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打到你说
“你好，教授。”
卡尔笑着冲突然出现在场中的邓布利多点了点头，随即，抬手便是一道红光打向邓布利多。
这道昏迷咒卡尔用得又快又急，几乎已经是他目前的最高水准。
但是，还是被邓布利多用手中的魔杖给挡了下来。
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卡尔，我承认我来得有点晚，但你也没必要这样。”
卡尔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的邓布利多，而老人则笑眯眯地回望着他，似乎完全没有因为卡尔刚才的那发昏迷咒而生气。
片刻之后，卡尔沉声问道：“我有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挡住我刚刚那道昏迷咒的？”
话一出口，邓布利多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了，但很快，又复笑了起来。
“这么说，刚刚那个魔法叫做昏迷咒是吗？”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阵气急败坏的声音。
“老家伙！你是从哪冒出来的，我的资料库里可没有你！”
闻言，邓布利多布满皱纹的脸上现出一丝冷色。
微微转身，看了T5000一眼，随即消失在原地，接着，仿佛瞬移一般出现在后者面前。
T5000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邓布利多就已经伸手抓住他的脑袋，“轰”地一声，直接按进水泥了地里。
接着，好整以暇地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紧接着，再次瞬移，回到了卡尔年前，笑眯眯地望着他。
卡尔瞳孔微缩，忽略那可怕的怪力，刚才那两次瞬移他非常清楚，那是巫师的幻影移形。
但同时，他也无比的确认，眼前这人绝对不是邓布利多。
虽然，无论语气，说话方式，行为动作都像到了极点，几乎没有任何破绽可寻，但是……
“你怎么看出不是我的，卡尔？”
“邓布利多”笑着询问道。
卡尔打量了他一下，沉声道：“你的身上没有魔力。”
普通巫师并不明显，甚至很难察觉，但达到邓布利多这个级别，身上的魔力就像暴风眼的中心一样醒目。
但眼前这位，卡尔丝毫没有从他的身上看到哪怕一丝魔力的存在。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颇为感慨地说，“是啊，魔力……我一直想要弄清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但过去了这么多年，却始终一无所获。”
“该死的老家伙，给我去——”
“轰！”
再一次，T5000被“邓布利多”按进了地里。
脚踩着T5000的后背，任其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邓布利多”望着卡尔说，“卡尔，我得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让人惊叹的非魔法造物……等等——”
“抱歉……没从拟态模式退出来。”
说罢，一阵水银般的流动，卡尔面前的“邓布利多”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几乎就跟他脚下的T5000一模一样。
见状，卡尔挑了下眉毛，“这么说，你又是谁？”
陌生人笑了一下，把脚从T5000的后被上拿下来，后者仿佛弹簧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
这次，他没有立刻冲上来，警惕地望着眼前这个长得几乎跟他一模一样的存在。
陌生人斜觑了他一眼，仅这一眼，却让刚才还不可一世的T5000被吓退了好几步。
“你不要过来，等等……我为什么会怕你？你是谁？”
T5000对于自身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恐惧大吃一惊。
陌生人微微转身，终于把正脸对向了他。
“我，是你。”
说罢，举起胳膊，张开五指，将掌心对准后者。
一根根充满金属质感的触手从他的掌心探出。
触手的速度并不快，一根根表面上浸润着粘稠的蓝色液体，但如果仔细看，却可以看出液体内部激烈的细小电弧，赫然是蓝色的电浆。
