候,安泽的反应都很自然,看不出破绽来。”

  “你第一次去维修房子与你假造房屋大概相隔了多久?”枚小小问道。

  于恰想了想说:“大概……一年半左右吧,我回去维修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跳,房子的塔楼、钟楼、还有偏屋二层三层都已经建设完毕,而且与我之前的设计方案大不相同,很多地方都改动过了。”

  “安泽只让我维修主屋一楼,还有塔楼楼梯这些地方,其实,也没有损坏得很严重,都是一些很快就能修好的小毛病,照理说,这些毛病自己在家处理一下也行,但是安泽非要我自己检查,好像他很担心一层会出现大问题一样。”

  “我跟他解释说,一层是我建造的,我可以保证,不会出现问题,除非其他工程队该做过一层,其实,我已经发现了有改造的痕迹,所以才会这么说的。”

  “等等,老于,你具体说说,哪些地方是经过改造的?有没有什么可以突破的破绽?”枚小小问道。

  于恰很奇怪地看着她说:“枚警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算这里一层有改造过并不牢固的地方,可是如果去人为破坏的话,不仅帮不了楼上的人,还会导致房屋出现坍塌的危险,这里不管破坏哪一面墙壁都是不可以的,除非按照设定的密道上下楼。”

  “为什么?小恰!”唐美雅无法理解他说的话,问道:“我以前也参与过幼儿园房子的建造,一栋楼房里总有承重墙和非承重墙,非承重墙不是可以改造的吗?”

  ‘这些是什么?为什么沙子是冰凉的,好像外面的雪一样?’柳航对自己提出问题,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他早已学会冷静思考,将恐惧抛到脑后。

  确实,摸着这里的沙子感觉和摸着外面的白雪一样冰冷,三楼上有空调,藏在墙壁里的东西绝不可能是冰凉的,除非……

  柳航猛然想起自己刚才进入二楼时看到的机关样式,和柳桥蒲曾经说过的沙子吸水问题,一股不详的预感在他心中蔓延,他已经意识到了危险,如果现在不行动的话,估计接下来楼上的人都要有麻烦。

  ‘对了,这就是她愿意上楼来对峙的原因,对了,爷爷,我终于明白了!’

  心中想着,柳航不顾自己的伤势,扑过去用力抱住家具,他的鲜血洒在家具上面,看上去触目惊心。

  文玉雅餐馆里面

  单明泽离开之后,文曼曼和杂货店老板夫妇坐在血糊糊的房间里发呆,她想起自己还没与告知中年夫妇刚才遇到的危险,开口说:“阿姨,叔叔,我来的时候发现……”

  “小姑娘,你是怎么来的?”杂货店老板打断文曼曼的话,问她。

  “我吗,我跟他们一样,从雪地里过来啊!”文曼曼很奇怪,这有什么可以怀疑的呢?

  杂货店老板低垂着头,没有继续就问下去,而是喘口气站其身来说:“小姑娘,你帮我把西西抬到楼下大门口去吧,在这里她的尸体很快就会发臭,然后我们把房间清理一下,其余的问题等一下再说。”

  “哦,好,好的。”

  文曼曼并不害怕西西的尸体,跟杂货店老板两个人一头一脚搬起来向房间外面走去,尸体下面还在不停滴落着鲜血,杂货店老板娘坐在床上喊:“你们两个小心一点,别忘了给西西包上毯子,她实在是太可怜了。”

  “知道,老婆,你放心吧!小姑娘,注意脚下。”杂货店老板回应一声,两个人走到楼梯口,他先行下楼,文曼曼跟着他的步调往楼梯下面走,走动的时候,文曼曼提醒了一句:“叔叔,小心上面有东西掉下来。”

  “唉!可惜,我们只能在这里等着结果。”老板娘叹息一声,躺倒在床上,她也是真的很累了。

  “也不一定,”文曼曼猛地站起来说:“我要好好检查一下餐馆,叔叔,你能帮我吗?”

  “可以啊,不过你可不能再像西西那样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我和老婆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没事,你放心吧,我只在房子里活动,而且只确定几件事情就行了。”

  “那你要我做什么呢?”

