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白之下
幽暗的祠堂内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有的只是在这里陈列的为日向一族作出过“重大贡献”的先辈灵位。以及,那一具具如僵尸一般行尸走肉的枯影。但是,忍者的世界似乎并没有什么“守墓人”这一说?
“咳咳、咳咳,呃呜~~!!”那个枯槁的身影狠狠的吐在了湿滑的地上,然后抚着黑色的墙壁继续行走起来,脚下的木屐踩出一阵阵“黏答答”的响声。
咔哒、咔哒~~!!
光线,在进入隧道的一瞬间变得昏暗。
日差跟在了前面的那具躯体的身后,保持距离。此时的他行走在日向“分家”小朋友的队伍第一个。
“咔哒、咔哒!!”每一步他都是那么均匀的踩在黑黝黝的石面上,却又总是让人感觉仿佛要“哐当”栽倒在地一样。
这空洞的黑色岩石砌成的密室里,也就剩下这让人心跳频频紧跟的木屐声在脑海中来回震荡。
和睦清净的日向,竟然也有着这莫名的“黑色地带”?
跟在那声音的后面,日差总是感觉自己仿佛在什么时候听过这刺耳的、这让人躁动不安的声响。
咔哒咔哒~~,敲人心弦。
“呼~呼~~呼~~~!!”日差的身后,那同龄的小孩已经开始传出各种大口喘息的声音,在这密封的隧道里来回呼响。那越呼越长的呼气声过后,却怎么也听不见吸气的声响。
这幽暗压抑的氛围,对本该躲在父母怀里的孩子来说格外的恐惧。哪怕是同龄的少年都走在一起,也抵挡不了心跳的加速和那肺部明显的扩张。
拐角处?
一扇门。
所有的“咔哒”声在门打开之前停止,所有的呼吸乃以及杂音也相继停止。不过,好歹心脏的跳动声在这一刻却格外的清晰,甚至众多急促的频率让此时的隧道变的嘈杂。
身后,一直低着头紧紧的跟着自己的小女孩就那样闭着眼睛撞到了自己身上,体温冰凉。
日差被撞的清新过来,然后就看见前方的沿着的黑门一瞬间打开。
一股从没有闻过的恶心味道扑面而来。不过,好歹没有像电影《木乃伊》里里那般的鬼神嚎叫扑面,有的也只是潮湿和腐蚀的味道,还有意思浓烈的药水味!!
接下来的路程,她紧紧的抓住了日差的衣角跟在自己身后行走着。有时颤抖、有时拽两下。
直到耳边传来陌生的指令...
“你,过来。”
日差猛地惊醒,仿佛刚才处于梦中!这压抑的环境竟然让他脑子都不太清醒,在那一声中仿佛被狠狠揪了一把,心跳也被揪的窜动了起来。他回过神,看着眼前几位已经风烛残年的日向长老。
那一眼,似乎他们的面容自己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但此时的日差就是想不起来。那一双双盯着自己苍老发黄的白眼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浑浊,就像这里的空气一样含着大量杂质。另外,他们还挂着一张冷漠的面皮。就像曾今看过几次的蜡像脸一样,笑一下似乎他们的脸就会裂开脱落。
日差怎么也想不明白纯净的日向白眼,安在他们脸上为何会那么浑浊污黄。就像,就像化脓的伤口流出的液体般黄澄澄的看着难受。它们忙碌了起来,身影僵化的重复多年以来习惯的动作。就连拐个弯也是按着步骤来的那么的僵硬——转头、转身、转腿“咔哒~”踩下去。
看着站在面前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少年,“日向禄”翻动着手里的名册对照着。
“日向日差,就是你!”他指着那张漆黑的案板继续说道:
“躺上去”。
“......”默声,日差瞅了瞅面前如同手术台般但却是漆黑的案板,这一刻终于来临。“哼哼”他笑了笑,在命运开始的时候笑了。无奈的笑着看着那这一张张冷漠僵化的面孔,在那身后的小日向们面前笑着躺了下去。
案板很硬、很冷、很痒...
这一刻虽早有心理准备,却没想到来的是如此之早。在这个本该懵懂、无知、安逸的年纪,就要带上那不属于自己的枷锁。
六岁,日向分家开始带上“笼中鸟”,这个年龄让他们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让他仿佛做手术般躺在案板上笑着,笑的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闭上眼睛,想看清这一个个人的面孔,好记住。仿佛想起了那前世看过的最难受的画面:
“不带金箍...带了金箍...”可惜,带上这玩意也不肯能得到无边的查克拉,被带上它又该如何的挣扎?如何的叛逆?如何的解脱?
