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突如其来的背叛
“这什么情况?这俩人打哪冒出来的?”
“极品啊!放开那个帅哥让我来!”
是的,唐鲤正跨坐在他腰上。这一瞬间唐鲤心中几乎有十万只草尼马奔腾而过,她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手腕中的大佬张开他那深不见底的大嘴,不过这些都还难不倒唐鲤,只见她挽了一个指诀,一缕灵气从他右耳进入,他的眼睛突然暴涨:“你做什么?!”
“缚灵术,你们当年用过的招数!”唐鲤说完翻身从他身上站起来。
亚伦波澜不惊的眼睛第一次出现闪烁,浑身的能量值疯狂的暴涨:“你怎么可能会缚灵术!”
“是啊!我怎么会?但是我就是会了!你现在是介于物质和灵体之间的玩意儿,还特么披着一身制服,我怎么杀你啊,只能把你带到某个偏僻的角落里,然后一刀宰了你!”
亚伦发出一声怒吼,似乎想挣脱身上的束缚。唐鲤笑道:“别做梦了!琥珀中阶对琥珀大圆满,我虽然能量级不如你,可我开了外挂啊!你怎么赢?”
“放了我!”亚伦突然说道:“否则你的朋友将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把田鸡弄到哪去了!”唐鲤怒吼。
亚伦挑衅的看着唐鲤,轻笑道:“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做梦!”唐鲤急火攻心,随手抡起书包,开始对着亚伦一顿拳打脚踢。
亚伦轻轻抹去嘴角渗出的血迹,道:“那就恕难从命了!你永远也别想知道你朋友在哪里!
唐鲤沉默半晌,终于泄去全身力气,道:“好,我放了你,但你必须告诉我他在哪!”
他似笑非笑的弯起眉眼,说道:“可以。”
唐鲤颤抖着操纵着灵气,将它缓缓移出亚伦的身体,此刻手机突然响了,唐鲤接起电话,周建新的声音传来:“住手!要么杀了他!要么生擒,绝对不能放了他!”唐鲤没有说话,迅速挂断了电话,转头对亚伦道:“说!田鸡在哪!”
亚伦耸耸肩:“一个你知道的地方!”
“带我去!”唐鲤吼道。
亚伦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唐小姐,你不要太天真可以吗?”
“如果你不想经脉寸裂而死,就立刻带我去!”唐鲤冷笑:“即便我替你解了缚灵术,别忘了我手腕里的大佬依旧可以随时要了你的命!就像马勒格碧一样,尸骨无存!”
亚伦面色微一抽搐,随即又恢复平静,笑道:“OK,OK我带你去。”
沿途,唐鲤的诺基亚不断的响着,唐鲤一直没接,现在她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到田鸡,并确保他的安全。
“唐鲤,你的软肋太多了!你救不了他的。”到达目的地后,亚伦悄然在唐鲤耳边说道。
唐鲤没有回答,她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景城中学,已经成为一片浩荡的火海。然而唐鲤却没有听见任何的惨叫和呼救声,诡异的火焰,无声无息的燃烧着。
“本来这场火是因你而燃烧的,可惜你竟不在!”
诺基亚再次嗡鸣,唐鲤迅速接起手机,没等对方开口,直接道:“周建新!我们学校出事了!”
“我知道,是伊萨在故意纵火,你不要轻举妄动,切记,这是命令!”周建新道。
“可学校正在死人,学校里正在死人你知道吗?”
“这是命令!”
“什么狗屁命令!”
唐鲤挂断电话,迅速向火中冲去,唐鲤有血煞之气护体,大火暂时伤不了她。校园里弥漫着火焰和浓烟,诡异的事,所有班级的学生竟然全都坐在座位上,眼睛呆滞的直视着前方,有几个学生已经被烧得不成人形了。
“你们疯了吗?”唐鲤怒吼道:“着火了!快跑啊!”
他们视若罔闻,一动不动。
该死!又是缚灵术!缚灵术是以自身灵气缠绕住对方的灵魂,使其短暂的被控制,唐鲤必须快速找到那个施术的人!
亚伦此时的面色有些僵硬,不过仍然保持着风度,这时,唐鲤忽然感到身后凉风一阵,亚伦出现了!亚伦从身后一把拽过田鸡,将他摁到三楼的阳台上,然后转头对唐鲤笑着,猩红的火光映亮了他满是伤痕的脸。
“放开田鸡!”