  “帮我调查二楼所有的天花板和墙壁,两点:第一,看看墙壁里漏出来的东西是什么?是不是所有木结构墙壁都有泄漏?第二,看看屋顶上有没有隐藏的阁楼,尤其是刚才楼梯那一部分的顶上,我猜测,阁楼里也许还有对外的出口。”

  “好,“杂货店老板回应说:“但我们不能离开二楼范围,互相要能听到声音,不管谁呼唤,都必须回答。”

  “没问题。”

  ——

  餐馆里的行动在文曼曼指挥下开始了,我们的视线要回到诡谲屋主屋三楼

  谢云蒙抱着恽夜遥走在最前头,柳桥蒲和其他人跟在他们身后,匆匆赶往三楼最底部一间房间,也就是和进来时楼梯间相隔的房间,其实这里的走廊弯弯曲曲,都层叠在一起,只是为了混乱陌生人的视线而已,其中固然有一些隐藏房间,但走廊头尾是重合的。

  根据恽夜遥指示的方向,谢云蒙很快靠近目标,在经过最后第二段走廊的时候,恽夜遥突然听到了什么东西撞击墙壁的声音。

  “小蒙,等等,这里好像有声音。”

  “没有啊!是不是这边上有房间?”谢云蒙问,他转头看着墙壁两侧,但看不出有什么可以打开的地方。

  恽夜遥说:“原先我和小航在探查的时候,是没有的,可是这种地方,我们不能完全下定论,还是要小心一点,我总觉得小航上楼也许还有别的目的。小蒙、老师,你们仔细听一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听恽夜遥这样说,谢云蒙和柳桥蒲都竖起了耳朵,停在原地倾听着,果然,不久之后,走廊里又传出了一声轻微撞击的声音。

  “唉!可惜,我们只能在这里等着结果。”老板娘叹息一声,躺倒在床上,她也是真的很累了。

  “也不一定,”文曼曼猛地站起来说:“我要好好检查一下餐馆,叔叔,你能帮我吗?”

  “可以啊,不过你可不能再像西西那样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我和老婆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没事,你放心吧,我只在房子里活动,而且只确定几件事情就行了。”

  “那你要我做什么呢?”

  “帮我调查二楼所有的天花板和墙壁,两点:第一,看看墙壁里漏出来的东西是什么?是不是所有木结构墙壁都有泄漏?第二,看看屋顶上有没有隐藏的阁楼,尤其是刚才楼梯那一部分的顶上,我猜测,阁楼里也许还有对外的出口。”

  “好,“杂货店老板回应说:“但我们不能离开二楼范围,互相要能听到声音,不管谁呼唤,都必须回答。”

  “没问题。”

  ——

  餐馆里的行动在文曼曼指挥下开始了,我们的视线要回到诡谲屋主屋三楼

  谢云蒙抱着恽夜遥走在最前头,柳桥蒲和其他人跟在他们身后,匆匆赶往三楼最底部一间房间,也就是和进来时楼梯间相隔的房间,其实这里的走廊弯弯曲曲,都层叠在一起,只是为了混乱陌生人的视线而已,其中固然有一些隐藏房间,但走廊头尾是重合的。

  根据恽夜遥指示的方向,谢云蒙很快靠近目标,在经过最后第二段走廊的时候,恽夜遥突然听到了什么东西撞击墙壁的声音。

  “小蒙,等等,这里好像有声音。”

  “没有啊!是不是这边上有房间?”谢云蒙问,他转头看着墙壁两侧,但看不出有什么可以打开的地方。

  恽夜遥说:“原先我和小航在探查的时候,是没有的,可是这种地方,我们不能完全下定论,还是要小心一点,我总觉得小航上楼也许还有别的目的。小蒙、老师,你们仔细听一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听恽夜遥这样说,谢云蒙和柳桥蒲都竖起了耳朵,停在原地倾听着,果然,不久之后,走廊里又传出了一声轻微撞击的声音。

  鲜血从恽夜遥头发两侧和嘴里流淌下来,刺激着谢云蒙的心脏,他用手抚上恽夜遥后脑,立刻那只手被染得鲜红!

  “你们!!到底是谁开的灯?!!”谢云蒙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他怒吼着:“到底是谁开的灯?!!!”眼睛里布满血丝,把恽夜遥紧靠在怀里,火焰几乎要从他身体里喷薄而出。

  柳桥蒲稍微冷静一点,现在也只有他可以接近谢云蒙,立刻接过徒弟怀里的人,借着光线检查了一下恽夜遥的状况,对谢云蒙低声说:“小蒙,不要失态,小遥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颅骨。嘴里的血估计是咬破口腔内壁导致的,你要冷静,现在我来周旋,你一步都不能再离开小遥,估计他已经是凶手的目标了,小遥推理出来的东西太多,凶手害怕了!”

