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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诩看着刘启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正诧异间,就听得刘启急道:“义父!我有些事儿……”贾诩点了点头,转身就开了门,小娘子貂蝉一听说有正事儿,立马就引着白奴大黄到院子的另一侧嬉戏……

  贾诩的面容有些诡异,还是开口道:“这是曹吏功夫,启你不是这行人不清楚其中的门道也情有可原!”贾诩沉思了一小会儿,随后就在纸上写了些什么,开口笑道:“我要不是坐了闲官多年,这等事恐怕也难倒我了呢!所以说,这账簿可是个大学问,小吏能不能欺上瞒下就看它了!”刘启立马点了头,不用说别的,今天的事儿不就是个活生生的教训么?

  远在龙首原的徐晃自然不晓得他一时忘却了给胡车儿销账而使得刘启头疼,对他来说,目前最大的问题不是剿匪,而是旁边的热血少年的挑战。平日里徐晃忙着练兵,马超自然不好打扰,如今出了城,心头就不自觉有些痒痒。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徐晃的大斧招式简洁,看的马超有些心折,唯一不忿的是,徐晃有些冷淡的对他说:“我是刘启的师弟,不过有些功夫却是他代师传授!”马超有些不解,毕竟他可不像徐晃那般求爷爷告奶奶的好不容易才得了真传,马腾虽然落魄,到底有祖传真法……

  马超铁枪一指,冷笑道:“就凭他?徐公明,你不是唬我吧?”徐晃眼神一眯,“哼”了一声,大斧高高举起,借着马速,犹如天神一般。马超眼睛一亮,喝道:“来得好!”马超催动马匹,手中的铁枪一动,木杆一颤,枪头幻出几个虚影,正是马超祖上马服君赵家枪法其中的一招“凤抬头”。说到这儿,就不得不提一句,马超祖上虽善使枪,但要求过高,到了马援这一代,又另辟奇径,留下了马家刀,以至于如马腾等人皆是用刀高手……

  徐晃冷笑一声,纵然技巧再高,没有真实的力量不过是镜花水月,手中的大斧不自觉一紧,如劈山一般狠狠地朝着马超的头上砸去。是砸不是砍,马超的眼睛露出一丝羞恼之意,但手中的铁枪真贴了上去,心中猛然吃了一惊,这力气忒大!右臂仿佛酥了一般,铁枪的柔劲竟然一点也用不出来,甚至这反震的力气,使得几个枪花立马消失虚招化成了实招。

  徐晃轻声道:“不过如此!”手中的大斧在马超额头前一尺左右猛然停了,那道斧风,猛然吹得马超头型尽乱,额头上的前发仿佛波浪一般分为两侧……

  马超有些恼怒,手中的铁枪的木杆上竟然被握的有了些印痕,眼睛有些眯,仿佛激怒的狮子一般,心中的斗志已然燃烧起来。徐晃轻声道:“有那个时间还不如自己去练练!”说是这么说,徐晃在下斧的那一刻就后悔了,这个小子说到底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这等天赋,比自己那时候可好多了……

  长安董府,温侯吕布来到大名鼎鼎的凤仪亭处,这倒不是和董卓小妾有私情,而是董卓有事儿要唤他。董卓笑着道:“奉先,来!”吕布笑了笑道:“义父生辰将近!今年不如大办一下,喜庆喜庆也好!”董卓一愣道:“这不好吧!如今国家艰难……”吕布笑道:“自家府中出钱,又不动用国库,再说,说是大办,不过是场宴会而已,往年的寒酸,有些不美!”

  董卓皱着眉毛,然后道:“奉先,我在考虑考虑!对了,今日唤你来,是有一事!”董卓笑了笑道:“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卓今发了迹,所以大建郿坞。奉先也做了侯,并州仍是无主之地,张扬不堪大用,依我之意,不如奉先……”

  吕布喜道:“布愿去!”董卓摇了摇头道:“非也!奉先乃是太仆,不可轻离,依我之意,推举一心腹便好,有了功绩,才好升迁!”吕布一听,立马道:“布帐下张辽智勇双全,可堪大任!”董卓点了点头道:“并州之事就托付于你!如今西凉有乱象,军马有些不稳……”这一说,就连吕布都提了神,要知道不管是西凉军还是还是并州军,大多都是骑兵,这年代骑兵可是最烧钱的,不是和后世那般,部落就算再穷,也能凑得上几千人骑兵……