“等等!”竟然是邱尧,只听他阴森的说道:“唐鲤,又到了做选择题的时候了”
唐鲤回过头,只见班里的同学一瞬间都悬浮在半空中,火焰就在他们身下熊熊燃烧。
邱尧冷笑道:“他们掉下去,全都会被烧死!”
顿时,一片鬼哭狼嚎,其中叫的最惨的是林夕,她站在邱尧身边,大声道:“唐鲤!救我啊!”
苏禾吊在她旁边,没有说话,脖子上青筋暴露。
“你这老不死的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唐鲤怒吼!
“你还敢问为什么?”邱尧咬牙切齿的微笑着:“我淬炼的契妖军团,被你一夜之间毁了,你还敢问我为什么?”
“是你要杀我!”唐鲤吼道:“不要颠倒黑白!”
“唐鲤,你还不知道吧,你根本就不是个人,你是个恶魔!”邱尧的情绪比唐鲤更激动的嘶吼。
唐鲤祭出要你命三千,恨恨道:“你他妈才是恶魔!”
“是!现在到你遭报应的时候了,这三个人都是你的好朋友吗,来啊。你只能选一个,快选啊!”
唐鲤额头渗出了汗珠。
-
“我选,田鸡。”
江辰无限绝望的笑了,浓黑的血,从他被剜掉的双眼中流出来。
不要!
-
唐鲤大汗淋漓的从幻境中醒来,她抬头看向邱尧,又看着亚伦,他缚住田鸡,眼神居然很温柔。
唐鲤班里的同学都漂浮在半空中哭嚎着,唐鲤看向林夕,她的眼里全是泪水,唐鲤想起很多很多事,最终定格在她父母死后,她抱着父母的骨灰盒哭晕在墓地里。苏禾却出乎意料安慰唐鲤道:“唐鲤,没,关系,不,怪你!”
“选好了没有?”邱尧眯着眼睛笑起来。
最终,唐鲤看向田鸡。这个长着两小酒窝的大男孩,微微笑起来,笑容干净柔软的像小时候吃的棉花糖,接着他的眼睛幽幽发出莹莹的绿光,突然他扭头一口咬在了亚伦的脖颈处。
“啊!”亚伦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
唐鲤身如闪电,一跃之内三十六刀,刀刀逼向邱尧,等唐鲤来到邱尧身侧的时候,他的笑容依旧狰狞,但是已经凝固了。唐鲤从邱尧的心脏里抽出要你命三千,浓黑的血淅淅沥沥的流了一地,唐鲤逼近他死不瞑目的眼睛,笑道:“威胁我,凭你也配?”
唐鲤回过头的时候,田鸡已经长出一对狼耳,一对撕扯着亚伦已经破败不堪的身体,不管他的聚魂之处在哪,都已经必死无疑,因为他现在很难称作人,肉块比较适合他。
唐鲤替同学解了缚灵术,同学惊恐的尖叫着,显然,眼前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唐鲤面色凝重的看着田鸡,她不知道,田鸡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一瞬间,他们之间凭的只有当初默契。
亚伦终于死了,此刻田鸡正舔着嘴角的血迹,看着唐鲤,道:“老唐!刚才有没有觉得我帅爆了!”
田鸡说着挽起散开的头发,随意扎了一个低马尾,笑着对唐鲤说道,与此同时,他的狼耳与狼牙渐渐缩小,最后消失,除了衣服被撕成一条一条的,他又变成了唐鲤眼中的那个笑起来一对小酒窝的大男孩,只是比两年前清瘦不少。
这是田鸡两年来第一次主动与唐鲤说话。
唐鲤看了他一会,然后冲上去一把抱住他:“田鸡,你怎么?”
田鸡比唐鲤高小半个头,他用力抱住她,道:“我以后告诉你。”
“不告诉我也行,不管你变成什么,我只知道你是我兄弟!”
于是,田鸡把唐鲤抱得骨头都痛了,唐鲤知道,田鸡这货又哭了。
好不容易安抚了班级里一片骚乱,唐鲤与田鸡开始想办法怎么带着同学们逃出去。
“这火是悬虚之火,对,肉身伤害,比较小,炙烤,灵魂。”苏禾说:“我,可以设置结界,但没法,熄灭!”