  “……老师!我不会放过他的!”

  “你是刑警,不可以说这样的话,记住,再怎么样,这里不能乱!”说完,柳桥蒲用手指戳了戳谢云蒙的脑袋,站起身来。

  他没有立刻询问其他吓傻了的人,而是抱起了成为恽夜遥肉垫的连帆,直到接触到连帆,老刑警才真的懵了,他手指碰到连帆的后背,那里凸起了一样东西,而这东西的周围,全是鲜血!

  几分钟之后,老刑警才低沉地说出一句话,这句话不是说给谢云蒙一个人听的,而是对在场所有人说:“大家,连帆死了……”

  “什么?!!”第一个发出惊呼的人是夏红柿,她扑向倒塌的床板,被老刑警一把拦了下来,但眼前清清楚楚可以看到,连帆一动不动躺在那里,后背已经被鲜血染透,而老刑警掀起的衣服下面,一根尖锐的木桩钉穿了他的身体。

  夏红柿立刻瘫软在地上,放声哭泣,桃慕青也好不到哪里去,靠着墙壁眼泪不停落下来,到目前为止,一起上山的六个大学生,只剩下了三个,桃慕青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老师,小遥后背也在出血!!”这个时候,谢云蒙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说什么?!!”

  柳桥蒲立刻转身,他帮着谢云蒙小心翼翼把恽夜遥整个人翻过来,撕开他后背的衣服,果然,木桩尖端也伤到了恽夜遥,在脊椎边上,赫然有一个血洞,血洞两边皮肉还有划开的痕迹,里面不停涌出鲜血,恐怕一时半刻很难止住。

  谢云蒙让恽夜遥趴在自己身上,王姐手忙脚乱帮恽夜遥爆炸,而柳航在柳桥蒲的示意下,开始说起他最后一次上楼的经历,此刻怖怖没有任何动作,一直坐在地上倾听着。可以看到,她的双手已经被柳航用绷带一圈一圈绑了起来。

  难道三楼上行凶的人真的是怖怖?或者她就是一直以来寻找的真凶?

  明确的回答是,不,袭击柳航的不是怖怖,杀掉管家的也不是怖怖,但怖怖确实有罪责在身,案件至此还未到最后一刻,而柳航即将为我们揭开冰山一角。

  关于沙子的问题,除了柳航正在破解之外,还有一个人也在仔细研究,那就是文曼曼。

  杂货店老板和她两个人几乎吧文玉雅的餐馆二楼摸索了个遍,虽然不是每一片墙壁缝隙里都有沙子漏出来,但确实,从墙壁上可以摸到潮湿的沙子粘附在上面,而天花板上偶尔有沙子掉落下来。

  回到房间里之后,文曼曼和老板就开始分析这件事。

  杂货店老板说:“小姑娘,你觉得沙子是派什么用场的?像这种潮湿的沙子,在山上很快就会冰冻起来,也许,文玉雅是想让二楼的木结构墙壁更加牢固。”

  “叔叔,你叫我曼曼就可以了,房子里的那些人都这么叫。”文曼曼说:“我觉得不完全是这样,沙子之所以这么潮湿,应该和昨天晚上喷了一夜的水有关,我认为原本墙壁里的沙子只是稍微有点湿,或者说保持着一定的湿度,但这种湿度能让它在墙壁内部结块,却不足以让它从墙壁缝隙中流淌出来。”

  “保持一定湿度的原因应该是房顶上的雪水融化,渗入了沙子里面。当冬天来临的时候,也只有紧贴房屋外围的那一层沙子会结冰,其他的沙子由于室内空调的关系,还是会保持和春秋季一样的状态。你说让墙壁更加牢固,可能有这个原因在里面,但我认为,更重要的原因应该是增加二楼的重量。”

  “为什么要增加重量?可能是怕大风雪吹垮木结构房屋,但这样做我觉得在山上并不妥当,潮湿的沙子会让木头墙壁加速腐烂,如果要让房子更加牢固的话,把二楼也建成砖瓦结构不就行了,而且,每年雪水融化就已经很容易导致房屋和内部受潮了,为什么还要在屋顶上安装喷水装置呢?”

