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她唱歌要命

　　“经过初步调查，肇事者应该是吹雪刚拿到的兵器---”接过初始舰递来的热毛巾，正欲擦脸的王志闻言惊讶地打断道：“兵器？雪风刚才不是说乐器吗？”

　　“关于这件事，我刚刚咨询过明石。”显然早就料到王志会有此一问，异色瞳的女仆很快答复道：“她说不久前替捕鱼船设计的声波诱鱼器·Ⅱ型原本放在实验室的桌上，但是昨天不见了；而另一方面，吹雪曾经拜托明石帮她做个音质洪亮的大号，但是因为她没给预付款，所以明石...忘了。”说到后面，就连声望自己都一脸哭笑不得。

　　把得自雪风的情报、女佣队队长收集的讯息加以整理，并结合对她们个性的分析，整件事终于水落石出：为了保证成功，‘大音乐家’吹雪特意找到镇守府首屈一指的专家，想让她替自己打造一套合身的护甲——呃不，乐器。

　　重樱内部实行配给制，舰娘们要啥都是提出申请等待批复直接去拿。但王志这里施行的是市场经济：你给钱，明石估计连舰娘专用春药都能给你双手奉上；你不给钱，她连王志的要求都能当耳边风。所以眼看面试日子越来越近，始终没拿到货的重樱驱逐舰舰娘情急之下闯入了对方的实验室，并将还未完工的声波诱鱼器当成‘大号’给拿走了——还别说，那个什么声波Ⅱ型外观确实很像个大号。

　　不知情的少女兴冲冲赶往‘伊甸’，毫无意外连小黄鸡负责的前奏都没结束就被谢菲尔德轰了出来——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是好事，否则此刻王志多半要面对两份财产损失评估报告。再后面发生的事，雪风都已经告诉他了。

　　感慨着造化弄人，王志边把热毛巾敷在脸上边道：“人员和财产损失如何？”

　　“绫波碰伤了额头，果敢脚踝扭伤，睦月身上大概有十多处擦伤，时雨有轻度脑震荡…”一一陈述在场者们的情况，刚刚从医务室归来的声望最后总结道：“除了果敢和时雨要休息一两天，其他人都只是些不碍事的小伤。不过齐格勒女士要我告诉你，重樱舰娘体检可能要暂缓——”

　　反正都等了快一个月，王志已经不介意多等两天。“暂缓就暂缓吧，财产方面呢？”“碧翠丝说主屋结构受损不严重，她今明两天修补下就好。”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金发美人望着窗外寸草不生的平地叹了口气。“最惨的就是广场，我们刚刚把草皮和椅子架设好诶~~”

　　看了眼外面旗杆顶上正在扭来扭去的蓝毛少女，王志沉吟片刻打了个响指。“修缮资金从她工资里扣，这样如何？”

　　已经习惯了替镇守府大大小小的惹祸精善后，战巡舰娘闻言无所谓地耸耸肩。“哦对了，主人。”汇报完情况正欲离开，她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弯下腰把嘴凑到王志耳边。“纳尔逊姐姐告诉我，有个叫罗恩的女人早上向她打听你喜欢什么味道的香水……”

　　把毛巾放进盆里，王志闻言手一抖差点打翻刚刚拿起的搪瓷杯。自从那天晚上令人脸红心跳的相处后，他在面对这位精神状况极不稳定的智械时总有些心虚。“呃，我们之间并没什么——”

　　“有什么也无所谓，只要主人你能搞定她。”玉齿轻启咬住王志的耳垂，充满异国风情的丽人吮了小半分钟这才松口。“最好快一点，罗德尼姐姐与维内托小姐向来没什么耐心。”

　　边上传来了刻意的干咳声，王志直接将其无视。“我知道，谢谢提醒。”有些强硬地把声望搂进怀里，他与舰娘柔情似水的异色瞳对视片刻后直接吻了上去。

　　唇舌相交紧紧相拥，王志甚至可以感受到怀中人的心跳。不过想到房中另有其人，他最后还是克制住把声望推倒的冲动。“亲爱的，让罗恩待会来办公室，我想和她好好谈谈。”“如您所愿，主人。”似乎也意识到有些失态，正在整理仪容的舰娘闻言娇嗔道。

