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不敢也不能
莫无常微笑着问：“紧张什么？”
小澄子摇了摇头，她也说不清自己在紧张什么。
在看看莫无常的笑意达到了眼底，是真心实意在笑，她终于放心了。
小澄子一边往院子外走，一边三步一回头，“那我走了……我真的走了……”
莫无常催促道：“快走快走，我正要闭关研究老祖的丹道传承，没时间管你！”
等小澄子祭出小铃铛真的飞走了，莫无常才好笑地摇了摇头：“小家伙是怕我伤心？”
现在倒是不伤心，就怕小澄子更喜欢她养父，每天粘着慕寒，慢慢的跟他疏远了，到那时可能会伤心吧。
小澄子坐在铃铛上飞到啸月峰，突然想起爹爹是金丹修士，可以有自己的山峰。
想折回去找莫无常问问，这个念头刚升起又被打消了，莫无常将她视为自己的孩子，现在她凭空冒出一个爹，她再找他问慕寒的消息，可能会让他对慕寒产生不满。
小澄子飘在半空中取出传讯玉简传音给慕清泽，“师兄，我爹爹在哪座山峰呀？”
等了一会便收到慕清泽的回复：“小叔的洞府在出尘峰！哼！小澄子，你还叫我师兄？你骗了我那么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说说看，你骗我的事该怎么解决？”
小澄子立刻将锅甩到慕寒身上，“怪我咯？爹娘没告诉过我我还有别的亲人！”
慕清泽突然不理她了，小澄子收起了传讯玉简，“他真的生气了？”
正准备离开，就见慕清泽脚踏巨剑朝她飞来，一边暗暗的咬牙切齿：“虽然你骗了我，我还没想原谅你，但是看在小叔还在等你的份上，我就带你去找他吧！”
出尘峰位置偏远，让小澄子自己去找，肯定要找很久。
自从无极门一别，小澄子便外出历练了。
慕寒心里十分担忧，怕她有心结不愿意见他，更是迫切的想见她一面。
慕和阳与慕清泽都清楚的知道此事，也盼着小澄子早日回来，让他们父女团聚。
有心结便早日解开，没有心结便皆大欢喜，如今小澄子回来，慕清泽哪里会不理她？
只是小澄子知道他的身份，却不与他相认，慕清泽想想就有些气闷。
小澄子施展移形换影，身形变幻到他的巨剑上，再收起她的铃铛。
她讪笑道：“五哥你别生气嘛……”
慕清泽瞪了她一眼，“现在叫哥哥也晚了！”
小澄子委屈地扁了扁嘴，她不是故意骗他的。
在南州域遇到慕清泽之前，她以为他们一家是被仇家追杀才躲到小溪村。
毕竟炼脉丹这么珍贵的丹药不是两个筑基修士能拥有的，被仇家追杀才显得正常。
直到她得知了真正的身世，所有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了。
可那个时候她不确定爹娘是不是将她视为因果，更不会与慕清泽相认。
小澄子解释道：“爹爹说他有很多仇家，我们一家必须隐姓埋名。后来见到你，你们眉目间有几分相像，跟我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我也不敢相认，以为仇家更厉害，害得爹爹有家不能回……你别生气嘛……”
慕清泽一听完，心就软了。
想起他们初见时的模样，她穿着一身杂役服被段曜带着，段曜甚至不知道该怎么介绍她。
她一个五灵根的小杂役，使用法术比叶萌萌一个亲传弟子还熟练万分，必定受过不少罪。
小小年纪无依无靠，孤身一人在玄天宗当杂役，若不是遇到莫无常，她这辈子很难有出头之日。
第二次相见，小澄子救了他一命。
那时候她救他，大概是知道他的身份才出手相救的吧？
想起当年在南州域小澄子带给他的感动，他心里不禁一暖。
慕清泽揉了揉她的发顶，放轻了声音道：“傻气，哥哥没有怪你，真的没有！”
小澄子怀疑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眼神真诚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她这才露出笑容。
“嗯，那你不能生气了！”
慕清泽亦道：“不生气！”
小澄子心情一好，便从储物袋翻出许多东西来。
“这些是无极门送给我的吃的，那天你走的匆忙，没来得及给你。这些是在渡难城买的，是渡难城的特产。还有这些轻罗灵蜜，是灵音寺送给我的。还有这些，都是在渡苦城买的……”
不是什么贵重东西，都是些小吃。
慕清泽微笑着收起东西，“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些灵果。”
二人分完东西，已到了出尘峰。
慕寒的洞府在出尘峰半山腰上，洞府门口有一条石板小路。
二人落在古板小路上，前方布有阵法与禁制，二人都不敢过去。
慕清泽道：“我传音给小叔。”
小澄子用力地搓着袖子，心里既期盼又紧张。
慕清泽的传音刚发出去，洞府的石门便开了。
慕寒身形极快似一阵风刮了出来，目光落在小澄子身上，眼中便有了一抹湿意。
十二年未见，爹爹还是老样子，小澄子小声唤道：“爹爹……”
慕寒蹲着身子，指尖带着颤意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小澄子，爹爹回来了！”
小澄子扑上去抱住他的脖子，哇的一声就哭了，“我以为你们不要我了……”
慕寒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背，轻声道：“没有，我们没有不要你。我们……是不敢……是不能……”
想起当初那个人在他们身上下的禁制，慕寒也无能为力。
秋檀比他更无力，出现在小澄子的生活中，小澄子却认不出她来。
她想关爱一下小澄子，还要借着秋若水的关系才不显得突兀。
小澄子问：“我娘亲呢？她不要我了吗？”
慕清泽与莫无常是同一时期知道秋檀的另一重身份。
想起秋檀不能与小澄子相认的原因，慕清泽心里一酸，转身说了句：“我还有事先走了！”
慕寒道：“没有。她……她会回来的！”
听到他迟疑的语气，小澄子小声问道：“她是不是不会回来了？她是不是把我当成一场因果？”
慕寒立刻僵住了身子，原来她知道自己是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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