  柳航抓着柳桥蒲的手,继续说:“问题就出在塔楼进入主屋三楼的密道里面,还有那间我和谢警官一起进入的二楼房间。当时,谢警官也看到了,那里的结构就像是有人把墙壁大力折弯了一样,墙壁上到处都是褶皱,而且整栋房子,我想大概只有那里是那个样子的,很奇怪。”

  “一开始我完全想不明白,后来谢警官因为急躁,用拳头砸了几下墙壁,我还因为害怕楼上的人发现,让他轻一点,现在想来,那时候应该不顾一切让谢警官狠狠把墙壁砸裂,好把沙子引导出去。”

  顺着柳航的叙述,谢云蒙也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因为担心恽夜遥,他确实用拳头砸了墙壁,但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难道柳航之后还回去检查了那间屋子?

  谢云蒙问:“你送我进入三楼之后,不是一直在楼梯间里等,回到那间房间去检查了吗?”

  “没有,因为我不知道颜慕恒什么时候会下来,所以不敢离开楼梯间。而且,我也很害怕,害怕下来的事颜慕恒的第二重人格,直到他给我看了手心里的伤口,我才放心和他一起离开。当时根本就没有时间检查,可是,我在路过主屋二楼的时候,正要启动机关,却发现有人从正中间那扇被锁住的门。

  柳航继续说:“有人从正中间的上面锁住的门里出来了,当时,我和颜慕恒就躲在六角形房间的角落里,机关还没有打开,再加上一片漆黑,所以男人并没有发现我们。”

  “那个人佝偻着腰背,根本看不清面目,也分不清是男是女,他直接从左手边那间房间出去,然后我就听到一阵像是墙壁错位一样的声音。也许这样说并不正确,木头和木头之间摩擦并不一定代表墙壁错位,但我的确是这样认为的,我也问了颜慕恒,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等人走后,直接就打开了机关。”

  “你听到的那声音,颜慕恒肯定也听到了,这小子事后一句也没有提起过,包括神秘人的事,等一下,我要好好问问他。”柳桥蒲说道。

  这里可以做出勉强的猜测,第一种猜测,沙子是在水箱里的水晃动或者回流的时候,从别的墙壁内部带进来的,再从水箱顶端跟着水流一起滑落下来,但这样流出来的沙子数量不可能多,而且也不可能流到隔开了一小段空间的外层木板上面,所以猜测与柳航发现的事实不符。

  第二种猜测,沙子是某个人和水一起泼到外层木板和水箱上面的,就是为了让刑警产生疑问,掩盖真相。这种猜测有一定的可能性,但如果泼水和沙子的话,地上也应该有残留,可是柳航完全没有发现地板上有这些东西。

  其次,六边形大厅周围的墙壁都在同一平行空间里,那水箱的位置,根据描述,应该占据其中一片墙壁背后所有的空间,这些水被平行引导出去,不管把水管装在水箱的哪一个部位,都不可能把箱子里的水全部引导干净。

  除非水管装在水箱的最底部,而且水是从上面直接灌进水箱里的,靠着冲击力将水直接压进打开的水管里,这样的话,就能够用更快的速度让沙子吸足水份。

  最后还有一点,一楼和二楼的墙壁如果被压垮,三楼必定也保不住,那么三楼墙壁里那些沙子是做什么用的呢?单纯只为了增加重量吗?恐怕没那么简单,刚才大家检查的时候,发现沙子有两个特点,第一冰凉,第二干燥。

  大家上到三楼的时候,走廊和所有房间内都是温暖的,至于空调是一直开着,还是事先有人打开就不得而知了。如果空调一直开着,靠近室内这一侧的沙子就不可能是冰凉的。

  但是空调会吸收水份,保持沙子的干燥,外面的雪那么大,而且,根据天气的寒冷程度,吸足雪水的沙子必然会结冻。如果空调是临时打开的,就算靠近室内这一侧的沙子短时间内解冻了,从墙壁里流出来,也不可能是干燥的。

  所以说,要让沙子保持冰凉和干燥,空调开启的时间非常重要,既不能过长,也不能过短,这里很难判断三楼上的空调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运作的!

