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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和董卓走的也算慢,看着刘启笑了笑,李儒道:“启!用些心!”董卓点了点头,说道:“嗯!看陛下这一段时间吃饭比以前多了,身子骨也壮了,就知道你用了心!”刘启呵呵一笑,说道:“哪里!道家别的不敢说么,这方面绝对的……”董卓看着有些张扬的刘启,和那个伸出的大拇指,笑了笑,说道:“不错!少年郎就该是这样!”
董卓低下了声,说道:“我从儒那里听说了你的一些趣事,想必文和又……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份大礼的!不要这么看着我!不是我出的!是陛下出的!启!好好干!”
刘启笑了起来,说真的,他确实感到很期待,不是为了财务,而是为了打开大礼的惊喜……
刘启跟着刘方顺着侧门进了偏殿,一抬头就看着百无聊赖的刘协小手正靠在铜鼎旁,燥热的气息夹杂着一股羊臊气迎面袭来。刘协一回头,看着刘启说道:“师傅!快来吧!才下鼎的羊肉,吃起来肯定够味!”
刘方瞅了瞅铜鼎,说道:“陛下,我去拿些调料……”刘协点了点头,说道:“快点啊!晚了,这肉就可惜了!”刘方仿佛一道黑影一般,悄悄的离开了偏殿,无声的来,无声的去……
刘协咳了两声,说道:“师傅啊!难道您……”刘协看到刘启阴了脸,下面的话就足足的咽了下去,毕竟刘启教徒的时候可是真下手,要不然刘协的肠胃也不至于和如今一般不禁牛羊……
刘启冷笑一声,说道:“哼!骗人就这么有趣?”刘协眨了眨眼睛,说道:“我……我……”刘启又冷笑一声,说道:“哼!好一个侍读,穿上了冕衣,我是不是该说你逾越呢!”“啪”的一声,刘协有些委屈的揉着额头,看着刘启。刘启冷笑一声,又说道:“当初拜师的时候怎么说的,首戒欺师灭祖……”
刘协说道:“我这个名字又怎么了,王氏是母姓,辩是兄长的名字……”刘启一呆,想不到刘协编了个假名还有这么多花花肠子,随后心中对古风再一次感到无语……刘协仿佛是胆子大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不少,说道:“再说!天地君亲师,朕这个君还排在师的前头呐!”
“啪”的一声,毫无悬念又是一个爆栗,刘启完全无视了“君威”,说道:“既然知道天地君亲师,那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知道不!当初某人可是拜师的时候可是说得清楚,该打的打,该骂的骂……”
不过令刘启感到无语的是,刘协似乎有着虐待倾向,这一番教训反而使得他小脸乐开了花,说道:“还以为师傅知道我是个皇帝,就不会和以前一样了呢!协真是多想了……”刘启并不晓得,若是此间的故事再延后三两年,某人定会被拖出去分尸,只不过此时的刘协父兄才走了一年,某人“趁虚而入”,一幅严师面目,恰好取代了两人在刘协心中的地位……不得不说,某人好命,更不用说虽令人感到可恨的是,往往这种人身在福中不知福,他们可想不出这其中的原因……
刘协乐呵着闭着眼睛仔细的听着刘启在耳旁口述的呼吸要诀,当然这种秘诀自然是不能留落在笔面上。不过令刘启一直想不通的是,左慈等人尽管口口声声的说不要招惹皇族子弟,但刘启收王辩做记名弟子的时候,左慈回了信甚至隐晦的说如果能见到陛下指点一二更好……
大人物的想法,刘启是想不透的,至于其中原因也懒得想,估计是推广丹鼎派,不过他不是掌门,自然懒得搭理。道门中人就这点不好,能推的事儿全都推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似很无情,实则正含了“清净无为”的道理……
刘方自然是没有“口福”一同享用羊肉铜鼎的,要知道当初貂蝉也能分几碗,也是看在刘启的面子上,至于什么“虚拟”的族姐身份,那可是上不得台面的。刘启的养生功夫说白了其实也就刚入了门,只懂得“动养”,不懂得“静养”,说白了也就是个半吊子出家。所谓的“动养”,就是打打拳,练练武,至于“静养”则是类似于静功方面,不过刘启不通的是“食疗”,也就是汉末食医等方面,他终究还是太小了,远远达不到全能的标准……
刘协的脸有些红,准确的说是吃了蘸着茱萸的羊肉而致,说道:“师傅,这次的肉可是比以前好了不少!”刘启点了点头,说道:“虽然好吃,不过也得想想民间疾苦!别人的锅可能都下不了饭,甚至一锅饭仅有几粒米熬成的粥,你这个陛下,说真的,还真是任重道远呢!”刘协眨了眨眼睛,说道:“师傅?你说的锅,难道就是那种大锅?”
