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确认
“啊——你——”
“别说废话，告诉我，死神在哪？”
雀斑忍受着从双手传来的剧痛，咬着牙狠狠瞪着白桀。
看着她的表情，白桀摇头苦笑，再次把刀柄转回了手心，锋利的刀刃贴上雀斑冰凉苍白的皮肤。
学习委员惊叫。
“不，你答应我不会杀她的！”
“现在是她要杀我好吗？”
“不会的，我来，我来和她说。”
学习委员慌乱扯过雀斑，疾言厉色地喊道。
“快收起你的表情，是嫌自己死的不够早吗？要不是因为那纸条，我管你死活！
现在她问什么你就回答，留着命什么都强！知不知道啊你！”
“放开！”
雀斑侧身毫不留情地躲开学习委员的触碰，也根本不屑于她的求情。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白桀挑眉“你听到回答了？”
“不是，不是这样。”
“不是什么样？你不会想说她没有作弊，都是我在凭空臆想？”
“对！就是你在胡说八道，你能拿出证据证明我作弊吗，没有的话，凭什么让我认！”
雀斑还在做着抵抗。
她很明白，既然监考官没有在第一时间收拾她，那一切还有机会。
她只要不承认，没人会知道死神的存在，知道她们做过的一切。
而且——
“你个没用的废物，这就在害怕了吗？”
“死神，你终于出现了！”
雀斑心中一跳，大喜过望。
“你有办法对不对，你能对付她对不对！”
“呵，我倒是想，但我现在现身，你和我勾结的事就大白于天下，再也没有辩驳的理由了，所以——你确定？”
“只要把她杀了，没人会知道这次发生的事！”
白桀顿感脖子一凉，一股夹杂着致密危险的杀意从头顶一路窜到脚底板。
“雀斑，死神答应了你什么，才让你这么死心塌地为他卖命？”
“卖命？呵！呵——”
有了底气和靠山，雀斑不再克制，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恶意和不屑。
“你们难道不记得这场考试的名字吗？
死神的告白情书！
我不是他的奴仆傀儡，而是伴侣，他在人间的唯一代理人。”
“你是想说你们之间是完全平等的关系？
雀斑，我是该说你傻呢，还是太有勇气？
一个人也敢和神相提并论！”
“为什么不可以！”
雀斑突然激动到难以自抑。
“人和人之间都能合作，人和神为什么不可以，比起鬼神，明明是人类更爱说谎！”
“死神，死神，我知道你能对付她的，快点，只要把他们解决了，你就能自由了！”
“杀了她们对我来说一如反掌，但——谁说神不爱说谎的？”
死神的声音悠悠响起，带着从未有过的凉薄与嘲讽，让雀斑的心底生出一种有些东西将要碎裂的恐慌感。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过河拆桥！
不，你不会怎么做，你也不能这么做，其他人都死了，只有我，只有我能把你带走！”
白桀有些莫名地看着雀斑呆站在原地，脸上的颜色忽轻忽白，最后更是愤怒到连眼眶都红了起来。
“莫伊啊，如果和死神对上，你有把握吗？”
“没有。”
“……”
算了算了，不生气。
反正——这种事情也不会发生！
“雀斑，我们合作一场，我让你享受了那么长时间掌控一切的滋味，你也让我了解了不少有趣的东西。
但，现在的你已经没有价值再和我继续交易了，好聚好散吧。”
“为什么？为什么要抛弃我？我们没有输！
只有他们两个死了，所有的一切都会按照原定计划进行下去，不该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死神的笑意凉薄而高高在上。
“傻孩子，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个废物，之前的一切不过是废物利用了一把，你就真的蠢到以为自己拥有和我平等对话的资格吗？
带我离开，你知道该怎么样带我离开吗？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吗？又知道我接下来想做什么吗？”
死神的灵魂三问直接把雀斑问到哑然无声。
“滴滴——”
“滴滴——”
“滴滴——”
“莫伊，你又怎么了，激动成这样？”
白桀这边情况也不太妙。
“主任，刚才雀斑所说的每句话我都进行了录制，足以证明她在本次月考中采取了作弊手段，你现在还剩十分钟，请立刻启动终止程序。”
“滴滴——”
“滴滴——”
“滴滴——”
差点忘了这茬了！
白桀微微垂眸，风起云散间，白色的护士服在淡淡的光线下泛出一层银色的黯光。
握住按钮，白桀抬头看着周围两人。
“我会启动考试终止程序，并提请你们的考试作弊记录。”
“什么——”
学习委员听到一半突然抬头。
“不对啊，这个们是谁？我好像没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吧？”
“本次考试的世界背景为民国上海滩，你私自离开目标地点也已违反考场规则。”
“……”
“不用这样吧，我如果是不逃，这场考试早就已经结束了，你不应该谢谢我，还要处罚我？”
“规则就是规则，我——”
“滴滴——”
“滴滴——”
“不好，主任，雀斑逃了！”
“什么？”白桀回头看到自己的刀被架在空气上，而刀下之人早已没了踪影。
我去，难怪都说，没什么不能没命，有什么都不能有拖延症。
“莫伊，她跑去哪了？”
“十分钟后到达火车站。”
“这——”
“老师，雀斑似乎……”
学习委员看着白桀铁青的脸色，试探着问道。
“要不……我们就先回去了？”
“回去？把人放跑了，我怎么有脸回去！”
“可……可考场关闭之后，她就会自动回到教室啊？”
“滴滴——”
“滴滴——”
“离系统关闭还剩十分钟，请您选择是立刻离开还是继续考试。”
“继续！”
“滴滴——”
“滴滴——”
“请您再次确认，系统关闭之后将无法开启任何形式的场外交流。”
“我确认，莫伊。”
“请您最后确认是否立刻离开考场，雀斑的作弊记录已传输至云脑，足以进行处分判定。”
“滴滴——”
“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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