  柳桥蒲认可孙子的建议,他也认为,大家应该先躲到岩石地洞里去,因为再怎么样岩石也不可能被压垮,而且,地洞并不在主屋的正下方,有很大的一部分都在主屋和偏屋之间的地面以下,所以就算是房屋坍塌,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一楼对于房子结构的讨论还在继续,枚小小集中注意力听着于恰的叙述,她在心里判断这些话到底与恽夜遥和其他人说的有什么不同,哪些可以相信,哪些有疑点不能相信,所以根本无暇注意其它地方。

  乔克力则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作为一个身份特殊的协助者,乔克力到目前为止做的都很好,不过很奇怪,从他暴露身份到参与调查,可以说做的事情并不比刑警少,比如塔楼里救援柳航,帮助枚小小隐藏西西,独自下楼保护怖怖,这些都很容易受到凶手的袭击。

  可是在刑警们三番五次陷入危险的时候,乔克力却不管干什么都平安无事,只有之前怖怖试探他的时候,算是受到了一次惊吓,其他时候,好像凶手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一样,从没找过他的麻烦!

  而且,怖怖到底和他讲的怎样的过去?乔克力到现在也没有详细说明过,并不符合常理。

  我们一直把这个黑瘦的男人定位在刑警帮手这样一个模糊的身份上面,具体他是谁?与山下凶杀案什么关系?和诡谲屋又有何种牵连,除了他的帮助柳航时稍微提到几句,就没有再说明过了。

  其实在推理小说中,不去具体说明,只能是这个人后续还有发展空间,也许大家会猜测,乔克力会不会突然反转?出现意想不到的行为,或者成为凶手的帮凶!这里可以明确,乔克力一直都会是刑警的帮手,他与凶手没有瓜葛。但这并不是说关于他的部分不会出现意外,也许在某个地方,乔克力将会成为关键人物。

  就像此刻,他看到了颜慕恒的样子之后,直接走向了他,颜慕恒小楼之后,大部分时间都坐在角落里处理他的伤口,看上去人畜无害,但乔克力却在一直防着他。

  “他的伤口怎么了?为什么要把刚刚包上去纱布拆掉,这样很容易感染的。”乔克力好心提醒坐着的颜慕恒。

  颜慕恒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感到手心弯不过来,不喜欢这种感觉。”

  “不喜欢也要包着,你又不是小孩子。”

  一楼对于房子结构的讨论还在继续,枚小小集中注意力听着于恰的叙述,她在心里判断这些话到底与恽夜遥和其他人说的有什么不同,哪些可以相信,哪些有疑点不能相信,所以根本无暇注意其它地方。

  乔克力则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作为一个身份特殊的协助者,乔克力到目前为止做的都很好,不过很奇怪,从他暴露身份到参与调查,可以说做的事情并不比刑警少,比如塔楼里救援柳航,帮助枚小小隐藏西西,独自下楼保护怖怖,这些都很容易受到凶手的袭击。

  可是在刑警们三番五次陷入危险的时候,乔克力却不管干什么都平安无事,只有之前怖怖试探他的时候,算是受到了一次惊吓,其他时候,好像凶手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一样,从没找过他的麻烦!

  而且,怖怖到底和他讲的怎样的过去?乔克力到现在也没有详细说明过,并不符合常理。

  我们一直把这个黑瘦的男人定位在刑警帮手这样一个模糊的身份上面,具体他是谁?与山下凶杀案什么关系?和诡谲屋又有何种牵连,除了他的帮助柳航时稍微提到几句,就没有再说明过了。

  其实在推理小说中,不去具体说明,只能是这个人后续还有发展空间,也许大家会猜测,乔克力会不会突然反转?出现意想不到的行为,或者成为凶手的帮凶!这里可以明确,乔克力一直都会是刑警的帮手,他与凶手没有瓜葛。但这并不是说关于他的部分不会出现意外,也许在某个地方,乔克力将会成为关键人物。

  就像此刻,他看到了颜慕恒的样子之后,直接走向了他,颜慕恒小楼之后,大部分时间都坐在角落里处理他的伤口,看上去人畜无害,但乔克力却在一直防着他。

  “他的伤口怎么了?为什么要把刚刚包上去纱布拆掉,这样很容易感染的。”乔克力好心提醒坐着的颜慕恒。

  颜慕恒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感到手心弯不过来,不喜欢这种感觉。”

  “不喜欢也要包着,你又不是小孩子。”

  一楼对于房子结构的讨论还在继续,枚小小集中注意力听着于恰的叙述,她在心里判断这些话到底与恽夜遥和其他人说的有什么不同,哪些可以相信,哪些有疑点不能相信,所以根本无暇注意其它地方。

  乔克力则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作为一个身份特殊的协助者,乔克力到目前为止做的都很好,不过很奇怪,从他暴露身份到参与调查,可以说做的事情并不比刑警少,比如塔楼里救援柳航,帮助枚小小隐藏西西,独自下楼保护怖怖,这些都很容易受到凶手的袭击。

  可是在刑警们三番五次陷入危险的时候,乔克力却不管干什么都平安无事,只有之前怖怖试探他的时候,算是受到了一次惊吓,其他时候,好像凶手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一样,从没找过他的麻烦!