  所谓的烧钱,主要是因为没有马蹄铁,所以说,战马几乎就成了“几次消耗品”,若非如此,刘启的绝影二世也不会这么大了溜得也很少,当然这也与刘启有些心痛给这么小的宝马打马蹄铁的缘故……

  所以说,当初刘备一听说马超来投,立马就喜不自胜,甚至五虎之中,马超位列第三,无他,就冲这几千骑兵,就值这个价(喜爱赵云“妹子”的可以退散了,正史中排行老五,几乎是个酱油党)。至于挂在口边的衣带诏云云几乎就是个借口,和演义中不同的是,正史中马腾算是挺曹派,赤壁前就去了邺城(都城许昌,不过曹操施政中心此时转移到邺城),马腾之死不如说是死在马超手里,儿子造了反,自然得把老子给杀了……

  闲话扯完了,兴高采烈的吕布没看到董卓那微笑的脸,准确说老人慈祥的脸是最好的面具,一切的一切都隐于其中……

  李儒抓着头皮,看着上门的吕布,想了想这个宴会还是点了点头,董家二代董璜躺在床上,能说得上话的,也就是李儒牛辅以及这个义子吕布了,不过牛辅是个老好人,随大流的典型代表,只不过如今的他可是正往长安赶,前一阵回了西凉,纵然是朝廷官员,不过自家的部落出了问题,牛辅心里系着自家兄长,便急急回去了……

  李婉向吕布施了一礼,看吕布一点头,便跑向了李儒身旁道:“爹爹!”李儒慈祥着笑着道:“乖女儿!何事?”李婉小脸一努道:“姎想看看白奴……”李儒的脸一黑,这一阵儿由于有大黄在,好不容易有借口让李婉消停点,毕竟身为未婚妻动不动上夫家门太令人耻笑了,这不是童养媳……

  吕布笑道:“快去吧,正好雯儿也在,小娘子一块儿玩倒也不错!”李儒看了吕布一眼,叹了口气,道:“去吧去吧!”

  李婉欢呼一声就跑了出去,李儒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道:“奉先啊奉先!你可真给我出难题!”吕布摇头道:“这有什么难题!草原上的人本来就是敢爱敢恨,哪和你们似的,明明心中喜欢得不得了,却婆婆妈妈的不敢做!这张面皮真这么重要么?”

  李儒噎了一下,懒得理会和吕布吵这个问题,叹道:“相国寿宴,以你的意思是请群臣?”吕布点了点头道:“郿坞已经建好,想过在自家举办宴会,一来地方够大,二来义父能亲眼见到家乡变化,还有比这个更好的礼物么?”李儒尽管有些诧异,在这等私事上吕布竟然会如此上心,不过还是欣喜的点了点头,随后道:“不过到了那天,奉先少喝些酒,有些不死心的人说不得就得兴风作浪!”

  吕布冷笑了一声道:“布不会给他们机会的!”吕布仿佛想起了什么,开口道:“我帐下张辽去并州,其中的文书和令牌等,郎中令还是早早操办!”李儒点了点头道:“张文远是么?最晚明日,这些事儿都会处理好!”李儒叹了一声,姜还是老的辣,自己有些头疼的事儿,被董卓轻描写意的完成了,最关键的是,对方还感激的很,事实上,这只不过是李儒走了思维误区,只想过离间么,没想过“调人”……

  李婉刚去了贾府,朝着贾氏扬了扬手,在门口旁阴凉处坐着的正是贾氏,怀中的吉利戴着小皮帽,眼睛一眯,如果说你认为他睡着了,吉利会一蹬腿显示自己还醒着呢!半岁大的孩子甚至比常“人”还健壮些,贾太夫人欣喜地仿佛是服了蜜,原本生了“锈”的身子竟然是越来越健壮。原本有些担心的贾诩连最后一点担忧都去了,甚至他自己都怀疑,看起来这“过了花甲直奔古稀”的母亲貌似比自己的精神头还好些,看来不练练那竖子的太极拳不行了,“可恶,我才44岁!”

