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兰亭集序
“我擦！”燕飞嘴角微微抽搐，目光之中闪过一抹怒意。
最近总是有人表示想要送清秀的男人给他，这特么的把自己当什么了！这次居然连清秀和尚都弄出来了！这群王八蛋！
燕飞是真的怒了。他虽然并不歧视同X恋，可却没有这方面的取向。他喜欢的一直都是漂亮女人，这一点他非常确信。而这些人却总是不停的暗示他另外一个方面，这是想要把自己给掰弯了不成？
燕飞的呼吸逐渐沉重，目光凶悍的瞪着空寂那颗满是皱纹与老人斑的光头。心中盘算着要如何整治江南这边的寺庙。
不过让燕飞感到疑惑的是，空寂再次行礼之后慢悠悠的说了一段让他感觉好奇的话来“之前那些都是各处主持们提出的条件，就算是扩展到整个江南也差不多都是如此。不过若是可以的话，老衲还请大都督勿要接受这些。”
北方天灾人祸赤地千里，人都没饭吃了和尚自然也不能例外，所谓的方外之人也逃脱不了饿肚子的命运。
所以北方的寺庙要么直接灭绝要么南下来到了繁华富庶的江南。江南这边基本上就代表了整个大明的所有佛家。而金陵城作为江南的核心所在，这里的一切都能够代表整个江南。
不过真正让燕飞惊异的是，身为大僧正的空寂却劝说自己不要接受。
“你这是什么意思？”燕飞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咖啡“想看到自己的徒子徒孙们被我处置？”
“大都督言过了。”空寂宣了声佛号“都是沙门子弟，一心求佛并无徒子徒孙之说。那些人已经无心去追寻佛理，沉沦于世间俗物已经不算是沙门子弟。大都督也无需将他们当做沙门弟子来看待。”
“那你今天过来干什么的？”燕飞感觉有意思了“他们请你来谈判，你却掀了他们的桌子。你们有仇？”
“佛门弟子四大皆空，何来仇恨一说。”空寂颤颤巍巍的晃动了下身躯“老衲年岁已高恐怕不久之后就将圆寂。本不想来，不过为了日后沙门不至于彻底湮灭，特意来此就是请大都督肃整佛门清净地。”
空寂感觉自己快死了，可此时江南各地的佛门要多烂有多烂，几乎已经没有了佛门的样子。现在下手狠辣连皇亲国戚勋贵高官都不放过的燕飞要对佛门下手，空寂特意过来就是希望燕飞能去芜存菁。
在他看来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那佛门从此将再无清净地。顶多就是挂着招牌卖香火，甚至当和尚连个剃度的都没有完全成为摆设。这些贪得无厌的寺庙会彻底毁掉佛门千年传承，沦为一群为了银两就连脸面都不要了的世俗之人。
空寂说自己四大皆空可心中还是想要让佛门好好传承下去，也不枉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大僧正。
“我为什么要帮你？”燕飞弄明白了空寂的来意之后慢悠悠的放下手里的水杯“我可不是助人为乐的性格。”
“老衲这里有江南各处寺庙私占田亩的详细记录。虽然不甚详细，不过却可省却大都督许多麻烦。”老和尚开出了让燕飞出手整顿佛门的价码。
他做了几十年的大僧正，各处寺庙之中的徒子徒孙们数不胜数。这种资料在有心收集之下再没谁能比他更方便了。
“这算什么。”燕飞对这个条件很不满意“我派人去收集同样能得到，不过是多花点时间而已。能拿点干货出来不？既然找人帮忙那就要拿能打动人心的东西。不是说你们四大皆空了嘛，要是有好东西就快拿出来，要是没有那就请回吧。”
“大都督所言甚是。”看到燕飞的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带来的包裹，空寂和尚宣了个佛号之后诚心忏悔“老衲一向以为自己精修佛法略有小成，直到今日被大都督点醒方才发现自己还是放不下心中的执念与贪欲，罪过罪过。”
空寂有些依依不舍甚至是郑重的拿过自己身边的包裹，打开之后是一个长条形花纹古朴的精致檀木盒。看上去时间不短不过保养的很好。这就引起了燕飞的好奇心，他很好奇这位大僧正想用什么来贿赂自己。
木盒被空寂小心翼翼的打开，内里是用白色丝绸套包裹的长条状物件。解开包裹的系绳，满脸不舍的空寂轻轻取出一卷挂轴双手奉上。
“什么东西？”燕飞好奇的接过来，随意的抽开发现一卷字帖。
“此乃王右军手书之兰亭宴集序。”空寂的话让燕飞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不可能，兰亭序在昭陵里面陪李世民呢。你这和尚不地道，拿个赝品来忽悠我。”
按照史料上的记载，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行书兰亭序是王羲之在晋穆帝永和九年三月初三的时候与谢安，孙绰等几十个当时的风雅之士在会稽山阴的兰亭聚餐。当时喝高了的王羲之为大家做的众多诗词歌赋写了个序文，这就是著名的兰亭集序。
