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媂晗沫的过往(修改版)
在飘渺虚空内的虚宇龙岛中,一座华丽的龙殿之内,一名少女站在了龙殿的主殿之内,她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血色的纱衣,露出了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其步态愈加雍容柔美,银白色的青丝如瀑布般垂于腰间,双颊的肌肤似清灵透彻的冰雪,她的眼眸内却充满了阴暗和扭曲的负面情绪。
她饶有兴趣的看着身旁一名身子被刻满了银色符文的锁链死死锁住四肢的男子,若是夜灵在此,她必然会辩认出那名少女和被锁链锁住四肢的男子为何人,那男子是冥的挚友“龙十三”,而少女赫然是龙十三之徒“媂沫晗。”
媂沫晗看着昏迷不醒的龙十三,这时媂晗沫的心里毫无来由地出现一丝微痛感,仿佛这心痛早已存在,只是被尘封住了而已。
这一股莫名的心痛,放佛化成无数细细的针,戳破混沌的蛹,令无数被忘却的记忆从一片浑噩中释放出来,在记忆被涌入识海的那一刹那,媂晗沫娇躯微微颤抖,放佛承受着莫大的痛苦,这时她一抹泪水不自觉地涌了出来,一种无以名状的疼痛似乎随着她泪水的滴落,蔓延全身,深入她的心房,深入骨髓。她随着记忆的涌入陷入曾经被尘封了的缕缕的往事之中。
风吹雪片似花落,月照冰文如镜破,在一片白茫茫的大雪原中,风雪怒哮,一队队骑兵犹如蜿蜒长蛇,浩浩荡荡,横无际涯的追奔逐北在一名将军身后。那将军身穿淡黑色的铠甲,左手抱着一名不过10岁的女孩,胯下骏马早已鞍马劳困,骏马的口和鼻甚至溢出丝丝鲜血,这时无数的箭矢黑压压齐射过来,密布大片白茫茫的雪地。
“简直不自量力,愚蠢至极!”追击一方为首将军遥遥冷喝道:“汝今日若是识相,便交出你怀中的小公主,既而束手就擒,可饶汝不死,后随吾回京受审!”
“龙十三。”这时突然听见一声冷喝,只见另一支军队从侧旁杀到,与之前喊话的那名敌方大将一起双呈合围之势,紧紧的围住了那名身穿黑铠的将军,一时漫山遍野尽是合围的敌军。
那名身穿黑甲的将军看到那支突然杀到的军队为首的将领后,十分不甘的怒吼道:“为何!司徒桑吾皇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恩将仇报,背叛吾朝与吾皇,!”
在追兵增援为首的将领劝阻道:“龙将军,何苦呢?当朝国运已尽,天命如此,当朝必亡也,我相信你也看得清当前的局势,你现在孤立无援,你是很强,可惜身旁唯你一人,独力难支,为何还是如此顽固不灵,还不矢志不渝?若是在顽抗的话,无非就是连累了亲信你的将士们丢去性命。再说,我等昔日的袍泽之谊,不知在你心中可否还剩半分的分量?”
“袍泽之谊?”龙十三一剑归鞘,他十分不屑的说道:“昔日的宣誓怕早已成为谎言了吧,又有谁还记得当初的誓约,当初的兄弟的结义?”
哪怕是牺牲今日在场的将士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抢走吾手中当朝皇室最后的一份血脉吗?我宁做亡国臣,随朝共生亡,亦不愿为亡国奴!”
司徒桑轻叹了一声“生死终无别!天地虽大,可却再也容不下你了,唉!”
雪飞卷,战鼓声擂响。
“咚!咚!咚!”
那鼓声犹如一名神灵般的巨人,它仿佛从浩瀚的天际尽头走来,它的步伐踏向了这尘世间,它每一步,似乎便卷起遮天蔽日的狂风和巨响与暴雪。
“放下小公主吧,龙十三,你此时已无路可逃。”
第三队追兵在大雪之中缓缓的现出身形,一名英俊的年轻武将摘下头盔,抛在雪地中,溅起了几片雪沫。
雪尘飞扬,传来那男子的声音。
“交出你手中小公主,就让我与你置酒长安道,同心与我违,喝下最后一杯酒后便让在下送你别离可好?”
