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01米:顾南城,你是不是變態的一天到晚派人跟着我
坑深201米:顾南城,你是不是變態的一天到晚派人跟着我 盛西爵看着她的脸,顿了顿,低沉稳重,“你想清楚就好,”他皱了皱眉,问道,“他不肯离婚,需要我帮你吗?”
晚安连忙摇头,“不用,这个我自己会解决了。”
他跟薄锦墨的事情就已经够他烦够他麻烦的,如果再加上顾南城,分散精力不说,她不想分个手离个婚还变成仇人。
“嗯,”他面容淡淡的,“你不要逞强,顾南城那个人,他不缠你很容易应付,他跟你耗上了比薄锦墨还烦人,狠起来兵不血刃,你只是没见过而已。”
他跟那男人素来没有什么交集,所以也不了解,但是身为一座城市名片式的人物,总会有关于他的各种传闻,所谓空穴不来风。
晚安怔了怔,笑道,“大概是吧,毕竟他今天的权势地位不是大风刮来的。”
只不过她见到的顾南城大部分都还算是温和的。
而且,夫妻一场,她也没对他怎么样,不至于要把她怎么样吧。
晚安原本准备留下来吃饭,但是威廉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你今天不用拍戏,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
“有什么事吗,我们昨天才一起吃了饭。”
威廉缄默了一会儿,方淡淡道,“跟你老公有关,他的人似乎在调查我。”
晚安蹙起眉,“好,你把地址发到我的手机里,我待会儿过去。”
原本是在电话里可以讲清楚的事情,但是晚安不想当着西爵的面说,威廉先生最近对她很上心,有些事情的确该说清楚的好。
挂了电话,晚安面带歉意的朝盛西爵道,“我约了人,可能不能陪你一起吃饭了。”
“好,”他没多问,只是简单的道,“路上小心。”
一个小时候,某家地段不算很好,但是胜在环境安静的西餐厅。
晚安看着窗边那看着外面的湖泊出神的男人,他早已过了而立之年,然而看上去仍是三十多岁的模样,不细细的看几乎看不出他脸上属于岁月的纹路。
一个人坐在那里,明显等人的姿态,来来往往招惹着每一个走过去的目光。
晚安走过去在他的对面坐下,嗓音温凉淡然的开口,“不好意思,迟到了。”
威廉听到她的声音才回过神看向她,“没有,是我到早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招来服务生,点了一个牛排,“听说这里新招的大厨手艺不错。”
晚安随意的扫了眼菜单,“那我也点个招牌菜吧。”
“好的,两位请稍等。”
晚安把手包放在身边,“你昨晚送我回家被他看到了,所以可能有点误会,”她眼神平淡,口齿清晰的道,“希望没有对你造成困扰。”
他们之间不说完全不在一个地域,所在的行业,人脉圈更是毫无关联,扯不到一起,应该不存在争锋。
威廉的身躯往后倾了几度,十几年待在美国,他的中文仍是流畅得像是本土人,“你没有跟他说我和你的关系?”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他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晚安抬眸轻轻的笑,“说了啊,我跟他说了是爷爷的朋友,只不过他好像不大相信,他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了。”
“晚安,你的性格有时候跟你妈妈一样,锋利得像一把刀子。”
想伤人的时候,比任何人都清楚在哪里下手最精准,偏偏做起来又风轻云淡。
晚安闻言,脸上的笑容止不住的加深,她轻轻袅袅的笑道,“威廉先生,真是难为你隔着阴阳和又隔着十几年,还记得我妈妈的性格是什么模样,她泉下有知,不知道会不会安慰。”
云槿。
威廉不自觉的咀嚼着这个名字,也许是死亡总是会给回忆以及回忆里的人和事都镀上一层金边,这座城市至于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代表着那个盛年死去的女人。
他看着眼前这张并不是十分相似,但是眉目间的神色和某些时候一闪而过的音容笑貌都能模糊重合的脸,“晚安,你已经二十三岁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我和你妈妈是协议离婚。”
威廉的声音里,带着这个年纪的男人特有的成熟,仿佛与生俱来着说服力。
二十多年前的感情纠葛,她的确是不清楚,爷爷不跟她说,那她就更加无从得知,何况,她其实也并不想知道。
她温温凉凉的浅笑,眉眼浅弯,“嗯,我不知道,也不好奇,只不过我明白当初我的出生之于你意味着的是背叛和耻辱,我记得你还在家的时候看我的眼神除了冷漠就只有厌恶,我还记得清清楚楚我妈妈死的时候你连葬礼都不出席,我求着白叔偷偷带我去美国找你,你避而不见。”
晚安看着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的男人愈发暗沉的脸色和不自觉紧皱起的眉,眼底溢出晦暗的暗色和某些一丝丝泄露出来的……心疼?
抬手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继续笑着,“别这么看着我,我来这儿不是来回忆往昔和控诉你的。”
成功人士的特点里,大概就有着喜形不于色这一条,威廉虽然五官沉得厉害,但到底是没有什么很明显的情绪,只是嗓音有些哑,他眯起眼睛笑了笑,“晚安,你仍旧恨我。”
恨而冷漠。
晚安无谓的挽唇,“你这样觉得就这样觉得吧,我来是想提醒威廉先生的,”爷爷不在,她便连叔叔都不愿意唤,疏离而嘲弄着的一声称呼,“已经遗弃的东西,不要试图拿回去,因为已经跟你没关系了。”
她的态度素来清晰得如同清水见底,不带一丝模糊。
然而即便如此,威廉瞳眸倒映着她年轻清净的五官,心头仍是震了一下,有些麻。
“你宁愿顾南城误会你和我的关系?”盯着她的脸庞和眼睛,沉沉淡然的道,“上一次我买下慕家别墅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着手调查我和你的关系了。”
晚安莞尔一笑,眼睛看着他,不闪不避,“我和你有什么值得他误会的关系?”