据说这是王羲之当时喝高了之后的作品，再之后多次重写都找不到那种韵味，所以一直非常珍惜。
后来作为传家宝传到第七代孙王法极的时候被唐太宗李世民拿走。等到李世民挂了之后这幅字帖也被陪葬进了昭陵。所以燕飞下意识的就认为这是赝品。
自己拿出的珍宝被燕飞说是赝品，空寂也不生气。而是神色平静的向燕飞做解释“五代时温韬任耀州节度使，七年间掘尽历代唐皇陵寝。这兰亭集序就是当时流失出来的。”
“嗯？”燕飞的笑意逐渐消散，目光下垂仔细的看着手中这幅字帖。
他虽然不懂书法可好东西还是能够看出来的，这天下第一行书的确是写的非常好看。落款也的确是王右军。燕飞甚至还在众多的印章之中看到了李世民的私章印记。
“你是哪里得到的？”燕飞轻轻的将字帖收入丝绸套中，随即询问空寂是怎么得到这幅价值连城的字帖的。
“老衲的师傅圆寂之前交于老衲的。”空寂那浑浊的目光有些迷离，仿佛是在回忆数十年前的某个晚上“据老衲的师傅说，这是历代祖上传下来的。至于具体的来历已经无人知晓。此乃人间至宝，藏于佛门会影响佛家心性。老衲现在送于大都督，感觉佛法又精进了不少。此宝非人间至强者不可得，唯有大都督这人间强者方可拥有。”
燕飞倒不至于被几句奉承话就说的迷昏了头，转悠着手里的丝绸套沉默片刻之后开口“这个东西我要先鉴别一下真伪。如果的确是真的，我就帮你把那些佛门败类都处理掉。如果是假的......”
“老衲任凭大都督处置。”空寂双手合十喊了声佛号“只是还请大都督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少些杀戮。”
“我也没说把他们都杀光。”燕飞笑了起来“真犯下过死罪，手上沾过鲜血的，X银妇女的，贩卖人口的那些罪大恶极之徒必须得死。其他罪孽不深的我会流放他们。”
佛教利于统治，所以燕飞早早的就决定要向殖民地推广佛教。让那些原住民们信奉佛教虔诚的忍受今生的苦难期待着来世的美好生活。这会极大降低殖民地的抵抗与反叛。
之前燕飞还在想着要怎么把和尚们都给迁过去，现在有了这个理由可就简单多了。
空寂离开之后，燕飞喊来了王德化“去把金陵城内最有名的书法大家们都给我找来！”
王德化不明白燕飞想要干什么，不过深知做仆役要专心做事别多管闲事尤其是多管主人闲事的东厂大档头急忙应声，然后急匆匆的跑去找人去了。
摆弄着手里字帖的燕飞想了想之后起身向着皇宫深处走去，这可是个泡妞的好机会。
此时福王已经被押解上船运往天津卫准备解送京城，这位王爷之后的命运如何那就要看崇祯皇帝的意思。不过以燕飞的理解来说，估计这位王爷是凶多吉少。
而福王的家眷仆役之中有过恶行的都被处置掉，其他的都被看管起来等待燕飞攻下吕宋之后就会被送去海外隐姓埋名的生活。虽然没办法再做人上人，可至少小命保住了。
柳如是之所以被称为秦淮八艳之首，并非是因为她的美貌冠绝整个秦淮河，而是因为她的才气备受那些读书人以及各类才子们的推崇。所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绝对不是吹牛或者微博资料上给自己脸上贴金，那是真正的有才华。
当燕飞找到她并且将那幅还不知道真伪的兰亭序拿出来给她看的时候，之前俏脸上还写着生人勿进的柳如是瞬间转为花痴状态。不过不是对燕飞花痴，而是对着那幅字帖。
一处宫殿内，桌子上摆放着兰亭序，穿着一身漂亮宫装的柳如是美目放光的站在桌子前仔细看着。而燕飞则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抽烟。
柳如是身上穿的可不是什么旗袍，而是真正的汉裳。
上身穿着一件金银丝牡丹纹浣花锦衫，下面是牡丹薄水绿长裙，还披着一件胭脂红点赤金羽缎披风。这才是汉家女儿真正的美服。
心思全都在字帖上的柳如是完全没有感受到燕飞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火辣目光，一双美眸全神贯注的观看着王右军的兰亭序。对于喜好琴棋书画的人来说，这就是最顶级的X药。
从理论上来说，柳如是穿的这套衣裳是违制的。因为这是宫里有品级的女人才能穿的衣服。
只是，现在金陵城皇宫里一片混乱。福王都被抓了哪里还有什么有品级的女人可言。那些宫人们纯粹是为了讨好燕飞才给柳如是送上了这套衣裳。
此刻这些宫人们看到燕飞那火辣辣的目光，深深的感觉到自己的马匹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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