“世间无人不死,何必如此看不开?”司徒桑说道。
“说的是。”龙十三武铠下袍襟飘扬,独自一人策马伫立于风雪之中,凝声道:“世间无人可不死,公主千金之躯岂能被尔等贼人说染指!今日我便以吾之躯,杀一血路送小公主出重围,保公主周全。”
关下天高地远,不知是谁吹起了羌笛,孤音飘扬,合着细细密密的雪花,洒向大地。战鼓声中,骑兵齐齐竖起枪,只等鼓声一停,三队追兵便将并拢,将数千把长矛投向龙十三所在之处。
龙十三冷冷的说:“谁甘愿先来领死?”
“呵呵,若是你想于此地刀兵相见,拼死一战,生前一生威名尽弃之,也并无不可。”那英俊的男子声音陡然怒喝:“今日谁摘得龙将军的人头并献之,吾必赏千金!封万户侯,保他百年荣华富贵!”
鼓声渐渐微弱,直至无,在鼓声停下的瞬间,骑兵们齐声大喝,龙十三仰天一声怒吼,在这无根的冰雪天地间回荡着,紧接着龙十三纵马催至极,驱马冲向雪坡,驻守高地的敌兵发得一声号令,发起了冲锋。
上万人围捕一人,此阵势仅仅只为取一人之首级,古往今来,这阵势都可说是寥寥无几了吧!此时,战阵已成,无数的兵马朝着中心处以迅捷之速快速的聚拢,龙十三以他双脚控马,把小公主背在胸前,左手拖住缰绳,右手抽剑,迎着气势汹汹冲锋而下的千军万马,逆流而上!雪坡或许因无数马蹄的践踏于此,又或是因骑兵们的长啸之声,雪原高地轰然崩塌,无数穷追不舍的兵马淹没在疯狂卷下无穷无尽的白雾与白雪之中。
只见一尺寒光,鲜血飞溅,龙十三一剑斩断迎面冲来骑兵的长刀,一脚踢飞了那名骑兵的奔马,摔向敌阵,以锋不可当之势,冲向了兵阵的破绽之处,手中剑锋所到之处,必有断肢飞裂,那削铁如泥的利刃竟是了硬生生的劈开迎面而来的滚滚洪流!
数万骑兵对一人,然而龙十三竟是如虎入羊群,在混乱中直杀出了战阵!
骏马前便是万丈悬崖,紧接着,悬崖延展之处突然延伸出无数的裂痕,既而,雪崖前的延伸之处轰然崩塌,无数躲闪不及的骑兵和战马,随着崩毁的雪崖翻坠落下去,深渊之上,龙十三驾驭战马,凌空一跃,可惜终是人困马饥,未能跃到对面的悬岩之处,他怀抱着小公主,伴随着小雪花一起坠落于那幽暗的深渊,龙十三眼睛微闭,自己在感受着深渊凛冽刺骨的寒风如刀子一般,一道一道的划过自己的身躯和脸颊,划出了一道道的血痕,天空中落下的鹅毛大雪如同柳絮一般,在空中飞舞着,伴随着龙十三一起坠落于黑暗深渊,龙十三感受着自己最后的时光,他自知自己很快就要命绝于此,似有些怅然的说道:“壮志未酬三尺剑,故乡空隔万重山,吾心有不甘,可恨,可恨。”说罢,他用在空中翻转身子,以怀中的小公主为上,以背朝下,迅速的往深渊坠落……
雪坡之上登时只听得战马长嘶之声、止步声、雪崩之声,天空中的黑暗犹如乌云密布卷来,覆盖了那绵延不绝的冰天雪地,叛军首领驻马崖前,雪白色的小雪细细密密,洒在他的赤红色的铠甲上。
“将军,在下未见反贼下落。”
“此可乃天意?罢了,料他也活不成了,传我令,收兵回师。”
这时龙十三似乎听见了一声轻叹:“唉,汝之结局本不应如此,可惜汝区区凡躯却与天地新生龙脉抗之,汝之勇气与忠心可嘉,但可惜此举不过是以卵击石罢,此举必会得来无**回的结局,且魂飞魄散,永不得超生。汝可悔,汝可怨?
