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黄雀不止一头

　　（关掉战争模式，大摇大摆在联盟地盘抓宠物，真棒）

　　对于舰娘来说，如何变得更强是个恒久不变的话题。这不仅是姐妹间的谈资、获取提督信赖与好感的途径，更是她们能从战场活着回来的资本。毕竟这个世界不同于游戏，是没有保命道具‘损管’的。

　　道理人人都懂，但能做到者凤毛麟角。至于原因？非不为也，实不能也。即便多年来从未停止研究，但人类对舰装的了解并不比舰娘多多少。加上会维修技巧的舰娘屈指可数，这才让严重依赖舰装战斗的量产型舰娘处在一个‘只能靠自己或提督来救急’的尴尬境地。

　　深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王志在明石加入麾下之日就打起了改良舰装的主意。因此对于奸商舰娘的敛财行为他选择了睁一眼闭一眼，只要求她在品质上别打折扣。

　　或许是为了感激提督对自己的纵容，也可能单纯源于商人的骄傲，明石虽然喜欢漫天要价，但在舰装改良这个长期项目上一直没有马虎：只有列克星敦搭载的舰载机临时生产线、不列颠舰娘才有的防御屏障、萤火虫施展头锤时必须的急速推进器……随着为王志效力舰娘的增加，她们独一无二的技能和各具特色的舰装也给了明石许多学习借鉴的机会。

　　在来源各异的技术里，最让明石如痴如醉的始终非幻想乡科技莫属。尤其是海伦娜在走了一遭幻想乡后，她身上发生的变化更是给猫耳舰娘打开了一个新世界。只是换上更大口径的火炮和更坚固的装甲，那是连人类都能做到的事；像幻想乡这样从能源和作战方式上进行的根本性改良，才是吾辈的目标！

　　猫耳舰娘激动得快要语无伦次，但对秉持着‘装备懂使用方法即可’态度的王志来说，自己契约舰娘的长篇大论只需概括成一句话即可。“你的意思是——总算找到使用幻想乡科技强化舰装的办法了？”

　　用力拍打着只比飞机场略有起伏的胸口，少女得意洋洋比了个V字手势。“找到了喵，明石可是天才————喵喵喵！！”没料到会被眼前之人一把抱住，脸上布满红霞的她惊慌失措挣扎着，好似一只被人抓住尾巴的猫咪。

　　除了身材太过幼齿，手感和口感意外的不错呢。在对方粉嫩的脸上‘啃’了两口，王志这才笑嘻嘻松开明石。“和我介绍下这玩意吧。”掺杂着好奇与激动，他一手抓住握把将这与其说枪不如说是炮的玩意提了起来。“性能如何，有没副作用，能短时间内给所有姑娘实装吗？”

　　也难怪王志如此激动。在先后排除了‘南方栖鬼迷路’、‘南方栖鬼带群小弟跑来找北方栖姬炫耀’、‘南方栖鬼是去援助塞壬’等选项后，她前呼后拥前往东京的可能就只剩下一个---这家伙是去找塞壬算账的。敌人的敌人本该是盟友，但考虑到深海和人类的过往，王志觉得最后很可能演变成三方大混战。为了在那样的场合下实现自己的目标，他需要更强的武力。明石恰好在这时拿出了成果，不是雪中送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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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命运女神不想让他轻易如愿，王志的喜悦才持续了仅仅两分钟就被被浇灭。“不能实装？”注意到对方眼中并没有一贯的狡黠，知道她不是想漫天要价的王志满脸遗憾放下了外型酷似火神炮的武器。“有缺陷？”

　　“nya——”发出奇怪的声音，明石宽大的袖口中伸出一只扳手。“主要是能源方面跟不上喵，那种什么‘魔力驱动炉’太难以仿制了。”听到少女的埋怨，王志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普蕾茜亚在幻想乡花了起码二十年时间，吸纳了魔滉炉、GN太阳炉、贤者之石、S2机关等来自各个世界技术后集大成的次元能源炉岂非浪得虚名。可以跨世界使用的半永久能源除了出力较低（以幻想乡的标准来衡量）几乎没有缺点，乃是普蕾茜亚这位来自《魔法少女奈叶》大反派压箱底的宝贝。若非王志搬出评议会的名头外加好话说尽许下诸多承诺，那位冷傲的御姐多半连看都不让他看。明石就算天资聪慧，王志估摸她靠自己琢磨也需要几十年才能仿制成功。

