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东河上的爆炸
驾车疾驰的高飞情绪平静，这一刻他的内心毫无波动，既没有慷慨赴死的悲壮，也没有即将回家的喜悦。
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距离爆炸只剩下五分钟了，他必须在这五分钟之内把车子从曼哈顿大桥上开下去，再坠落到东河里爆炸，这样一来炸弹造成的危害将会被降到最低，而高飞自己也最没有生还的希望。
系统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教过高飞游泳技能，再加上高飞本身就是个旱鸭子，一旦一头扎进东河里，就算炸弹炸不死，淹也能给淹死了吧？
而就在这时，高飞的系统后台忽然开始断断续续的跳出钦佩值，不过钦佩值的数量并不多，应该是救援斯塔克那架直升机上的人所提供的。
【来自托尼·斯塔克的钦佩+5】
【来自洛伦特的钦佩+5】
【来自哈皮的钦佩+5】
【来自……】
结果这些有限的钦佩值居然还给高飞升了一级，系统数据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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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质：5.4——5.6
力量：5.2——5.4
敏捷：5.5——5.8
精神：2.0——2.2
升级奖励：学会一门语言——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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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我都要死了还新学了一门语言，系统你这是闹呢？真是活到死学到死啊……”
高飞哭笑不得。
与此同时，车子已经驶上了曼哈顿大桥，高飞校准路径，一路加速，方向盘猛打朝着大桥一侧的护栏狠狠撞了上去。
“该上路了。”
车子撞断护栏飞驰而出，在东河的上空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半空中失去速度的车子触发了安置其中的炸弹，一团烈火卷起爆鸣声响彻曼哈顿大桥……
死亡闹剧戛然而止，炸弹没有波及到任何一名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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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顿大桥上空的直升机内，获救的众人亲眼目睹了这场爆炸。
哈皮目光凝重：“原本他有机会跳车的，这样生还的几率会大一些，但他选择开车冲进东河，这样车上的炸弹就不会伤害到任何一名市民了……”
身旁的一名警员声音肃穆：“这名警员是我们NYPD的骄傲，是整个纽约的英雄。”
托尼·斯塔克并未说话，但他的拳头紧紧攥着，目光牢牢锁定在爆炸发生的地方，他企图从坠河的碎片中找到高飞的影子。
他隐约看到汽车爆炸后东河河面上泛起了一个巨大的水花，但他却无法分辨那究竟是落水的高飞还是汽车的残片。
就在这时，保镖洛伦特递过来一部通讯器，里面传出美军上校罗迪的声音：“托尼，你没事吧托尼？我们已经赶到了，你现在在哪？回答我托尼，我很担心你！”
托尼·斯塔克一把抓过通讯器，对着它大声吼道：“听着，罗迪，马上派人去给我到东河搜救，有一名警察坠河了，我要你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把他捞上来！”
“什么？”罗迪当场懵了，“托尼，你在胡说什么？我才不关心什么警察不警察的，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事，托尼，你在哪？我现在过去找你。”
托尼·斯塔克语气又压低一分：“罗迪，我没有在胡说，赶紧按照我说的话去东河里救人，现在，马上！赶快给我行动！”
“好吧伙计，我会按照你说的做……”罗迪一脸懵逼，但还是乖乖遵从了斯塔克的指示，“只是你为什么会忽然这么在乎一个小警察的命？”
斯塔克语气严肃：“我现在没时间解释这么多，但是罗迪，请你记住，无论如何，给我保住这名警察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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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的意识断断续续，大脑里的内容如碎片一样七零八落，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很久，他才开始进入下一个阶段。
这个阶段的高飞仿佛是在做梦，意识也终于连续起来，高飞能感觉到自己应该正处于昏迷状态，但他却无法判断自己是在现实世界昏迷还是在漫威世界昏迷。
他回想起的最后的画面是他开着车冲出了曼哈顿大桥，汽车在东河上爆炸，而爆炸前一瞬系统的本能反应迫使他踹开车门跳出车厢。
尽管如此，剧烈的爆炸还是波及到了他的身体，本能反应也不是万能的，只能让高飞做出眼下最妥善的自救措施而已。
这场爆炸极有可能要了他的命，如果是这样，那么他现在就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在现实世界中昏迷。
但这场爆炸也有可能并未杀掉他，并且就连东河都没能淹死他，在这种情况下，他就是在漫威世界昏迷。
浑浑噩噩的高飞在睡梦状态中脑筋也很活络，他立即想到了一个分辨的好办法——如果大脑思考问题时候使用的语言是汉语，那么就说明他回到了现实世界；反之，如果大脑思考问题时候使用的语言是英语，那么就说明他还在漫威世界。
“我真是太聪明了，连昏迷状态下都这么聪明……”高飞不禁尬吹一波自己。
忽然一个久违的画面浮现：【来自高飞的崇拜+3】
“日！”高飞顿时崩溃！
是超级英雄系统！
这岂不是说明他还是在漫威世界？
但高飞非常乐观，凡事都往最好的方面想。
万一是他带着超级英雄系统穿越回去了呢？不能一看到超级英雄系统就断定自己还在漫威世界嘛！
于是高飞决定，还是先观察一下自己使用的语言种类。
然后高飞发现，他现在使用的语言……
既不是汉语也不是英语，是俄语！
“Черт（俄语：卧槽）！！！”
高飞直接疯了，他终于想起来爆炸之前系统给他升了一级，然后升级奖励是学会俄语，结果现在就连大脑里思考问题的语言种类都特么是俄语了！
系统你要不要这么热爱学习啊！连我大脑的默认语言都要篡改啊！
“Тыкусокдерьма（你这个辣鸡）！！！”
“идиот（傻×）！！！”
“обманщик（骗子）！！！”
……
愤怒的高飞在昏迷中掌握了无数俄语词汇，同时还顺便巩固了一把自己的语法，这种情绪化的语言练习足足持续了几个小时，高飞才逐渐安静下来。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了外界的声音，似乎有两个人在他的耳旁闲聊，而她们使用的语言正是英语。
直到这一刻，高飞才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问题的答案。
看起来这里仍然是漫威世界。
他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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