龙十三微微沉默了一下平静的答道:“白日不照吾忠诚,杞国无事忧天倾。吾无悔,吾亦无怨,如果可行,只求大人救一下小公主,护她平安。吾愿倾尽一切来换取她的平安。”
那声音的主人似乎陷入了沉默,良久,他开口说道:“她命数已尽,不可逆之,而汝之命数依有一线生机,可逆也,吾乃人族古之圣人,吾本不应插手俗世的因果前缘,罢了,谅汝也是一难得的忠贤,吾便插手此次世俗因果吧!因果难磨灭,难斩断,因果沾身,必还之,今我许你来生一世仙缘,一世辉煌,望汝勿忘本心。”随着圣人的话音落下,似乎有无数透明的丝线从龙十三身躯蔓延而出,遁入了轮回之中。
这时龙十三终坠谷底,他背脊狠狠的撞在了厚雪之上,彻底失去了气息,他怀中的小公主滚落到一旁,但奇迹般的生还着,并未逝去。她哭着用她瑟瑟发抖的小身子慢慢的爬到了龙十三已经逐渐冰冷的身躯旁,她无力的轻推着他的冰冷的战甲,虽然冰冷,但是她似乎在凌冽的寒风中从战甲上感到了一丝温暖,她的身子在这片凌冽的寒风摧残下,开始渐渐变得冰冷和僵硬,这时有一个娇柔而抚媚女声在她的脑海里响起:“你感到寒冷吗?恨吗?看到身旁守护你的人一个个因你而去,可否恨自己而害了他们呢?可否恨自己的无力而为?”小公主万念俱灰的说道:“是呢,本宫此前若是同意成为攻占京城的异族可汗的小妾,他们岂会因本宫而死!罪源于吾。”
那娇柔而抚媚女声再次在小公主的脑海里响起:“那汝可否想拥复仇的力量?”小公主茫然的抬起她稚嫩的脸,她的容颜绝丽,肌肤晶莹剔透,可惜她的双目无神,瞳孔灰暗,眼角还有冻成冰霜的泪水,她微微环顾四周,却并未看到何处有人,她微微沉默了一下,怯怯的答道:“那…你…你能救救龙叔叔吗?”
那女子咯咯笑说道“当然,只要将你的躯体献于吾,吾可帮汝复仇,杀尽汝的仇敌,亦可救汝的叔叔,汝何意?”
“只要你可以救他,让我付出一切我都愿意!”小公主毫不犹豫的答道。她的灰暗眼眸中重燃了一丝希望。
“嘻,如你所愿。莫要抵抗,将汝之躯交予给吾便可,汝之愿吾自是会帮汝达成!”那女子的话音刚落,一道幽暗无比仿佛连光都可以吞噬的的黑球凭空出现,后便掠进了她的识海里……
深渊深处,地上布满了无数的枯骨与残破的战甲,仿佛一个古老的战场,而在此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却坐落着一座破旧的道观。
道观里面的陈设十分简陋,腐朽的木质家具都布满冰霜。这座道观内唯有一尊太上道祖的雕塑未有被冰霜与尘埃所覆之,道祖雕塑下有几卷被白雪覆盖大半的残旧竹简,摆放在道祖尊像旁的桌子上,而一位男子身穿一件布满补丁的麻衣,盘坐于道祖尊像下的一蒲团上,这名男子一手执笔,一手持着一卷竹简,双眼紧闭,他的衣服和脸上都布满了晶莹的寒霜,全身纹丝不动,如同一座雕塑。
在那道幽暗无比仿佛连光都可以吞噬的的黑球掠进那名小女孩识海的瞬间,那名男子忽然睁开那双合闭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双眸,他双眸内有无数玄奥无比的道纹浮现后而消失,周而复始,他眼里的道文道纹仿佛蕴含了无上大道一般,他平静的望向道观里破旧不堪的墙壁,他的目光仿佛可以看透一切,可以直视到掉落至深渊深处的那小女孩。
他喃喃道:“多少岁月了,吾早已忘却,吾之力量所剩无几,不知此劫可否安然度之?”说罢,他缓缓起身,他身上的寒霜随着他的站立尽数脱落于地,他向前方轻轻的一踏,凭空消失于破旧的道观内,下一刻出现在了那名跌落于深渊的小女孩身旁,一字未言,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个小女孩。
这时小女孩双眼突然睁开,盯着那名身穿破旧麻衣的男子,她稚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病态的微笑道:“嘻嘻,汝还是晚了一步呢~这个女孩的躯体已为我所夺。”
那名男子依旧无言只是沉默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待着她的下言。这时小女孩稚嫩的小脸逐渐变得阴暗,她死死的盯着那名沉默不语的男子,神色扭曲的说道:“人族圣人苏文邕,你可知,吾本体被镇压在鸿蒙空间中是多么痛苦吗,鸿蒙锁死死的锁住吾本体的四肢,每条锁链深至骨髓,使我无时无刻都受深入骨髓的痛楚,你可知如此岁月若大鸿蒙空间仅唯吾与此,无人与吾言,所观仅有无尽的黑暗,今日吾之魂重见天日,今日必要汝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断汝四肢,再将汝一口一口生生的吃掉!”
