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84:楼内听曲
房门外,钟艺彬听着他们说的话,算是明白了些。
想必,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应该是他吧!
其实,说实在的,在来之前,他倒还没有想到这一层。可是,如今听了他们说的这番话,却是不由自主地开始思索了起来!
他和小小,始终有一个过不去的坎。他,走不进去;她,也出不来。两人就这样一直僵持着、僵持着。
那日,送完小小后,他便准备回临沂。可在出发的那一刹那,他还是犹豫了!
因为,他的心里始终放不下她!
这里,不仅有着她们两个人的气息,还有着他们共同的美好回忆。虽然短暂,但却值得怀念!尤其是当他看到那桌子上的栀子花时,不由得想起了她所哼唱的那一首曲子!一切是那么的动听!
或许,他再也无法听到这般好听的歌声了吧!
那一日,为了能再次听到这首歌,他便来一人只身到了怡香楼!这里,虽鱼龙混杂,但也有不平凡之处。
那怡香院的老鸨一见到他,便知此人不简单,连忙上前热情地迎接道:“这位公子啊,想必,你是第一次来到这怡香楼吧?我们这里啊,什么都有!只要你敢开口,没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做到的!“
“哦?当真?!“钟艺彬挑了挑眉,问道!
老鸨笑了笑,说:“那自然是当真的!“
钟艺彬看着她,微笑着说:“好,那既然这样,那就麻烦老鸨你帮我把楼中的三绝请出来吧!“
老鸨一听,顿时吓到了,战战兢兢而又不失礼的说道:“这位公子啊,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请这三绝。你也知道,她们可是这汴京城内数一数二的头牌艺妓。我这点儿面子,哪能够啊!“
钟艺彬听了,便知她会这样说。于是,他便从怀中掏出三片金叶子,示意道:“够吗?“
老鸨见他虽出手阔绰,但心里还是有几番犹豫!
钟艺彬见了,只好又从怀中掏出了两枚金叶子,说道:“这可不能再多了!“
老鸨见了,欢喜地接过了他手中的五枚金叶子,说道:“这位公子稍等啊,我这就去请她们过来!“
说完,她便命两人好生地伺候着。随后,她便欢喜地上楼去寻那三绝了!只见她一边上楼还一边啃了啃那几枚金叶子,确认是真的后这才放心的前往了三绝的房间。
另一边,钟艺彬跟着她们来到了一处厢房。这里,倒也清幽。
看着桌上的小酒小菜,他倒也很自觉地为自己斟了杯小酒,耐心地等她们到来。
此番前来,他不为别的,只想再听一听那首曲子。也许,听了之后,他的心里会比现在好很多吧!
正想着,那琵琶女、长笛女和小提琴女便依约走了进来!
她们见来人是他,不免十分诧异!
钟艺彬示意她们入座,说道:“此番前来呢,不为别的,只想再听一听上次你们在客栈里弹奏的曲子。“
颜倾城听了,好奇地说道:“公子…可是有什么心事?“
钟艺彬笑了笑,说:“没有,只是想再听一听罢了!“
说完,他便又为自己倒了些小酒!
颜倾城、顾倾国和董倾心听了,知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便不再问及其他,起身去了演奏处,为他弹唱起那一曲«栀子花开»来!
“栀子花开,So beautiful so white!
这是个季节,我们将离开!
难舍的你,害羞的女孩!
就像一阵清香,萦绕在我的心怀!
栀子花开,如此可爱!
挥挥手告别欢乐和无奈!
光阴好像,流水飞快!
日日夜夜将我们的青春灌溉!
栀子花开啊开,栀子花开啊开!
像晶莹的浪花盛开在我的心海!
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
是淡淡的青春,纯纯的爱!
……“
听着这熟悉的歌声和曲调,钟艺彬不由得想起了认识小小的那几个美好的瞬间!仿佛,这一切就像在昨天!
仔细地回味着这首歌,钟艺彬只感觉身旁飘来了一阵阵淡淡的栀子花的香味,是那么的清香、那么的浓烈!
听着听着,钟艺彬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令他十分心痛的事情,在心里默默地问道:“小小,你当真不明白我的心意?当真要这么的绝情吗?“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又喝了一口小酒,露出了一副忧伤的表情!
一曲演奏完毕,颜倾城、顾倾国和董倾心来到了他的身旁!
只听颜倾城关心的说道:“公子,有什么心事,别闷在心里,可以和我们说说!“
钟艺彬不由得看了她一眼。没想到,自己隐藏得那么好,还是被看出来了!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苦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放不下罢了!“
顾倾国见他那般难受的样子,似是看懂了什么一般,安慰道:“公子,这世上没有什么是过不了的坎。凡事现在觉得很难受的,日后都会开出绚丽的花朵来!“
钟艺彬听了这番话,不由得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其实,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自己一时未想通罢了!
于是,他便举起面前的酒杯,感激的说道:“多谢你们今晚的演奏和一番话语!这杯,艺彬敬你们!“
说着,他便先干为敬,以示谢意!
颜倾城、顾倾国和董倾心听了,纷纷举起了面前的小酒杯,异口同声地说道:“既如此,那我们就祝公子能够早已解开心结,寻得心中所爱!“
说完,她们便痛快地饮了下去!
钟艺彬见了,不由得打从心底里佩服她们。
说真的,在这人心复杂的世道、鱼龙混杂的怡香楼内,她们还能够保有一番属于自己的天性,当真是实属不易!
这一刻,他真切地希望她们能够这么一直保持着,就像那永不凋谢的花儿一样!
不一会儿,他便起身告别了她们,回到了最初的客栈!
今晚,或许是他过得最舒心的一晚了吧!但愿,今日他能够睡个好觉,这便已足以!
想着想着,他不由得望了望眼前的这一片夜空!那里,似是闪着什么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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