看似刘协问的可笑,但想想看却一点都不可笑,皇帝啥米身份,怎么能“庖厨”呢,不过说起来也可笑,原本孟子希望君子少杀生,结果仅仅过了几百年就成了君子不进厨房……若不是刘启带着刘协长长“见识”,恐怕大锅啥模样,在某人心中仍然不知,毕竟锅不是铜鼎……
刘协的小脸变得很苦涩,尽管他私下玩“火锅”让几位老儒很不满,万一和先帝那样搞个西市就是天大的笑话,皇室的耻辱,但刘协万万没料到,看似还不错的江山依旧是那么残破……
刘协手不自觉的伸的慢了,往往刘启动了三筷子,刘协才动了一次。刘启看到刘协有些走神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一声,说道:“想什么呢!你这时候就算再苦着脸,外面的人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
刘协看着刘启,说道:“但协……朕终究是个皇帝!朕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刘启看着一脸倔强的刘协,不由得好笑了一声,或许是责任或许是野心,少年天子终究还是迈出了第一步,尽管声音越来越低,不过身为老师最高兴的莫过于看着自己的学生成长了(旁外话:王允:“你这厮别误人子弟了……”)。
刘启说道:“快点吃吧!老了就不好吃了!协!不好好长大,董相国怎么可能会放权给你!”刘协“哼”了一声,说道:“哼!就算长不大,我想要那就是我的!朕终究是皇帝!”刘启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这小子每逢加重语气就自称朕,真是受不了(其实俺也受不了,不过俺书中的人物有些话为了加重语气确实是自称不太一样……)。
刘协看了看刘启,说道:“权力是朕给的……”刘协看着刘启无奈的点着头,随后有些“撒娇”地说着:“怎么?协说的不对么?”刘启看着这个过了年才十岁的小孩子,不由得说道:“说得对!“
刘协笑的很舒服,随后脸色又变了,因为刘启说道:“理论是这样,实际就不是了!有些东西不是你想收回就收回的!”刘协嗓子眼仿佛冒了一团火焰,就听得刘启说道:“先不提董相国如何,陛下真收回了权力,有信心治好这个国家么!出了事儿,你懂得处理么?关东的叛逆,天下的流民,时不时的洪灾旱灾,边疆蠢蠢欲动的异族,陛下,你真做好准备了么……”
刘协没说话,正在低头想着什么,随后又听得刘启道:“换了董相国,陛下你又能托付谁来指挥这个朝堂呢……”刘协苦涩的一笑,尽管他在帝王术上算是入了门径,但一想到这些扎手的问题,大脑还是陷入了空白,更不用说想起在雒阳时偶尔出现的几个大臣的那些恶心人的嘴脸,更不舒服了……
两大盘羊肉吃个干净,刘启感觉算是差不多了,正好刘方端来了饼子,火锅这个东西吃着爽但不垫饿,算是很不实惠的……
脑袋乱成一团麻的少年天子,正两眼有些无神,听着刘启说道:“我传你那篇文记住了么……”刘协点着点头,说道:“气沉……”“啪”的一声,刘启捂住了他的嘴,随后一个爆栗彻底得让刘协清醒了。
刘协猛的醒悟到他的错误,有些傻笑看着刘启,说道:“协……”刘启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你好好想想吧!如果真忘了熊戏呼吸要诀,自己可别瞎练!岔了气调养可难受!”刘协感到背部一寒,猛然想起学猿戏的时候,刘启手把手教他穴道,经脉通行,当时一时岔了气足足休养了十天才能下炕。当然,若不是刘启一早把基础功夫都传了刘协,外加上这五禽戏本就是一脉相传,他可不会这么马虎……
刘启想了想,说道:“我过了年之后再回来!哼!你可别偷懒!”刘协眨了眨眼睛,说道:“过年的大朝会,师傅你不来了么?”刘启想了想今天的事儿,脸色抽了抽,打着含糊的说道:“大概那一天会生病吧……啊哈哈……”
刘协有些鄙夷的看着他,说道:“师傅你哪怕说是照顾太夫人,都比这个理由强!”刘启赶紧点了点头,拍拍刘协的背,说道:“还是协想得周到,嗯!娘如今怀了身子,做儿子的正应该尽尽孝道……”某个孝子的“丑恶嘴脸”被他的徒弟深深鄙视了,还有比这个更令人鄙视的么,翘班还是顶头上司给的借口,身为师傅的一点都不给徒弟做榜样,难道就不怕教坏小孩子……
刘启很满意,不过刘协不满意,在嘀咕着什么。刘启装作没听见,心中一动,说道:“协?你让相国给我的是什么!”刘协眨了眨眼睛,随后才想起了这件小事儿,说道:“没啥,一点小东西!师傅你一定会喜欢!我那位‘族姐’也会喜欢!”
