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狼来了
纽约警局也不是吃软饭的，在厉截陆陆续续送了一批人进去之后，他们就部署了一次行动，把剩下不多的混混帮派一窝端了。
就因为这事儿，纽约警局上上下下都被各大报纸狠狠地夸了一遍。
他们开心了，厉截不开心了。
断人财路，杀人父母啊！
这叫人怎么过日子？
好在外来帮派接盘的速度也蛮快，厉截没过多久就找到了下家。
第一单就是倒霉蛋纳吉咯。
……
顶开超市门，厉截拎着大包小包的手提袋钻了出来。
买得无非是特价面包、临期火腿，外加一些牛奶，以及几把青菜。
他和保罗还在长身体，得保证摄入足够的营养。
等等！
厉截突然想到了保罗的体重...
少吃些吧，省点钱正好。
领着白胡子二世特意绕了几条街回家，厉截掀开了门帘，放下手提袋，把正在睡觉的保罗喊醒，就准备吃饭了。
“醒醒醒醒，你在不起来，白胡子二世就要啃的头发了！”厉截晃了晃小胖子。
白胡子二世听到这话，迈开脚走到保罗身边，低下头嗅了嗅保罗半个月没洗的头发，一脸嫌弃的跑开了。它跑到手提袋旁边，在里边拱了拱，叼出一把青菜来。
保罗睡眼惺忪地爬了起来，搓搓脸，见是厉截回来了，傻笑了一声，“白胡子二世才不会啃我的头发。”
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厉截把手提袋拖过来，“我说你，是不是要减肥了，都胖成什么样了！”
嘴上数落着，牛奶、面包、火腿肠却是一点不少地塞到保罗手里。
保罗看着食物傻笑一阵，等厉截先吃了一口，才撕开包装袋，啃了起来。
厉截默默地看着保罗，心里不是滋味。
保罗是跟他从小混到大的，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能走到一起，两个孩子也算有缘。
同是捡过垃圾吃的孩子，保罗很懂事，从来不添麻烦。
厉截有些不舒服，保罗十二岁的年纪，就得为温饱发愁。
当初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找到他的时候，保罗正在垃圾箱里和流浪狗一起找食吃。
一下子发了善心，原主人也没考虑自己的情况，就把他带了回来。
眨眼间，五年过去了。
点着了蜡烛，厉截看了看掉色的门帘。夏天还好，冬天这门帘肯定是不管用的。
真不知道这原主人是怎么过的！
找住处是个大问题，厉截这个小窝地界很偏，不好找。但纽约流浪汉这么多，说不定哪天就被发现了。
厉截这小胳膊小腿的，肯定掰不过他们；白胡子二世也不是万能的，每过二十四个小时他才能叫一次。
愁啊！
还在寻思着，保罗突然放下嚼着面包，兴奋地说：“厉哥，我找到工作了！”
厉截被他这么一打岔，乐了：“哟，说来听听，我看看是谁敢雇你？”
保罗听了这句话，挠了挠头，“不...不认识。”
厉截愣住了，狐疑道：“你真找到工作了？”
保罗点了点头。
放下面包，厉截盯着保罗说道：“他给你多少钱？”
保罗伸出两个手指，“二十美金一次！”
皱着眉头，厉截有种不好的预感，一个小孩，给二十美金？还一次？
见厉截脸色不对，保罗翻出一个小背包，“厉哥你看，只要一会儿把这个送给一个人，我就可以拿到钱了！”
厉截阴沉着脸，拿过保罗手里的背包，拉开拉链，在里面翻了一通。
借着蜡烛的光，厉截翻出一个小袋子。
眯了眯眼，这小袋子看上去像一个小料包，里边装着不知名的白色粉末。
这类似的小袋子，包里还有十多个。
保罗也惊了，一脸慌张：“这...这...”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厉截心里已经把雇保罗的人杀了一万次：这他妈多半是毒品！
虽然看不出是哪种，但看这德性，多半是毒品无疑。
也是，现在纽约警局还在重点监视这附近几条街，五街帮肯定不敢明目张胆地贩毒，拿小孩子作掩护，绝了！
厉截把毒品收好，起身去屋外扫了一眼，回屋问保罗：“你有没有和他说过咱家在哪？”
保罗赶紧摇了摇头。
咬咬牙，没告诉又怎么样？就保罗那点心眼，估计被跟踪了都不知道。
想了想，厉截又问：“他给没给你他的联系方式？”
保罗在布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地纸条。
