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北宁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嗯？”白桀不解“哪里不明白？是校长把我从那个破星球接了出来，我不该感谢他吗？还是说——”
白桀眼中的笑意顿了顿，颇有些意味深长。
还是说对方会从她的身上拿走更多的东西，所以她并不需要感到不好意思？
“这……”莫伊惊讶于她突然变化的情绪，只能低沉着声音给出了一个最官方的回答。
“抱歉，我并不懂人类的想法，无法回答您这个问题。”
“是吗？”白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站起身来。
“回答不了就算了，走吧，可以回去了。”
凌晨4点，陆陆续续已经有小摊贩踏着露水为散的淡淡晨光走到了大街，开始为新的一天做准备，而白桀却困到连眼睛都睁不开，回到公寓之后倒头就睡。
“莫伊，出了任何事都不要吵醒我。”
“滴滴——”
“滴滴——”
“啊呀！说了不要吵我，我很困。”
白桀把自己的头深深埋在枕头里，却还是没办法赶走从头脑波发出来的滴滴响声。
“滴滴——”
“抱歉，系统尚未完全修复。”
“滴滴——”
“呼呼够了！！你能暂时切开和我的绑定吗？啊？！”
“这——”
“这什么这！”白桀没好气的把头歪到另一边“我人就躺在这里，你以为我还能去干什么吗？”
莫伊被吼了一顿，莫名有些委屈，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感。
可能……只是因为在不久之前，这个对他不耐怒吼的人曾抛开心扉地向他所说了很多的秘密和过往吧。
人类啊，还是太复杂。
——
白桀这一睡，睡得昏天黑地，完全忘记了时间，整整一天一夜都没有再醒过来。
莫伊默默在监控室里看着她，几次想要出声叫醒，最后却还是一等再等。
“啊——好舒服啊。”好久都没有睡得那么顺畅了。
白桀伸了伸懒腰，靠着床背假寐了一会儿然后从床上弹了起来。
“莫伊？”
“滴滴——”
“滴滴——”
“你怎么还在叫，系统修复不了吗？”
“我需要回到仙绿高中才能提醒彻底扫描检测。”
“嗯，那好吧，现在什么情况，我尽量快点结束这场考试。”
白桀理人理凌乱的头发，从床上坐了起来。
“雀斑已经成功杀死第13位考生，还剩5人，下个目标是位于……滴滴，数据更新——”
“滴滴——”
“雀斑以于一分钟前成功杀死第14位考生，剩余人数4人，下一个目标王伟……滴滴，滴滴，数据二次更新——”
“滴滴——”
“雀斑以于30秒前成功杀死第15位考生，剩余人数3人，下一个目标王鹏。”
白桀“……”
我艹！
“这是什么操作？雀斑这么猛的吗？
“一分半内又解决掉了两个考生？王伟他们难道是站在那里给她杀的？”
“滴滴——”
“滴滴——”
“好了好了，我就问问，你现在还是先紧着雀斑那里，其他的暂时别管了，不然系统崩溃了，我找谁哭去。”
白桀也感到了时间紧迫，披上外衣就走出了公寓，但一踏出门口，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现在是……半夜？”
“嗯，您整整睡了一天零18个小时，现在为晚上10点32分。”
白桀“……”
南锣巷——
一片幽暗的小巷中，只有星星点点的月色从斑驳的树影和厚厚的壁墙在脚边投出极淡的光影。
“你到底是什么人？”
“等考试结束后，我会告诉你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难道我是最后一个？”靠着墙边的男子用手重重的抵着墙，不断的喘息着，他的眼里满是挣扎不安，想要挣脱却无力反抗，就像他身后一般再后退也只是死路。
“啊——”
“滴滴——”
“滴滴——”
“雀斑以于五分钟前成功杀死第16位考生，剩余人数2人，下一个目标王乐……滴滴，滴滴，数据三次更新——”
“又解决了一个，她是准备今晚把所有人都杀死吗？”
“主任，建议您现在马上启动检测程序。”
白桀脚步一顿。
“为什么？你是怀疑她做了什么手脚？”
“根据历任考试成绩数据分析，雀斑完成死神情书任务的成功率不足25%，但现在他的任务进度已将近85%，我有理由怀疑其采取作弊手段或开启外挂。”
“莫伊，我怎么记得考场细则中对于作弊判断是有匹配标准的，而现在的情况完全不符合要求。”
“滴滴——”
“滴滴——”
“考场瞬息万变，这种情况也时常发生，主任您不必担心。”
“我没有担心。”白桀扶额，只是觉得麻烦……
“要不再看看吧，若是今天晚上还会有人死亡，那——”
“不可能。”莫伊回答斩钉截铁。
“啊？”白桀皱眉“你怎么确定，还是你非要启动那啥程序？”
“因为——那两个人已经不在上海！”
What?
居然还有移动地图的操作？？
“主任不必疑惑，其他参赛者看到自己没有收到死神情书，必然知道他们在这场考试中是作为猎物的存在，若是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或是主动出击，那选择离开也是一种应对方式。”
“你的意思是，那些人都是自愿逃离这里的？”白桀眼眸低垂间，思绪翻滚不已“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一个在比赛第2天就已经离开，另外1个于昨晚3和4点乘火车驶往北安。”
白桀思考了半天，点着额头，颇为苦恼。
“……这事情就复杂了。”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第一个人去了哪里？”
“北安。”
白桀真是没想到这回她来监个考，居然还得在职“出差”？
“雀斑应该已经准备好离开了吧，我们现在去买船票还来得及吗？”
莫伊“……试试吧。”
——
“抱歉小姐，今天和明天前往北安的船票都已售罄，最近的一班是在后天晚上10:30，您需要吗？”
“太晚了，有没有再近一点的，站座也可以。”
“抱歉，真的没有了。”
“滴滴——”
“滴滴——”
“主任，雀斑已经坐上了刚才始发的船，正前往北安，预计明天中午就能到达。”
“这么快？”白桀皱眉“看来她也是早有准备，不行！我们一定要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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