看着卖关子的徒弟,刘启感到有些无奈,不过今天呆在宣室殿的时间确实太长了,不说朝会的时间,就光刘协背诵要诀好的时间就不短。冬天本来就是个日子短的,刘启看了看已经斜着身子的夕阳,说道:“协!别偷懒啊!过年我检查!”刘协喃喃道:“我没偷懒啊……”刘启哼了一声,说道:“是啊!尽力啊……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花招……哼哼!我走了!”刘协目送刘启离去,心中却是不停地默诵熊戏要诀,说真的,这玩意有些拗口啊……
贾诩回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过臭启貌似还没回来,貂蝉有些无聊在刘启的房间里翻着《白虎七变经》,只是这卷竹简却失去了昔日的魔力,变成了“又臭又硬的臭石头”……
“嗒嗒嗒”的敲门声,唤回了貂蝉的思绪,刚应了一声,门猛地推开了,随后徐晃提着一只大盒子,笑着说道:“陛下赐了新东西!”貂蝉一愣,随后看到跟着徐晃身后的那名小黄门,笑了笑。
小黄门也笑了,他对貂蝉并不陌生,因为他也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将手里的盒子也放在案几上,说道:“刘钟官大概还得晚一些回来。”黄门又说道:“他提着的是陛下赐给你的,我这个盒子,是陛下赐给刘启的!”
貂蝉的脸仿佛有了奇异的流彩,说道:“陛下还好么?”黄门点了点头,说道:“还不错!好了,我也该回了!秀儿姐,告辞了!”貂蝉点了点头,徐晃送黄门出去。
貂蝉望着这两个盒子,看着那个略大的盒子,还是忍不住打开了。貂蝉眨了眨眼睛,好一方铜镜!圆圆的铜镜雕镂精细规矩,在镜背铸造着四神,也就是青龙、朱雀、白虎、玄武,甚至还有一句“左龙右虎掌四方,朱雀玄武顺阴阳”。
唯一可惜的,这镜子不是臭启送我的呢!小娘子心中有些懊恼,随后贾太夫人走进了屋子,对她说道:“秀!陛下赐了什么好东西!”
老人的脸很是慈祥,看着貂蝉手中的铜镜,沉吟了一下,方才说道:“这似乎是规矩镜?”貂蝉望着贾太夫人,有些好奇的说道:“太夫人,秀……”贾太夫人摸了摸铜镜,说道:“你要是叫我大母,我会更高兴的……”
貂蝉的脸顿时红了,大母,这个称呼可是孙辈对祖母的称呼……贾太夫人又说道:“我不是那块顽石,话说回来,这面镜子真的不错……”貂蝉点了点头,前半句自然是当了耳旁风,那块顽石她知道指的是贾太夫人那位“不争气”的儿子,毕竟快知天命了才算是有了后,职业场就算再出色,也掩盖不了无后这个大大的污点……
刘启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不过令他惊奇的是,貂蝉今天似乎有些异样,红红的脸蛋让人看了更有想捏捏的冲动。尽管中午下午吃的是羊肉“火锅”,不过晚饭还是要吃的,羊奶一碗,一碗红烧肉,即使刘启肚子仍有些鼓,不过他这位大母还是劝他多吃些,小郎君么,多吃多长个……她没有注意到贾诩的脸有些异样,十二岁的少年已经七尺七寸了(一米七七),难道母亲希望他长到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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