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五年前的案件

　　新年的钟声响起，理查德和杰西卡依偎在一起，彩纸，烟花还有海啸般的祝福声。

　　托警察身份的福，理查德不用买票就能站在这里同将近百万人一起庆祝新年。

　　没错，理查德是来维序治安的，但这不影响他和杰西卡在这一刻的拥抱相依。

　　2010年，新的一年开始了。

　　事件已经过去，余波也在淡化，除了个别的小报和电台，绝大多数媒体不会死咬着一件注定难成热点的事情不放。民众也无法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一件没有结果的事情上。理查德能想象，可能用不了多久，在各方的影响下，事件将彻底平息。

　　在进行了心理评估并充当了两周接线员后，理查德重返了警察岗位，可能是正赶到圣诞假期，或者一些别的原因。他一直没有新的搭档，除偶尔独自巡街之外，他绝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干着文员工作，他甚至闲的帮同事写工作报告。

　　无所事事的理查德被要求报名了为期两周的时间的警探培训，他本来想留着这个培训混加班费的，现在留不住了。

　　在人群离去后，理查德和杰西卡来到唐人街的一家火锅店，理查德一直没搞明白，为什么小肥羊火锅会变成小羊火锅，肥到底被谁吃了。

　　鸳鸯锅，烤串，烤羊腿，两人吃着火锅唱……说着话。

　　理查德想要征求杰西卡的意见。

　　理查德的年假攒的有点多，按入职时间来算已经一年半了，再加上今年的10天年假，他总共可以请25天的带薪假。在出席安吉拉的葬礼后，理查德突然想要回帕萨迪纳祭奠下自己的生父，顺便在洛杉矶散散心。

　　他希望杰西卡可以同他一起，但这需要杰西卡的同意。

　　杰西卡当然赞成，她现在没什么正经工作，为了从事英雄活动，她的工作这干一天，那干一天的，很难干长久，她巴不得出去玩一阵呢。当然，前提是免费。

　　理查德不缺钱，他现在是个独居青年，又没有什么不良嗜好，钱存了不少，两个人去洛杉矶玩一圈，对他来说毫无压力。

　　那么理查德既然这么宽裕，为什么不借钱给杰西卡呢？杰西卡能接受免费的旅游，为什么不能接受理查德的钱？这是一个复杂问题。

　　杰西卡现在过着这样的生活，是她的选择，而不是她没有能力过上优质的生活，她没有什么非钱不可的困难，她只是穷而已。如果理查德借钱给杰西卡，则代表理查德不认可杰西卡的能力，不理解杰西卡的选择，同时还践踏了杰西卡的理想。

　　这是对杰西卡的一种侮辱。

　　但为一同出游买单，则是男朋友对女朋友的爱意，这在杰西卡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这不是理查德为杰西卡买单，而是理查德在为他们买单。

　　这是一种别扭，复杂，又真实存在的情感，人们称其为尊重。

　　在杰西卡同意后，理查德很开心，两人一起在餐桌上讨论旅游的计划。

　　元旦过后，理查德正琢磨该什么时候请假，罗斯福局总打来电话有事情找他，理查德并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将打乱他的旅游计划。

　　理查德来到局总的办公室门外等待，他不清楚局总找他有什么事情，秘书将理查德引进办公室。

　　“局总。”理查德立正。

　　“有件事情想要委托你。”罗斯福拿起桌上放着的卷宗递向理查德，接着说道：“一宗五年前的谋杀案，南希·史密斯，23岁。她母亲认为我们抓错人了，我想让你去查证。”

　　“为什么是我？”理查德有些疑惑，自己并不是警探，怎么轮也轮不到自己啊。

　　“情况比较微妙，我需要一个有……能力且可以信任的人来经办这个案件。”

　　理查德更不懂了，案件如何微妙，罗斯福所说的能力和信任听起来怎么感觉另有深意。

　　“抱歉，我还是没明白。”

　　“这不是请求，是命令。记住，安静的调查。去工作吧，警探警徽我的秘书会交给你。”

　　理查德抱着卷宗一头雾水的走了出去，在秘书那里领来警探警徽，理查德开车回到了家中，警局的工作罗斯福已经帮他安排妥当，他最近的工作只有一个，调查眼下的案情。

　　打开卷宗，理查德开始先大概翻看一下。

　　死者南希·史密斯，性别女，终年23岁，死于租住的公寓内，当年检察院定案为连环杀手所为。

　　看到这里，理查德明白为什么罗斯福会让他安静的调查了。如果警方重启调查，有可能导致整个连环杀人案的重审，这种重大而知名的案件重审，不光会让检察院颜面扫地，还很有可能让连环杀手被释放出狱，这无疑会受到检察院的强烈抵制，如果找出真凶另有其人还好说，但这是一桩五年前的案件，哪怕真凶另有其人，查出真相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没人能保证真的就能查出什么来。

　　可这并不能成为罗斯福选理查德来调查的理由，这其中一定还有着什么理查德不知道的事情。理查德继续看下去。

　　先是用钝器击晕，然后捆绑，接着断头。再对比这个连环杀手所犯下的其他案情，没什么不同啊。但既然能让罗斯福重启调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理查德回头从新看了一遍。

　　“嗯？”

　　在对比其他死者的照片后，理查德发现死者的断头处似乎有一点隐隐能见的牙印，但并不能确认，因为实在离断口太近了，谁知道是牙印还是别的什么。

　　继续看报告。

　　凶手从正门进入，作案后顺手带走了死者放置在客厅的珠宝项链和手表，然后从客厅的窗户逃走。

　　似乎没什么可疑的，但是，不对！

　　理查德赶紧翻看其他的案情。从门进去，从门离开，只杀人没有行窃，全都是这样。为什么这次就改变了呢？

　　是的，罪犯有可能在这次犯罪结束时遇到了一些问题，从而决定从窗户逃脱，并在此过程中顺手带走了客厅的珠宝。哪怕是连环杀手也不能保证自己每次的作案手法都完全相同，这解释的通。

　　但理查德就是觉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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