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不可说
流月仙子的感触更深一些，沈家想要上古传承。
这几个月里经历了从无到有，再从有到无，结果小澄子愿意白送给沈家。
这段时间里，心情不断的起起落落，流月仙子看得很透切。
她道：“应该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你有没有藏私，得了上古传承的门派家族都心知肚明。只有那些没有上古传承的门派家族，才会迫切的不择手段的想得到上古传承！”
来的路上，莫无常为小澄子感到不平。
现在倒是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养出一群白眼狼。
莫无常道：“小澄子知道此事吗？”
无愿尊者道：“未跟她提过。”
莫无常道：“嗯，明日我跟她说吧！”
又找来觉然大师，四人在无愿尊者的院子里谈了一夜。
除了他们四人，谁也不知这一夜他们谈了些什么。
谈完之后，无愿尊者一脸如释重负，仿佛放下了一个重担。
流月仙子眼中带着愉悦的笑意，目光在无愿尊者脸上流连。
觉然大师一脸高深莫测，不知是喜是忧。
莫无常眼中透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天色大亮，圆小小偷偷的瞄了小澄子一眼，便挪动着胖胖的身子，朝院子外狂奔而去。
虽然看着很是笨拙，其实圆小小是个灵活的胖子，它跑得可快了。
碎雪亦步亦趋，它的主人沈墨北早就被它抛到脑后了，它眼里只有圆小小。
圆滚滚与圆胖胖都坐在碎雪背上，跟着去看热闹。
小澄子追在后面，圆小小以前虽然花痴，但也只是看看。
怎么到了无愿尊者面前，就毫无抵抗力了呢？
她咬牙切齿道：“喂，圆小小你别给我搞事情！你再闹信不信我把你关进灵兽袋！”
远远的传来小澄子的声音，依然活力十足，莫无常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还好小澄子没有受到影响，莫无常心知小澄子不会弱到不堪一击，可还是忍不住担心，总要亲眼看过之后，确定了她安然无恙才会放心，这大概就是血脉的牵引吧？
从血脉关系来说，小澄子就是他的孩子。
莫无常的担忧，也在常理之中。
等到小澄子追着圆小小进了院子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无愿尊者对面的莫无常。
她惊喜道：“爷爷，你来了都不告诉我！”
莫无常朝她招了招手，小澄子乖乖的跑到他跟前。
他拉着她打量了一番，微笑道：“不错，已经筑基了，修为还十分稳固！”
小澄子立刻笑了，“我是借了别人的势，一举筑基成功！”
莫无常道：“不错不错！只差一点点就到筑基初期巅峰了！”
小澄子道：“这是在天元仙府借了势，天元仙府中有个灵气氤氲的仙缘梯，我和沈墨北不是机缘者，在仙缘梯上我们身上会有重力，他的修为比我还涨得多，直接达到金丹中期了！”
莫无常笑着听她说完，又摸了摸她的发顶。
“你们都很厉害！爷爷带你出去玩，给你买好吃的！”
与无愿尊者三人道了别了，莫无常带着小澄子来到渡苦城。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小澄子穿着浅蓝色的小裙子一蹦一跳走在前面，小小的背影看着可萌了。
为了避免麻烦，莫无常一身气势没有收敛，他跟在小澄子身后，路人纷纷避开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周围好奇的目光却越来越多，这小魔头究竟是什么来头？
以她的资质，能在这个年纪筑基已经很不错了，可偏偏实力还很强。
万里长梯上见过她的人早已将消息传了出来，一个筑基初期的小姑娘一口气冲了上去，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百层几乎没有停顿过，简直就是变态中的神级变态！
因为这些传闻，小澄子的来历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
渡苦城的土著都知道万里长梯上绝无越阶的可能，小澄子绝对是第一个越阶冲上去的人！
又有她当年对上程家之事，居然还能活到今天，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些也就算了，毕竟她背后有妙音寺保驾护航，程家不敢动她也情有可原。
可是现在，跟在她后面这位面带微笑的化神修士是谁？
这一身气势，绝对是化神后期，这个世界的顶尖强者！
正常人面对化神大能都是敬畏有加，像小澄子这样把化神大能甩在后面，她还十分悠哉的筑基修士真的少见。别说筑基期时，便是现在，沈墨北也绝不会走在流月仙子前面！
所以，这小魔头究竟是老妖怪夺舍呢？还是带着记忆转世的大能？
莫无常低声道：“小澄子，没有白眼狼。”
小澄子诧异地回头望着他半晌，然后点了点头，“哦！我知道了！”
莫无常道：“明天就回中宁域吧！”
小澄子道：“好的！对了，爷爷我在要南州域认识了一个小朋友！”
莫无常挑眉问道：“什么样的小朋友？想带回去吗？”
小澄子摇头：“不带了。凡人有凡人的幸福，修士有修士的烦恼。她生性单纯，而修仙界弱肉强食人心复杂，她未必能生存下去。再说了，也不是每个人都向往长生！”
莫无常欣慰道：“小澄子，你长大了！”
小澄子脑袋一甩，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哼！我本来就长大了，我都快十九岁了！”
渡苦城周边生长着许多灵竹，城中很多灵竹做的灵茶什么的，或是灵竹味的妖兽肉。
小澄子十分开心的买买买，还买了许多灵竹做的小玩意，这是渡苦城的特产，可以带回去送朋友。
正当她在一个小摊挑挑选选时，她面前突然凝出一滴汪蓝的水珠，莫无常神色一变，一手将她拉到身后。
小澄子就看到那滴水珠慢慢扩散，凝聚出一个人的身形。
莫无常面无表情道：“道友这般吓唬小孩子可不对！”
那个人的脸宛如一摊波纹动荡的水痕，让人看不清长相，至少小澄子看不清。
他笑道：“本尊是看着小朋友模样可爱又长不大，想带回去当宠物养呢！”
莫无常冷着脸道：“本尊瞧着道友也很可爱，想送给我家小朋友当灵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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