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令人智熄

　　眼看着小山般的物资消失在填料口，王志小心翼翼把掌中的方块丢了进去。再次站到制造机正前方，他像之前那样双眼微闭展开提督网络试图联系上琪亚娜的灵魂。可他刚刚闭上双眼，就疑惑地叫了一声。“这什么情况？”

　　虽然退到一旁，但女武神们时刻都关注着王志的反应。听到他那句话，雷电芽衣很快紧张了起来。黑发的美人正欲上前，手腕突然一紧。“别过去，你的灵魂波动会干扰他。”用舰装上的机械臂拉住对方，IJN舰娘镜片后的双眸闪动着异样的光芒。注意到对方有挣扎的趋势，她迅速补充道：“既然王志没有关停机器，就说明一切还在控制中。”

　　“不用担心，雷电芽衣。”女武神半信半疑之际，王志适时举起左手比了个OK的手势。“琪亚娜没事，我也没事。”稍微顿了顿，他才闭着双眼侧过头道：“只是她的灵魂强度有点高，让我有些吃惊罢了。”

　　在几次的试探后，王志已经逐渐把握到这个世界对外来者的底限：只要是和他签订契约的，都会被视为他的所有物而被无视；而那些与他毫无瓜葛的，就会被世界意志设下的结界阻挠。实力越强，阻力亦越强。所以为了成功让女武神们进入世界，王志顺理成章和两位女武神们缔结了契约。因此当他全力运转网络之际，已经能感觉到身后二女内心的波动。

　　察觉到雷电芽衣和布洛妮娅内心逐渐平静下来，知道劝慰奏效的王志再度把精力集中在眼前的制造机内。琪亚娜的灵魂强度其实并非他所说的‘有点高’，而是高得吓人。从精神力的角度望去，整台制造机都被她灵魂放出的白光所包裹。王志不但轻易链接上对方，甚至发现她反客为主开始主动往自己的网络里‘挤’，活像一个未经主人许可就强闯民宅的客人。

　　果然有琪亚娜的风格，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就乱来。心里哀叹了一句，王志集中精力开始了拉锯战。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试图控制住琪亚娜躁动的灵魂途中，整台制造机开始发出更胜以往的轰鸣声。

　　将怀里的兔子玩偶面朝制造机，布洛妮娅鲜红的双眸中流淌着一行行数据。“夕张...女士是吧，”与玩偶造型的智能中枢对接，尝试解析眼前一幕的她突然开口道：“这个所谓的‘舰娘制造机’，应该是你从什么人那里得到的。对吗？”

　　先是偷瞄了一眼王志，发下他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夕张这才松了口气。“在我回答你的这个问题前，我希望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凑到布洛妮娅耳边压低嗓子，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一句话。注意到对方瞬间满脸不可思议死死注视着自己，她面带微笑捋了捋耳际的短发把食指紧贴嘴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全身心都放在眼前的机器以及里面那活跃得简直过分的灵魂上，王志并不知晓身后的二人说了什么。眼看着进度条已经快要走完，知道女武神即将以舰娘之躯复生的他加大了对提督网络的控制力。“赶紧给我活过来，别在那搞事！”

　　精神力层面的抗争，让每一秒都显得如此漫长。当进度条再次跌跌撞撞爬到终点时，灿烂的金光照亮了整个地下室。感到某个代表着舰娘的白色光团总算安份下来，王志长舒一口气睁开双眼。“哇塞，这么夸张？”差点被刺眼的金光闪瞎，把手掌挡在眼前的他心情不错地开起了玩笑。

　　随着金光化为光点消失无踪，一个比王志略矮的苗条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在看清少女的相貌和装束时，王志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是你？”

　　蓝色的齐腰长发与同色的水手服，白色的学生短袜下是褐色的女式皮鞋。背后的舰装竖着远高于头顶的雷达，头顶歪戴深蓝色贝雷帽的少女有着又大又圆的红色眼睛以及白皙的肌肤。注意到了身穿提督服的王志，她脚跟蹬地笑容满面道：“重巡洋舰，昆西。请问新奥尔良级的同伴-----哎呀！”面对着突然扑到自己身上的黑发美女，她有些慌张地挣扎起来。

　　“琪亚娜！”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雷电芽衣一把将对方的脑袋摁进胸口。“你复活了，你真的复活了！”她就像一个考上梦寐以求大学的高三学子般喜极而泣，只是紧紧抓住怀中之人不让她离开。比起雷电芽衣的兴奋与激动，王志更多的则是苦恼。他不但早就认出对方，甚至连她的奇闻轶事都印象深刻。

　　昆西，新奥尔良级六号舰。在历史上，这艘战舰的履历稍微有些不光彩：萨沃岛海战期间，正执行任务的昆西被敌人用探照灯发现。略显天然的她同样使用探照灯回应，然后被敌人一通集火给重创。尽管这艘战舰拼命反击，但寡不敌众下最终仍旧被击沉。

　　或许是为了还原这段历史，游戏里的昆西同样是个相当令人无语的存在：虽然攻击力出众，却很容易打偏；虽然防御力出色，却老是莫名其妙被敌人重创；技能是专门狙击旗舰的优秀招数，却死活不会发动。外加上这货时常做出一副0v0的无辜表情，笨蛋的说法不胫而走。到后来不仅是玩家，就连游戏官方都给了她一个‘笨蛋’的头衔。

　　虽然琪亚娜因为思维简单粗暴总是被布洛妮娅骂成笨蛋，但王志真没想过她变成舰娘也是个笨蛋。想到对方今后要在自己的舰队效力，他就一阵头痛。“算了，总比雪风那个祥瑞或是威廉·D·波特那个对友军开火的傻瓜要好。”苦中作乐安慰完自己，回过头的他突然面色一变冲还激动得热泪盈眶的雷电芽衣吼道：“快松手！”发现对方还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样子，他也顾不上风度直接指着雷电芽衣高耸的胸口。“她快被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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