　　用力活动着脸部肌肉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些，默默把明石名字加在‘去幻想乡度假清单’上的王志摸摸始终在旁有听没懂的昆西当作安抚。“虽然赶不上即将到来的战斗，不过能源有缺陷也就没办法了--”话说到一半，眼角的余光却看到猫耳少女的表情有些不对劲。想到对方虽然颇让自己头疼可总能带来意外之喜，他的呼吸不免加快了些。“怎么，有变通的办法？”

　　“嗯-----”沉吟许久后，绿色头发的少女缓缓点点头。“有倒是有喵，不过~~~~”见她一脸纠结甩动尾巴的样子，想到某种可能性的王志赶紧正色道：“如果对舰娘的身体有副作用或者生命危险，那就算了。”

　　深知眼前的男人在这个问题上始终严格得近乎神经质，猫耳舰娘忙不迭摇晃脑袋否定着。“不是不是喵，没有副作用没有危险喵！”看到王志的神情有所缓和，怕被误会的明石连忙用扳手指向王志身后。“她和布里好像可以使用喵，原因不明喵~”

　　对上王志投来的视线，头戴小号贝雷帽的重巡舰娘露出了她标志性的0V0表情。一声不吭与其对视了半分钟，察觉到昆西不可能知道答案的王志只好再度询问明石。“给我解释一下，越详细越好。”

　　经过明石慢条斯理的诉说，王志才弄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在昆西诞生后，担心她状况的王志将其托付给了明石。此时的工作舰舰娘已经陷入了复制幻想乡科技的狂热中，对于这位不甚熟悉的美利坚舰娘自然没有那么上心。

　　别看明石这里每天人来人往似乎很热闹，但真正愿意和她坐下来聊天的也就只有王志一个。对大多数来访的舰娘而言，到这的唯一目的就是花钱强化舰装。因此穷极无聊的重巡舰娘在坚持了几天后，终于忍无可忍和同样被压榨甚狠的两位布里策划了一场‘暴乱’。

　　没吃过猪肉，好歹见过猪跑。虽然反抗者从未经历过战斗，但昆西觉得好歹大伙都有武器（扳手和钻头也算武器），对付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宅系舰娘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惜保持迷之自信的三女忘了一点，明石始终是岛上指定的舰装维护师。在多次对舰装的整备与改进中，她掌握了许多舰装使用的技巧。倘若将这些技巧用在自己身上，她甚至可以短时间使出这些舰娘的技能。

　　三个连武器都没碰过的新丁，对上一个续航三分钟的慕容复，结果可想而知。但在反抗过程中，苦于自身舰装无法使用的昆西随手拎起了王志之前把玩的‘魔能连装炮·零式’，并且无师自通地开了一炮。尽管这一击除了让实验室更杂乱无章没有任何卵用，可明石依旧大喜过望。因为在她模仿海伦娜的魔改舰装鼓捣出这个武器后，就始终因为能源问题只能将其丢在一边吃灰。

　　在某位猫耳少女承诺会大幅度改善三人的待遇后，这场‘暴动’得到了完美解决——明石多了三个测试员，昆西等人则拥有了每周一天的休息日与工资。通过一系列更详细的尝试，明石发现三女都掌握某种特殊技巧：她们可以激发自己体内的未知能源，进而驱动魔能连装炮。只要不一次性大量透支，她们就能通过休息慢慢恢复。

　　明石搞不清能源的性质，但王志一听就知道对方指的是世界之力。作为一种迄今他都未完全搞懂的力量，这种强大到近乎无所不能的本源要想模仿能量源来供能简直是小菜一碟。而三人可以靠休息来恢复力量，也是一个旁证：人体就如容器那样储存从天地间吸纳的力量，并在需要时化为己用。只要容器没有坏，那么就能通过时间把消耗的力量填满。至于时间的长短应该取决于‘瓶口’的大小，也就是个人对力量的领悟和掌握。

