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乱斜的生活天平

　　听到妈妈的话，大家都好像忍着什么情绪，都停下了，不吃西瓜了，等着我的答案呢，我害怕出错啊，或惹艾英生气，或惹养母生气，我挠着头，看着大家，尤其是看着二哥，想起了过去大哥啃西瓜皮的样子，我想着：说一句和啥都不沾边的话，还能得罪人啊，要是这样都能得罪人，真是老天爷要灭我了。我尴尬地笑着说：“西瓜皮也好吃，哼哼哼。”

　　在我的话刚出口的时候，大家都哄堂大笑了，连嘴里的西瓜都喷出来了，妈妈哭笑不得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块钱，交到我手里，用埋怨的眼神看着我说：“去，再买一百块钱的，唉，娶了媳妇忘了娘！”

　　大家都笑着向我摆手，示意我快去，我疑惑着看着艾英和养母，她们也大笑着，摆手示意我去。

　　我骑着妈妈平时用的脚蹬三轮车，拉着一车斗的侄子和外甥们，然后，再带着一车斗的孩子，后面跟着卖瓜的老板拉着一三轮车的西瓜。

　　我敬老院里热闹极了，老人们非常开心，孩子们是叽叽哇哇，大人们是嘻嘻哈哈。

　　吃着的时候，养母笑着问我：“儿呀，西瓜甜不？”

　　大家都不说话了，都慢慢地吃着西瓜看着我，我咬了一口西瓜，看着艾英，“哼哼哼，其实，哼哼哼，周医生离婚，不赖我！”我笑着说。

　　大家都笑了，大姐吐着瓜子问：“常书，西瓜甜不，正面回答！”她拍着我的肩膀说。

　　我都纳闷了，到底想干啥呀，我看了艾英一眼，“哼哼哼，大哥的眼，一直被大嫂揍的乌青乌青，哼哼哼。”我笑着说。

　　二姐笑着走到我跟前，“常书，我们问你，西瓜甜不？”她笑着一字一句地说。

　　我害怕了，我又惹事儿了吗，我看着艾英说：“哼哼哼，其实，三哥啊，你该把《渴望》里的宋大成，也给供上，哼哼哼，好人，好人，哼哼哼。”我苦笑着。

　　妈妈有点难过了，推着他们，“滚，滚，滚，都滚，别闹了，吃着，还堵不上你们的嘴！”她拍拍我的肩膀也走了。

　　看着丢满地的西瓜皮和西瓜子，我对养父母、艾英和窦粉说：“哼哼哼，你们先坐下啊，我弄好，你们再走路啊，别滑倒了。”我说着，拿着一个破盆和大柱叔、二柱叔一起收拾着。

　　等我收拾好，搀着艾英准备上楼的时候，养母搀着窦粉的胳膊，站在我们的身后轻声地问：“儿呀，你委屈不？”

　　我扭头看到养母真诚的表情，感动了一下，“哼哼哼，妈，没啥，不算啥，哼哼哼。”我笑着说，就和艾英一起上楼了。

　　到了房间里，艾英慢慢地坐在床上，非常心疼地看着我，微笑着说：“瘪犊子，都在逗你，你知道吗？”

　　我笑了，“哼哼哼，无所谓，只要不惹你和我妈生气就行，又不少块肉，哼哼哼。”我一边倒着洗脚水，一边慢慢地给她揉着因为怀孕发肿的脚。

　　出于安全的考虑，我还是向养母说明了我的意见。

　　最后，和窦粉的奶奶商量后，又和艾英的妈妈商量后，大家都同意去我们城河边的院子去住。

　　我的养父母也从桃花街上的敬老院的家里，跟着我们搬到了县城的家里。

　　我的敬老院，我依旧每日买菜，二柱叔平时负责管理着敬老院里的事务。

　　“叔啊，是我对不起您和大柱叔，更对不起丽丽，这样吧，您俩工资，每个月给你们四百块钱，另外，每个月再给你们加一百，作为你们去看望丽丽的车费，如果，钱不够，您再给我说，只要是为丽丽好的，一切我都支持你们！”我非常诚恳地搓着手，低着头，和他们兄弟俩谈判着。

　　他们原本是坐在沙发上的，在我说话的过程中，他们就从沙发上秃噜下来，依着沙发，大哭起来了，哭得非常伤心。

　　大柱叔几次想说什么，都被二柱叔给拦住了。

　　我知道，他们都有秘密瞒着我，我想：既然丽丽出嫁了，过的好，是我希望的，过的不好，我就多给他们兄弟俩点钱，也能帮衬一下。

　　我们都搬来以后，城河边的顿时热闹起来了。

　　因为院子离县医院非常近了，直线距离不到200米吧，或者更近。

　　大哥、大嫂和两个女儿，妇产科的护士们，尤其是没有对象的，会有事儿没事儿到我们这个院子来，其实，就是来偷看陈新清和闫宝华的。

　　大哥的两个女儿，几乎就是住在我们这儿了。

　　大哥每次跟在大嫂的身后，像一个仆人一样的，无精打采地跟着，大嫂曹妙每次都是迈着轻盈曼妙的步子，声音清脆地叫着我们就来了。

　　大嫂非常激动且喜欢地抱着两个女儿，亲来亲去的，大哥一直是哭丧着脸，也不抱，也不亲，最过分的是，当大侄女常婷到他跟前，闹着要爸爸抱的时候，他却心烦地一下把她拨拉摔倒在地上了，还囧着脸说：“女孩儿，有啥用，也不生个儿子！”

　　听到大哥这样说，我们都知道坏了，我养母急忙轻轻地打着大哥，“常高，胡说啥呀，真是的！”并笑着对大嫂曹妙说：“曹妙，别听他胡咧咧，嘿嘿嘿。”

　　大嫂抱着二侄女常俏，走到我跟前，交给我，又笑着走到大哥的跟前，什么也没有说，对着大哥的肚子就是一脚，大哥坐在地上了，在大哥捂着肚子的时候，大嫂对着又狠狠地踢打起来了，指着他骂着：“不要脸，我这辈子，都毁你手里了，还这样说，生男孩生女孩，还不都是男人的事儿，你还是医学高材生呢，我踢死你，踢死你，一天到晚的，哭丧着脸，我问你，是你爹死了，还是你妈死了，哭丧着脸，哭丧着脸······”

　　大哥在地上连滚带爬的躲着，大侄女常婷抽泣着，躲在了艾英的身后，二侄女常俏则笑了，“加油，加油，加油······”她还鼓掌着。

　　大哥也太窝囊了，我急忙一手抱着常俏，一手拽着大嫂的胳膊，“哼哼哼，行啦，行啦，打也打啦，就别骂啦！”其实，我大嫂说什么爹妈死了，我是生气的！

　　大嫂转脸对着我骂起来了，“还有你个王八蛋，要不是你，把我放在他床上，我能有今天，我骂他，你还生气，我知道你们是一个爹妈的，他和你打架的时候，还骂你八辈祖宗呢，你咋不说啊！”她指点着我，骂着我，吐沫星子喷了我和常俏一脸，我给常俏擦着脸。

　　我无奈了，笑着说：“哼哼哼，打吧，骂吧，唉，打吧，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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