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章 眼界不够
说实话，前世李墨混迹影视圈多年，一直有一个问题始终没有得到过明确的答案：为什么以影视制作起家的HY，会在刚刚上市的时候，就明确的提出‘去电影化’战略，并且十年如一日的将其付诸实施。
大部分吃瓜群众对此的态度是嗤之以鼻，或者华丽丽的甩个地图炮：汪氏兄弟脑子进水了。
说实话，穿越之前，李墨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来到这个时空以后，通过从宗帅处的了解，李墨发现，汪氏兄弟能够在短短十余年时间，将HY从一个兄弟二人为骨干的小公司，发展到民营影视公司上市第一家，并进而成为2010年前后的业内龙头，这两个人至少绝对不是庸才。
那么，他们又为何会将这种战略作为公司的主要经营理念来始终如一的奉行呢？
这个问题，看来今天似乎会有个明确的答案了。
和小了自己十年的弟弟相比，汪中军的涵养的确好了很多。
即使李墨的年纪和他的儿子差不多，而且刚才许愿拉拢的话说了那么多，李墨也一直没有个正面回应。
但汪中军始终不气不恼，光是这份气度，就不知道是多少年的阅历才养得出来。
相比之下，汪中磊就差了不少，李墨分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几分怒气。
……不过，谁在乎？
只要有能力带来足够多的利益，李墨相信，汪中磊也一样会老老实实的。
……
估计是来之前，也考虑过李墨会问到这个问题，汪中军拿起茶碗抿了一口，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解释起来。
“说起我们HY的历史，有些东西，可能小宗都未必知道。”
“一开始的时候，我们是非常重视演员的，甚至冯刚当年都未必有那些演员重要。”
说起若干年前的往事，汪中军看来颇有感慨。
“那也是市场环境决定的嘛，当初国内市场没有现在那么商业化，有名气的演员，基本上都在那几家有官方背景的制片厂里呆着。”
对于这段历史，李墨还是恶补了不少的，至少不至于接不上话。
“没想到小李，诶，我年纪比你大，这么叫你不介意吧？”
汪中军估计是很少有机会和这么年轻的导演直接面对面，说着话就拐到自己平时的习惯语境里去了。
“没关系，大汪总，称呼什么的，不用太在乎。我还希望能有您这么个忘年交，平时可以多多请教呢。”
汪中磊在旁边悄悄的撇了撇嘴……
这小子太会顺杆爬了，明明和二哥（汪中磊是家里的次子）的儿子年纪差不多，这一句话下来，就变成‘忘年交’了。
“呵呵，难怪人家说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心气就不是我们那会比得了的。咱们刚才说到哪了？”
“呃，对，当时比较看重演员……”
汪中军大概也没想到李墨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稍微尬了几秒钟，还是把话圆了回来。
“公司自然是不可能直接管理演员的，本来应该在公司和演员中间，起到桥梁作用的经纪人，却偏偏成了挖公司墙角的人。在那以后，HY才开始把关注的重点转移到了导演身上。”
说到这个话题，汪中磊颇有点咬牙切齿。
不过李墨倒是很理解他的情绪，2005年的时候，号称‘内地第一经纪人’的王晶花，带着以程道明，刘家玲为首的一批演员离开HY跳槽橙天……
这波操作几乎把HY麾下有名有姓的大牌演员一网打尽。
也正因为这次打击，汪氏兄弟开始意识到，影视制作行业，很多东西不是他们能够完全掌控的。
至少在这个时间点上，很多时候要受制于很多乱七八糟的因素。
“自从那次以后，我和中磊都意识到，天朝的电影市场，或者说影视剧市场，体量在短时间内没办法有什么飞跃式的发展，如果HY还是把注意力单纯放在这里，是绝对没办法把公司做大、做强的。”
“所以我们HY才会提出‘去电影化’这个战略，或者说得再详细一点，应该是叫‘去单一电影化’，只有发展互联网、实景娱乐、衍生品周边、投资基金，使收入来源多样化，这才是HY未来发展的方向。”
明白了，原来HY搞出这么多事情，真正的原因是在于：汪氏兄弟不看好未来几天影视产业的发展前景，但是又想要把公司做大，那么怎么办呢？
他们的选择是把手伸向其他自己并不熟悉的领域，试图堤内损失堤外补……
平心而论，他们的想法错了么？
还真没错！
这个时间点上的大多数人，都不会相信短短6年以后，天朝的全年总票房能够突破600亿大关。
但是想要把一家公司做大做强，居于最上层的领导者最需要的，不就是足够的前瞻性，以及对未来形势的判断力么？
在李墨看来，HY在汪氏兄弟的带领下，发展到目前这个高度，已经是它的极限了。
李墨穿越的比较早，所以他并不知道，2019年的HY已经再次把业务方向规划到了影视产业上，主打的王牌还是冯刚的一系列作品。
不过，2019年的冯刚，已经61岁了，一代影人服务一代观众，已经迈过了花甲之年的冯刚，对于新一代的观众，还能有多少的号召力，确确实实的需要打个问号。
既然已经知道了HY对于未来的战略方向，也听了汪氏兄弟的条件和筹码，李墨稍微考虑了一下，也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两位汪总，李墨工作室只是一家刚成立的小公司，核心也就是我和宗哥两个人。”
“如今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的有那么一点成绩而已，两位今天的盛情，我记下了，以后肯定有借助HY的地方，还希望两位到时候不至于把我拒之门外。”
“最近我打算把公司的各项工作好好理一下，至于合作邀请的事，不如等公司的事走上正轨了，咱们再好好聊聊吧？”
汪氏兄弟隐蔽的相互对视了一眼，汪中磊眼中的怒气更浓一些，汪中军则还能维持住脸上的表情。
虽然李墨嘴上说以后再聊，但拒绝的意思还是相当明显。
这小子哪来的底气？
他难道不知道，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再想谈，就未必是今天这个局面了吗？
汪中军到底是执掌HY多年的上位者，既然李墨已经给他递了梯子，他也不会傻到去揭穿李墨的托辞，哈哈一笑之后，便不再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了。
“既然小李还有公司的事情需要处理，那咱们就改日再约吧。”
“时间也不早了，小李是魔都人，平时肯定很少吃到正宗的帝都官府菜，今天一定要要吃好喝好啊。”
“中磊，通知服务员上菜，咱们接下来只谈风月，不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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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周末打算好好考虑接下来的路线问题，今，明两天都只有一更，尚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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