　　目送对方离开，林如海端起咖啡杯把酒浆一饮而尽。不知是目睹王志拥吻勾起了某些欲望还是酒精起效，他的脸涨得通红。“臭小子，你是故意的吧~~”

　　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王志讪讪然笑了两声在老人对面坐下。“如果我没记错，如意曾说过你年轻时可是个风流浪子，怎么也算身经百战之人。该不会看小辈搂搂抱抱，就羡慕妒忌恨吧~~”

　　“那倒不至于，只是有些怀念亡妻罢了。”似乎不愿提及此事，老人稍稍感慨两句很快将话题引到之前吹雪闯的祸上。“小子，那个什么什么Ⅱ型，设计图纸能给我一份吗？”“可以是可以，但老爷子你想干嘛？”稍加思索，王志很快想到了某种可能。“你想用它来驱逐深海？”

　　“当然。”之前整栋建筑犹如地震般晃动、脑袋就像在微波炉里煎熬带来的刺激，让林如海心有余悸的同时又有了个大胆的主意---倘若在战场上将这些丢给深海和那些什么塞壬，她们会不会也吓得屁滚尿流呢？

　　“如果这个设想成功，那么我们只需要在外海大量配置，就能够----干嘛，你觉得不行吗？”正说得绘声绘色，却见对面青年如丧考妣的老人连忙停止畅想未来。在他看来，这个仿佛一夜间被命运女神垂青的神奇之人虽然有着许多小毛病，但思绪缜密这一点还是值得表扬的。“如果有意见你大可以直接提，我还没刚愎自用到听不见意见的程度~”

　　如果你刚愎自用，当初你孙女表明身份的那一刻我就跑路了。默默在心底吐槽了一句，王志干咳两声装作没看到对方的不满把伏特加收回个人空间。“声波武器的原理，是利用高分贝或高频率音波让对手的内脏器官、鼓膜或是大脑神经遭受不可逆损伤，进而削减敌方战力。”

　　见林如海认真倾听没有半点不耐烦，看出他确实不是装样子的王志这才继续解释道：“从理论上讲，声音在水中传播速度更快更不易因介质出现损耗，所以声波武器在水中运用并无不妥。”摆手示意老人稍安勿躁，他很快话锋一转进入正题。“但声波武器能奏效有个重要前提，就是深海必须和人类拥有同样的神经结构与声音接收系统。否则你贸然把它批量生产丢海里，就和刻舟求剑一样了。”

　　年纪大归大，林如海尚未老糊涂。心头的激动消退后，他也很快意识到这个方案有些太想当然。“照你的说法，声波武器其实对深海不适用吗？”“威力较弱的强声波与使人昏厥的噪声波压根没卵用，如果是超声波的话，要想让深海都恶心不适，那频度已经足以毁灭以发射器为圆心范围十几里内的所有生命了。”担心对方一意孤行，他还特意朝窗外努了努嘴。在吹雪隔壁的旗杆上，已经对此习以为常的深海栖姬正兴致勃勃旁观着新来者的挣扎。“我拿那家伙做过测试，声波武器对她们一族的影响微乎其微。”

　　虽说在看到他脸色时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在听到声波武器杀敌效果远不如预期时林如海还是有些失望。“还以为能藉此一举收复失地呢~”懊恼地摇了摇头，端起杯子发现里面空空如也的他像个老小孩一样气呼呼地看向王志。“我现在心情不爽，再让我喝两口~”

　　“那不行，再喝你孙女会扒了我的皮。”笑嘻嘻端起桌上的茶壶，王志边往林如海的杯子里倒茶边安慰道：“喝这个不比喝酒更健康？知道老爷子你很无聊，但也别借酒浇愁嘛。我今天早上刚刚联系了那些专家，他们表示这一两天就能抵达。等爱宕她们的报告传回，老爷子你手握情报与人手不是更容易成功...”

　　突然响起的急促铃声，使得王志的发言不得不中断，向老人做了个抱歉的手势，他很快跑回办公桌前拎起话筒。“这里是提督办公室。”“欸？呃，你好指挥官，我是加古。”可能是初次用这种方式进行一对一交流，重樱舰娘的声音有些紧张。几次清晰可闻的深呼吸过后，冷静下来的通讯站实习舰娘开门见山道：“指挥官，外出巡逻的萤火虫小队发现了深海舰队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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