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礼物·卡包
“终于熬过魔药课了！”一离开地下室，罗恩立刻兴奋的大喊。“拜拜老蝙蝠！”
迈克表情一抽。即使你已经不在魔药课教室里了，你依然还在斯内普的视觉和听力范围之内。
果然。
“韦斯莱先生，你也许对我的魔药课有些不同的见解？我很乐意接受你的建议，这样吧，今天晚上7点开始，你来我的办公室，我们好好聊聊你对我课程的看法。”
“好，好的，斯内普教授。”
当罗恩听到斯内普发出的第一个音节的时候，他就意识到大事不好，顿时吓得整个人都僵硬了一下。等他听完斯内普的整个句子，只感到浑身上下一阵蛋疼。但这有什么办法呢？既然被发现了，就只能乖乖挨罚。
“另外你送给我的这个外号，我觉得非常好听，作为回礼，我建议扣格兰芬多十分。”
斯内普是教授，而且还是院长，他是有扣分权利的。所以他所谓的“建议”，和“决定”是一个意思。
“来而不往非礼也。”迈克笑嘻嘻的拍着罗恩的肩膀。他的笑容主要来自于幸灾乐祸。
“来而……这是中文吗？是你的师父教你的吗？”赫敏饶有兴趣的问。
“对。”迈克已经把他那个中国老爷爷的故事讲了很多遍。就连斯内普，他也是这么说的。大部分人都相信，少数将信将疑。有趣的是，斯内普好像是相信最深的人。
“听起来像戈德里克山谷的那些老头子们。”他当时说。“你知道这么多，你应该知道戈德里克山谷是个什么地方吧？”
“我知道，教授。”迈克当然知道那是哪里，而且这又不是什么机密。“据说目前还活着，能成为魔法界历史的人基本都住在那里，比如我们用的教材的作者之类的，还有第一颗金色飞贼的打造者，诸如此类。”
“没错。不过很可惜，据我所知，他们中的一些人不过是徒有其名，比如写这本魔药学教材的人。”斯内普很轻蔑的说，看他的表情，仿佛提到这个作者是什么很恶心的事情。
斯内普可以说是《哈利·波特》系列中身份最复杂的人。除了教授校长，院长，间谍等等乱七八糟的身份以外，从她很年轻的时候，至少他就已经是一个天才。以他的魔药学水平，至少可以被认定是和魔药学教科书的作者，同一水平的专家。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魔药学勉强也可以算是文，只要水平相当，就有资格蔑视对方。因此斯内普看不起这本书的作者，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这个沽名钓誉的老东西写出来的乱七八糟的玩意，完全是误人子弟。”一向情感不外露的斯内普，竟然在这句话里夹杂了明显的愤怒和不屑，迈克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出来。
总之不管是罗恩赫敏还是哈利，或者佩内洛，都对迈克这套说辞深信不疑。
迈克不喜欢骗人，但他拥有的这个金手指炉石传说是不可能告诉任何人的。他决定就把这个借口，这套说辞，作为事实。即使是最亲密的人，他都不会告诉。
“是的，这些都是我的师父教我的。他说我的中文水平至少可以考十级。”面对赫敏的追问，迈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
“听说中文是很难学的语言。”赫敏说，“也许有空你可以教教我？”
哇噢！一份来自女神的邀请！迈克顿时认为自己和赫敏的关系马上可以又进一步。他顿时激动得大脑有些当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要知道陈致远虽然有一个女朋友，但那其实是他青梅竹马，他们两个恋爱关系的养成过程和普通人谈恋爱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因此迈克虽然是单身狗行列以外的人，但却很奇怪的没有太多恋爱经验。
“其，其实我们学院的学姐秋·张也是中国人，她也可以教你中文。”迈克想起了当年室友咸鱼苦追一个女生时，曾经在寝室里深夜钻研过《追女孩24招》，《摆脱单身三十六计》还有《大江户四十八散手》什么的，厚厚一摞。陈致远和胖子曾经出于嘲讽的目的翻过一些——一切理论都从实践中来，调查过就有资格说了。后来咸鱼和他的恋爱大全成为了125寝室一个每日话题。
迈克拼命回忆着，当时眼睛瞟到了一些页面，好像有什么“欲擒故纵”之类的。他根据这一中国古代战术，故意假装自己对交教赫敏中文兴趣一般。
