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we are the one

　　“就算她们不择手段到那个地步，吾也不屑于这么做。”语气不复之前的轻松写意，男人神情严肃反驳着。起身推开窗户，他闭上双眼感受着吹进室内带有花香的轻风。许久之后，守护者才折返原位坐好。“‘十二之弹’的效果并不长，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王志条件反射伸手入怀摸出一罐咖啡。从旁边挪过张桌子，他眨了眨眼用世界之力具现出一个玻璃杯。“喝咖啡吗？”

　　“嗯...吾更喜欢红茶，尤其是亚丝娜和蕾米家那位小女仆冲泡的。”嘴上虽然没赞许之意，但‘雷’还是端起杯子呡了一口。没心情去嘲笑对方表里不一的‘真香’，王志脑袋一昂咕嘟咕嘟直接喝掉大半罐。甜到发腻的浓稠液体顺着喉咙冲进胃里，让他的大脑疾速运转起来。“为什么要把我送回这个时间点？”

　　“因为有些事情，吾想亲口告诉你。”眺望着窗外在风中摇摆的太阳花，男子双眼深邃得宛如夜晚的星空。“而这个时间点盖亚和亚雷斯塔都不在，比较方便。”

　　如清泉般的声音滋润着心田，让王志逐渐平静了下来。自从他在战斗中接受那股力量后，莫名的烦躁就始终困扰着他。而当时崎狂三表现出对她自己是谁毫不介意时，一直以来积累的压力通过某种他事后懊悔不已的方式爆发了出来。

　　沉默着喝完了罐中剩余的咖啡，王志擦了擦嘴角一字一顿道：“我到底是谁？”

　　“是吾，但又不是吾。”用一句似是而非的描述作为回答，‘雷’并未解释而是反问道：“之前幽香和吾的对话，你都听到了吗？”

　　不光是听到，王志甚至已经能根据收集到的只言片语和脑中那些‘被食蜂操祈特意整理过的记忆’拼凑出整件事。从前的自己曾经溜到型月世界，并出于兴趣组建了圆桌骑士团。和原本命运中只效忠亚瑟王的信条不同，新圆桌骑士团参考了幻象骑士团架构分为表里两部分，影之国女王就是里部分的二号人物。

　　也许是女性的魅力令人无法自拔，亦可能某人吃腻了青菜萝卜想试试大鱼大肉。总之事件的结果，是斯卡哈的灵基因受到极度刺激而濒临毁灭。而从战斗结束时紫发御姐的表现来看，王志估计直到现在她的灵基都未摆脱之前所受影响。

　　被另一个自己用鄙视的目光看着，饶是始终表现得荣辱不惊的‘雷’都有些尴尬。“咳咳，那些已经发生的事就算了。吾只是希望你能满足吾的心愿----”十指交叉托住下巴COS起碇元渡，英俊男子正色道：“封印深渊。”

　　比起这个多次口耳相传间得知、听名字就不好对付的家伙，王志更纠结对付这似乎下笔千言、离题万里的交流方式。“深渊和我...有必然联系吗？”

　　“是个急性子呢，未来的吾。”轻笑两声后，昔日的幻想乡守护者掏出一枚硬币。“倘若说这是吾，”点了两下硬币正面的图案后，他将其翻过来指着背面的数字。“那这就是深渊。”

　　浑身一个激灵，王志闪电般出手拿起硬币。反复翻看硬币的两面，他脑海中不断回荡着一个词---一体两面。

　　“当初吾几乎付出了所有，才将深渊封印。”在王志呆若木鸡的功夫，‘雷’继续起了之前中断的话题。“但随着在诸界不断探索、冒险，吾发现自己的力量有恢复甚至更胜往昔的趋势。而这也就意味着---”

　　“意味着深渊也在变强，对吧？”又从个人空间里取出一罐咖啡，王志的手因为激动而颤抖。“那你干嘛不现在集合全部战力，趁着它未脱困重新将其消灭呢？”

　　“做不到。”对上王志讶异的视线，前任幻想乡守护者难得地露出苦笑。“它和我的纠葛太深，所以吾必须切断与它的关联才能彻底将其消灭。而这么做，意味着吾的陨落。”

　　你陨不陨落关我屁事！本想骂对方顾左右而言他像个说书的，王志话到嘴边突然一愣。陨落？

　　“在那场灾难中，很多人牺牲了。其中，就包括你的前任。”栗发的美人望着窗外灯火通明的都市，眼角带着泪花。

　　“这不可能！为什么你...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四肢尚且不全的穿越者躺在废墟中，眼中带着难以名状的视线。

　　“你还真的祛除重村教授体内的深渊侵蚀了？厉害！”留扫把头的阿拉德剑圣用力鼓掌，脸上的欣喜不似作伪。“在我记忆里，自从前任守护者去世后就没人有办法净化侵蚀呢~”

　　“可恶，你是怎么做到的？”伊藤诚看着满是裂隙的防御罩，咬牙切齿地攥紧拳头。“这东西明明是‘大人’赐予我的，为何你能轻易破坏它啊？”

　　......

　　经历的一幕幕场景在眼前闪过，那些不经意的细节在某种可能性下像是念珠般被串起。王志的呼吸愈发粗重，甚至不经意间已是满身冷汗。“所以，‘幻想乡之殇’也是你的计划吗？”

　　“不全是。”目光中蕴含着难掩的悲伤，英俊的男性轻轻摇着头。“按照吾的计划，本该用死亡解除与它的联系。随后吾将转世为人类，并在灵魂滋养后完全苏醒。到那时，身为人的部分与身为神的部分融合，吾就能一劳永逸消灭它。”

　　“可惜它察觉到了吾的想法，提前动手了呢~”接过王志递来的又一罐咖啡，‘雷’倒了一半在杯中小口呡着。“而且，它还利用了吾最大的缺点---”

　　“八云星。”说出了那个名字，王志面有苦色揉起太阳穴。“所以，我只是个复活到一半的半吊子咯？老兄你心还真大，居然敢拜托这样的我替你完成心愿---”

　　“不，你错了。”出乎王志意料，放下杯子的男人看起来并不沮丧。“其实复活很完美。吾刚才的意思是，拥有源世界灵魂之力的你比起吾更强大。”

　　“真正的复活，不是拥有和从前一样的力量和记忆；而是继承它，并超越它！”把硬币塞进王志手中，帅气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带上这个，它会带给你好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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