更何况如今,误会不误会,她也没所谓了。
一餐午饭吃得几近沉默,她虽不至于冷漠,但客气疏离得厉害,半点没有亲近的意思,下午,晚安去了片场。
本来她是可以晚几天再去的,但是绾绾的事情没有着落,她待在家里又闲着没事做,索性回了剧组,替唐初补拍了之前的一场不满意的配角戏份,忙到傍晚。
初冬不比夏天,天黑的时间越来越早。
在拍的最后一场的时候,她接到顾南城的电话。
“忙完了吗?”
“我还在片场拍戏。”
“嗯,我知道,”男人低沉的嗓音很温淡,“什么时候结束?”
“还有一场,我可能赶不及回去吃晚餐了,你自己先吃吧。”
“我在外面等你。”
因为是民—国戏,今天的取景在一栋已经是景点的大宅子里,晚安沉默了会儿,“知道了,我会快点拍完。”
“好,我等你。”
晚安先挂了电话,握着手机,有些恍惚,但也不过几秒钟,很快她就重新投入工作。
最后一场只有几个简单的镜头,晚安半个小时后就收工了,出去一眼就看到停在门口的宾利慕尚,来往不断的有人盯着看,但是没有人敢靠近。
晚安走过去,拉开车门上了车,她低头系着安全带,淡淡的道,“你不用这么麻烦来接我,时间太晚的话我以后会让陈叔来。”
车内飘散着淡淡的烟草的气息,顾南城发动着引擎,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就扔下三个字,“我乐意。”
倒车,宾利慕尚很快的驶入了正道的车流里。
晚安平常不算很反感烟味,但可能是如今跟他待在一个空间里不像以往那样自在,她抬手将车窗摇下来一半,让冷风吹进来了一些,淡淡低低的问道,“离婚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几乎没什么空隙,男人用跟她相似的语调回答,“这件事情我很早就跟你说清楚了。”
晚安抿唇,“你当初说过,你不会强迫女人的,以前你朋友不是也说你追不到的女人也会作罢,为什么到了我这里什么都不作数了。”
顾南城的视线仍是看着前面,轻描淡写的道,“话可以收回,可能说这话的时候还没认识你。”
“你……”
“我怎么样你可以清清楚楚的说,但我昨晚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了,”男人的声调是逐字加重的,“不要再外面招惹乱七八糟的男人,不要以为他不在安城的势力范围远在美国就能护着你。”
他笑了一声,嗓音温和低沉,却掩饰不住那股咄咄逼人的嘲弄,“怎么,难不成你还打算跟我离婚跑到异国他乡给人做小三?”
男人英俊的侧颜显得冷静而寒洌,不声不响却带着浓厚至极的警告意味。
晚安蹙眉,勾唇冷笑了下,“顾南城,你是不是變態的从早到晚派人跟着我?”
顾南城的手始终握着方向盘,所有的怒意都缠绕在那只青筋跳跃的手上,俊美的脸旁仍显得儒雅,若不是紧绷的嗓音里蹦出湛湛的冷意,“我不派人跟踪你,让狗仔在报纸上写着顾南城的太太三番五次的私会有妇之夫?”
晚安偏头朝他笑,弯了眉眼,“私会?顾公子,我做你的太太素来勤勤恳恳的,你可别把这种不守妇道的帽子随随便便的往我脑袋上扣,我跟人吃饭是青天白日约在公共场合,没调—情也没拉手亲嘴,最多不过是说几句话,这都要叫私会的话,那你们得叫什么呢?”
刹车的声音短促的响起,晚安还没做好任何的心理准备,尖锐的摩擦声,车子便猛然的停了下来。
要不是有安全带,晚安怀疑她会被突如其来的惯性抛出车外。
她睁大双眸,低叫出声,“顾南城你疯了是不是?”
男人侧首淡淡看着她有丝丝煞白的脸蛋,“没有,”薄唇噙着冷静的弧度,“所以趁早停车。”
他就这么把车停下来了,虽然他车技很好也停在了路边,加上拍摄的宅院在郊区所以路上的车辆不是很多,但晚安还是被这几秒钟的变故吓得心跳快了几拍。
天已经黑了,路边都是整整齐齐的路灯,柔和的橘色光线在初冬的浅风里,又温暖又萧瑟。
晚安对上他清俊冷冽的容颜,忽然笑了,“你这么暴躁做什么?”
顾南城定定的看着她的脸,深沉又极静,喑哑的开口,“如果你不喜欢的那些事情不再发生,你是不是不再提离婚的事情,也不再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吃饭?”
晚安看着他,想了想,“可以啊。”
顾南城这才重新发动引擎,声线淡静的开口,“我在查盛绾绾的具体住处,再过几天我会安排你和她见面,如果你能劝她跟她的哥哥离开安城。”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完,但是晚安也听得懂了。
她垂眸看着前面,偶尔有车辆经过,过了一会儿才道,“好,等我见过她再说。”
车子启动,男人这才淡淡的道,“所以,这段时间不要再让我生气,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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