“既然我们班的人还有意识,我们就能走!”唐鲤继续道:“我们分两队,用结界一个一个把他们带出去!”
苏禾想了想,道:“好。”
“我先走!”
“我先走!”
整个班顿时乱了。
唐鲤急火攻心,一拍桌子,道:“闭嘴!再吵谁也走不了!女生先走,排好队,我一次能带四个,苏禾你呢?”
“两个。”
“那走!”
班级却仍然一片哭喊:“凭什么女生先走啊!”、
唐鲤也没迟疑,一拳打倒了叫嚣最狠的小四眼:“凭我说了算!否则都得死!”
班级静下来。有些时候暴力是必须的。
“可以走了吗?”唐鲤挨个扫视过去。
不知道谁说:“林夕必须最后一个走!”
顿时附和声四起:“对,谁知道你们走了还回不回来!”
唐鲤头上青筋暴露,这就是人性的劣根性?
林夕默然道:“好,我最后一个走!”
唐鲤转头拍拍林夕的肩膀道:“我会来接你!”
林夕点点头,道:“我知道。”
田鸡第一个走,唐鲤班级里一共五十人,不算她和苏禾一共四十八人,一次可以走六个。
-
唐鲤祭出的辟火界是五行结界的一种,源自道家术法,这也是从肖景宇给她的一堆古籍中学来的,想不到还真的排上了用车,就是把自身灵气引出体外,形成一个均匀的防护网,配合着不同咒语形成不同的功能,比如五行结界,分别侧重阻隔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唐鲤此时张开的辟火结界,就是辟火符辅以灵气形成的针对火元素而形成的结界。结界防护的范围和能量的强弱,都取决于异人灵气的强弱。
而苏禾的结界,是规避一切术法和物理攻击的【魔法结界】,驱魔人的力量主要来源于他们的神,也就是上帝,以咒语和十字架为媒介,特殊体质的驱魔人可以借助神圣的力量来施展术法,但是身上属于神的力量加持的越多,对身体的损害就越多,强大的魔法或是像这样密集的施展结界,都会使身体的元气耗尽,等我们将全部的人送走的时候,他已经脸色虚白。
“十五分钟,最后还有林夕了。”唐鲤道:“苏禾你还好吗?”
苏禾点点头:“你呢?”
“我有点难受,今天灵气耗费的太过了,不过休息一会应该没事了,快走吧,还得寻思这火怎么灭呢!”
唐鲤与苏禾走进教室,角落里只剩下面无表情的林夕,唐鲤松了口气:“林夕,我们走吧!”
唐鲤用尽最后的力气撑开一个结界,示意苏禾和林夕跟在我后面,他们安静的穿过教学楼,只有火焰猎猎作响的声音,突然唐鲤脚下一绊,猛然向地上栽倒,灼热的火焰瞬间将唐鲤包围,林夕转身就要拉住唐鲤,唐鲤急道:“危险!别过来!”可就在林夕接近唐鲤的那一瞬间,唐鲤的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唐鲤猛地推开她:“林夕!你!”
林夕低头看着唐鲤,深黑的瞳孔就像一条看不见尽头的隧道。唐鲤难以置信的低下头,一把短刃已经刺入了唐鲤的心脏,浓黑的鲜血停了一会后便顺畅的流出来,与此同时,唐鲤看到了令她摔倒的元凶,一条铁链死死缚住了唐鲤的脚踝,苏禾正握着铁链的另外一端,静静的看着唐鲤。
“你们!”唐鲤低吼着,却无法发出声音,跌倒在地上。
苏禾和林夕站在一起,火光映亮了他们脸上空洞的微笑,看起来诡异至极。
唐鲤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死亡来临的感觉生冷而痛楚,她的肺就像千疮百孔的风箱,尽管唐鲤竭尽全力的想留住逐渐流逝的生命,可那种丧失了生机的麻木疼痛感,还是逐渐席卷了唐鲤的全身。
她一定是在做梦对吗?怎么可能呢?真可笑,怎么可能呢?
唐鲤抬起头看向林夕的脸,熟悉但又陌生的脸,那是犯二的林夕,给她带早餐的林夕,叫她上课不要打瞌睡的林夕,扑在她怀里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林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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