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是个有故事的人
“这么多啊！”王志翻开了档案本：“呵，这标注的待遇比我想象得要低呢。”
“如果是五年前的行情那确实不低，不过最近五年的开拓进度已经减缓了许多，所以很多新生舰娘找不到合作的提督，只得降低标准了。”三号服务员耐心地向着王志和丽子解释着。“再加上多数代理人在初期资金都不宽裕，所以除了少数实力高超资历深厚的舰娘外大多数舰娘索要的报酬都不高。”
“当然这仅仅是第一年的价码，一般第二年舰娘的要价就会上涨。特别是如果你分配给她的任务危险性很高的情况下。”小姐姐微笑地指着档案上面的数字提醒道。“所以这上面写的也仅是一个参考数字，具体情况您在和她取得初步共识后商量，事务所这里仅仅是一个让你们结识的桥梁而已。”
王志点点头谢谢三号服务员的细心，这和前世的大学生求职简历一样很好理解，初入职的时候理想待遇写得低一点有助于用人单位挑中你的简历，反正当双方认同彼此的前景后再申请加薪就是了。
“丽子啊，你对我的舰娘有什么要求吗？”打开档案本，王志被一张张照片和附在下面的资料给闪花了眼。舰娘不管能力如何，相貌水准都是远超普通女性的，这卷档案本里随便张照片都能吊打前世的《花花公子》封面女郎。
“我想想。。。。。。”丽子把头凑过来看着档案本：“军事领域我不懂，所以我也不知道选谁，干脆挑一个性格温和一点的好了，这样平时交涉起来也少些顾虑。”
看了好一会都没看到王志翻页，丽子扭过头才发现王志一直在盯着自己。因为自己的扭头两人的距离已经近到了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地步，只是之前丽子专注于档案本而王志专注于丽子的侧脸双方都没意识到。
服务员的一声轻咳让彼此注视着对方的两人回过了神。看到丽子把头扭过去欲盖弥彰地开始端详入口处的门卫王志咽了口唾沫对着服务员笑道：“不好意思，我很少在那么近的距离看她。自从十岁我偷。。。哎哟。”
小姐姐轻笑地看着正用手掐住王志腰部的肉左右拧着的丽子：“啊，年轻还真是好。我家那口子现在就不会这么自然的说这种话了，每天下班回家吃完饭就是看电视，难道电视上那些小丫头就那么好？也不知道老娘当年怎么就。。。。”
看着开启了怨妇模式的服务员王志有点无语，我只是没话找话想化解尴尬而已你怎么顺杆爬了。刚才山本丽子靠上来的时候她那齐肩的头发蹭到了王志的脸上，王志原想提醒她离自己远一点。可看到那头发自然下垂却浑然不知的少女，王志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句歌词：笑意淡淡倦倦，惊觉有种女人的怨。
因为丽子从小就很聪明，所以王志一直觉得她是那种哪怕被扔进撒哈拉沙漠都能安然无恙的天才，加上学院里施行军事化管理他和丽子之间也没见几次面。所以前两天他和丽子见面的时候他也没有多想，可现在王志突然意识到，这个即将成为自己镇守府财政总管的女人，只比自己小三个月。而这两年来她一直默默地为自己付出，自己却没有好好报答她，只是给她添了一堆的工作。
这次回去幻想乡后找八云紫谈一谈，看看能否有限度的和丽子坦白一点自己的秘密，好让她不再为自己的失踪而担心。顺便在幻想乡买点延年益寿或者美容之类的东西送她好了。暗自下了决心的王志先是抓住了丽子的手腕把还掐着自己的手臂挣开，然后打断了还沉浸在昔日回忆里的接待员：“不好意思，请问你能给我点建议吗？”
“诶？哦抱歉我失态了呵呵呵。”小姐姐讪笑了两下也进入了正题：“我想先问下，您对舰娘的相貌有什么要求吗？”
“当然有啊，别闹。”王志边说边把又按在自己腰上的小手拍掉。“我希望这位舰娘五官健全，至于高矮胖瘦我无所谓的。”