苏文邕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混沌之兽,诞于混沌,以天地生灵与星辰为食,所过之处,生灵涂炭,汝吞噬生灵无数,吾不过是顺应天命,替天行道罢了,吾无错,亦无惜,若让吾在次抉择,吾依会如此,虽吾现今只是一缕应执念而残存于天地的残魂,但凭吾生前一生所留下的功德之力,对付汝,足矣,只惜此天地经上古一役,天地大道残缺,通圣之路碎矣,当世在无圣贤。天地卒困吾于此,吾之执念亡于吾,吾此残念以困倦,吾将以残存于天地最后一丝残魂在此换此天地千载岁月的安稳。”
女孩冷笑道:“要知吾可是倾尽全力强行撕开鸿蒙之封的薄弱之地,将吾灵魂本源从裂痕送出,再夺次女之躯,汝难道认为就凭汝一丝苟延残喘与天地间的残魂就妄想将吾完整的灵魂本源再次封印?”
苏文邕淡淡的说道:“话说如此,可惜汝之灵魂本源在鸿蒙之力的侵蚀下早已衰落至极点可否?吾自信此举并非无用之举。”
小女孩的眼瞳开始缓缓的变成了腥红色,她冷冷的说道:“当年你们人类三位圣人燃烧生命都未曾将我击败,若非另外几位异族圣人联手乘我疗伤之际再次重伤于吾,吾重伤而逃,后遇到汝,若非我重伤,岂能被汝镇之?凭汝残魂,简直妄想!”
苏文邕面色依旧平静如水,他淡淡的说道:“结果如何,之后自然分晓。当年吾斩七情断六欲,并以拯救与救济无数生灵之功,凝聚无量功德,后而两者归一,成就圣人之位。曾有人对吾言:人若无七情无六欲,那又和傀儡有何区别?值?可否值,吾不知,吾自是失去情与欲,便不懂何为失,何为值。成就圣,也因而失去太多尘世间的记忆,但不管何时,哪怕吾现今这一丝残喘与天地的残魂,吾依旧记得一事,吾是为她“复仇”而为圣,有时吾甚异焉,为何想到她的死我会感觉心痛?吾成圣早已太上忘情,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呢?此可乃凡人七情中的“爱”吗?我很好奇,可惜吾也不能知,也不可知。”
小女孩冷笑道:“无尽混沌中,又有多少种族的生命可称之为悠久?大部分种族哪怕强如古之圣人,阳寿也不过万载岁月罢了,他阳寿尽而去矣,万载岁月已尽,吾当年的仇人又有多少还可长存于世?破开鸿蒙之封之时,敢问此时代又有几人可阻吾,汝之残魂亦不可阻吾破封而出!”
苏文邕微微摇头,答道:“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
“就让吾与汝之恩怨再此刻完结吧!”说着他手中发决翻飞,结出一道道玄奥的法印,随着法印的凝实,法印逐一形成了无数晦涩难懂的秘文。随着秘文的凝成。一道道浩大的大道之音开始出现,在这幽暗的深渊中回荡着“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垂丹青。”随着大道之音的响起,苏文邕的身上似乎出现了一股让人不可亵渎的气势,若是有道修的强者在此,必然会认出次气势乃天地间的浩然正气。
“吾之浩然正气,浩然者,拥大义大德,乃天地之正气也!”身上的气势仿佛贯通天地之间,整个深渊似乎是受到了这股浩然之气的影响,残破的枯骨和阴暗之气逐渐消失,被阴暗之力侵蚀的灵力,也变得纯净无根,似乎有一股浩瀚的气势与灵气融合,这股光明正大的气息之,似乎可以洗净天地生灵的黑暗,心灵深也仿佛随着浩然正气的洗礼而诞生出一股正气与这浩然正气相互呼应,得到升华。
“天地正气,经久长存,随我之令,降!”苏文邕吟唱完毕后,身上的浩然正气直冲虚空。在这浩然正气进入虚空瞬间,虚空都随之为震动。使得整个天地都随之一同震动,此天地逐渐被一股股浩然之气完全的覆盖,虚空之中的浩然正气开始不断的汇聚,整片天地的虚空很快的被这一股股浩然正气所影响。
渐渐的,天地之间的浩然正气开始汇聚,浩瀚的浩然正气仿佛凝聚为实质一般,这时,浩瀚无垠的浩然正气陡然的开始流动,后消失于此天地的虚空之中,向着苏文邕所在之地而临,最终此浩瀚无根的浩然之气聚于苏文邕一身。
“正气于地,杂然赋流形。上则为日星,下则为河岳。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三纲实系命,此为道义为之本。”这一刻,苏文邕的气质也在此刻完全的与这股浩然正气相合为一。
小女孩咯咯笑道:“华而不实,要知,吾当年吞噬了一名以浩然之气成圣的圣人,吾亦可凝聚出此力,亦是说,此浩然之气对吾无用。”
他的双眸内的道纹也随着浩然正气的加身开始凝实。他轻轻地说道:“吾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天地间仿佛有无数的功德伴随着浩然之气,显现于苏文邕之身,小女孩的瞳孔微微一缩,失声道:“你疯了,居然借取天地功德也要将我镇压,你必魂飞魄散,拥不得超生,此举值得?”