  而且,怖怖到底和他讲的怎样的过去?乔克力到现在也没有详细说明过,并不符合常理。

  我们一直把这个黑瘦的男人定位在刑警帮手这样一个模糊的身份上面,具体他是谁?与山下凶杀案什么关系?和诡谲屋又有何种牵连,除了他的帮助柳航时稍微提到几句,就没有再说明过了。

  其实在推理小说中,不去具体说明,只能是这个人后续还有发展空间,也许大家会猜测,乔克力会不会突然反转?出现意想不到的行为,或者成为凶手的帮凶!这里可以明确,乔克力一直都会是刑警的帮手,他与凶手没有瓜葛。但这并不是说关于他的部分不会出现意外,也许在某个地方,乔克力将会成为关键人物。

  就像此刻,他看到了颜慕恒的样子之后,直接走向了他,颜慕恒小楼之后,大部分时间都坐在角落里处理他的伤口,看上去人畜无害,但乔克力却在一直防着他。

  “他的伤口怎么了?为什么要把刚刚包上去纱布拆掉,这样很容易感染的。”乔克力好心提醒坐着的颜慕恒。

  颜慕恒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感到手心弯不过来,不喜欢这种感觉。”

  “不喜欢也要包着,你又不是小孩子。”

  文曼曼回过头来,看到杂货店老板站在门口,恍惚之间,她感觉杂货店老板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异样,问道:“叔叔,这里刚才有人来过了吧?”

  “你什么意思?单明泽和你到来之前,这里只有我们和西西在,难道这间房间里有什么关键的线索吗?”老板疑惑的询问着,一步跨进房间,他们之前一直都在紧张的救援和照顾病人,包括单明泽也是一样,谁也没有想过要在餐馆里到处看一看。

  就算是昨天,杂货店老板夫妇也只是在一楼餐厅厨房和楼上的文玉雅卧室里走动过。文曼曼这样说,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受到了怀疑一样,目光不禁跟着文曼曼一起搜索起房间内部来。

  文曼曼没有继续开口,她本来想回答问题,但突然之间却又改变了主意。也许,从内心深处来讲,她对杂货店老板的信任还是不够多。瓷砖台面上没有灰尘,而且有些潮湿,说明刚才有人擦拭过,这个擦拭的人是谁?除了杂货店老板夫妇之外,就只有西西了。

  文曼曼的想法同杂货店老板不同,在这间餐馆里的很多行动,她都没有亲身经历,所以,她只能用有没有单独行动的时间,来区分每个人有可能进入过什么地方?这里确实有疑点,那就是比其他房间更多的水渍,和完全光滑的墙壁,在木质墙壁上,除了水之外,一粒沙子都摸不到。

  文曼曼努力思考着,她上下左右环顾房间,手指继续在各处抚摸,尤其是墙壁上,这间小房间的墙壁已经全部被水浸透,还在往下不停滴水,因为空调的作用,水不可能结冻。收回手指,文曼曼看着从食指上滑落下来的水滴,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搞不懂餐馆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自己小时候的记忆非常模糊,而更加模糊的是她母亲文玉雅的态度,既不相认,也不排斥,只是带着一股悲伤与无奈,就像刚才杂货店老板说话时的样子。

  没有意识到文曼曼逐渐开始改变的情绪,杂货店老板继续说:“文玉雅曾经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在她还没有离开诡谲屋之前,那时……”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文曼曼打断了。

  小姑娘一边看着手指,一边说:“叔叔,文玉雅应该有两个女儿才对吧?你了解她们吗?”