然而赫敏才11岁，完全不懂得如何接招，听到迈克的话，直接赞同道：“有道理，我想秋·张学姐，毕竟是中国人，对中文可能更加熟悉一些——”
迈克一听就慌了。“这个，那个，我看……嗯呃——”支吾了半天，他突然灵光一闪，“张学姐毕竟是华裔，而不是中国人，听说好像是中国劳工的后代，几代下来，发音肯定不标准；而我可是跟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学的，至少可以算作第二代水平，我的中文水平肯定比他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说到教你，肯定还是得找我啊！”
你们就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子。
于是迈克每天的生活里，除了正常的学习，三餐，吃喝拉撒，研究魔咒，练习炉石卡牌技巧以外，又多了一项“教赫敏中文”。
赫敏很好学，学得又快，随随便便教一教就掌握了很不少的一些基础用语。赫敏一直以为中文很难学的，发现自己进步这么快，自然认为是迈克教的好，迈克当然也很享受教学的过程。教喜欢的女生学习，而且还一直是一对一二人世界，这几乎成为了迈克最期待的活动。
只是偶尔在晚上，迈克会想起丁好。他总觉得自己攻略赫敏有点对不起丁好。可他也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重新开始了，丁好的人生还在继续。两个人并肩行走了十多年，迈克突然转弯了。
“有情人终不成眷属啊。”他叹了一口气。还是要向前看。
圣诞节是12月26日，耶诞夜是12月25，霍格沃茨在12月21日就放假了。传统上霍格沃兹的学生会在12月20日晚上把礼物交给要送的人。虽然明明可以用猫头鹰派件，甚至有些住在麻瓜社区里的巫师，可以用邮政系统寄送礼物，但传统就是传统。霍格沃茨的学生们也觉得把礼物当面送给一个人，比较有实际意义，比如表达友谊，表示爱慕或者冰释前嫌。
至于那些你都不想跟他讲话的人，你多半也不会送礼物。
还记得迈克在赫敏生日的时候送了一套数学教材吗？这次我们的直男迈克重蹈覆辙。他不远万里从中国邮购了一套初中化学教材，然后细心包装。
当他带着长者般的笑容，把厚厚一叠初中化学书和练习册交给赫敏的时候——如果是一般女生，估计已经在心里大肆吐槽，直男就是直男没救了。
然而后面当着迈克的面拆开包装，看到里面是一整套化学教材和三年中考五年模拟的时候——
“哦，太棒了迈克！”她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我一直觉得魔药学和化学肯定有什么联系，我之前还跟爸爸写信让他帮我买一套化学教材——太好了，迈克，我听说中国的教材是同年龄段难度最大的，我真的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征服它——”
“你喜欢就好。”迈克说，“以你的聪明才智，学习这套化学教材，不过是小菜一碟。只是里面的中文可能对你来说难度有些高。”
“那没关系。”后面把这一套书和练习卷紧紧抱住，“不是有你吗？我想以后的中文课，你可以讲讲化学书上的内容。”
我的天哪。和心仪的女生一对一课程，女方居然主动要求加课。
“对了对了，这个送给你。”赫敏一边转身跑回格兰芬多休息室一边说，“你稍微等一下。”
不久她就带着给迈克的圣诞礼物回来了。绿色的盒子，红色的缎带，在盖子的一角还有一个小小的微笑的鹿头装饰。
根据西方传统，迈克也当面打开礼物。是一套惠特曼的《草叶集》。
“你上次说你喜欢诗歌，我想你可能会喜欢惠特曼。”赫敏解释着。
“谢谢，谢谢你。”迈克收下了礼物。“惠特曼是我很喜欢的诗人之一，关于建筑美——你懂的。”迈克胡诌着，其实他完全不知道惠特曼到底写了些啥，他对这个诗人唯一的了解就是，他是意大利人。就这点还是听胖子扯淡的时候，朦朦胧胧记住的。
对了，惠特曼其实是美国人，自由体诗人的代表。
除了赫敏这一份，迈克还收到了很多礼物。
斯内普教授送来了一本看起来就很有年代的笔记本。那是他的大脑封闭术学习笔记。作为回应，迈克送给了斯内普一大堆化学器材。这样双方都完成了先前的承诺，而且皆大欢喜。
哈利送了一个小摆件。
