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力量与代价

　　金光凝实的收进理查德的身体。

　　周成睁开眼睛，因为刚刚强光的刺激，他现在看什么都模糊并泛着虚影。他感觉头痛并伴随着一点恶心，这是强光带来的后遗症。

　　此时的理查德完全变了一个模样，原本1米73的他现在最少有1米82，本就壮硕的身躯变得更加凝练，黑色的短发变成了金色，目光冷漠，看不出任何的情感存在其中。

　　他原本的衣服在刚刚的过程中消失了，现他身穿一件白底金纹的大开襟无袖长袍，从肩到腰上宽下窄似倒三角，腰身处系金色丝带收紧，下摆过膝，大腿两侧开叉，前襟窄后襟宽，前襟短后襟长。内穿白底金边灯笼裤，上宽下窄，上松下紧，小腿至脚腕处绑带收紧。肩披纯白连帽斗篷，帽沿过眉线却不遮挡双眼。裸脚踏地，无鞋无袜，赤胳裸臂，筋肉虬扎。

　　他开襟胸口处仍插着那柄断剑。

　　此时的理查德能感觉到体内的那股无尽之力中似乎参杂一股相对微弱的力量，正是这股微弱的力量化为了他身上的服装。

　　理查德看向周成，他走到周成面前，抬起右手轻轻的给了周成一巴掌。

　　视线模糊的周成看着原本站在那里的人影忽然瞬移般出现在了面前，接着便什么都没有了，因为这已经是他最后的意识。

　　周成的整个脑袋因为这一巴掌变得稀碎，红的白的黄的像是喷雾般撒了一墙。

　　无穷之力，秩序于力量，其力无穷。

　　理查德皱了皱眉，他的目光闪动，接着周成的身体和刚刚喷洒出去的零碎开始燃起白色的火焰。这火焰似乎只燃烧理查德想要燃烧的东西，对其他物品全无伤害。燃尽，连灰烬都未留下。

　　正义之火，正义的怒火，从未熄灭。

　　接着理查德双手握住胸口的剑柄，用力将剑拔了出来。在拔剑的过程中原本的铁剑变得粉碎，但从其中冲出白色的光芒凝成了一把白色参着金色的光铸长剑。理查德知道了这把剑的名字，它叫做“忒弥斯的无鞘剑”

　　审判之剑，秩序在持剑，斩尽一切。

　　随着理查德将剑拔出，他能感觉体内那股本就相对微弱的力量变得更弱了。

　　突然的，一种危险的感觉让他的灵魂都开始颤栗。

　　他的灵魂某处似乎被开了一个口，一股伴随着无穷之力的意识开始大举侵蚀他的灵魂，理查德的灵魂极力抗拒着。

　　此时理查德的意识很奇怪，他是他，他又不是他。因为他的灵魂在全力抗拒那股意识的侵蚀，这让他的意识似乎和灵魂分离。他还是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他的决定这没错。但他又不是他，因为他的决定似乎只是出于某种本能，不是他真的想要做的。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想要驱逐这股侵蚀他灵魂的意识必须同时驱逐这股力量，因为这力量和意识是一体的，但这并不简单。理查德必须让自己的意识和灵魂同步才能下达这个命令，可现在理查德的灵魂已经无暇他顾。

　　本能的理查德解散了手中的光剑，这股微弱的力量又回到了理查德体内，这股微弱的力量虽然没有帮理查德抵挡入侵的意识，但却稍稍拖慢了入侵意识的速度，理查德的灵魂在一瞬间和自己的意识统一，驱逐了那股无穷之力。

　　两股力量同时离开了理查德的身体。

　　身上的服装消散，赤身裸体的理查德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

　　“这TM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已经驱逐了这股力量，但理查德能感觉到那股意识仍然无时无刻的在向着自己的灵魂侵蚀，只不过极其微弱，自己的灵魂可以抵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结局只会是成为一个傀儡。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可理查德不明白那股意识为什么偏偏选中自己，而且它为什么不在理查德被拽入它的世界时直接侵占理查德的灵魂，反而要等理查德回到自己的世界。

　　这其中种种，理查德想不明白，也没法想明白，他只能顺其自然，但捡回一条命总归是好的。理查德收拾心情，这种想不开的事情就交给命运吧。

　　理查德爬起来，活动了下腿脚，力量似乎变强了。他握紧拳头对着空气挥舞了几下，虽然远远不如杰西卡那种超人般的程度，但如果现在的他再面对周成总归可以一战了。

　　理查德径直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赤裸的身体。他变高了，被改变的身体并没有因为力量的消失而回归原形。原本黑色的短发变得金黄，面貌没有什么改变，但却似乎多了一些威严的感觉，配上一头黄毛怎么看都有一种怪异感。他瘦了一些，原本壮硕的身形变得更加精悍干练，不再像之前那样因为发达的肌肉而显得笨拙臃肿。

　　理查德走进卧室，翻出一条短裤穿上，合上被打开的窗户，躺在床上。不收拾了，明天起来再说吧。

　　……

　　翌日，理查德将屋子收拾干净，租期还未到，理查德也不打算要了，他现在只想赶快搬离这里。可能是因为理查德的大方，房东很地道的给了理查德一封推荐信，这会让理查德以后找房子会好找些。

　　按理说怎么也当过毒贩子，理查德应该有不少钱了吧。呵呵，想多了。FBI探员和NYPD内务组探员在第一时间就盯上了他银行内的脏钱。

　　卧底瓦格纳期间理查德通过犯罪途径得到的所有金钱都将成为指控瓦格纳犯罪集团的证据，之后这些金钱会在联邦政府和地方政府的撕哔下流入各个部门，成为议员们的筹码。

　　理查德非常后悔。曾经有一份巨额的财产摆在他的面前，他没花，等被没收的时候他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可以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会对那个探员说三个字：“法克鱿”，如果非要在这份怨念前加一个期限的话，他认为是一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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