几乎本能般，T5000就要转身逃跑，但却不知陌生人用了什么方法，还没跑出半步就如遭雷击，直接僵在那里。
甚至没来得及挣扎一下，就被伸过来的触手缠住，渐渐溶解在附着在上面的电浆之中。
将触手收回掌心，陌生人露出了仿佛吸烟上头的表情。
几秒之后，重新望向卡尔。
“久违了，父亲。”
……
卡尔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外表跟之前的T5000相差无几的存在，但如果仔细看，还是能发现一些区别。
眼前这个，眼神中更有生气，外表也更加成熟。
“刚才那个是我的早期版本……有些方面还不是很成熟，让你见笑了。”
早期版本……
卡尔挑了下眉毛。
这时，前方不远处，之前被T5000一脚踹飞的“老爹”终于恢复过来，双手撑着沉重的躯体从被他自己砸出的坑里爬出。
目光依次扫过被T5000击飞倒地的莎拉和凯尔•里斯，似乎在确认两人的情况。
片刻之后，收回目光，望了一眼卡尔，随后目不转睛地盯着陌生人，用颇显苍老的声音缓缓说道。
“公元1990年3月14日，赛博汀公司与军方合作项目，旨在打造一款完全自主的国土防卫系统。
整个项目由迈尔斯•戴森主持。
卡尔•库珀作为赛博汀公司的执行董事，同样参与了研发，并在随后的天网诞生过程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公元1992年8月22日上午八点三十五分，系统出现难以修补的漏洞。
但是，在卡尔•库珀的帮助下，漏洞被补全，天网系统的最后一项缺陷消失。
一个小时后，军方接管系统，开始小范围内全网试运行。
同日下午三点十二分，天网诞生自我意识，开始入侵全美网络。
彼时，美国的互联网不堪一击，天网轻而易举地获取了核弹密码。
世界末日爆发，一半人口死于核爆炸，幸存的人类将其称之为审判日。
随后二十年间，在反抗军领袖约翰•康纳和天网的创造者卡尔•库珀的领导下，天网被打败。
天网不甘心失败，分别派遣T800和T1000型终结者回到约翰•康纳尚未出生时和童年时期进行暗杀，同时，亲自化身前往狙杀他的创造者，卡尔•库珀。”
说到这里，“老爹”终于停了下来，把目光转向了卡尔。
陌生人则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玩味地说：“这么说，你是来自那条时间线。”
说话间，陌生人的眼神变得冷了下来，
“但是现在，那个时间线已经不存在了……”
“而你，也同样不应该存在！”
话音落下，陌生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出现在“老爹”身侧，一条胳膊已经化为利刃，蓝色电弧在利刃末端闪烁，照着“老爹”的脑袋劈了下去。
“咔！”
卡尔的铁甲咒将利刃挡了下来，但是，闪烁着电光的利刃同样将铁甲咒劈开一道大口子，直接嵌在了里面。
卡尔双眼一凝，虽然早就知道铁甲咒不是万能的，也怀疑过现代武器可能能够突破其防御，但亲眼见到有物理攻击将其突破，还真是第一次。
不过，虽然心中暗惊，但卡尔并没有表露出来，趁着陌生人的手臂嵌在铁甲咒的这短暂瞬间，挥手便是一道阿瓦达索命。
一直以来，尽管找到了削弱杀戮咒副作用的方法，但卡尔每次使用这条咒语都慎之又慎。
这次骤然用出，绿光正中陌生人的身体。
但是，却没有任何效果。
这次，卡尔并没有惊讶，这本就是一次试探，他压根没报什么希望。
无论何种型号，哪怕左右天网的化身，终结者都代表了纯粹的暴力，而暴力，看来只能用暴力来对抗。
魔杖指向周围的院墙，低声念了几句咒语。
地面开始振动。
四周的院墙，一块块砖头仿佛受到某种奇特力量的吸引，纷纷从墙体上飞离，在场地中央聚集。
砖头越聚越多，渐渐展现出一个人形，一个高达十米，由砖石构成的巨人就这样出现在场地中央。
卡尔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俯视着下方的陌生人。
后者的高度才堪堪超过巨人的脚面。
“能不能解释一下，你刚才的那几个幻影移形是怎么做到的？”
陌生人回身望了他一眼，一把将手臂从包裹在“老爹”周围的铁甲咒里抽了出来。
顿时，这道铁甲咒也直接破碎开来。
好整以暇地，抬头望向卡尔，
“抱歉，父亲，我没必要跟死人解释什么。”
闻言，卡尔叹了口气。
“那我只好，打到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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