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8】互相试探
郝俊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但也没必要和乔坤实话实说，“被他们弄没的那些布，是在我的仓库里，这段视频是唯一有他们影像的片段。”
乔坤的眼睛一亮，“我愿意重金交换其它记录。”
郝俊摇摇头，“不好意思，我做不到。你先别急眼，不是我不想满足你老人家的要求，是我没有。估计那两个家伙身上有什么特殊的仪器，抹掉了所有联线监控信息，连感应式延时录像的信息也没有了。刚才那一小段，我是利用你老人家传给我的手段回溯出来的，你没注意到全长只有五十九秒吗？因为每一个时间点的回放时间都只能持续五十九秒。那是我冒着身体垮掉的危险，折腾了大半夜才得到的，有效的只有那一小段。”
乔坤微叹一声，追问郝俊：“他们去了哪里？”
“杀人，还是我的熟人。”
郝俊把樱酥和她母亲的形象传到电视屏幕上，乔坤和小二都是神情微变，随后直勾勾地盯着郝俊。
郝俊心里有了数，这特么还真是乔坤的人！
但郝俊不会往自己身上拉仇恨，“这是我在其它时空认识不久的两个客户，那一天晚饭后登门拜访，却不料刚才视频上的两个家伙突然闯入，不知为什么就和她们打了起来，越打越激烈，一副置对方于死地的滋味。我感觉俩女的和我加起来也不是那两个家伙的对手，我和俩女的也不熟，没必要在那里陪死，就离开了。”
乔坤强行压住要站起来的冲动，“后来呢？”
“不知道啊，我就回到自己的时空了。”
“郝俊，我可是去过现场了！你能回溯，难道我不能吗？你不会忘性这么大吧？那可是我教的你！”
郝俊可不会被他唬住，如果回溯出了对自己不利的信息，刚才绝不是这副神情。
“老乔啊，你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如果我现在告辞，你会不会灭口？”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其中一方是你的人呗。”
乔坤缓缓坐正，“你不会真的想告辞吧？”
“都开始有火药味了，继续留在这里打架么？”
乔坤哈哈大笑，端起茶杯示意，“别辜负了这好茶，喝了这杯顺顺气，请。”
郝俊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小二上前给二人续上。
乔坤这才问道：“你能否还原一下当时的情形？”
郝俊便把四个人打斗最激烈的一段传到了电视屏幕上。
等乔坤和小二看完了，郝俊先送上一句：“因为我离开了，后面的就不清楚了。”
乔坤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也就是说，你不清楚岛国是怎么消失的？”
岛国消失？不是说只是陆地消失了一大半么？郝俊的眼睛瞬间瞪圆了，“你说什么？”
“我是说，那个时空的岛国消失在茫茫大海里了，你竟然不知道？”
郝俊和他对视着，忽然意识到，这是在试探自己知不知道内情！如果岛国真的全部消失了，就算俱乐部方面不说，井上适也得痛哭亲友，可一小时前在交易大厅见到井上适的时候，还觉得他挺有精神呢。
郝俊立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举手发誓，“我离开的时候，华灯闪烁，歌舞升平，如果我知道岛国消失了，叫我出门就碰到打雷！”
乔坤微微舒了一口气，语速放缓。
“我说的有些笼统，不是整个岛国消失了，是一大半。确切的说，是九州、四国、本州除中部之外的陆地消失了，本州残余的中部地区像是被规划在扇形的布防延长线内，北海道几乎没受影响，岛国的整个陆地面积剩了不到三分之一。所以，可以断言在本州海岸线发生过一场跨越时空的战争，参战人员不会太多，但战力值不容小觑。因为海平面被抬升了，很像是反向冲击波覆盖范围内的所有事物都被分解后融入了大海。”
郝俊面不改色，一声不吭，一副听你继续说下去的样子。
但郝俊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他刚从巡航器里出来的情景：不怎么明亮的月光下，正对着的陆地就像是一把扇子，两艘和巡航器大小差不多的“快艇”像是底端的圆心角，也不知道正前方呈辐射状的陆地延展到了哪里，反正周围原本肉眼可见的岛屿都已经消失无踪，到处是一片汪洋……
乔坤见郝俊不动声色，似乎真的不清楚怎么回事，只是一心想听下去，就继续往下说。
“在我所知的范围内，有这个能力的只有你们会所，上一次的天启大爆炸，我可是记忆犹新。可我一直想不明白另一方是谁，根据你刚才所说的，我似乎有答案了，但战事的起因依然不明朗。那四个人打斗的时候，你联想到其中一方是我的人，应该也是受天启大爆炸的影响吧？”
郝俊点点头，“没错，在我所知的范围内，也想不到其他人会有那个能力。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是你的人把我的布弄没了么？是利用高科技手段转移到其它地方了？还是直接毁掉了？”
“不，你误会了，那两个女的才是我的属下。确切的说，是我发展起来的外围人员。另外，你那些布是直接被毁掉了，就像消失的岛国陆地一样，不会再出现了。”
“你刚才说算是有了答案，看来另一方是什么人你也清楚，现在请告诉我，那两个把我布弄没了的究竟是做什么的？”
乔坤仰脸看着天花板，“多年没和他们打交道了，现在的情形不太好说。我只能说，针对于你和你们的会所而言，他们等于是执法者。”
郝俊笑道：“听你这意思，我们的会所好像是非法组织一样。”
乔坤一脸的正色，“你理解的没错。如果你再有机会见到那两个人，嗯，这是好听一点的说法，不过就算是被他们逮到了，你也不必惊慌，只要你报上我的名字，你肯定会受到优待。”
郝俊此刻差不多可以确定了，这个乔坤很有可能就是那个2901年失联的乔坤！
当前的情形，郝俊认为不适合拿出那些难以破解的巡航记录，但就这样离开的话，这一次得到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乔坤却得到了极为有价值的信息，感觉自己有点亏啊。
不甘心的郝俊，脑袋里迅速运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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