　　至于为什么这三位熊孩子掌握了世界之力......在仔细思考后，王志惊讶地发现问题很可能出在他身上。两个布里虽说是碧翠丝召唤而出，但给碧翠丝供能的是自己；而那个承载了琪亚娜灵魂的重巡舰娘，他更是唯恐对方出事而注入了大量世界之力。

　　自己残留在她们体内的力量被她们吸收，使得她们掌握了使用世界之力的初级技巧。这个解释乍看起来很合理，但王志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与三位少女同样被注入了大量世界之力的凌波，在气质上发生了根本变化。实力三级跳的同时，她核心里的绫波丽似乎也短暂苏醒过；而同样核心里寄住有异世界美少女的声望，也和自己有扯不断的联系。根据她的描述，正是在王志介入那次觉醒仪式后，她才开始时不时梦到阿尔托莉亚的记忆。

　　脑海中浮现起某位银发女仆舰娘皓齿蛾眉、肌肤胜雪的俏丽身影，王志砸吧了几下嘴。当时自己出于好意也分给了她部分世界之力，看来该找机会问问她是否有异样。把对贝尔法斯特的担忧暂时放下，他瞥了眼实验室的角落。因为听不懂王志和明石的对话，感到无聊的昆西已经跑到那里和金布里玩起了扑克。“也就是说，现阶段只有她们三个可以使用你的新武器？”

　　“nya——”用奇怪的叫声表示认同，绿发的猫耳舰娘拿下了固定在背上的超大号扳手。“如果指挥官你打算让她们使用，我就紧急改装一下喵。”抓紧时间修补着桌上一套受损舰装的同时，她把决定权抛给了王志。

　　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王志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的沉默后，他最终下定决心打了个响指。“你有办法...给昆西的舰装进行紧急加固吗？”抢在对方开口前，已经对她本性有所了解的王志迅速补充道：“我知道，加急是双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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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唇微分吹走咖啡表面的整齐，维内托端起杯子用涂抹着唇膏的小嘴抿了一口。待到温热香甜的咖啡顺着口腔流进胃里，她这才把身体靠在男人的怀中。“所以这一次，你打算让昆西也参战？”

　　已经有了当人体座椅的习惯，王志明白太大幅度的动作只会给对方带来不便。所以他没有用动作来肯定，而是清了清嗓子微笑道：“多一分力量，多一分胜算嘛。你不希望和她并肩战斗吗？”

　　“那--倒不是。”抖动着黑丝小脚，秘书舰小姐解释道：“作为舰娘，她诞生的时间太短。我只是担心她面对栖姬的时候太紧张，反倒会成为我们的累赘。”说完了自己的担忧，始终没等到身后之人解释的她疑惑地转过脑袋。“想什么哪，这么呜~~~”红色的美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双唇被对方堵住的她举起粉拳敲了王志宽阔的肩膀几下。待到王志的舌头攻入自己的地盘后，秘书舰雪白的小手绕到了王志的后脑。青葱般的十指短暂犹豫后，最终紧紧相扣缓缓不再分开。

　　“声望说得没错，你就是个不自重的男人。”良久的接触后，雪脸上布满绯红的成熟萝莉擦拭着嘴角的唾液娇嗔道：“不是约好了白天不做这种事吗？再这样小心我揍你。”

　　呵呵了两声，王志只能装作装傻充愣。他总不能告诉维内托，刚才对方端坐于自己身上品味咖啡冷静分析的样子太过成熟优雅，与床第间那羞涩生疏的反应形成了鲜明对比，这才导致他一时失控吧。正准备安抚对方，耳边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指挥官，能打扰一下吗？”

　　闪电般从王志大腿上跳下，面颊还留有红晕的维内托狠狠瞪了王志一眼。看到她用最快速度整理好仪容，王志这才苦笑着朗声道：“请进，梅菲。”

　　话音刚落，腰佩骑士剑的Z46就推门而入。一丝不苟对王志敬礼后，自从加入就几乎没踏足过办公室的少女淡然道：“指挥官，请问您现在有空吗？”

　　与维内托对视了一眼，不是很理解对方想法的王志耸耸肩。“有倒是有，你想做什么？”“呃——有人想见您。”戴着雪白手套的小手指向窗外，从王志的角度只能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她说她要去东京，问您要不要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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