小女孩瞬移到苏文邕身旁,小手凝聚出一丝混沌之力,企图打断他施展的道法,不料却被苏文邕凝聚的功德之力震飞到一旁,把地上一片枯骨撞成粉末状,她爬起来,抹掉嘴角的血丝,咬牙说道:“可恶,若非这个人类的身躯太过弱小,我岂会破不开!”
苏文邕并未因小女孩的阻挠而被打断,他继续说道:实有三剑:一断烦恼,二断贪嗔,三断色欲,是吾之剑也。”他的全身开始浮现无数虚幻玄奥的大道纹路。
他在言:“淡化自然,宠辱不惊,逍遥自在,豁达无忧。!”他身上的大道纹路开始由虚转世实,他的身体却开始变得虚幻,他对着小女孩一指,说道:“人者,乃天地之灵,尊天地君亲师,行忠孝悌三义,仁礼智信恕勇让七节,大道无情,人道有情,鬼道莫测,圣道断情,圣道立吾。今吾以圣之位,以平生浩然之气,借以天地功德,镇此混沌之魂千载岁月!”话音落下,苏文邕的身子凭空消失直至虚无,天地间的浩然之气与功德之力也随着苏文邕的消散而消失贻尽,这时,那一条条的大道纹路凭空显现于女孩的身上,在苏文邕彻底消失之后,小女孩脸色略带扭曲,突然她娇笑了一声道:“嘻嘻~正中下怀,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聪明反被聪明误吧~”这时小女孩血瞳开始渐渐的回复于常色。她茫然的环顾四周,喃喃自语道:“此乃何地?吾又是谁?”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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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过往被尘封的回忆在脑海中渐渐浮现,媂晗沫伸出手轻轻的触碰在龙十三的脸颊上,她眼眸中出现了一丝温柔之色,她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那个茫茫的雪原之上。这时,她眼眸中出现了一丝温柔之色被一丝挣扎和痛苦之色,似乎在和体内的某种东西斗争。
渐渐地媂晗沫脸上的表情变得淡然下来,她美眸中仅剩下最后一丝温柔之色也彻底悄然无踪,只剩下了扭曲和病态这两种阴暗的情绪,右眼的瞳孔深处渐渐的由黑转至腥红色,而左眼的瞳孔似乎变成了纯粹无比的深黑色,没有如何的杂色,甚至连眸光都不复存在,如同黑洞一般。
媂沫晗不屑的说道:“区区萤火岂可和皓月相争?若非该死的苏文邕,那个人类女孩的灵魂早就被我吃了。”
这时媂沫晗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喃喃自语道:“不过话说回来,没想到我现在的师傅,居然是数千年前那明小女孩的好叔叔的轮回转世,有趣,此可是天意?还是苏文邕留下的布局呢?嘻~这可真是有趣呢,人类的情可否为一种力量?成功让我产生了一丝兴趣呢~区区五级的灵魂竟可冲破我布下的封印,甚至暂时夺回自己躯体的控制权……”
这时媂晗沫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丝不快之色,冷冷的说道:“宙斯和永恒他们也真是废物,三位齐上居然没有得到一个冥的鲜血,在这个天地大道残缺的时代,十级至高神都弱成如此了吗,看来我离掌握破封的力量又要耽误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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