服务员被王志一下逗笑了：“这个没有问题，那对方的能力您有要求吗？”
王志摇了摇头：“同等的薪水要求下我当然希望有强大的舰娘能加入，但我也知道这是做梦。所以。。。我报一个数字，你帮我看看这个范围内有没满足条件的。”
“这个不急。”服务员反倒提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我想先确认下，王志先生你获得特许经营权了吗？”
“抱歉，本商会未能得到特许经营权。”山本丽子的话听起来有些底气不足。“因为。。本商会是樱之国商会。”
服务员先是向丽子点了点头，接着指了指档案本对着一头雾水的王志解释起来。
虽然偶尔有喜欢凭借冷兵器或是拳脚战斗的舰娘，但多数舰娘的战斗是使用舰装附带的攻击模块：主力舰舰装是主战火炮；轻型舰舰装是鱼雷；母舰舰装是投放舰载机。
不同于原型舰舰装，量产型舰娘的舰装是人类批量生产的。这意味着随着使用它们会磨损，修补需要特种钢；它们有弹药限制，补给需要弹药；它们不是永动机，启动与持续运转需要燃油；而为了补给被敌方击落的无人舰载机，母舰舰装还需要铝材来生产新的舰载机进行替换。
“所以油料弹药特种钢和铝材这四种资源我必须持续进行购买，而有资质卖这些就是拥有特许经营权？”王志挠了挠头把到嘴边的那句‘可是声望和南里香都没有进行过补给啊’给咽了下去，现在还不是透露她们存在的好时机。“我不能去普通的民间商会那里购买吗？”
“不行。”接待员小姐摇着头。“为舰装所使用的资源是特殊的，如果先生你在普通的商会购买民间生产的资源充数那可能会给舰装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如果舰娘因此受到了身体或是精神上的损失她可以诉诸法律，那您就要以虐待罪入狱并被永久剥夺代理人资格。”
虽然王志的第六感告诉自己这项看似合理的规定有古怪，但他现在急于招募舰娘所以不打算深究：“那我没有特许经营权和招募舰娘有关系吗？”
“如果没有特许经营权，那么直接向那些拥有经营权的商会购买。。会花很多钱。”接待员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个‘数钞票’的手势。“所以我个人建议你招募一个轻型舰舰娘，比如驱逐舰什么的。”
王志吹了个口哨：“说得那么复杂。。。你直接告诉我这年头资源很贵你养个小学生性价比比较高不就好了。”
也许是担心王志发脾气，接待员露出一个苦笑道：“先生您冷静点，虽然外海不比内海平静不过只要您别在立足未稳的阶段就向未知海域进军那么轻型舰已经足以应对战斗了。毕竟深海中占据绝对多数的也就是初级深海，轻型舰的战力已经足以应对了。”
“美女你误会了，我并没有生气。我只是觉得你大可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用这么拐弯抹角地问。”王志直接翻到了轻型舰娘那一部分开始看。“直接在这里挑个好了。这个看起来可以，这个看起来也不错，这个。。。”他的手指突然停在了一张照片上。“是她？”
照片上是一个微笑的双马尾少女，白色衬衣外罩一件无袖蓝色连身短裙，脖子上系着一条红底黑条纹的长围巾。脚下则是黑色的及膝袜和黑色的小皮靴。
虽然看上去像是一个刚上小学的可爱小女孩，但是她手上握着的小型连装炮和腰部的鱼雷发射器已经明白无误表明了她的身份：一位轻型舰舰娘。
王志的表情有些激动，他用手激动地指着照片：“她是萤火虫对吗？”
“没错。”面前的接待员看过照片后确认道：“她就是萤火虫。”
前世玩游戏的时候，王志选择的初始舰就是这个喜欢扮演魔法少女的驱逐舰娘。金发幼女的可爱外貌和无视对方防御发动的头槌让王志对她好感颇多，而这位强大的小学生也为王志的东征西讨立下了汗马功劳。