  文曼曼的拒绝让杂货店老板想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他其实很想知道,文曼曼和文玉雅,还有大雪和小雪究竟是什么关系?在这间餐馆里,传递出来的讯息正在逐渐同诡谲屋主屋结合起来,同样的建筑模式,一楼采用水泥砖瓦结构,二楼却使用了不适合这种山上环境的木板结构,而且木板之间隐藏着沙子,还有一个房间里到处都是水。

  这些当然现在的文曼曼和杂货店老板不会联系起来,他们只是在解决自己眼前的疑问,撇开文玉雅和大雪小雪的事情,杂货店老板认为自己有必要把刚才那间小房间,所承载的过去讲给文曼曼听一下。

  他说:“曼曼,这间餐馆是在火灾之后立刻开始建造,当时作为诡谲屋女仆的文玉雅受到冤枉之后,很快离开了诡谲屋,也许是女主人良心发现,给了她一大笔钱,所以她才能将自己租住的阁楼改建成一家餐馆,还能聘请一个厨师和一个每天都服务十五六个小时的女仆。”

  “叔叔,过去不管怎么样,我们先放一放,刑警会调查的。”文曼曼没有弄明白杂货店老板到底想要跟她说些什么?还以为是关于她母亲和妹妹的事情,所以出口便拒绝了老板继续往下说,而是就着自己的思路讲下去:“刚才我们两个人已经把二楼所有的墙壁都摸索过一遍,连外面楼梯上的顶板也有沙子不停漏下来,说明这里二楼几乎被填满了沙子。”

  “可是有一点很奇怪,我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文曼曼问道。

  杂货店老板只能按下自己想说的话,顺势反问:“什么?”

  “那间带着厨房的小房间里面没有一粒沙子,房间里的墙壁地板到处都在往下滴水,就是厨台上好像被人擦拭过一样,虽然潮湿却不明显。我怀疑,那间小房间之前一定有人进去过,或者有什么人躲在里面,他可能躲藏的时候就蹲在厨台上面,因此离开的时候不得不将整个烛台都擦干净,以免留下脚印和指纹。”

  杂货店老板并不太认同文曼曼的话,他说;“那间小房间连窗户都没有,如果说之前有人在里面躲藏过的话,那就只可能是想要避开我们的视线,回诡谲屋的西西。可是西西是躲在门背后的,我在她跑下楼之前清清楚楚看到了,她也没有必要站到厨台上去,或者销毁指纹脚印。”

  这里面出现了一个矛盾的问题,杂货店老板说,文玉雅曾经和爱人还有两个孩子生活在阁楼里。文曼曼如果真的是文玉雅的大女儿,那么她肯定见过自己的父亲,就算是刚刚学会走路的幼儿,也应该会对见过的人有印象。

  但是听文曼曼的口气,她好像对自己的父亲完全没有印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文曼曼真的不是文雅的女儿?

  这里面的矛盾现在还没有人意识到,杂货店老板回答说:“我没有见过他。”这令文曼曼再一次感觉意想不到。

  她立刻问:“叔叔,你怎么会没见过他呢?每天生活在同一片区域里,这真的很奇怪。”

  “确实,说出来没几个人会相信。”杂货店老板说:“文玉雅爱人给我的感觉有点神出鬼没,在我们每天起床工作到睡觉的时间段里,他几乎不出现在户外,我记得有一次我老婆起夜,从门缝看到一个人从阁楼那边过来,浑身黑乎乎的,朝诡谲屋偏屋跑去。”

  “那时已经是晚上10点多钟了,天上还下着雪,我老婆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觉得是个身形很瘦削的人,还以为是幽灵呢!吓得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第二天去问文玉雅,文玉雅说根本不清楚,有这么一回事,我老婆也只好作罢了。”

  “还有到餐馆帮忙的小女仆,也是个奇怪的人,虽然不像文玉雅的爱人那么回避,但是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到餐馆,晚上八九点钟才离开,平时从来不怎么和人交流。”

  “餐馆里的小女仆不是怖怖吗?她每天都会到文阿姨餐馆里帮忙吗?”文曼曼问。

  “其实不止怖怖一个,还有另一个女仆,在怖怖之前到餐馆里,这个女仆是不是小雪假扮的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文玉雅每次她来都会很高兴就是了。但是文玉雅从不在我们面前提起怖怖之前那个神秘的女仆她应该也不愿意我们知道。我是因为去餐馆走动得多,所以多少知道一些。”

  “好了,我们把话题回到阁楼上面吧,餐馆二楼几乎就是在阁楼周围扩展开来的,除了之前连接的简易楼梯被拆掉外,整个餐馆装修完毕,小阁楼也没有多大变动,反而是作为一间正式的房间保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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