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根本没有仙
说完，封冥雪看向白夜夜继续说道：“这些往事便不提了，回道先前话题，最终战果！当时始皇得到道果，但由于那一战实在太过璀璨，当时的万界全数开始崩毁，如果你是当初的始皇，你会如何做？”
“自然炼化道果，追寻成道的先辈以及先祖而去！”白夜夜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回道。
“可知那样做，万界宇宙便都会毁灭，所有的生灵都会逝去.......”封冥雪似答似问。
“与我何干！众生也好，万界宇宙也好，与成道相比，简直就是日月与萤火之距！更何况，就算万界崩毁，众生皆灭，那万界宇宙在无尽的岁月之后依旧会演化成新的宇宙。”白夜夜噗嗤笑了一声答道，似乎这个问题十分幼稚。
“是呀，万界宇宙会演化成新的宇宙，然后又会有新的生灵.......虽然那个宇宙可能不是万界宇宙了，但一切终会毁灭，一切皆会新生。”封冥雪顺着白夜夜所说讲道。
听罢，白夜夜突然抬头看向不知名的位置，然后正声说道：“唯独成道方为永恒！”
“是呀，一切皆是虚妄中的真实，唯有成道才是永恒的真实。但为何始皇会选择自绝，然后用道果拯救万界，你如今明白了吗？”封冥雪认真看着白夜夜问道。
“哼！我怎么可能想得明白！你这越扯越远了，明明只是问我要不要那回仙界本源，这都扯哪里去了！”看着封冥雪的眼神，白夜夜不由冷哼一声回道。
“唉......罢了........”这是封冥雪为数不多的叹气，而后她开口说道：“万界崩毁，天道是最先死去的，为了拯救万界，拯救天道是最先的，不管拯救也好，重塑也好，只要能让天道出现便行........而一切刚好，仙界的本源，也就是仙界宇宙本身的天道意识是最符合的，无情者至爱，无欲者至公。”
“你到底想说什么。”白夜夜又问道。
“为了救万界宇宙的天道，仙界宇宙已是必死，依附仙界而存的仙族也会死去......但仙界本源依旧哀求始皇，最终始皇宁愿让新生的天道留下一丝缺憾，也要保留了你的生命！而那一丝缺憾，便是你我身上的仙界本源，当然，还有你偷偷藏了一小片仙界的土地，里面也有一丝。”封冥雪缓缓叙述道。
“嗯！是这样的！”白夜夜点头回道。
“这一切本该是你的，你不该为了让我活下来而将一团完整的仙界本源分成两节！”封冥雪冷声说道。
“哦！我听出来了！你这是怪我救你了！你个没良心的，呜呜呜~~”听到这里，白夜夜不由一阵委屈，然后小声啜泣回道。
“我只是一件法宝，灵智可随时在生.......”封冥雪并未理会，继续说道。
“可是！再生的灵智不是小仙灵呀！”没等封冥雪说完，白夜夜就大吼一声。
“仙灵神剑是我，诞生的灵智也会是我，怎会就不是我了？”封冥雪静静问道。
“你记不得我们的一切事情，记不得我们一起的笑或哭.......那样新生的灵智怎么还会是你！”没有丝毫犹豫，白夜夜斩金截铁答道。
“所以，你输给了凤芸舞！”封冥雪也极为肯定的说道。
“输了又如何，最终凤芸舞不也背叛了仙族吗？若决战中没有她的帮助，始皇早就被我们围攻致死了。”白夜夜嘲弄一句回道。
“唉......”听罢，封冥雪又叹了一口气，今日也不知为何，好像这个小冰块多了一份愁态。
而后，封冥雪轻轻捏了捏自己额头继续说道：“当然仙界本源让你活下来，一，是不想仙族消亡；二，是因为新生的天道是仙界本源进化而成的，而你身上保留着一份仙界本源，那天道便会宠溺于你，待你如儿女......然后你便可以依靠这个优势在下一个时代中成就道果，然后便可以复苏仙界。”
说到这里，封冥雪突然瞪着白夜夜，仿佛要骂她一样，但纠结许久还是缓了一口气说到：“你倒好，为了救我，将仙界本源的一切希望都给破灭了......甚至最后仙界崩毁时害偷偷又取了一丝仙界本源留下了一块土地。”
“咯咯~~”说着说着，封冥雪与白夜夜都笑了起来。过了许久，封冥雪继续说道：“你不是说为成道方是永恒吗？为何有这么好的机会，却自己毁了呢？”
“所以，这便是我会败给凤芸舞，而凤芸舞会背叛的原因吗？”白夜夜没有回答封冥雪的问题，而是好像找到了曾经一直找寻的答案。
“仙，无情！无欲！只为追寻天地大道而行，世间一切东西在仙的眼中都是可以观看的数据，都是一条线，一个点......但终究，你们虽是仙族，但却不是仙。”这是封冥雪最后的话，说完后，她便缓缓离开了亭子。
这一趟许久，封冥雪没有问昔日主人为何会在鬼族，也没问她发生了什么，更没有去追忆曾经的往事，她只是讲白夜夜点醒，告诉她‘你从来都不是仙，你只是自己。’
山亭中，白夜夜站了很久很久，甚至封冥雪什么时候完全不见她都没有注意到，她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东西.....她突然很想去见见那个傻小子，也不知他的远大理想实现的如何了，也不知他累了没有......
想着想着，白夜夜便朝着安平城的方向走去了。
.........
山丘之上，念苍穹与无心和尚早已离去，叶笑独自一人已醉倒在了小竹旁，看他脸上的笑容，想来是梦到了好的事情。
随着一阵微风吹过，封冥雪的身影出现在了竹子旁边，她看着像个小狗一样趴在地上的好友不由笑了两声，可惜，这般美好的笑声却是没人听到，因为唯一在场的人早沉醉在睡梦中了。
而后，封冥雪也轻轻坐了下来，她拿出叶笑给她的酒慢慢的喝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小冰块也沉醉在了睡梦中，而叶笑却已经醒了过来。看着像个小猫咪蜷成一团，并且还吮吸着手指的封冥雪，叶笑突然开心的笑了两声。
笑完之后，叶笑便静静的坐在了封冥雪的旁边，看他的样式，似乎要守到好友酒醒。
真是奇怪的两人，若是别的交好的两人，看到自己朋友醉倒，定会给他找个舒适的地方睡觉，再不济也会拿一个被褥给对方盖上，但这两人却什么都没做，甚至还笑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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