因为这个世界现存的原型舰只有四十多艘，王志原以为自己有生之年再也不会遇到萤火虫了。没想到居然会在事务所的档案中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由不得王志不激动。
激动了一会王志却察觉了一丝不对劲：面前的接待员已经不再微笑，而是用一丝苦涩的表情看着照片。“怎么，这孩子无法签约吗？”
“等会，为什么这个舰娘的照片下面没有写待遇？”丽子不愧是商人，注意力第一时间就放在了薪酬那一栏。经丽子提醒王志也发现照片下方不但没写薪酬，甚至连名字、擅长能力、所属舰种和以往履历都是空白，甚至整个档案上只有一张照片。
两人不约而同地注视着接待员希望她给一个解释，而接待员也没有卖关子。“我们这里并不会强制要求舰娘留下详细的信息，所以即使全空白也无所谓。毕竟你们达成合作意向后她也会告诉你，但这孩子不同。”
伸手指了指照片的右上角，王志看到那里有一个红色的印章。“这个标志代表她是‘被剥夺者’。”也许是知道两人不懂这个词的含义，接待员补充了一句。“她是犯罪的舰娘，现在正在被羁押中。”
“犯罪者？这怎么可能？”王志的脑子‘嗡’地一下炸开了，原型舰舰娘不是对人类很友善吗？她为什么要犯罪？她犯了什么事？会不会是误判或者陷害？既然确立她是犯罪者那么为什么她会出现在雇佣名单里呢？
让王志清醒过来的依然是那一阵酸痛。“你到底是跟谁学的？我印象里的你只会动口不会动手啊。”拍掉了又一次开始掐自己腰部的白皙手掌，王志无奈地看着丽子。“我刚才动口了，不信你问她。”丽子一脸理直气壮的表情示意了一下，一旁的接待员则用手捂住了嘴连连点头。
“好吧走神确实是我的错，我道歉。”王志向着两位女性点头示意。“请二位继续。”
“女士，您刚才的担忧确实有一定道理。但是请您放心，本事务所会对舰娘的履历进行基本的审核。这孩子出现在名册上也就代表她并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事实上原型舰舰娘本性都不坏。”
接待员的答复并没有让丽子满意：“如果这样那就奇怪了，这位舰娘为什么要犯罪呢？据我所知这些什么。。。”
“原型舰，指的是并非人工批量生产，而是来源未知的专属型舰娘。”不想让山本丽子知道舰娘制造机可以造出原型舰的王志含糊其辞地解释了一下。“她的疑问同样是我的疑问，美女你可以说个理由吗？”
“很抱歉我只是个坐前台的，详细的罪名我不清楚。但是宪兵队既然给她盖的是红章而非黑章，那就说明她罪不至死。”接待员又把档案名册推到二人面前：“你们也可以换个舰娘雇佣，毕竟原型舰本身对精神力要求很高。”
那只白皙的手这次没有再掐王志的软肋而是握住了他的手掌心，回过头只见丽子摇了摇头，即使没有开口她希望王志拒绝的意图也很明显。
不过王志不这么认为，宪兵队的处罚明显是戴罪立功，这说明萤火虫的罪名不重。更何况即使没有还在幻想乡修养的南里香和声望，身负蓬莱人体质的王志也不虚萤火虫。她总不可能会时间回溯到王志小时候杀他吧。
“我决定了就她吧，我觉得我和她很有缘分。”王志用手指点在萤火虫的照片上。“美女你知道怎么联系上她吗？”
回应王志的不是话语而是一张小纸条。取出便条簿把上面的东西抄下来后，王志好奇道：“这电话号码是找她本人的吗？”
“不是，是打给星城的事务所分部的。”接待员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她现在正在星城服刑，如果您真有兴趣就得亲自跑一趟了。”（两章合一，今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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