“红...红浪漫酒馆？”
就在刚才他的作案地点附近。
厉截把纸条揣回兜里，心里一阵烦躁，被黑帮盯上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安慰保罗一阵子，把白胡子二世留在家里陪他，带上了保罗雇主给他的背包，厉截带上了卫衣兜帽，出了门。
……
蓝鹰，美利坚的一个时代标志。
在社会另一面，却有另一层含义。
两小时前，神盾。
尼克轻轻摩挲着自己的眼罩，听着通讯里科尔森的报告。
“大概就是这样。”汇报完之后，科尔森如释负重，“我和梅认为，这应该是一种催眠暗示手段。”
尼克晃着摇椅，转过身，“一个小男孩带着一只黑山羊抢劫黑帮分子？”
科尔森眨了眨眼，“完全正确！”
双手抵住下巴，尼克沉思：“只是催眠的话，很普通。”
科尔森正色道：“一个小孩子敢和黑帮分子作对，至少勇气可嘉，不是吗？”
“我查了警局的文件，被他盯上的，全都是作恶多端的黑帮分子，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干净的，这也算维护治安，不是吗？”
科尔森有些激动，“这是一个好苗子，我们可以培养他，让他变成下一个顶级特工，下一个组织的王牌，甚至是下一个...”
“美国队长...”
说完这一大串，科尔森紧张地看着尼克。
尼克笑了笑，“我不会给你调权限和资源，这是肯定的。”
“其他的，我不限制你。”
“不过你得记住，别因为他是个孩子就小看他，我们的特工在孩子手上吃的亏同样不少。”
“别抱太大希望，我不用你把他培养成超级英雄，确定他不是超级恶棍就好，懂吗？”
科尔森开心地点了点头。
“最后，送你一句话...”尼克盯着科尔森，“不能心软。”
出了门，科尔森冲着等在门外的梅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梅看他滑稽的样子，冰山脸上难得露出了一点笑容。
科尔森整了整衣领，“准备好吧小家伙...”
“狼来了！”
……
在漫步上闲逛，厉截烦的很。
叫他和黑帮抗衡，是不可能的。但凡跟黑帮扯上，想轻易脱身便是痴心妄想了。
白胡子二世已经不能当做秘密武器，保不齐见面就被人爆头了。
他自己又是个弱鸡，怎么打？
厉截嘀咕了一句，“今天街上怎么这么冷清...”
闭上眼睛，独属于他的视角以他为中心，慢慢向四周铺开。
这个视角之下，世界是灰色的，说起来倒是有点像胶片。不过在这个视角里，活物和灵体是有闪光特效的。
这是厉截的小秘密，自带小雷达。在小雷达里，他可以像灵魂出窍一般，随便看！
平日里，街上多半有几个飘荡的亡魂，厉截还能找他们双修合体一下什么的，厉截就用这招找他们。被小雷达看到的亡魂，厉截才能和他们交流。
别多想，只是双修！不是你们说的那种双修！
在他们旁边靠一会儿，和他们说说话，排解排解他们的情绪就好。
这些亡魂身体有一种紫黑色的能量，每次厉截吸收一点，他的五感就会变得更清晰，能看到亡魂的小雷达视野范围，也越大。
目前厉截的小雷达极限范围是三米，很鸡肋，隔墙摸眼倒是很好用。还不能用多了，用多了脑瓜子痛。
除了这些，好像就没什么用了。
真坑啊...
厉截刚想关了小雷达，两个光点进入了他的视野。
在小雷达视角里，活物的光很亮，灵体的光则黯淡一些。
现在这两簇光，是活物的光。
厉截赶忙睁开眼，可一个人都没看到。
“明明就在面前的...”厉截重新感受了一下，睁开眼看向路边一辆破旧不堪的面包车，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人在车里！
有枪、有刀、有手雷...没来得及看脸，厉截直接退了出来。
尽管他很想搞一下坑保罗的帮派分子，可白胡子二世的咩咩还在冷却，他不想和人正面肛...
......
科尔森看着退走的厉截，有些懵，“他发现我们了？”
梅没回答他，摸了一把枪，推开车门下了车。
“好吧好吧...”深呼吸了几下，厉截看着自己手里的枪，“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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