马库斯送了一大堆吃的，还免费附赠了一大堆好话。迈克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如果你又做了上次那样的实验——我看——你能不能让我当你的——比如说——实验助手？”马库斯厚着脸皮说。黑人就有这一点好，脸红脸白，看起来都是脸黑。
“我完全不介意再尝试一下上次的药剂。”马库斯一脸正气，看起来就像他的黑脸前辈包公。“请不要为我这种为科学献身的精神而感动。”
“屁咧。”迈克想，“我要是感动我就是傻/逼。”
听说马库斯最近找了一个六年级的女朋友，很会那什么的那种。以至于马库斯对某些药品有了市场需求。
迈克坏笑着把自己的礼品盒递给马库斯。后者接过来摇一摇，听到里面叮叮咣咣的瓶瓶罐罐响声，以为迈克知道了自己的目的，并乐于施以援手。
“这就对了嘛，尼格。”马库斯一边想着迈克原来这么上道，一边手忙脚乱的拆开礼物，结果里面确实装着几个罐子不假，全是空的。只有一个里面放着一张纸条。
“拿出来看看。”迈克带着一脸***的表情说。
马库斯把纸条拿出来，上面写着几个字：华记床上用品——中华肾宝，凭此证即有资格购买。
后面还有编号00001，以及迈克的签名。
“你要明白，我把这些东西搞出来也不容易，你可别想不劳而获。”
马库斯顿时脸黑了。不对，黑人哪有脸黑不黑的说法。总之他画风一变。
“哦天哪，枉亏了我还偷偷跑到霍格莫德给你买了那么多吃的——你不知道我经历了多少困难，多少次差点被抓住——”
“扯淡吧你。”迈克鸟都不鸟他。“你晚上出去再跑回，长那么黑，根本没人看得见你。”
“你不能搞种族歧视，尼格。”马库斯说，“不然我就去找邓布利多校长控诉你搞3k主义。”
“你爱向谁反应，就去找谁反映，反正这药你是别想买了。”
“啊啊啊不不不。”马库斯再次面色一变，化身舔狗。“没关系没关系，是我太贪心了。你报个价吧。”
“这么多，五个加隆。”迈克从床头柜里摸出一罐华记床上用品中华肾宝。“你别看它只有这么多，正常使用的话，足够你用个20多次了。”
五个加隆就是25英镑，折合人民币也就250块钱左右。可以用20多次，相当于一次也就十来块钱。虽然当时是1991年和1992年年交之际，十来块钱的购买力比现在高多了，但考虑到迈克这款药剂一天的持续时间和超强效果，还没什么副作用，这个价格绝对值。
“没问题没问题。”马库斯满口答应。他马上想到这种东西完全可以带到麻瓜世界去贩售。
马库斯是美国人，麻瓜出身，来自加州。他的父亲是加州黑人群体中地位不低的一个，靠贩/毒赚到不少钱。他从小认识的那些黑人里面，大有为了吸一次，命都不要的人。马库斯觉得这个什么中华肾宝，虽然不是毒，但一旦使用，那种滋味肯定不比毒差。寒假里他要回美国，到时候在黑人群体里面卖点这玩意，轻轻松松就能盆满钵满。到时候把赚来的美金再兑换成加隆，稳赚不赔。
后来的国际第一魔药贩售商马库斯的商业人生，就从迈克的这几罐橙色药品开始了。直到四五十年后，马库斯还经常公开说，没有迈克就没有我。
迈克可不知道这些事情。虽然马库斯平时谈吐中颇有些土匪气息，但他还以为美国黑人都是这样的。
最后马库斯一下子买了迈克二十五罐，迈克有了125加隆的收入。
这让他对马库斯的身份有了怀疑。125加隆，那可是6000多人民币，普通学生根本不可能掏出来。不过他也没说什么。现在他和马库斯也不过是普通朋友关系，不方便打听太多的事。
佩内洛送了几本魔法世界的小说。怎么两个妹子都是送书的？
还有各种熟的不熟的，多多少少送个礼物，都是些不怎么值钱，但是好玩的东西。比如弗雷德和乔治送了一盒子恶作剧产品。
海格也送了礼物，一篮子岩皮饼和一罐子乳脂软糖。那岩皮饼真的硬的像岩石的皮——真是名副其实。像什么仰望星空之类名不副实的玩意根本没法比。
乳脂软糖倒是很好吃，只是需要先烘烤一下把它软化。
随着篮子还放了一张小纸条，邀请迈克去海格的小木屋喝茶。纸条上还特意注明了，哈利，赫敏和罗恩也会去。
“完美。”迈克想，这下不用找借口和三人组一起去了。
迈克把剩下的几个礼物拆完，诺克斯飞进来了，带着熟悉的包装。
棕色的纸壳子上写着——
“冬幕节快乐！”
终于来了，圣诞节卡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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