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赫白
面对毒岛冴子的威胁，电线杆后的身影呜咽一声更加努力向后缩去。王志见状摊开赶紧让她收起武器，同时摊开双手试图证明自己的真诚。“请不要紧张，我们并没有敌意。这位可爱的女士，能出来和我们谈谈吗？”
既未现身也没逃离，阴影中闪亮的红色眼眸一眨不眨直勾勾瞪着大家。明白对方是在观察自己一行人，王志也只好耐着性子干等。好在他们进来前已经在巷口设置了一个A·S·T专用的路障，倒不虞有普通人干扰。
估摸着有半分钟，阴影中的藏匿者这才现出原型——一位高度与维内托相当的可爱少女。甩动着手中末端是兔头造型的短棒，她满脸警惕问道：“你们是谁？”
“朋友。”干咳两声后，王志悄悄给毒岛冴子使了个眼色。紫发御姐很快心领神会，一把揪住了还在啊呜啊呜享受新出炉面包的猫娘衣领。等小梅反应过来喵喵叫着发出抗议时，她俩已经消失在光线昏暗的小巷深处。
感受着少女身上淡淡的能量波动，王志知道自己这回找对人了。“自我介绍下，我现在叫马卡洛夫。”向双马尾的精灵伸出手，他却发现少女看手中油纸袋的时间远比看自己要多。“怎么，面包的吸引力比我要大吗？”
头顶的呆毛因为摇头而摆来摆去，被揭穿心思的少女紧张地否认着。“不不不。我只是，只是——”嗅着空气中逐渐浓郁的甜香，无论服饰打扮还是外貌谈吐都让人联想起兔子的精灵支支吾吾最后羞涩地低下头。见此情景王志会心一笑，随即把整个油纸袋递过去。“想吃就拿，没关系的——”
‘的’字刚出口，王志手中的油纸袋就不见了。得到允许的栗发少女把‘动如脱兔’演绎得淋漓尽致：迈步，出手，后退，开吃，一气呵成。粉色的樱桃小嘴看似不大，频繁闭合间却速度惊人。仅仅几分钟，一袋面包就被吃得只剩下包装袋。揉着小腹打了个饱嗝，她感激地对王志鞠了一躬。“谢谢你的慷慨，我叫赫白。”
“我叫马卡洛夫。”出于各种原因，王志没有告诉眼前之人自己的真实身份。包括被毒岛冴子带走的小梅，也不知道他其实是救世军派来的卧底。“很高兴见到你，赫白。”使出了对未成年人有效率超过八成的必杀，他用轻柔的动作抚摸着少女的脑袋。“我是来和你契约的。”
就像每天都保持锻炼那样，王志也从未放弃对提督网络的拓展。而在用世界之力逐步替换掉最初的精神力后，他更是琢磨出了几种特殊的用法。单向契约，就是其中的一项成果。通过划定独立区域，王志可以和特定目标建立契约。不同于和舰娘以及碧翠丝那样的心意相通，这种契约是更加不公平的单方面契约。王志可以掌握她们的状况，但她们却无法感知到王志的任何情绪波动，就连发起心灵对话的权限都没有。
要想骗过敌人，必须先骗过自己人。王志的潜伏行动与刀剑神域世界夺还紧密相连，他不敢也不想弄太多幺蛾子。在完成任务的前提下顺便拯救一两个人，他尚且可以做到；冒着暴露的危险贸然将小梅和眼前的赫白拉入提督网络，他可不愿意去赌这两人的忠诚和演技。说到底，拯救的最佳手段就是找到传送门终端并加以破坏。唯有如此，灵梦才能用幻想乡大结界重新笼罩这个世界，为那些被奴役的人们带来真正的和平与自由。
“契约？”歪着脑袋犹豫了一阵，似乎想到什么的赫白眼中闪过惊恐之色。“我知道了，你是坏人！你和他们一样，只想伤害我！”慌乱挥舞着手中的短棒，她又开始往阴影中缩去。“你别过来，否则我就把你打飞。我可是很强的，哪怕你是坏人也打不过我！”
很显然，赫白是个缺乏战斗经验更不擅长说谎之人。她想缩回阴影中的第一反应，已经暴露了她其实是个弱鸡的真相。做出莞尔之姿摇了摇头，王志有些强硬地直接抓住赫白把她拉到身边。“我不会伤害你，这一点我可以发誓。”蹲下身体与对方平视，他温柔地拂去赫白粉嫩脸蛋上的一抹灰尘。“我知道你会害怕与陌生人接触，但是这里已经不再安全了。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会保护你的。”
王志的劝诫，倒没有夸大其词。虽然鲍勃情报中‘强大’的形容已经被证明是扯淡，但赫白的类精灵身份与坐标却是准确的。她如果拒绝王志的邀请坚持留在这，就很可能遭到其他穿越者或是A·S·T等本土势力的毒手。考虑到那个金毛对自己的前倨后恭，王志觉得他很可能干出‘一物多卖’这样的事。
可能是记起了某些令人不快的遭遇，赫白发出小动物似得呜呜声再度离开了自己的藏匿点。“你，你确定会保护我吗？”水汪汪的大眼睛映出王志的脸，精灵少女半是期待半是警惕地询问道。看到王志重重点头，她咬了咬玉齿有些认命地上前一步闭上双眼。
“别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稍稍调侃一句缓解对方的不安，王志讪笑着蹲下身让二人视线保持平行。双手轻轻放在对方的肩膀上，他上身前倾在对方柔软的樱唇上轻吻一口。“好了~”感受到提督网络中新开辟的空间多了一条链接，心神大定的王志轻松道。
“欸？”听到王志的话语，睁开双眼的赫白一脸茫然。“结束了吗？”“对啊！”舔舐嘴唇回味着那糅杂面包味的少女香气，王志坏笑着眨了眨眼。“怎么，你想再来一次？我倒是无所谓。”
“不用了！”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赫白立刻扑到王志身边。因为身高的缘故，她只能拽住对方的衣角。“你答应过会保护我不被那些坏人欺负的，你可不能违背誓言！”
“当然！”用手捶了捶胸口，王志把手伸进怀里准备给毒岛冴子打个电话。就在手指触碰到智能手机的那一刻，他收起笑容冷冷地注视着小巷口。一个身影正努力搬开王志事先架设的路障，想要进入小巷中。看清了对方的面容，王志直接踏前一步拦在赫白身前。“你是日下部燎子上尉吧，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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