那一双刻画印记的爪子在眼前不停地比划着,那枯冢的手似乎仿佛画家一般的灵活,瘦的想要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为这个家族奉献最后的贡献“笼中鸟”。
躺在那张僵硬的“案板”上,此前跟随在日差身后的那一个个同代的日向少年仿佛看待试验品“小白鼠”一样看着自己。作为现任族长的次子,日差有幸也是唯一一次有这卑微的荣誉能站在这个集体的第一位。可以第一个“享受”被咒印“笼中鸟”禁锢的感觉。
身如笼中鸟,生死一念间,马上自己就可以体会到了!
“反抗吧!”
拿什么反抗?
“逃走啊!”
这具六岁的身体逃的掉吗?
那躺着的这具身体日向日差的命运,按照他原本的剧情继续行走,而我的这一世才刚过完六岁的生日。
似乎,隐约还回想起了那晚母亲的哭泣声和父亲的争吵声。然后,没多久两兄弟就分开卧室睡觉了。
似乎,还能回想起和日足一起的吵闹,那打斗中那一声声“嗯和啊”!
似乎,逐渐模糊了、想不起来了。
随着仪式的进行,日向日差感觉自己的精神越来越恍惚,变得游荡飘舞、磕了药般的如梦似幻。原本耳畔很吵的“咔哒、咔哒”声和念动的咒印声,也逐渐消失了不见。就像,就像失聪了一样...
我,聋了吗?似乎还没有!
但眼睛所看到的东西也逐渐由昏暗变得模糊,由模糊变得苍白。
突然,一片灰蒙蒙的世界展现在眼前。如幽灵一样的枯骨在自己眼前比划着各种印式,仿佛在结一个很长很长的忍术。而日差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感觉,让自己想要昏睡却又保持着清醒的感觉:
疼?
疼!
疼。
不知疼的是咬牙切齿,还是怨恨。那咬着牙的日差也没有挣扎、没有喊喊、没有叫。有的,只有恨。
恨,想要记住他们的脸。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蒙面盖在自己面部的黑布遮挡住了视野!
那黑布就是刚才擦了他的手的那张,很脏恶心,充满了一股浓药水的味道。
黑色的药水应该是刻画咒印的时候不小心就溅到的,充满着一股让人眩晕的呛味,想咳却也咳不出来。
一秒、两秒、三秒!
双手紧紧的抓着那张案板的边缘,指尖的疼痛却被额头上的腐蚀感掩盖。
呼气,吐气,呼气!
回忆、回忆那讨厌的声音、声音,想要记住它记住,永远的记住它。
日差的眼眶越来越狰狞,面部青筋披露血管蜿蜒,所有的人的面容都被脸上的黑布遮挡的模糊。但这间房屋内的一切仿佛自己都能“苍白”的看见。
那行尸走肉般的枯骨,他抬着双手在自己的面前比划着~~很烦很烦。他那张开合动的嘴里在嚼动着咒语,但自己竟然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
想要挣扎摇晃着脑袋却被捆的紧紧的,只能让视野震荡变得恍惚。
仿佛灵魂离体般,却看见了所有的一切。
当眼前那双施展术的爪子终于烙下来的那一刻,一切的思想和回忆都要消失了。
“滋嗤”烙铁?
我想起来了——那是我来这个世界的第一天时,听到的声音。
“咔哒咔哒!!”“小日差,日向日差~~你以后就叫日向日差了哦~~”。
“呃啊!!”。
当面上黑布终于拿开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切却反而变得漆黑了。
“把它抬出去。”
身体在晃动,没有晕过去也没有睡。只是疼,疼的动他不得了。
那一个个慢慢从漆黑中显现出来的身影,还有那偶尔才露出的一句话语,我已经全部记住了。
记住他们的一切特征,我会...!
“我又是谁?这又是哪?”。
“下一位,日向香彩”。
似乎已经可以听见了。
就这样,一个个被抬了出去。如同患了绝症的病人般。可面前那些穿着灰白大褂如同教授的老者,却不是“医生”。他们年复一年重复的机械有秩序的动作,也不是为了治病救人。而是、而是为了封印一个个健康的灵魂!
后方的少年在恐惧中继续前行,一个一个最终都躺在那张案板之上被切割被屠宰灵魂。他们进来的时候是站着走进来的,出去的时候终于就这样被抬了出去。至少出去的时候有人抬,待遇似乎好了很多!
那么,又该往那放?家里?地上?
外面,重新等待的就已经是不一样的命运。
这一天,对他们来说“宗家”和“分家”彻底的区别开了。
这一天,曾经的少年已经不在,这一刻才真正了解了这方忍界。
木叶二十四年巳月二十一日,心仿佛从童年坠落到地狱,我永远的记住了这一天的,记住那一个一个,一个个...
身如笼中鸟,生死一念间——笼中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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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家、童年》在最开心的时候开始,在最痛苦之时结束。
第二卷《笼、成长》“笼”到底是家庭、日向、木叶、还是那忍界?
(修改:2017年12月7日15:4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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