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交易

　　对于王志伸出的手，银色长发的少女显得有些好奇：“你这是在搭讪吗？”

　　王志努力让自己脸上的笑容不崩坏：“不是，这只是初见面的握手礼，你不喜欢就算了。”

　　“对不起啊。”也许是看到王志那僵硬的表情，少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一个九十度的鞠躬：“父亲给我设计的伦理程序还有很多部分没有完成，所以我说话可能会有冒犯，还请多多谅解。”

　　比起话语里很多值得吐槽或是值得在意的细节，王志最先注意到的是这个少女的身体特征。之前说了，少女身着一件画风略华丽的红黑配色礼服，而这件礼服。。。是低胸的。所以在少女低头鞠躬的时候，站在她面前的王志就处在一个一览无余的角度。

　　刚想感叹现在的小孩子营养真是好，王志就觉得手背一痛。同时他的脑海里响起了一个听起来就毛骨悚然的声音：“主人你在看什么呢？”

　　强忍着手背上传来的不适感，王志努力做出一个真挚的表情回头看着声望：“我只是在感慨现在的儿童发育，没什么别的意思。真的！”

　　冷哼了一声，声望松开了手。但是只要看看提督网络里那个一明一暗的光团王志就知道声望现在的平静只是伪装的，看来等会要花些时间安抚她了。

　　把视线从面前的少女身上挪开，王志盯着一脸事不关己表情的茅场晶彦：“为什么让我来？介绍我和这位重村教授以及...”

　　“尤娜，你可以叫我尤娜。王志先生。”银发少女补充道。

　　“介绍我认识重村教授和尤娜小姐。”王志把停顿的话说完后看了看躺在床上保持着昏迷状态的中年男性。“话说我好像在哪听过这名字。”

　　“父亲在电气电子工学科方面取得的成就举世瞩目，王志先生你平常不看新闻吗？”尤娜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好像王志之前的话只是在开玩笑。

　　不去理会面前的少女，王志自顾自掏出便携包开始翻阅便条簿。“重村，重村......啊找到了。”仔细看了看自己都忘记了什么时候记在上面的记录，王志用手指着重村教授向茅场晶彦问道：“最新型的设备到底是你开发的还是他开发的？”

　　之前一直冷冰冰的茅场晶彦露出了一个微笑：“是我们共同开发的。”

　　“吹牛，明明主要数据都是父亲收集的。”看到被尤娜出言讽刺得无言以对的茅场晶彦，王志想了想还是换了个谈话对象。“那你父亲现在情况如何？医生有说什么吗？”

　　“除了脑波异常活跃，所有的仪器检测都没有问题。我从数据层面上也看不出端倪，但是茅场晶彦说你也许有办法。”尤娜一把握住了王志的双手：“拜托你了，只要能唤醒父亲，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少女你知道不知道这种‘你要我做啥都行’的台词很糟糕啊，王志强忍着吐槽的欲望看向茅场晶彦：“我什么时候成医生了？话说那水果是给病人的，你就这么堂而皇之拿来吃合适吗？”

　　可惜王志低估了面前男人的脸皮厚度。“无所谓，反正你能治好他，这些就当是提前收的报酬好了。”拿出一个橙子茅场晶彦用刀将其切成好几块。

　　在切水果时王志也和尤娜进行了初步的沟通。原来在SAO事件后，为了缓解沸腾的民怨（茅场晶彦这家伙毕竟绑架了一万人，而且造成了数百人的伤亡），VR机型彻底退出了市场，随后的第二世代机器AmuSphere是挂着须乡伸之名头开发的。

　　虽然换了个马甲，但VR潜行技术的本质没变，所以这款产品同样反响不佳。这时作为非侵袭式人机互动的权威专家重村教授提出了一个新观点：为何要将虚拟技术真实化？我们可以将现实世界虚拟化啊。

　　“技术层面的观点我暂且不说，估计说了你也不懂。”装作没看到王志的表情，茅场晶彦继续解释着。“我佩服的是他的眼光，他是第一个真正明白我想让世人明白什么的人类。”

　　王志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身为世界意志的茅场晶彦之所以宁可背负恶名也想告诉世人的，正是那虚拟世界的无限可能，通过虚拟技术链接的甚至可以是一个真实世界。那么重村教授干脆更进一步，我们不用虚拟技术这块遮羞布了，直接链接那个世界，把它投影到现实中！

　　而且根据便条簿上面的记录，重村教授似乎并非出身名门，他的全部成就都是靠自己的天分和努力达成的，而且从茅场晶彦刚才的表述中可以看出，不同于须乡伸之那样在茅场晶彦的研究成果上挂名，重村教授是凭自己的本事研究出所谓‘现实虚拟化’技术的。

　　王志朝着尤娜伸出了大拇指：“你父亲真的是个天才，佩服。”

　　面对王志的夸奖，尤娜却显得有些百感交集：“我宁可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普通的父亲。起码那样他不会成为那些穿越者的目标。”

　　又是穿越者，想起刚刚那个梦王志就觉得无语。你们就不能好好在世界里过日子吗？非要用那种激进的方式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明明可以上天入地，偏偏不做美国队长要去做灭霸，哪怕做死侍也好嘛，虽然漫画版死侍杀得人也蛮多就是了。

　　“因为那个穿越者的袭击，重村教授受到了一些灵魂层面上的伤害。”把橙子皮丢回盘中，茅场晶彦用纸巾擦拭着手上的果汁。“我要把大部分精力集中在修补结界上，而亚丝娜对精神力层面的东西不擅长，所以她推荐了你。”

　　“有办法吗？”看到躺在床上的重村和满怀期待之色的尤娜，还是声望于心不忍先开了口。

　　王志用手揉搓着鼻梁：“办法我倒是刚刚想到一个，但是我......不是很想用。”

　　茅场晶彦点着头，“我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守护者，所以我无法命令你做什么。不过你大可放心。”他拍了拍胸口道：“重村教授对我接下来的计划至关重要，所以你如果能唤醒他，我保证你会得到让你满意的报酬。”

　　“足以让你短时间内胜过亚丝娜的力量。”这句话让王志最终下定了决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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