  院子的中心是一位绝美的小娘子在舞剑,手腕轻动,几个剑花顺势而生,左手丝带轻舞,仿佛天女一般降临世间,吕雯如痴如醉,手不自觉抱得白奴禁了些,白奴一吃痛,张口就咬——可惜没有牙……

  吕雯感到小手湿润,看着白奴那“傻样”,笑呵呵的放下了它,恰巧貂蝉右手收剑,赶忙跑上前去急道:“姐姐!姐姐!教我好么?”

  远处的贾氏心中不自觉的摇了摇头,女儿家还是做好女红为好,舞刀弄枪成什么样,想归想,但心中对貂蝉到没起什么坏心,毕竟貂蝉出身就是歌姬,只是没料到她的剑舞也是如此好看!貂蝉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一幅大姐头的样子,摸着仅到她胸口高的吕雯道:“这不是你所想的武艺,这可是舞术!”

  貂蝉看着吕雯一副迷糊的样子,又解释道:“这个‘舞’是‘舞蹈’的‘舞’,用来表演还行,若是打架,那定是破绽百出!”吕雯有些失望道:“只是花架子是吧!”貂蝉笑呵呵的点着头,随后道:“不过姐姐会一套剑法,你要想学,我倒可以传你!”

  李婉看着吕雯高兴地点着头,心中不自觉有些吃味,只是想了想自己有些瘦弱的身子还是叹了口气——自己还是不爱动啊……

  并州军这几天消停了不少,甚至不少人都露出了喜意,大将张辽要归乡,瞬时就传了出去,甚至有不少人都卯着劲,去争那一千个名额——张辽的部曲。吕布初时不以为意,等过了几天便大吃一惊,军心哄动,甚至连训练都有些懒洋洋的……唯一有些警觉的人,是李肃,只不过这个人存了些私心,就没说出来,只是在和高顺开玩笑的时候露出些喜意……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妙手,高祖刘邦的十面楚歌看似有些游戏,但实质上却抓住了整个封建社会的本质之一——封闭!是的,许多人若非经历战乱或是大灾,恐怕这一辈子就只会圈在这一个县中。看似有些可笑,实则是事实,不要忘了,在古代那可怜的教育普及率下,读书人永远是少数,那些累死累活的苦巴巴,读书人眼中的泥腿子——农民才是历史中的主角,只不过,史书是读书人写的,自然全是读书人的狗屁事儿……

  而且,早在秦汉,户籍制度就已经很完美,最令人发指的是,即使出了本县也得“签证”(所以说,如今去“燕京”签证什么的都是浮云,只不过是玩祖宗留下来的花活罢了)有了路引,才能上路。更不用说,等到了明朝,朱元启甚至连工作都安排好了——你祖上是工匠,所以你以后的子孙也是工匠,生计自然是不用愁……

  闲话扯得有些远,离了乡的士卒,在那些单纯的人眼中,恐怕在他们眼中一辈子都难回去,尽管吕布心中有火,但还是不得不忍了下去。这能怪谁?怪董卓?别开玩笑了,这只不过是正常的政令,而且,也是给张辽上升官职的资本,送上门的好处要是在埋怨,和中山狼有什么区别?怪张辽走露了风声?这也不对,军令不是儿戏,更何况当初张辽的提议他也是准了的……

  吕布苦苦思索,猛然听得严氏道:“奉先,有客来!”吕布恼恨的喊了一声道:“不见!”严氏道:“中郎将徐荣,奉先也不见?”吕布吃了一惊,忙道:“见怎么不见!”吕布感激的瞅了严氏一眼,若换了寻常家的女子,恐怕刚才那一喝就已经出了屋子。

  难怪吕布有些感激,徐荣算是个低调却名气很响的武将。低调指的是徐荣为人,不过论战绩,吕布若不是武艺超群,又领着并州军,拍马也不及他……这倒不是贬低吕布,而是徐荣在西凉系中的超然地位,算是半个客将,早在黄巾之乱前,已然自领一军在西凉打响了名气,更不用说,如今的辽东,国中之国的“国主”公孙度,之所以能从空有虚名的冀州刺史跑到了辽东当“山大王”,就是因为同郡老乡徐荣的举荐……

  吕布进了屋,赶忙笑道:“让中郎将久等,真是布的罪过!”徐荣摇摇头道:“无妨!不过是一杯茶功夫!荣此来有一事相求!”吕布沉吟道:“布量力为之!还请中郎将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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